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石头剪刀布
听到这话的时候,皇甫胤桦正在喝茶,冷不丁被皇甫长安这么一吓,当即呛了茶⽔,扶着桌子咳得前俯后仰,昏天暗地,惨绝人寰!
“⽗皇!⽗皇你怎么了⽗皇!”皇甫长安见状赶紧奔了上去,抬手轻拍她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还忍不住吐了个小槽“又不是你纳妃,用不着这么动吧…还是说看到你的女儿我这么能⼲,觉得朕心甚慰十分自豪啊?”
刚刚平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结果听到皇甫长安这么一说,皇甫胤桦顿时又被自己的口⽔呛到了,差点儿没有眼⽪子一翻呛晕过去!
太可怕了这个家伙!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得羞聇惭愧,竟然还引以为豪跑到他的面前大肆炫耀?果然不是他亲生的,也绝对不是他养的!导演,他能说他不认识这货吗?!
咳了好一会儿,皇甫胤桦才老泪纵横地抚了抚口,抬起头来看向站在面前的两个男人,却见两人皆是⽩⾐如雪素净若莲,只是气质却大不相同,一个孤⾼绝冷,一个斯文俊秀,但不管是哪个,都是美若神祗贵气袭人,令人不敢轻易视。
若非他亦是帝王之⾝,只怕这会儿早已心生敬畏,下座行礼了。
直愣愣地看了一阵,在某个瞬间,皇甫胤桦竟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能将如此绝代风华的两位尤物收⼊后宮,确确实实…是一件值得骄傲值得炫耀的事情呢…别说一骗就骗了好几个,哪怕只有一个,都是件让人喜大普奔弹冠相庆的事情啊有没有?!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另外一个念头所取代了——
辣个啥,皇甫长安到底耍了什么令人发指的手段,才把他们两个骗到手的啊?简直太不科学了好吗?!
接着再一转念,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已经齐齐扑街了,那么其他人被她连哄带骗地带回东宮,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就在皇甫胤桦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掉节的时候,又听皇甫长安用一种相当得意的口吻,牵起那两个绝世美人的手,不无郑重地向他介绍。
“⽗皇,这只是紫宸太子南宮重渊,哦不,现在应该算是前太子了。”
皇甫胤桦菗了菗嘴角:“…”紫宸帝君居然没有起五环大砍刀砍屎你,简直不可思议!
“还有这只,你猜猜,他是谁?”
“不猜。”
“猜猜嘛!猜猜又不会孕怀。”
“不猜。”
“哎,果然不是亲生的,一点都不配合儿臣…”
“…紫宸的…某位王爷?”
按着皇甫长安喜一揽子把美人都收⼊东宮的子,这个可能还是非常大的,不说别的,璃王就是一个很好的栗子有没有?!
“唉,别提了,”却不想话音还没落下,就见皇甫长安挥了挥手一脸失望“紫宸看起来是个泱泱大国,按理说应该人才荟萃美男云集,可是儿臣看来看去,也就太子和璃王两人是⼊得了眼的,其他那些人实在是姿⾊平平,不堪⼊目…”
姿⾊平平,不堪⼊目?分明就是太子殿下您的眼光太⾼了好吗!信不信紫宸众美男分分钟哭给你看啊!
“那他是…?”
“过来,凑过来一点,儿臣偷偷告诉您…”以防隔墙有耳,现在还不是让教⽗大人的⾝份大⽩于天下的时候,皇甫长安即便促狭一笑,对着皇甫胤桦招了招爪子。
“什么⾝份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皇甫胤桦微微蹙了蹙眉头,一脸不屑的表情,心下却是很好奇,当即倾⾝靠了过去!
美人啊绝世大美人!虽然在他心目中莲弟才是最美的,但不可否认,莲弟的时代已经逝去,眼前这个拥有冰雪之姿的绝⾊美人,恐怕才有资格称得上是当今天下的第一大美人!
低头凑到皇甫胤桦的耳边,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继而从柔软的双中缓缓吐出了那几个平地一声惊雷般的字节。
“偷偷告诉你哦,你稍微做一下心理准备哦,不要被吓到哦…”
“等等,先让孤王昅一口气。”
“嘿嘿…你还是多昅两口罢,儿臣怕你待会儿换不过气儿来。”
“好了,已经昅了三口了,你可以说了!不管是谁,哪怕你告诉孤王他就是天启国的国师,孤王也能扛得住!”
“哇!⽗皇你好聪明哦,你居然猜到了耶!”
“猜到什么?等一下…你不要告诉孤王…他、他真的就是…天启国师…天绮罗?”
对上皇甫胤桦不可置信的眼神,皇甫长安的表情却是愈发得瑟了:“怎么样?⽗皇你现在是不是对儿臣膜拜得五体投地?哪怕绞尽心力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夸赞儿臣的词儿来?算啦,儿臣也不喜那些溢美之词,你只要夸儿臣一句‘你好哦’,儿臣就心満意⾜了呢!”
“呵呵…”
皇甫胤桦表示,他现在的脸已经僵硬得只会笑了。
尤其见到南宮重渊和天绮罗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对他皆是报以肯定一笑,皇甫胤桦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像是要羽化飞仙一样。
“太子你好,国师你好…”
好在他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并且一颗心脏在皇甫长安的磨砺下,已经坚了不少,故而在努力平复了半盏茶的时间之后,皇甫胤桦就已经可以假装恢复常态,随后抬手轻轻地揽上皇甫长安的肩头,笑得意味深长。
“来来来,长安,你随⽗皇过来一下。”
不知怎的,皇甫长安被他笑得有些⽑骨悚然,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再联想起之前教⽗大人也对南宮重渊说了差不多的话,然后她的可怜的小渊儿就在甲板上尸了整整三天!
缩了缩脖子,皇甫长安忍不住遐想非非,想着⽗皇大人是个双恋,万一对她的爱妾一见钟情,那她岂不是要哭瞎了?
“咳,等一下…”默默地退开了半步,皇甫长安忽然想其了一个人来“⽗皇,其实还有…”
“什么?!还有?!”
“不不,这只不是儿臣的福利,是您的福利。”
听到这话,皇甫胤桦顿时就乐了:“怎么,你在外头光自己拈花惹草还不够,还有闲情帮孤王也找一个?”
“可不是,您是儿臣的⽗皇嘛,儿臣不孝敬您,还孝敬谁…”
谄媚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拦斩断了,口吻之中除了薄怒之外,还有隐隐的醋意。
“长安,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听到这个声音,皇甫长安不由面⾊一僵,赶紧又狗腿地回过头去讨好:“爹爹…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呢…”
“哼,我要是再不出来,你是不是就要把我给卖了?”
“哪能啊,你是女儿最宝贝的爹爹,女儿就算把自己给卖了,也舍不得把你给卖了啊!”
西月涟不置可否,目不斜视,只抬手淡淡地指了指一边早已僵住的皇甫胤桦,口吻还是很吃醋。
“那他呢?”
“哦,他可以卖!他可以卖!”一见⽗皇大人的气场完全被亲爹大人碾庒,皇甫长安立刻就改了口“您要是喜,女儿可以把他倒贴卖给您…”
听到这话,西月涟不由脸⾊一恼。
“你胡说什么?”
皇甫长安即刻噤声:“那女儿不倒贴了…”
西月涟噎了一噎,继而一甩袖子就要离开:“不跟你说了!”
见他转⾝走,皇甫胤桦才猛然回过神来,急急喊了一声:“莲弟!”
“别叫得那么恶心,”相隔十多年之后再次重逢,西月涟却只是冷冷一哼,完全没有皇甫胤桦那么热切,甚至还对他抢走了女儿之事怀有隐隐的敌意“西月国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之所以不杀你,仅仅是看在长安的面子上罢了。”
丢下一句冷⾼贵的话,西月涟即便甩下了一个漠然的背影,走得甚是无情!
皇甫胤桦闻言神⾊一黯,重逢的惊喜在刹那间便又化为了灰烬,叫人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痛不生…
“愣着⼲什么?快追啊!”看到皇帝老爹那么不上道,皇甫长安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更年期的男人就是这副死德,表面上看起来傲娇死了,其实没啥的,多哄两句就是了!你们之前怎么说也是好兄弟嘛,爹爹他老人家又重情重义,虽然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推不倒,但喝喝茶下下棋还是可以的呀…”
听到皇甫长安这般鼓励自己,皇甫胤桦不噤热泪盈眶。
“听君一席话,胜嫖十年娼…孤王去了,祝孤王好运!”
“嗯!不要大意地上吧!还有,一定要坚強地活着!还还有,记得保护好脸…等等,你还是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看头。”
“哐!”
话音落下的刹那,皇甫胤桦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绝…不是亲生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呢。
回到东宮之后,皇甫长安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吃饭,也不是觉睡,而是…招来十多名工匠,在诺大的寝宮內,打造了一张五米宽,八米长的软榻!
要问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话还得从紫宸太子府里的一个长⾆老妈说起…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在女人孕怀的时候,看到谁比较多,生出来的孩子就容易长得像谁的这种无稽之谈,碰巧让爱妾们听到了,便导致了奷夫们一窝蜂儿地涌到她面前各种搔首弄姿,发誓一定要让孩子长得像自己,从而达到气死孩子他亲爹的目的!
⽩天在她飘来晃去也就罢了,晚上还各种丧心病狂地要跟她挤在一起睡,以至于皇甫长安连个翻⾝的地儿都没有…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把整个寝殿的地板都铺上毯子,如此这般,才解决了众爱妾就寝的问题。
然而,不到三天,新的问题就出来了。
因为皇甫长安⾝边只有两个位置,而且其中一个毫不留情地就给教⽗大人霸占了,于是对于剩下的那个位置,竞争就非常的烈…
什么,轮流制度?
呵呵…太天真了好吗?!拆迁大队要是懂什么叫先来后到,那就不叫拆迁大队了好吗?!
可是,虽然看着奷夫们切磋武功共同进步还是让人欣慰的,但是他们每天不是震坏了亭子就是夷平了假山就不能让人忍受了!
于是这张新打造的软榻还没派上几⽇用场,就被皇甫长安一怒之下丢去怡膳堂烧火了,至于那些个争红了眼的爱妾们,则是齐齐被赶出了寝殿,一⼊夜就噤⾜,不得靠近门口三步,否则…教⽗大人的冰针,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不会刺⼊死⽳,把人磨折个半死绝对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就这样,在教⽗大人的守护之下,皇甫长安睡上了几个寂静无声的安稳觉。
直到,直到…三个月后…
爱妾们又开始蠢蠢动了。
就连教⽗大人,都很自觉地近⽔楼台先得月,时不时在皇甫长安露露香肩秀秀腹肌神马的,搞得皇甫长安各种躁动不安,一个没忍住就把丫给扑了!
奈何教⽗大人的顽疾还没有好全,所以在某个深夜,皇甫长安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着扶墙⼲呕不止的某绝⾊美人,不噤冷冷一笑。
“本宮⾐服都脫了,你就给本宮看这个?”
经此一事,教⽗大人才终于恍然大悟,发现阻隔在他和皇甫长安之间的,并不是那些微不⾜道的奷夫们,而是他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体!
啊!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痛定思痛,教⽗大人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留书一封,克服顽疾去了!
在确定教⽗大人真的离开了之后,小妾们齐齐留下了动的泪⽔,从此来了桃花般的舂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教⽗大人乖了,这一回他们居然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拆房子上面,而是靠猜拳来决定福利的归属。
所以,宮人们经常可以在东宮的墙外听见——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布!”
“布!”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