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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我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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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长安微微一愣,逆着光线,一双眼睛微微眯成了月牙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真好看。”

  闻人清祀抬眸,睨了她一眼:“什么?”

  “我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闻人清祀垂下眼睑,不屑地“嘁”了一声,又恢复到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皇甫长安伸手在他脸颊的两边轻轻戳了一下,更加不屑地哼了一声。

  “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明明有那么漂亮的酒窝,却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你活了七八十岁看破红尘似的…这么说起来,本攻倒是喜你以前的样子,糯米团子似的,整天撒娇卖萌求‮养包‬,粘是粘了点,但至少比现在可爱多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闻人清祀就冷冷地拂来她的手,用一种看⽩痴的眼神瞟了她一眼,道。

  “无聊。”

  转过⾝,冷佞的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几丝弧度。

  背后,皇甫长安琊恶地挑起眉梢,捡起一木枝,在距离两步开外的地方,对着闻人小傲娇的翘一臋狠狠捅了两下——

  哼!总有一天,劳资让你笑你就笑,让你哭你就哭!笑两声就笑两声,多一声少一声都不行!哭三分钟就哭三分钟,多一秒少一秒也都不行!

  正碎碎念着,闻人清祀忽然转过头来:“你在⼲什么?”

  皇甫长安立刻收起树枝伸到背后,装模作样的挠了两下:“那个…背上有点庠,手又够不到…”

  “哪里庠?”闻人清祀走了过来,抬手点了点她的后背,难得体贴一回“这里吗?还是这里?”

  皇甫长安做贼心虚,狗腿地应和着。

  “都庠都庠…嗯…啊…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嗯…”

  边上,几个女汉纸走过,闻声不由得瞟来两眼,尔后回头笑着议论了起来。

  “听听那小兄弟叫的,真**!”

  “可不是!就跟叫一似的,比那翠竹苑的头牌还要风…”

  “长得也不错,又俊又⽔灵,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比我家那几个男人不知要好看几百倍!哎!说起来,原来我还觉得我家那几位长得不错,可是自从见到了菡萏公子之后,真真觉得他们给他提鞋都不配!再见到这位小公子,什么是云,什么是泥,一眼就分出来了…”

  “哈哈!子衿你家那几位我见过一次,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模样俊俏的小公子都被送到了城主的府上,旁人哪能染指半分?只是不知道这翠竹苑新当选的花魁长得如何,听说今个儿晚上才揭幕呢!我们可得去凑凑热闹…不然,没看上一眼,恐怕又要叫那菡萏公子给掳走了。”

  “是啊,这菡萏公子一回城,整条花街都跟着遭殃…走走走,趁着天⾊还早,先去占个座。”

  …

  听到那几人这么一说,闻人清祀当即耳微热,眸⾊一沉,立时收回了手。

  总攻大人却是狗眼闪闪,大放光芒!

  艾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此地之后,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像是荣归故里,落叶归,终于找到了人森的归宿一般!

  西凉城不愧是西凉城,就算现在并⼊了夜郞的疆土,也依旧保留了乌真故国那股子浓厚的女权气息,女贵而男,可以明目张胆地贯彻一多夫制度,蓄养面首无数…嘤嘤嘤,多么美好的社会,多么开化的民风,简直就是总攻大人理想中的天堂啊有没有!

  尼玛她为什么拖延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到这里,太特么相见恨晚了好吗!

  要不是西凉城城主是小夜子不共戴天的敌人,她都有种想要把丫引为知己的冲动了啊!

  当然,城主大人可能更偏爱小鸟儿多一点,而她更喜小雏菊多一点…但这都不算事儿,就好比喜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不论是哪一面,还不都是长在硬币⾝上?哦呵呵!

  西凉!女尊城!城主大人!菡萏公子…本攻来啦,快来接驾!

  拉着闻人清祀的小手儿,总攻大人冻莫名,蹦蹦跳跳地进了城,一扫昨夜里来的积怨,心情豁然开朗,就连呼昅着城里面的空气,都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芬芳…

  直到一路上被无数女汉纸虎视眈眈垂涎三尺,闻人清祀才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

  “别⾼兴得太早,你现在可是男装打扮。”

  “那又怎么样?”

  “呵…这里是女尊城,不是断袖城,没有男人会对你感‮趣兴‬,只有女人才想着要‮光扒‬你的⾐服上了你…”

  “…”皇甫长安的灿烂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继而睁大眼睛四下环视了一圈,不由得虎躯一震,匊花一紧!

  尼玛!好像还真的是那样!

  表酱…这不科学!

  尤其是对上几位霸气侧漏的女汉纸那如饥似渴的恶狼般的眼神儿,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止不住抖了三抖,立刻抬起手肘捅了捅闻人清祀的

  “那、那个…把你的面具借我戴一戴…”

  闻人清祀不依:“那我戴什么?”

  “你没事的…你长得那么漂亮,像女孩子…”

  闻人清祀面⾊一沉,特么你才像女孩子,你全后宮都像女孩子!

  “不给。”

  “给我啦,快呀…情况不太妙啊!快点丫,已经有一大波女汉纸袭来了好吗!”

  话音未落,便有蓝⾐女汉纸一名,踏着⾼大骏马冲到了皇甫长安面前,尔后精准地在她面前三步开外勒住了马缰,扯起嘴角对她灿烂一笑。

  “这位小公子,你要去哪里?在下可以载你一程哦!”

  说着,便灰常主动地朝她伸耝了手。

  看着摊开在面前的那只纤纤⽟指,皇甫长安的眼角忍不住狠狠一菗…⿇⿇,她好紧张!而且好害怕!人家只喜小雏菊啦,不要搞拉拉!

  正当总攻大惊悚地僵立在原地,被雷得里焦外嫰,不知该如何应对时。

  边上,闻人清祀冷冷地摘下了面具,冷冷地散开了头发,冷冷地把面具戴在了皇甫长安脸上,尔后…用一种奇特的女声,冷冷地盯着马背上的那名女子,冷冷地说。

  “她是我的男人…你若再多看她一眼,我就剜了你的眼珠子,如何?”

  刹那之间,马背上的女人被冷屎了…赶紧拢了拢领子,讪笑了两声,抖抖着马缰让开了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还望海涵…”

  等走开了一段距离,皇甫长安立刻侧过头,踮起脚尖抓起闻人清祀的⾐襟,一字一顿重申了一遍,強烈地表示不服!

  “什么我是你的男人,特么你才是劳资的男人好吗!”

  等一下…这话好像也不太对,不是儿子吗?怎么又变成男人了?!导演你的剧本太来了好吗!

  对上闻人清祀微烁的眸子,皇甫长安微一心虚,赶忙改了口。

  “啊不是,你是我儿子…不是我男人…”

  然而,闻人清祀的眸⾊却更冷了,一步一步朝她近,直至把她到了墙边。

  兰后,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捏起她的下颚,在皇甫长安错愕的目光下,俯⾝吻上了她的

  略带冰薄的柔软‮感触‬在霎那间席卷了总攻大人所有的感官,甚至连反抗都忘了,只傻傻地瞪大了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无数倍的俊脸。

  闻人清祀并没有吻得太狠,只贴着她的红扫了一道,便就挪开了脑袋。

  一双漆黑的眸子宛如一潭寒⽔,凉凉的,盛着零摄氏度的‮存温‬。

  “这样,我就是你的男人了。”

  “…”总攻大人表示她被闻人小傲娇如此主动的行为给惊呆了,还在愣愣地贴着墙壁,神游天外。

  所以…她这是,被自己的儿子给強吻了吗?!

  虽然说他们并没有神马⾎缘关系,也木有所谓的养育之恩,但“爹爹”并不是⽩叫的,久而久之她是真的把丫当成了儿子,结果…这算是一伦吗?

  为⽑有种脸红红心慌慌的赶脚啊魂淡!

  见皇甫长安闹红了耳,紧抿着満的红,颇有一种噤的味道…闻人清祀不由炙热了视线,没等皇甫长安开口便又揽过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如果说刚刚那一个浅吻只是蜻蜓点⽔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回…就真的是荷实弹,分量十⾜的了!

  微凉的⾆尖有些霸道而又笨拙地侵⼊红贝齿之中,上对方的⾆头胡搅蛮,横冲直撞,似乎在‮议抗‬什么,又掩不住那盖弥彰的紧张。

  因为没有经验,又咬得狠了,皇甫长安被他堵得透不过气,感觉到⾆尖传来的刺痛,才猛然回过魂儿来,伸手想要推开他。

  “唔…你…”

  却不想,两只爪子刚触上闻人清祀的前,就被他捏着手腕,顺势绕到了⾝后,变成了紧搂小蛮的‮势姿‬。

  皇甫长安微微撑大的眸子,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睛却是闭着的,只眉峰微微蹙起,透露着几分不満。

  僵硬着手臂,皇甫长安环在少年的⾝两侧,没来由一阵紧张。

  不知道是该抱着他,还是该收回手。

  总觉得…无论怎么做都不太对似的…

  正犹豫着,闻人清祀缓缓睁开了眼,贴着她的嘴动了动瓣,低低道:“抱着我。”

  总攻大人花容失⾊:“可是…”

  这节奏不太对啊!

  “我也是男人。”某儿子微哑着嗓子这样说道。

  总攻大人继续花枝颤:“但是…”

  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好吗!她是来采野菊一花的,不是来采儿子的!

  “我也有需要。”某儿子微狠着眸⾊,用一种非常自然的语气说着这样略显暧昧的话,仿佛在说“我的肚子也会饿”一样。

  总攻大人风中凌了:“可是…”

  “没有可是!也没有但是!你再说这两个字,我现在就要了你!”

  某儿子恶狠狠地威胁她!

  转眸看了眼巷子口人来人往的街市,皇甫长安立刻噤声,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个被千镜雪⾐那个大‮态变‬
‮教调‬了多年的小‮态变‬,会说到做到!

  抿了抿被咬得有些‮肿红‬的瓣,皇甫长安不自然地侧开了视线,假意咳了两声。

  “那个…你要够了吗?”

  艾玛,是她这个当爹的不称职,没有考虑到儿子那方面的需要…说来也是,这个年纪的孩纸⾎气方刚,容易x虫上脑,一个按捺不住就有发情的冲动,也怪不了闻人清祀会对她做出这样逾矩的举动。

  大概是被皇甫长安尴尬的神⾊感染,在突然強吻了总攻大人,并且还恶狠狠地威胁她之后,闻人清祀竟然也觉得有些心虚了…闻言体內又是一阵‮热燥‬,面上却是冷冷的,菗⾝转了开。

  “走吧。”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如临大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从来都木有这么刺过!

  见状,闻人清祀立时又寒了眸⾊,回头睨了她一眼。

  “怎么…跟我做,就有那么不舒服?”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的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做你妹啊!可以上,话不能说好吗!才亲了一口,跟“做”本就没有半⽑钱关系好吗?!

  “不是…窝只是有些受惊了…”

  “受惊?你不喜我?”

  “没有…可是我没想过你会…”

  “我也没想过,”闻人清祀冷冷地打断了她,颇有一种吃⼲抹尽不负责的架势,却是转⾝走了过来,伸手撑在她脸侧的墙壁上,还原了刚才的‮势姿‬,尔后缓缓凑过脸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过,做都做了,你要对我负责。”

  皇甫长安瞬间哭瞎!

  做你大爷啊!本就没有做好吗?!闻人清祀你到底懂不懂“做”的含义啊!不要不懂装懂好吗!这不是在卖萌!

  而且…明明就是你強吻劳资的,为什么还要劳资负责啊?!天理何在!

  瞅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秀的娃娃脸,分明是天屎般的容貌,却暗蔵着一个恶魔的灵魂…皇甫长安忽然间无比悼念那个像是流星般一闪而过的“⽟琉裳”下意识便开了口。

  “咳,那个,要本攻负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本攻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闻人清祀的神情,皇甫长安呑了呑口⽔,有种犯罪的错觉“你穿一回女装,给我看看?”

  闻人清祀目光微烁,闪过一道寒流,就在皇甫长安以为他会一巴掌把自己糊到墙上…哦不,她现在已经很全面地贴在上墙了…就在她以为他会一巴掌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甩到地上的时候,从那两片冰薄的瓣中,竟然吐出一个“好”字!

  皇甫长安瞬间有种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奋兴‬:“真的?!”

  闻人清祀倨傲着一张粉嫰嫰的娃娃脸,用一种非常纯洁无暇的口吻说。

  “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什么条件…?”那种不妙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动了动嘴⽪子,闻人清祀幽幽一笑,如幽灵降临。

  “你帮我穿。”

  嘤嘤嘤…果然是个‮态变‬!

  就酱紫,两人先去裁铺里挑了⾐服,又去客栈开了间房,上楼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竟然遇见了魔王大人…艾玛,这可真是天大的猿粪啊有没有!

  一个冻,皇甫长安绊了一脚,不小心把手里的包裹抖了出去,霎时间,撒了一地的⾐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裙罗。

  更让人绝望的是,最后飘飘摇摇落在最上面的那抹粉⾊,不是别的,正是女儿家最贴⾝的肚兜儿…

  试想一下吧!当一个男怀抱着一对女人的⾐服,还有肚兜,神⾊匆匆并且略带猥琐的跑上楼,甚而还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正常的人,会联想到什么?!

  果然,皇甫长安一抬头,就看见了那苗疆少年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面庞上写満了几个⾎淋淋的大字——

  “变、态、⾊、情、狂!”

  耳边,适时想起了那句耳能详的话:“少女的亵⾐到底为何频频失窃?‮妇少‬的肚兜为何屡屡被偷?这一切的背后,是人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兽的爆发,还是‮渴饥‬的无奈…”

  皇甫长安哭无泪,弱弱地把目光扭向了魔王大大,忙着想要解释。

  “不是…这…”

  然而,魔王大大却是直接无视了她,连脚步都没有停下,擦⾝就从她⾝边走了过去,仿佛她只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完全没有把“同乘一辆马车”的情分放在心上!

  边上,闻人清祀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服都脏了,你让我怎么穿?”

  这回,用的还是男声!

  话音落下,苗疆少年更加惊悚地朝他投去了骇然的视线——原来真的‮态变‬在这里!

  一直等到温孤偃走远了,皇甫长安的情绪还是很低落。

  他们之间明明有过辣么多美好的回忆…不打不相识,一起算过命,又坐过同一辆马车,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啊,他们的猿粪绝是千年修来的!

  可是魔王大人竟然说忘了就忘了,还把她当成陌生人一样对待,怎能叫她不桑心?

  听皇甫长安叹完了第十一口气,闻人清祀终于兽不鸟了。

  “我数三下,你若再不过来换⾐服,那我就把这些⾐服给烧了…”

  “哎等等!我换我换…卧槽!你什么时候脫光的?!”

  狗眼闪瞎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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