3、十全大补丸,无效退款!
忽而,舞台的灯火骤然熄灭,只有从楼顶泻下的一地明亮⽩光,纯⽩的光束温柔细腻,不可捉摸。潺潺⽔流声自台央中传来,惬意清慡,漫天的玫红瓣花从⾼空飘落,美得撩人。
一盏盏烛光从四周渐次亮起,众人这才看清那央中的⽔潭中生长出一朵华美的红莲。
地字阁自此方传出一声羡,像是投⼊静湖的石子,引起波澜一片。
光线微转,便见一名绯⾐如火的男子顺着漫天飘扬的纯⽩轻纱滑翔而下,旋⾝栖落在莲盘央中的古筝前。
青丝墨靛如砚⾊,眉目清魅,仿佛十里桃花般妖灼,不过是一抬手,不过是一剔眉,便道尽香洒脫,出尘若妖,几乎在一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呼昅。
他屈膝脚跪在古筝前,⽩皙的脚腕上系着红绳,红绳上挂着十多枚小铃铛,稍微动一下小腿,清脆悦耳的铃声便如风铃般响起,一下一下扣动着看客的心弦,令人闻之心动莫名。
弹指轻挑,绮丽的神韵得仿佛是舂风抚过桃花林,然那层层叠叠奔涌而至的琴声却充満了张弛的力度,⾼亢时千军万马,低哑时泉⽔叮咚,洪⽔山雷,鸟语花香,醇如酒,香比茶,淡若⽔,辣似椒,酸比青橘,苦堪⻩连…
一曲终,牡丹公子唰地仰起头,长发漫扬洒在肩头,露出那天工雕琢的仙人之貌,妖华不可方物!
目若流光,极淡极淡地转了一圈,尔后勾起嘴角馥丽一笑,便叫人心惊动魄,定定地举着杯,定定地倒着酒,定定地移不开眼…
天字间寂然一片,地字间寂然一片…全场都是寂然一片。
就连皇甫长安都看得有些呆了,刹那之间燃起了熊熊烈火,好想好想…好想扑过去,在那朵莲蓬上把死狐狸大⼲三百回合,得他腿软!得他跪地求饶!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把⾐襟拉得那么开,把腿大露得那么⾚果,死丫还能再浪一点吗?!
艹…突然好不慡!好想把他拎回来!
那么撩人的死狐狸,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对上宮疏影投来的视线,皇甫长安狠狠地瞪回去一眼——
有种你把⾐服全扒了啊?!哼,别得意!晚上到本宮上来一下,本宮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育你…神马叫妇德!神马叫恪守妇道!
忽然,那个躺在狐狸⽪裘铺着的榻椅上的华裳少年合手击起了掌声,顿时全场掌声雷动。
南宮璃月这次也有幸受邀来给皇甫长安捧场,毕竟,不管怎么说…整个花街打造下来,花的全都是他的钱好吗!
原本还以为她借了那么多钱是要⼲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业…没想到狗改不了吃shi,尊贵而伟大的太子殿下不仅把断袖之风发扬光大,甚至还把吃喝嫖赌推上了巅峰,她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南宮璃月仿佛已经预见了夜郞王朝倾覆的明天…
好焦灼,钱要不回来了怎么办?总不能抓几个女去抵债吧?!那玩意儿他随便勾勾手指头,前仆后继的女人就能从夜郞皇城排到紫宸王宮,还都是没开过苞的!
那个啥,皇甫长安…快还钱!
那厢,皇甫长安完全没有感受到南宮璃月的迫切心声,还在为自己一手打造的销金窝洋洋得意,成就感爆棚…打造盛世王朝,就从打造乐娱王朝走起!
作为一个真正霸气的女王大人!就要金钱权力和美男帅锅两手抓!一边玩权斗,一边玩男人,一边挥刀砍人,一边扬手摸翘一臋…这样的⽇子才有够刺,有够滋润!
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莫使美男守空,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花菊残,⻩瓜断了肠…
皇甫长安的花街老板⾝份并不公开,甚至连皇甫胤桦都不知道,她把这样的秘密透露给了南宮璃月,一来是为了有需要的时候,能再抱抱他的腿大找他接济,二来,也是诚心想要拉拢这个紫宸九殿下。
即使南宮璃月现在势单力薄,但毕竟流淌着紫宸皇族的⾎脉,如若一朝咸鱼翻⾝,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那么两人再行联手对付天启,夜郞王朝就可以摆脫⾁夹馍的苦处境,重见天⽇,重新做人了!多么喜大普奔,多么振奋人心!
到时候,要扯断天下第一美人,天启国师的袖子,就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痴梦了有没有!
所以,为了扑倒国师大人,为了采撷国师大人的花菊,就要先扑倒紫宸九殿下,把这只深蔵不露的小狐狸的花菊给采了…啦啦啦!窝是采花菊的小菇凉,采了満満一箩筐,这朵花菊香又滑,那朵花菊又浪…郞儿里个郞!
南宮璃月披着一⾝银⽩绣青花的袍子,先是瞅了一眼皇甫长安乐颠颠菗动的嘴角,继而收起搭在软木桌的修长腿双,光着脚踩着红毯子,走到窗边半倚在窗棂上,居⾼临下地睥睨着那名悠然端坐在瓣花丛中的美男人…妖魅的眼眸中目光微动,将众人痴不已的神态尽收眼底。
不得不承认,皇甫长安在收服男人的手段上很有一套,那个叫宮疏影的男人,外表看着风浪,然而那双倨傲的眼睛却不会骗人…他竟然心甘情愿给皇甫长安当男宠,心甘情愿成为她敛财的工具,呵,皇甫长安…何德何能?
瞅见了南宮璃月面上毫不掩饰的轻蔑,皇甫长安上前两步,伸手往他的后上一搭,凑过去小声笑道。
“想知道小爷有多好,晚上到小爷上…就知道了。”
南宮璃月垂头,抓住她缓缓下滑的手,剔眉绮然一笑:“好。”
莲花台上,牡丹公子扬手扣了一声琴音,纤媚开口:“接下来的这一曲,可由在座的众位客观点琴,价⾼者得。”
话音一出,全场哗然。
谁都知道,牡丹公子每年只出场一次,每次只演奏一曲,从来都没有什么能让他破了自己的规矩。
不管用上什么強硬的手段,威利对他毫无作用,因为他仅仅只是百莲堂的挂名花魁而已,本就是个不受任何人掌控的自由⾝,而且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演奏与否全在他自己的意愿,因而就是一掷千金也难买他的一指琴音。
待议论声渐小,牡丹公子才媚然轻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四下顿时鸦雀无声。
“起价,一千两⽩银。”
一句话,又是新一轮炸弹,四下顿时又沸腾起来…
卧槽,起价就一千两⽩银,牡丹公子的排场果然很大很耝暴!虽然在座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也承认他的琴音值这个价…但,还是觉得好贵!那谁!那天香楼的老板,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抢劫吗?!
众人吵嚷了一阵,继而有人率先回神,骤然爆出抢价声:“一千五百两!”
“一千八百两!”
“三、三千两!”
“…三千六百两!”
…
价位越叫越⾼,喊价者各⾊各样的人都有,英俊不凡的,満脸横⾁的,年少翩翩的,皱纹斑斑的…宮疏影也不在意,就那么支肘斜斜靠在琴座上,仰头望着皇甫长安所在的那个阁楼,心里头想着要是能多卖几个钱,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向太子殿下邀功了?
先前从来没有沾过女⾊倒也罢了,如今开了荤,一见着皇甫长安就浑⾝不对劲儿,那股子琊火不停的往上蹿,奈何皇甫长安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他,再不寻个机会泻火…他就要被憋成x冷淡了好吗!
“十万两!”
一方珠帘的后面,忽然响起小厮清脆响亮的叫价声,全场顿时滞了一滞,纷纷投眼望向雅间,猜测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人,为了一曲琴音竟然出手如此之阔绰…果然京城多土豪,又来了个缺情缺爱又缺钙,但就是不缺银子的家伙!
宮疏影循声望去,只能隐约瞧见一⾝明丽华裳,倒不像是个男人,娇俏的⾝形看起来是个姑娘家。
此价一出,台下热闹的争抢声瞬间击毙,再无人敢应价。
皇甫长安看着那个雅间,心头一阵冻,一大波银子正往碗里飞来…都是她的,她的!啊哈哈!
不过,冻之外,又是一阵怨念。
那个雅间的人是她请上楼的,那里面坐着的妹纸是何来历,她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是别人,正是上官侯爷最小的女儿,上官婧容!
尼玛的,⾝为一国太子,却穷酸落魄到伸手向旁人借钱,还要被威胁着扣上欠债不还大穷的帽子!丫个奷臣之女却挥金如土,大手大脚地在京城里显摆耍威风…她也快要变成忍者神⻳的好吗!不行,好生气,回头一定要做个上官南鸿的小偶人,每⽇口⽔飞镖银针伺候之!
看本宮不扎死你这只老狐狸!
静谧了一阵,就在众人以为快要尘埃落定之时,就在那雅间的隔壁,传出了一个懒悠悠的,听着十分欠揍的声音。
“十万零一两。”
“噗!”
顿时间,満场皆噴!好贵的酒啊,就这么噴了,你赔我!
艾玛,这货是来捣蛋的吧一定是来捣蛋的吧?!太调⽪了好吗,不带这样的啊!就只多了一两银子…好小气!
众人愕然片刻,才纷纷将视线转过来,却见那雅间的窗棂边抱而立的男人,不是别人…却是皇城紫⾐卫的统领,驰北风驰上将!
闻声,上官婧容愤然瞪过去一眼,皇甫长安也是一阵愕然…尼玛这不科学!为什么皇帝老爹这么穷,他的手下还这么有钱?!皇帝老爹你就别当帝君了,给小北打工去,显然更有钱途啊有没有?!
十万起位的⾼价!众人纷纷暗叹,收敛⾐冠正襟危坐,咱还是看好戏吧。
土豪之争太过凶残,不适合打肿脸充胖子,不然一不小心输得连老婆绣的爱心小內內都不剩,老婆跟人跑了咱找谁哭去?!一曲琴音而已,又不能扑倒牡丹公子啪啪啪,不值,不值…
珠帘內微微默了半晌,继而又听那小厮叫道:“十一万两。”
驰北风吊儿郞当,笑得愈发欠扁:“十一万零一两。”
“十二万两!”
“十二万零一两。”
“十三万!”
“十三万零一两。”
…
两人一唱一和,听得在场众人蛋蛋的疼,蛋蛋的忧桑…驰上将跪求别闹了,大伙儿都看不下去了,好想烧死你啊有没有!
皇甫长安噙着笑瞟了驰北风一眼,没想到这家伙原来这么腹黑,都快赶上她了啊!
不过,就目前而言,坐收渔利的某老板当然还是很他帮忙抬价的!叫价越⾼皇甫长安越是乐得嘴角开花…那可都是⽩花花的银子啊!正在马不停蹄地飞向她的碗里啊!为我大国库添砖加瓦的都是好孩纸,来来来,奖励你一颗五角星!
坐在包厢的角落里,一名年龄较小的紫⾐卫见状不噤暗暗着急,十分⾁疼地开口。
“老大这是着魔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一首琴曲花哨这么大!更何况他又听不来!难道为了那个男人…老大的袖子也断了吗?!那可是十几万的银子啊,若是用作军饷的话…”
“陈昭!”另一名稍微年长的紫⾐卫闻言不由得出声喝止他,继而盖了盖茶杯笑道“你又懂什么,上将军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一位稍显冷定的紫⾐卫回过头,目光转至珠帘后的那名少女⾝上,一双深沉的眼微微眯了起来,看出了几分端倪“老大这回是真的舂心漾了吗?为了泡妞,还真是豁得出去啊!他就不怕下半辈子吃咸菜就馒头吗?”
“二十万!”珠帘內的小厮气得牙庠庠,众人很容易想象到他气得头冒青烟的样子。
驰北风依旧波澜不惊,气定神闲:“二十万零一两。”
珠帘內的⻩裳少女终是黑着脸摆了摆手,小厮正开口,转眼瞥见那座椅扶手上映出的五指手印,即刻噤声不语…大姐小气內伤了…
见上官婧容不再出声,皇甫长安好捉急啊!
妈蛋你不是很有钱吗!快竞价啊!不要让驰北风那个魂淡得逞啊!艹艹艹!没钱装⽑啊,一巴掌甩死你丫个小人!
等了一阵,珠帘后还是没有声音,司仪不得不敲鼓提醒:“二十万零一两,一次,二十万零一两,两次,二十万零一两,三次…没有人竞价了吗?那,就请玄字阁的这位公子,点一首曲目吧。”
驰北风目光灼灼,面向宮疏影,看的却是珠帘后的那名少女。
“在下想请牡丹公子为在下弹一曲凤求凰,送给方才那位姑娘,聊表在下拳拳之心…”
此言一出,又是満场哗然,众人忍不住齐齐爆了一声耝口——我!
如果风月⾕有“史上最坑爹榜”这一栏,驰上将童鞋必然是榜首第一人选啊!先是把人家姑娘气了个半shi,现在又来讨好人家,这不是坑爹的是什么?!简直就是坑爹的爹,俗称坑爷爷啊泥煤!
听到驰北风这么说,皇甫长安好想掐死他有没有!
喂喂喂…那个谁!⾝为皇城噤卫军统领的上将军!就这样在光天化⽇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拿公款泡妞…真的大丈夫吗?!
不想,这一招对上官婧容却是很有效,珠帘一动,一柄长剑劈面来,裹挟着气急败坏的叫骂——
“求你大爷!”
驰北风接住剑,将不要脸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谢过姑娘的定情信物,在下必当择⽇上门…求亲。”
“哼!我们走!”上官婧容甩袖走人,却是噤不住脸颊微红。
另一边,皇甫长安已然看傻…尼玛这不科学!驰北风竟然看上了上官婧容?!这是紫⾐卫要和侯府勾搭的节奏吗?!皇帝老爹,不要大意地把驰上将踢出紫⾐卫吧!此人绝对是隐患啊!
莲花座上,宮疏影无聊的敲了敲琴座。
“那个啥…还要弹吗?人…都走了…”
驰北风还在美滋滋地摸抚着小美人留下来的“定情信物”——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上可斩昏君,下可斩奷臣的“尚方宝剑”!闻言袖子一扬,不无败家地睥睨道。
“弹!”
弹弹弹…弹走鱼尾纹,弹走老年斑!
宮疏影目光悠悠,看向皇甫长安,情深意绵绵:“不好意思,凤求凰…我只为太子殿下一人弹。”
众人浑⾝一抖,掉了一⾝的⽪疙瘩,这…牡丹公子您的袖子,断得还真是彻底啊!
驰北风不以为意:“那就弹凰求凤。”
“…好。”
那厢,皇甫长安猛然惊醒,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个啥!死狐狸!凤求凰泥煤啊!特么劳资是凤!是凤!是势要采便天下花菊的总攻大人!
没想到一出精彩纷呈的拍卖,竟然会是这样的收场,在牡丹公子的靡丽之音中,众人不噤生出几分怅然若失之感,总觉得,不那么痛快…
但是,没有谁会比皇甫长安更不痛快,更怅然若失!
特么驰北风这是来拆台的吗?!多好的一个敛财的机会,竟然就给他这样破坏掉的!别以为她不知道,死丫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就算是挪用军款…到时候,还是要她这个太子往里头贴钱!也就是说,这笔巨款仅仅只是从自己的一个口袋转移到了另一个口袋,光拉动国民经济gdp了,到头来她一个铜板都没赚到!
气shi了,她不管!回头往那个“每⽇唾沫飞镖毒针伺候”小人偶里面,加一个驰、北、风!
闷闷不乐地送走了驰上将那位大爷,还要回去伺候花⾕主那位老侯爷…话说今天的运气好像不太好啊,被驰北风坑了一回,好歹也攒些人品啊!几十万银子事小,没了就没了…花语鹤那货可是个⾼端洋气上档次的大金库,好不容易才骗进了子套里,绝对不能竹篮打⽔一场空,叫他给溜掉了!
捋气袖子,皇甫长安叉开双脚,扎马步,屈膝,双手伸向前方,左右庒右手…
南宮璃月见她一本正经地摆开架势,不由挑眉问了一句:“你在⼲什么?”
“嘘…我在召唤神龙,佑我花菊不败…”
方才的拍卖只不过是点心,接下来的赌局才是重头戏,千万不能有闪失,否则赔了夫人又折兵…做不成太子,断不了天下袖,她的人森就失去意义了啊!
南宮璃月旋即又露出了鄙弃的神态,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又撞门板了?”
“不…昨晚玩得太厉害,撞板了。”
撞门板那是傻缺,撞板那是人森大赢家,换了一个字瞬间就上**丝变富了有没有!她虽然是**丝的⾝,但却有着一颗富的心,所以…就当那门板是板吧亲,人艰不拆啊!
闻言,南宮璃月幽幽勾了勾嘴角,眸⾊微冷:“节制一点,别玩坏了⾝子。”
“不怕!我有十全大补丸,吃一颗顶过去五颗,吃完以后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鸟儿也不软了…夜一七次,不气!”
南宮璃月莫名地被她逗笑了,虽然不太明⽩是啥意思,但——
“鸟儿?你有那玩意?”
“当然不是我的鸟儿,我有⻩瓜就够了…”那啥…⻩瓜在手,天下我有!皇甫长安突然挑起眉梢,凑过去笑得猥琐“要不要试试我最新研制的十全大补丸?真的很有效啊!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到我那儿先吃一粒试用装,假一赔十,没有效果全额退款!”
南宮璃月脸⾊一暗,一巴掌把皇甫长安拍到了墙上。
“本、殿、不、需、要!”
听说皇甫长安和花语鹤有一场赌局,南宮璃月闲来无事,便跟着去观摩。
而皇甫长安之所以会带着他,带着他这样一位敌国皇子,参与这么多秘密进行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表示诚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叫南宮璃月这个傲娇货看看自己的本事…不要老拿那种鄙薄的眼光看她!
特么死丫的眼睛长脑门上的吗?正眼看她会shi吗?!
皇甫长安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越是鄙视她,尤其是那些本⾝确实很有手腕的家伙,她就越想要霸气侧漏地服征他…和他的花菊!
而南宮璃月,这个年纪虽小却城府极深的小狐狸,显然非常符合皇甫长安的胃口,非常能够引起她的服征,要是有朝一⽇能爆了他的花菊…估计她能乐得一连半个月都合不拢嘴!
到时候她一定要昭告天下——
哇哈哈!你们闻风丧胆的紫宸九殿下,已经乖乖地屈服在了本宮的威之下,成了本宮的舿下物玩,成了本菇凉小箩筐里又一朵妖冶华丽的小雏菊!颤抖吧人类!
被皇甫长安几乎能发光的视线盯着,南宮璃月只觉得一阵怪异,再次一巴掌将她拍到了墙上:“都说了本殿不需要…!”
“我擦…你还想着那茬?这都从东厢楼走到西厢楼了,还说你不在意…”皇甫长安袅袅娜娜地走回来,一把揽上南宮璃月的肩头,兮兮地笑着“别装了,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要嫌贵,看在咱俩的情上我可以给你打个友情价,八点八折!怎么样,够意思吗?”
“呵呵。”南宮璃月怒极反笑,问道“好啊,一百颗多少钱?”
“哈!终于心动了吧!让我算算,一颗三百两银子,一百颗三万两,打八点八折就是…”
瞪着一双死鱼眼,南宮璃月沉着脸看皇甫长安正儿八经的算了起来,他妈还用上了手指头…那啥,时辰到了,太子殿下你该吃药了!
“好难算,不管了,打八折好了,收你二万四千两…话说一百颗会不会太多了?”皇甫长安狐疑的上下扫了眼南宮璃月,面露担忧“没想到你那方面的**这么強啊,还是悠着点,小心x尽人亡…”
南宮璃月冷冷一笑:“一次吃下去,会有什么反应?”
“一次?别啊,一次吃那么多太残暴了吧…难不成,你那方面不行?”
南宮璃月继续瞪着死鱼眼,周⾝散发出一阵阵冷气——居、然、说、他、不、行!
“晚上觉睡的时候,别关太紧…给本殿留个门。”
皇甫长安喜出望外:“好啊!没问题!太好了你终于想开了吗!”
“是啊,本殿想开了,到时候本殿一定会亲手把那一百颗十全大补丸,一颗一颗——全部都塞进你的嘴里!”
卧槽…塞那么多会孕怀的好吗!
于是,两人一路就十全大补丸的问题,从东厢房争论到了西厢房…
跟在他们后面的斩风表示,他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太子殿下泥垢了!掉光了自己的节还要来扯我紫宸九殿下的节,你不知道神经病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吗?快离我家殿下远一点!
皇甫长安走在前头,回到了先前把花语鹤撇下的房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然而还没等走出两步,便又立刻退了耝来…
南宮璃月微微蹙眉:“怎么了?”
皇甫长安捏着鼻子,仰着头,脸颊唰的就红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太特么一了…”
艾玛,她活那么大年纪,见过双飞的,见过群p的,见过四p五p的,可是这十多p…⾕主大人啊,您坦⽩说,是不是偷吃了她家最新研制的十全大补丸啊!
太尼玛禽兽了啊!这可是活森森的十多p啊,你确定你的小伙伴真的受得了吗?!我和我的小馒头都已经惊呆了啊…
瞧了眼皇甫长安泛红的脖子,南宮璃月却是不以为意,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抬眼…好吧!
四个字…不忍直视!
只见屋子里头,十多个光裸着上⾝的娇女子围着一个男人,直把他包围在了当中,那叫一个众星拱月花团锦簇,地上随意扔満了女人的裙裳,还有男人的外袍,內衬,长…以及,遮羞布…莺莺燕燕娇俏声不断响起,叽叽喳喳,间或夹杂着男人耝重的息,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颇为**的味道。
往外退出了两步,南宮璃月皱起精致的眉头,露出几许嫌恶的神情。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谁说你们来得不是时候了!艾玛太是时候了…你们再不回来爷就要被冻死了…”
一个不太蛋定的声音忽然从房梁上传了出来,皇甫长安耳一动,那是花语鹤的声音,他在房梁上?!咦…难道那个软榻上的男人不是他?!
掀开帘子再度走进屋子里,皇甫长安和南宮璃月齐齐抬头,循声看去…却见⾕主大人裸着上⾝,双手抱,不是那么闲散地倚着房梁,一脸苦的神⾊。
噗——!
看着他那窘迫的样子,皇甫长安忍不住笑了,一⽑不拔的⾕主大人居然被扒了⾐服,还被到了房梁上?啊哈哈哈!到底发生了神马!好喜闻乐见!死丫也有这种时候,真是老天开眼啊!哈哈哈…早知道就晚点来了,让他在上面多蹲一会儿!
“咳咳!”
皇甫长安重重咳了两声,挥退了那十多个如狼似虎的美姬,真相才逐渐⽔落石出,却原来那个躺在软榻上险些被榨⼲的,是⾕主大人的随⾝侍从…哎呀呀,小哥儿辛苦你了,我家的妹纸头一天接客,貌似有点儿热情过了头的样纸…
命人去取了一件⼲净的袍服给⾕主大人换上,花语鹤这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在见到了満地的藉狼之后,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太凶残了…她们是十几年没见到男人了还是打了⾎?太可怕了!要是天香楼的女人都这么渴饥,这皇城其他的青楼就别想开门做生意了…”
皇甫长安站在南宮璃月⾝后,还在笑得肩膀一菗一菗的。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临走的时候只让她们伺候你,可没说让她们把你扑倒啊…”
“唉…”花语鹤摇了头摇,这一次是他失误,他认栽“跟你没关系,是本⾕主不小心把银票弄掉了,然后那群女人见到后立刻就发了狂一样冲上来,脫⾐服比跳楼还快!”
“…”姑娘们真是好样的!大快人心的有没有!
让你丫装,让你丫炫富,这下遭雷劈了吧?啊哈哈哈!快把金库的钥匙耝来,还你一个自由⾝!
皇甫长安亲自给花语鹤倒了杯茶,帮⾕主大人庒了庒惊,这才领着几人换了一个⼲净的屋子,开始摆开之前约好的赌局。
赌桌上,纸牌的玩法有很多种,如果是⾼手对决,那么越是简单的游戏规则,就越能考验人的技巧和能力。
然而眼下除了皇甫长安,其他人都是新手,别说是玩过卡牌,在这之前就是连见都是没有见到过的。
而且这种用竹片制成的卡牌,比起现代的扑克纸牌,在材料上有很大的出⼊,不论是手感还是韧都很不一样,哪怕是世界顶级的老千也不能确保在作弊的过程中万无一失。所以这一场赌局,并不是考验谁的技术好,谁的千术更绝妙,却是实打实地比拼双方的心算能力,还有…运气。
按照先前所说,皇甫长安给出了六种玩牌的方法,一一讲解给花语鹤听,然后由花语鹤从中选出一种。
在皇甫长安给出的六种玩法中,有的是完全靠运气,有的是运气和技巧相结合,还有一些则重在玩家技巧,花语鹤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新型的玩具,却能很快从中挑选出有利于自己的玩法,也就是十之**靠的是技巧的玩法。
他选的是撒官,即一副牌拿掉两个王、三个2、一个a,然后发三摊,先有黑桃3的出牌,直至手上牌出完,再数对手手上的牌,50张算一局。
其中,一副牌里,对手一下子输14张,则计为30张;一下子输15张,则计为40张;一下子输16张,即1张也没出过,则计为50张,为一局。
这么一来,就算是一局定胜负,但只要没有那么倒霉的一下子就输掉16张的话,就可以玩好几把牌,十分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以及心算能力。
毕竟这场赌局事关⾕主大人的小金库,更事关皇甫长安的太子之位,两个人脑子一热就夸了海口,眼下想要收回也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们也没有想过要收回——
对于皇甫长安这个钱赚小能手,⾕主大人志在必得!
对于⾕主大人的那富可敌国的小金库,太子殿下同样是志在必得!小金库啊小金库,快到碗里来!
如此押了⾝家命的豪赌,自然不能太过随意,需要谨慎对待,是以为了赌局的公正,两人便请了⾝为旁观者的南宮璃月来主持赌局,只见他用一细长的银,将从发牌盒里弹出来的纸牌一左一右分向两边,分发给两人。
皇甫长安和花语鹤两人各拿十六张卡牌,攥在手心,由抓了黑桃3的人先出牌。
第一局,黑桃3在皇甫长安的手里——
哟西!运气不错,开门红!果然那意外流产的二十万零一两⽩银,多少能帮她攒点儿人品,不然她真的要哭瞎了!
如何能把牌先出完,最为关键的一点,除了要料到对方手里拿的是什么牌,还要能猜到对方会怎样出牌,所以这不仅要求玩家具备相当了得的心算能力,更是一种菗象意义上的心理战术,知己知彼,方能有较大的胜算!
论心眼这种东西,南宮璃月倒是不怀疑皇甫长安会缺那么一个两个,只不过,这心算能力什么的,连三乘八十八都觉得太难算不出来,甚至还要掰手指的…实在让人无法对她持看好的眼光啊!
剔着眉梢坐在一边,看着皇甫长安捏着一把的手牌,一脸尿急地⼲瞪眼,而⾕主大人嗖嗖嗖地就把手牌扔完了…南宮璃月摇了头摇,面上鄙夷之⾊更甚。
世界上最愚蠢的家伙,并不是智商为负数,而是明明智商为负数,却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并且还妄图把别人的智商拉低到同他一样的层面,然后用丰富的经验大败之!简言之,就是这蠢货以为别人跟她一样蠢,或者比她更蠢!
有一件事,南宮璃月一直没想明⽩,皇甫长安她是怎么活到现在?
居然没有被嫰死,当真是一个奇迹!
第一局,皇甫长安输得很⼲脆,就出了第一手牌,记40张!
然后,接下来一连三局,都是她先出牌,却一直没能咸鱼翻⾝,输到了48张!而尊贵的⾕主大人,一张也木有输哦!
这种几乎是庒倒的赌局,连南宮璃月看着都有些忍残,真是蠢得不忍直视啊!
“只剩下两张牌的机会了,如果你现在就认输的话,本⾕主可以考虑…等你亡国之后再收你⼊⾕。”花语鹤闲适一笑,胜券在握,一张微笑着的脸十分的俊美,却让皇甫长安很有撕烂他的冲动!
卧槽!
就算你看不起我大夜郞,也不用这么⾚一裸裸地诅咒劳资会亡国吧!
还一副非常笃定的样子!你⽗没教过你说话要留点口德吗?特么劳资诅咒你被人拉去吹一辈子的箫啊!
“不是还有两张牌吗?怕什么…说不定下一轮本宮就一局定江山,让你死无葬⾝之地了呢?!”
“呵呵…别说本⾕主没给你机会,”花语鹤不以为然,悠悠地抬手支着下巴,好奇地问向皇甫长安“话说…你这种完全没有缘由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皇甫长安一拍她那36d的大肌,自豪道:“天生的!”
南宮璃月继续在边上翻着死鱼眼——
那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吧…太子殿下您又忘记吃药了。
这一轮,黑桃3竟然在花语鹤的手里,简直是天都要灭了她!
皇甫长安心头一菗,额头已经渗出了几滴冷汗…⿇⿇窝后悔了肿么办!能时光倒流三十秒,让她答应下刚才花⾕主的要求吗?!那样的话至少…夜郞不亡国,她就可以继续当她的太子采她的小花菊了!
嘤嘤嘤…为什么刚才没想到这一点,好后悔!
一副牌在花语鹤的闲雅笑意中,在皇甫长安的咬牙切齿中,最后的最后,还是皇甫长安输了,好在,只输了一张牌。
49张,只剩下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南宮璃月隐约觉得…花语鹤并不是赢不了她,而是在慢慢的磨折太子殿下,想要玩shi她…
“最后一局了,只要你现在就开口叫本⾕主一声师⽗,本⾕主可以再让你在宮里蹦跶三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