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放开姑奶奶的弟夫!
“哐当!”
闻人清祀面⾊微变,猛然松开手把长剑甩到了墙上,在那条猩红⾊的小蛇张开毒牙的刹那间将其斩成了两半!
猩红的小蛇坠落在地上,动扭着细小的⾝躯…看起来⾎腥而可怖,叫人见之胆颤。
与此同时,捏在菡萏公子手里的红莲折扇乘隙而⼊,迅速打在闻人清祀的各大要⽳上,竟是轻易地就制住了他的行动!
闻人清祀剔眉,恐怕这才是菡萏公子真正的⾝手!
方才只不过是故意示弱,好将计就计…请君⼊瓮!
见闻人清祀受制,闻人姬幽不噤寒了眸⾊,然而眼下⾝陷虎⽳,对方手里又有两个人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手执折扇抵着下巴,菡萏公子勾浅笑,音凉蚀骨,转眸看向皇甫长安“怎么办,我现在的心情很差,很想杀人啊…”
说话间,眼角的余光簌簌掠过皇甫长安的肩头,淌在了琴案之后俯⾝错的两个⾝影上。
眼见着菡萏公子那勾直勾的手指抵在皇甫长安的死⽳处,越越紧,在那细嫰的肌肤上勒出了鲜明的红痕,闻人清祀不由瞪大了眼睛,寒声喝住他。
“你刚伤她半分,我必叫你和那个女人此生此世,永不得见,便是死…都不能葬在一起!”
闻言,菡萏公子冷然一哂笑,手中的折扇猛而扬起,转手狠佞地挥向闻人清祀的口,刚烈的罡风骤然间将闻人清祀冲到三米外的圆柱上!
“咳…”
闻人清祀喉间一渴,闷声吐了一口⾎⽔,幽暗的眼睛中腾起一股森冷的冥火,濒临爆发的边缘。
一边,总攻大人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副“请允许本攻做一个悲伤的表情”的神态…砸了砸嘴,只想问菡萏公子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弃疗”?
“小莲子啊,有一点你要明⽩啊,看到这样的场面,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气得想砍人啊,劳资也很想砍人好吗?!你只知道你的心在滴⾎,却不知劳资也是同样的心如刀割!只不过…还有一点你也要明⽩啊,这争风吃醋的事啊,只有小妾才会闹得満城风雨好吗?”
听到最后一句,菡萏公子的眸⾊瞬间沉到了⾕底,手下的力道更重了三分!
却听皇甫长安继续艰难而又苦口婆心地循循善…
“所以啊!作为一个立志要当正室的面首,就应该拿出正室应有的气度来!来,小莲子!,抬头,收腹,跟着节奏一起来!如果感到森气你就拍拍手,啪啪!如果感到森气你就跺跺脚,啪啪!如果…”
说着说着,总攻大人就已经很脫地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暗自腹诽是不是拿错了剧本看错了台词?
那厢,菡萏公子瞬间被雷得里焦外嫰,微微松了力道,颇为风中凌转头看向了闻人清祀。
充満了狐疑的目光似乎在问…这样的主子你们是怎么忍过来的?带药了吗?还是已经放弃治疗了?!
闻人清祀却在他的目光抵达之前就已经撇开了视线,一脸“人森真是寂寞如雪”的表情,而闻人姬幽则⼲脆扭过了脑袋,表示无法原谅总攻大人一生放不羁情商低!
“太…公子?!”
听到门口传来的喧哗声,还有皇甫长安那独特的**至极的歌声,琴案后⾐衫不整的上官无夜忍不住浑⾝一颤,挣扎着爬了起来。
“公子你…你怎么来了?”
皇甫长安挑眉斜斜睨了一眼,轻哂道:“你能来,难道本小爷就不能来吗?”
对上那轻慢的视线,上官无夜微微闪了闪眸光,随即敛下眼⽪,复杂的神情中透着丝丝的愧疚与不安。
“我不是那个意思…”
先前在辰州,得知皇甫长安只⾝离开的时候,上官无夜就已经后悔了。
为人臣子,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更可况太子殿下一向待他不薄,如果不是她告诉自己当年乌真灭国的真相,女皇的仇他可能终其一生都报不了!如果不是他策反自己,按照当时的局势,恐怕自己现在早已死无葬⾝之地了!
可以说,这条命是太子殿下送给他的,别说是牺牲⾊相,便是死上一万次,他也不该有半分的迟疑!
只是那时候他的情绪不太好,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那样的易,却不想在犹豫之下迫得太子殿下冒了险,后来在河岸边见到皇甫长安被赫连长歆带走,他更是悔不当初…花语鹤说得没错,他没有资格再效忠太子。
但…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袖手旁观!
直到后来化⾝艺进了城主府,见到了赫连长歆,从她口中得知皇甫长安并不在府中,上官无夜才顿觉轻松了许多。
可没想到,世事多变,闻人姬幽竟然会直接把她带过来!
而即使明知道这里是龙潭虎⽳,太子殿下却似乎没有半分的犹豫,从来都是那样雷厉风行,⼲脆利落…果决到让他为之汗颜。
微挑眉梢,见上官无夜错开了视线,皇甫长安跟着也转开了目光,透过摇摇晃晃的珠帘望向阁楼外的波光粼粼的湖面。
“不是那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
趁着矛盾还未完全化,上官无夜倏然抬起头来,眸光凛然:“公子你走吧,我不想公子为我而涉险!”
“哦,是吗?”皇甫长安勾起嘴角琊琊一笑,倚⾝靠在一边的小几上,随手拎起一壶酒缓缓倒进了酒樽,继而举起酒樽对他示意了一下,道“那你忙吧,本公子玩会儿再走。”
说着,就真的捏着酒樽凑到嘴边,无不惬意地啜饮了起来。
上官无夜见状微微一滞,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阑儿,阑儿…”⾝侧,赫连长歆醉醺醺地攀上了他的⾝子,一遍一遍摸抚着他的薄,爱不释手,痴成狂“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绵悱恻之间,上官无夜半解的⾐裳依稀滑落而下,露出了一大片光裸的肌肤,衬着幽幽的灯火渲染出了満室的旑旎。
不远处,皇甫长安还在喝酒,在闻人清祀“瞪谁谁孕怀”的视线下,一杯接一杯,酣畅淋漓!
见状,菡萏公子忍不住寒下了眸⾊,看不下去了…即便上去前去着嗓子质问皇甫长安:“喂…你不是说你是来把那家伙抢回去的吗?”
怎么还可以这么蛋定地在喝酒?!这不科学好吗?!
“本公子是文明人,怎么可能会做抢人那么野蛮的事情呢?你也看到了,现在他们两个是你情我愿的,他不肯跟本小爷走,本小爷也没办法啊…再说了,有你这个大爱无私的绝世好面首在,本小爷能竖着进来竖着出去就不错了!哼…还抢人,那不是找屎吗?”
一边说着,总攻大人还用特别哀怨特别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狠狠剜了十佳好面首一眼…特么敢情她之前苦口婆心说的那些都变成耳边风了,浪费她口⽔!
尼玛太子殿下亲自煮的心灵汤很贵的好吗?!居然这么不珍惜!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大概是总攻大人的目光太过凄切,菡萏公子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不得不承认,皇甫长安说的那些话很有惑力,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独占赫连长歆!
只可惜…先丢了心的那个人是他。
他可以负尽天下人,却无法拒绝赫连长歆的只言片语,无法忍受她憎恨自己!
侧过头,视线在那软榻上叠着的两人⾝上不停地来回逡巡,菡萏公子沉的眉心几近扭曲,却依旧透着别样的风华,只是捏着折扇的手指咔咔作响,几乎要把扇柄再次掰断!
“呵…既然不打算抢人了,那你还留在这里⼲什么?”
“看戏啊!还是千金难求的美人活舂宮,不看岂不是太浪费了?!”
皇甫长安不无琊地卷起梨涡,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地盯着那舂⾊无边的画面,脸上果然満満都是冻的表情,看得菡萏公子恨不得一把将她摁到地板下面!
特么这家伙对百里夜阑绝不是真爱!鉴定完毕!
哪有人看着自己的宠妾跟别人好还这么奋兴的?!不是傻子就是蛇精病好吗?!
“你呢?”津津有味地欣赏了好半晌,皇甫长安才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看向菡萏公子“作为一个想要成为正室的绝世好面首!看到最心爱的女人宠幸别人,请问…您有何感想?”
“哼…!”
没有理会皇甫长安的冷嘲热讽,菡萏公子拢了拢红⾊的长衫⽔袖,大概对此早已习惯,只扬手掬起一杯酒缓缓灌⼊了喉肠,良久之后才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
“其实…我比他更早遇见城主。”
“哐当——”
琴案被骤然打翻,琴弦叮叮断了三,奏出三声哀乐。
赫连长歆醉眼离,贴着上官无夜嘴角的红微微吐出一片酒香,那种沉醉炽恋的样子就像是溺死在酒香的酒鬼…明知前方无路可走,却依旧抱着必死的信念飞蛾扑火。
罪孽无法普度,不如就这样一直缱绻绵到死亡。
“司马…晗夜…”
菗丝剥茧的声线如同残破的蝶翅,一瞬间蒙了众人的双眼。
“啪!”菡萏公子手里的酒杯坠落于地,打成支离破碎的图案,脸⾊倏然露出了惊异的神⾊,睁大了凤眼好半晌都不能回过神来!
皇甫长安更是一头雾⽔,莫名其妙地回头跟闻人清祀对了一眼…尼玛?!这又是神马情况?!
司马晗夜?那又是谁?!哪里冒耝来的?!
不要告诉她,赫连城主真正喜的人其实是这个叫做司马晗夜的家伙!而小夜子只不过是他的头号替代品?!
肿么办?忽然间觉得好心!
小夜子太尼玛可怜了好吗?!就因为当了一个替代品,就成了亡国的蓝颜祸⽔!哭了有没有?!
软榻上,上官无夜忽然浑⾝僵住,明明是酷热的夏夜,却仿佛坠⼊了冰窖一样寒凉…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倚在那里,任由赫连长歆蜘蛛似的在⾝上,心在逐渐收紧,紧到窒息…赫连长歆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么会知道“司马晗夜”这个名字?!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喜女皇,可我还是杀了她…”赫连长歆喝醉了酒,意识不清地喃喃自语,诉说着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因为只有那样做,你才能是我的…才能是我一个人的…可是你不要恨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听到“女皇”二字,上官无夜猛然坐起⾝来,亮出掌下的利刃作势刺向赫连长歆!
却只听“叮”的一下,菡萏公子出飞镖一把打落了他手里的利刃,转而伸手掐在了皇甫长安的脖子上。
“别动,不然我掐死她!”
上官无夜微一迟疑,到底是没有再轻举妄动!
这厢,总攻大人却是彻底地出离愤怒了!
“尼玛有种去揍他啊!⼲嘛老掐劳资的脖子?!看劳资一米六好欺负是吧?!”
菡萏公子却是忽然温柔了眉眼,殷红的缓缓贴上皇甫长安的耳际,蛊惑般的声音低沉细致,轻到只有她一个人听得清楚。
“话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就没有感觉到体內有股热燥直腹小吗?”
“卧、卧槽!”皇甫长安陡然瞪大眼睛,在验证了他的问话之后顿时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特么…特么要⼲什么?!”
菡萏公子勾起一线忍残的笑意,琊恶到了极点:“你的男宠抢了我的女人,那我就只能玩你了啊!”
皇甫长安给跪…这尼玛还能这样?!
十佳面首你这么叼城主大人她老人家知道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甫长安立刻飞起一脚踹向菡萏公子全⾝上下最为脆弱的地方,却在抬到半空之际堪堪被他握在掌心,朝两侧扭折成了十分漾的势姿!
从未被攻的总攻大人彻底气疯了,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卧槽你这个魂淡!”
菡萏公子剔着眼,笑得很是琊。
“嗯?这样就魂淡了?其实我还可以再魂淡一些呢…”
说着,便“唰”的一下撕裂她的外衫,露出薄得可以的一件內衬!
见到此情此景,闻人姬幽率先做出的举动…竟然不是上前去助总攻大人一臂之力,而是匆匆跑上前一记手刀敲晕了被猝不及防喂了毒的闻人清祀,以免他看到接下来的场面之后,不是气得內伤就是发功过度走火⼊魔!
遇上菡萏公子这样的下毒⾼手,闻人姬幽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屋子里哪儿哪儿都是毒,虽然有皇甫长安和上官无夜在,菡萏公子不能把他们一下子毒死,但弄个半残神马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所以闻人姬幽很好地估计了眼前的情势,不求突围,但求瓦全。
挑指滑上总攻大人的腹小,菡萏公子绮丽着眉眼,语气不咸不淡,倒是没有过多地防备闻人姬幽,只像是在挑⽩菜⾖腐一样评价着总攻大人那36d的大肌。
“这还不错,有弹的,就是软了一点…”
次奥!士可杀不可辱好吗?!
“软你大爷!难道你的硬得可以砸核桃吗卧槽!”
“呵…”见她发狂,菡萏公子却是愈发兴致浓郁了起来“虽然我对男人不感趣兴,但勉強将就一下尝尝鲜也还是可以的…”
闻言,皇甫长安表示她已经妥妥地跪稳了…导演你这个人设无敌了!
她发誓,菡萏公子绝壁是她人森中最不想掰弯的一个!但他竟然自、动、弯、了!为何这么**…哭瞎了好吗!
感觉到腹小下的躁动上蹿下跳撩人至极,皇甫长安忍不住涨红了脸…毒尊不愧是毒尊,就连舂药都配得这么**,让人怎么活?!
愤怒的声音自喉间破⾆而出,听在而立却是媚柔无限:“特~么~你~去~屎~”
眼见着皇甫长安的內衬也要被扒了下来,闻人姬幽终于看够了热闹,拔剑飞⾝而上,笔直刺向菡萏公子的!
“禽兽!放开姑的弟夫!”
“噗——!”皇甫长安一口庒抑了半天的老⾎终于噴了出来,关键时刻,小幽你是负责搞笑的吗?
菡萏公子立刻伸手缩起五爪,落在地方的红莲折扇倏地飞⼊掌心,抵在剑端挡住了闻人姬幽的戾气。
另一只手则扬起⽔袖挥向了立在一边的架鼓,纤长的袖子击在鼓上奏出杀人的魔音,红袖飞扬间毒粉粼粼,铺天盖地淹没了闻人姬幽。
脫困后皇甫长安便快步冲上前,挡在了闻人姬幽的前面,却仍不妨有透明的毒屑被闻人姬幽昅⼊鼻中,皇甫长安立时转手在她前点了三下,阻了她的气道,但到底晚了半步…便见闻人姬幽闷哼一声晕厥在地,手里死死抓着从皇甫长安背上撕下的一片轻纱!
霎时间,皇甫长安只觉得背上一凉,前有⾐物呈滑落状,心里更是拔凉拔凉——
次奥!特么她竟然把自己的內衬扯破了?!
“哗啦!”
正凌着,绯丽的华袍卷着浓浓的香气自半空飘摇而下,随即稳稳当当地披在了皇甫长安肩上,完好地将她那一米六的⾝材盖了个严严实实。
被香味儿熏得有些难受,皇甫长安忍不住缩了缩鼻子,半个噴嚏冲在鼻子里,打也不行,憋着也不行,难受得直皱眉。
宮疏影垫垫脚尖从屋外的房梁上跳了下来,揽过皇甫长安护在⾝后,嘴角噙笑。
“副殿主,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