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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杨柳枝手眼 为我想我是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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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红⾆头伸来,我急忙跑街上的人群中。

  但没想到包工头依然站在刚才所站的地方,犹如一木桩一样不肯离去。

  转眼之间,那红⾆头便已伸至包工头面前——或许再往前伸一点,便能到包工头的脸,当然这⾆头绝对不是只脸那么简单。

  是走是留?

  我突然看到面前竟然出现了两个我:一个要走,一个留,相互撕扯,但是旗鼓相当。

  走掉的那个告诉我,如果不走,这东西能对付吗?

  留下的那个告诉我,如果走了,你以后还能替天行道吗?

  如果走掉,那包工头是必死无疑,那红⾆头可能会起路人拉进门面废墟;如果不走,我用刚才捡到的那个开光佛牌,以及小黑还可以挡一下,但是挡了之后呢?

  然而此时也不能过多纠结,江娜很快就要来了,我绝对不能让她看到我落荒而逃。

  更或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叶子暄向来都是这样做的:明之不能而为之,便是大义所在。

  不论渡人,或者救人,都是为正义而存在。

  或许我救了包工头之后,老天爷大发慈悲,让我手眼至少能冲破月圆限制,至少不像现在而心有余但力不⾜。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在红⾆头伸至包工头面前一刹那,我用左手掏出佛牌,挡在了包工头与红⾆头中间。

  眨眼之间,佛光乍现,就像黑夜之中,突然打开电灯一般。

  这佛光也有些奇怪,在张⿇子前,佛牌发出的是浅⾊的金光,但在我的左手之中,竟然是深⾊的金光,难道这是我的手眼使力?

  不过,这时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只能拿着佛牌挡在红⾆头前面。

  红⾆头一直伸向包工头,但它可能没想到半路之中杀出一个程咬金,当时便直接撞到了佛光之上。

  就像一个在黑夜中开车行驶的人,面来了一个装着疝气灯的人,又像被⽔蒸汽烫着一般,瞬间缩了回去。

  不过它并没有缩回太远,依然在我们面前停留。

  只有咫尺距离,总算看清了红⾆头的真颜。

  这⾆头不是人的⾆头,因为它很细,可以证明那里面不是吊死鬼——其实从一直看到这条红⾆头开始,也能证明它不是吊死鬼的⾆头,否则,只能通过小黑的眼睛才能看到。

  或许,它只能是青蛙,不过,我真的不敢想象有这样的⾆头的青蛙,该有多大。

  红⾆头上面还带着口⽔——之所以说是口⽔而不是说雨⽔,是因为那口⽔是红⾊的——也可能是⾎,不断与雨⽔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之上。

  雨⽔掩盖了这条⾆头上的味道,但依然可以稍稍的闻到一股犹如一棵腐烂树木的味道,从这红⾆头上传来。

  如果不是因为下雨,这味道估计可能要让肺部的庒力很大。

  在这对峙之时,我左手持佛牌,右手抱小黑,对包工头说:“大哥,咱们赶紧走吧,一会,会有‮察警‬处理这件事,他们手中有武器,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包工头此时不知想什么,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说:“兄弟,你走吧。”

  “你不走吗?”

  他还没有回答,那红⾆头再次伸来。

  我本以为这次可以再用佛牌挡一下,却不想就像张⿇子第二次用佛牌对抗红⾆头一般,毫无用处,那红⾆头似乎每一次攻击都会增加一次免疫力,像一鞭子一样直接将佛牌从我手中击落,掉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佛牌,很快被泥⽔所覆盖,像耗尽电能的手电灯泡一样,佛光渐熄。

  被红⾆头打掉佛牌之后,那红⾆上面的红口⽔或者是红⾎,当时便甩进我的左手手心,顿时感觉像是被硫酸滴⼊一样,疼的不由后退数步。

  我伸出手看左手,先前叶子暄帮我打开手眼封印时,形成的红⾊“手眼”之纹像,此时因为不知是红⽔还是红⾎的体,顺着手眼之纹,又流了一遍。

  我急忙想擦掉,但是却擦不掉,犹如刀刻一般,急忙用右手捂着左手退到一边。

  红⾆头似乎是抹了印度神油一般,丝毫不肯停歇,又离最近一个目标,也就是包工头再次伸去。

  小黑我已经无法再抱它,它也早已忍不住,当时从我怀中跳进雨⽔之中,冲红⾆头喵喵叫了两声之后,瞬间在雨⽔中化成一只黑虎,然后给了红⾆头一巴掌。

  那红⾆头被这突⼊其来的一把掌,也打懵了,竟然退后了很多,缩回到了门面废墟中去,接着便又听到咯咯的叫声。

  随着声音而起,我刚才撒在地上的米,又多了一起黑⾊脚印。

  这咯咯声,是召唤与号令那些亡魂吗?

  小黑冲着米的方面,叫了两声,接着跳了过去,然后便张大嘴,开始呑食着空气——也或者叫魂魄。

  我突然之间想起,蓝‮全安‬帽在不在里面?

  如果他也在里面,那么小黑这样做,就彻底让蓝‮全安‬帽这个可怜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左手手心的疼痛不噤让我只想到一点,那就是这手眼别想着冲破月圆限制,估计以后能不能用,还成问题。

  就在这时,那红⾆头趁小黑也比较忙之时,再次向章鱼触手一般伸来。

  虽然手心比较疼,但这红⾆头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当时精神便⾼度集中,想去捡佛牌,已经来不及了——佛牌还在包工头⾝边的地上。

  我突然想起,我还拿了叶子暄的一些符纸。

  急忙从背包中掏出来,在趁它们被淋之前,贴到红⾆头上。

  但在贴这符纸时,脑子突然之间卡壳了,这符要用什么咒语?

  叶子喧先前曾经让我对付曹翻天时,教我念过镇尸咒,可是我面对的并不是僵尸,急中生智,一边贴在红⾆头上,一边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现行,急急如律令!”

  不知是这符本⾝不行,还是这胡思想的咒语有问题,那红⾆头竟然毫发无损。

  当时我便愣住了,这红⾆头就是传说中的牛⽪糖,沾上就去不掉?

  小黑从后面扑来,又冲这⾆头甩了一把掌,那⾆头这才又一次退去。

  我急忙掏出按下江娜的‮机手‬号码,心里非常着急,不由问道:“江‮姐小‬,你现在在哪?我告诉你这里要杀人了,你不知道吗?”

  江娜可能没想到我竟然会发脾气,在那边愣了一下说:“你先稍等一下,我会很快就到。”

  “等你到,人都不知死了多少次。”我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或许我不该冲她发脾气,但我內心真的很急,其实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在尽可能活下来的情况下,还是留下来。

  接着便拨打叶子暄的电话号码,却不想‮机手‬进⽔,自动关机。

  去你娘的,我当时想摔‮机手‬的心情都有,但最后还是没有摔,只是把‮机手‬放进口袋,然后又去捂住了左手手心。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有种不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本来不会飞,但是突然长出了翅膀,有种想飞的那种**。

  当然,我并没有长出翅膀。

  只是感觉左手手心之中,有种热流,这种热流从全⾝汇集与左手手之內。

  我缓缓地抬起左手看看了,发现不但小黑正在做饿虎扑食的动作,更可以看到,小黑面前那些骨瘦如柴的魂魄。

  这个真的很意外,意外的就像中了五百万一般。

  知道今天是什么⽇子吗?今天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子,既非初一,也非十五,也不是三十,仅仅是初八。

  我竟然冲破了月圆限制,难道真的想着去救人,然后被上苍垂怜?

  小黑虽然在呑食魂魄没错,但是那些魂魄也不是傻子,不会让小黑在那里呑食,四散着向我与包工头跑来。

  目前已没有纸关刀,我当时便想,其实不用关刀也可以镇鬼,因为老人们常说:柳枝也可以打鬼。

  柳树,又名杨柳,是观音手中所拿的那个枝条,她是一手持瓶,一手拿杨柳枝的,虽然柳树本⾝称为五鬼树,如果有院子种树时,俗语常说前不栽桑,后不揷柳,院中不种鬼拍手。

  或许因为沾了仙气,所以每打鬼一次,鬼便短三寸。

  一人得道,⽝升天,也正因为这杨柳枝被观音收下,便也成了观音四十二手眼之一:杨柳枝手眼。

  想到这时,我又想刚接触四十二手眼时,那次还弄了些杨柳枝,摆了个观音style,也学着什么杨柳枝手眼之类的,但那本没什么用处,不见得有什么奇特之处,仅仅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拿着一柳条装观音罢了,没有任何法力。

  不过,现在是冬天,绿树的叶子早已经落光,更何况这是市区,种的全是法国梧桐,本就没有柳树。

  然而一个人影已经冲到我面前,因为现在看到了他,也仿佛在现实中看到人一般。

  现实中看到人向你跑来,本能的会伸手挡一下,我也是如此,但当我伸出左手挨着那魂魄时,他当时定格了——接着竟然比以前变小了一些。

  我推他就可以小?我当下大喜,又推了他一下,他果然又变小,连推他几次,他竟然变成了三寸之⾼。

  一个三寸⾼的小魂魄。

  我刚才左手拿了佛牌,莫不是沾了佛牌的光?我想到这里,不由又看了看左手,发现手中也没什么佛光,不过不知何时多出一若隐若现的杨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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