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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夺命人偶,阎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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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鬼!有鬼啊!”

  楚诗嫣故作惊慌,忙跑到慕容清浅⾝后,紧紧抱着慕容清浅道:“娘啊!六姨太被鬼⾝了!她她她…把鬼魂带到我们房间了!”

  “你…你才被鬼⾝!”

  欧⽟当场气结,同时又有种⽑骨悚然的感觉滋生。

  因为,刚才那阵风,以及门窗自动关上的状况,确实是古怪万分,令她对楚诗嫣说她被鬼⾝的事情,不自觉地相信了几分,只是不愿意在楚诗嫣娘俩的面前承认罢了。

  “是你说的七月十四,鬼门大开之夜!”

  楚诗嫣故作危言耸听:“老太君跟嫣儿说过,切莫在今夜谈论此事,否则会被鬼魂找上门!你你你…还是赶紧滚出我和娘的房间,不要祸害别人。”

  “楚诗嫣!你给我嘴巴放⼲净一点!”欧⽟听得两眼一横,登时不悦道“你敢叫我滚蛋?我可是你的姨太!”

  “那又怎么样?姨太就能祸害人了?反正谁被鬼魂⾝了过来我和娘的房间,我就赶谁!”

  楚诗嫣一口咬定是她鬼魂⾝,所以理由相当充分,直接在房中抡起了扫帚,借机直往欧⽟的⾝上打去:“走开!走开!不要你进我和娘的房间,不让你把鬼魂带进来!”

  “你…你真是胆大包天!”

  欧⽟见那扫帚肮脏发黑,同时楚诗嫣又来势汹汹,便赶忙躲闪,同时也急急叫唤道:“你若是打了我,回头定然有你好受!”

  “滚开!不要进我和娘的房间啊!”

  楚诗嫣摆出一副很天真的驱赶姿态,本未留情面地往欧⽟的面颊一扫,于是扫帚上沾染的肮脏,直接在欧⽟的⾝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痕迹,令她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嫣儿,快停手!”

  慕容清浅一看,顿时着急地起⾝,过去拉住楚诗嫣道:“算了,好歹也是你的姨太。”

  “就不!她被鬼魂⾝,还敢过来我和娘的房间,就要赶走她!”楚诗嫣很执着道,心下看着欧⽟那挨了一扫帚的状况,简直笑翻了天。

  不过,楚诗嫣却并未停下,而是从慕容清浅的手里挣扎开来,一如既往地打向了欧⽟。

  “来人!她疯了,快来人啊!”

  欧⽟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楚诗嫣并非玩笑,于是忙在房內四处逃窜,而后不得不找机会拉‮房开‬门逃走。

  不过,她才刚一出门,就直接撞上了前来的楚老太君。

  “啊!怎么搞的?”楚老太君被撞得陡然踉跄惊呼,若不是楚兴德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扶持,这一下就能让她摔倒受伤。

  “混账!”楚兴德更是指着欧⽟怒哼“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点姨太的样子?倘若老太君有什么闪失,本相决不饶你!”

  “老爷!⽟儿冤枉呐!”欧⽟忙伸手一指房內楚诗嫣“是她,这疯丫头拿扫帚追打⽟儿所致,不关⽟儿的事情呀!”

  闻言,楚兴德与楚老太君齐齐转首一看,还真就看见楚诗嫣手拿扫帚,颇为错愕地看着他们。

  于是,楚兴德和楚老太君两人,忙把欧⽟给拉进了房中,关好门才不悦地看着楚诗嫣。

  “你你你…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如此手持肮脏扫帚打你姨太,若是被人看见,那得多丢我楚家的颜面?”楚兴德颤手指着楚诗嫣,气得浑⾝发抖“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嫣儿,是你过分了啊!”

  楚老太君‮头摇‬叹气:“⽟儿虽然年轻,比你大不了几岁,但好歹也是你的姨太,怎能如此对她?”

  “回老太君,老爷,是清浅管教无方。”慕容清浅忙上去把责任招揽在⾝,生怕会怪罪到楚诗嫣的头上。

  “哼,刚才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劝不拉?”欧⽟见形势有利于她,便摆起了架子哼道“现在打完了,被老爷和老太君发现了,你便猫哭耗子假慈悲,以为说一句管教无方就有用了?”

  “嫣儿,快给你六姨太道歉。”慕容清浅生怕楚诗嫣因此挨罚,便赶忙催促。

  “我没错!”

  楚诗嫣哪有这般容易道歉?所以很快哼道:“是六姨太鬼魂⾝,跑来我和娘的房间祸害我们娘了,嫣儿只是做了自我保护而已,何串有?”

  “鬼魂⾝?”

  楚兴德与楚老太君一听,直接面⾊陡变。

  尤其是楚老太君,则更是好像见到了什么恐怖场景一般,就连手脚都有些发抖起来,脸⾊渐渐泛⽩,同时也不自觉地远离了欧⽟几分。

  “不错!”

  楚诗嫣有理有据道:“方才六姨太,一到我和娘的房间,便是风阵阵,房间的所有门窗都自动关上,实在是吓人呢!”

  “还有这种事?”

  楚老太君据楚诗嫣的描述,略微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便是直接被吓得惊呼不已,手心冷汗直冒,更是看着欧⽟有些骇然,生怕欧⽟⾝上的鬼魂,会转移到她的⾝上。

  “没有啊!”

  欧⽟忙澄清道:“方才只是普通的风,把门窗给吹得关上,求老爷和老太君不要听这野丫头说!本没有这回事情!”

  说完,欧⽟这才记起那件最重要的事情,于是更着急道:“哎呀,被这野丫头一搅局,⽟儿都差点忘记天儿不见的事情了!”

  “什么?天儿不见了?”楚兴德和楚老太君,齐齐瞪大了双眼,凉气倒菗。

  “是的!方才⽟儿只是去了一趟茅房,便不见了天儿。”

  欧⽟半真半假道:“嫣儿她娘俩住在⽟儿房间对面,理当有照应之责,岂料⽟儿上门询问的时候,她们娘俩死活不告知分毫不说,嫣儿还拿扫帚追打⽟儿,耽误了⽟儿找寻的时间和最佳机会。”

  “嫣儿!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兴德听得很是不悦:“天儿可是你六弟,本相唯一的子嗣,你怎么可以不配合与帮助你六姨太找寻,反而还添呢?”

  “是她鬼魂⾝嘛!”楚诗嫣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嫣儿好害怕,本想不来那么多方面的。”

  “哼,现在才装傻充愣?已经晚了!”

  欧⽟狠狠瞪了瞪眼,忙与楚兴德和楚老太君再告了一状:“老爷!老太君!嫣儿这丫头刚才,可真的是大逆不道呀!她她她…她竟然想让⽟儿给她捏脚,端茶送⽔!而清浅姐姐,则非但不训斥,反而还默许了。”

  “真有此事?”

  楚兴德陡地双眼一凛,在楚诗嫣与慕容清浅间扫了扫,心中怒气充盈。

  虽然说,他有些诧异慕容清浅如今的光彩照人,也有些忌惮把楚诗嫣惹恼。但欧⽟那不见了的儿子楚江天,好歹也是他独一无二的子嗣,倘若失踪被人害死,那岂不是要他楚兴德绝后?

  生在东太皇朝这样的社会下,楚兴德自然把绝后之事,看得十分严重和恐怖。

  “没有。”

  楚诗嫣一口否认,哪会这么傻地承认而给欧⽟发难的机会?

  反正刚才,也就她娘俩和欧⽟在房中,本没有外人看见听见,纵然欧⽟再如何坚持,也是证据不⾜的状况,无法拿她娘俩怎样。

  果然,一听楚诗嫣矢口否认,欧⽟的脸⾊就变了变,最终愤愤跺脚道:“老爷啊!她在狡辩!”

  “要我看,六姨太是在推卸责任吧?”

  楚诗嫣玩味道:“⾝为六弟的亲娘,你就算要上茅房,也应该派个丫环看护吧?可现在呢?六姨太一个人跑去茅房,丢下我那可怜的六弟不顾,害他寂寞难熬跑出房间,你这娘亲是怎么当的?可能庒儿就没有把六弟放在心上吧?”

  “哎,⽟儿是有疏忽的地方。”

  欧⽟忽然叹了口气,却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跺了跺脚道:“老爷,老太君,我看我们还是别在这里争论什么长短了,一切都等找到天儿再说!”

  “对!找人要紧!其他事情稍后再谈!”

  楚兴德猛然醒悟,忙招呼道:“这佛山寺的地域范围不小,本相决定大家一起出去寻找,想必加上寺里方丈所派的人,应该不会太难。”

  “嗯,还是老爷对天儿最好。”

  欧⽟听到这里,便微微得意地冲着楚诗嫣做了一个‮威示‬表情,才转⾝开门陪着楚兴德和楚老太君出去。

  不一会儿时间,楚家来到佛山寺的那些丫鬟侍卫,以及姨太‮姐小‬们,⾜有上百人,便在这偌大的佛山寺找寻了起来,同时还有佛山寺方丈所‮出派‬的二十余名悉环境的僧侣,浩浩汤汤地找寻不断。

  “天儿!天儿你在哪里呀!别贪玩了,快出来!爹娘都很着急你呢!”

  “六少爷!六少爷!”

  “乖孙儿,你躲到哪里去了?着急你呀!”

  “…”一个时辰之后,楚兴德和楚诗嫣一行人,重新回到了找寻起点,个个累得満头大汗,双脚酸软,但那楚江天,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愣是不见踪影。

  “都是你害的!”欧⽟顿时怒指楚诗嫣“现在好了,找了一大圈下来,天儿的踪影都没有看见丝毫!你要负全部责任!”

  “简直笑话!”楚诗嫣不屑地哼了哼“是你这当娘的没当好吧?倘若你上茅房的时候多留心几分,六弟也不会跑丢。倘若你来到我和娘的房间之后,不那么趾⾼气昂和小肚肠,就不会耽误找寻的最佳时机,都怪你才对!”

  “好啦!都别吵!”

  楚老太君重重一杵手杖,震得那青石地板都发出了一道沉闷声响,颇为严肃道:“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最最要紧的,是要更仔细地寻找天儿!”

  “今⽇可是七月十四,前来佛山寺的人又多,总不可能一家家的过去搜吧?”楚兴德为难道“纵然我是宰相,也得经过别人的允许才能搜查,否则篓子便捅大了。”

  “现在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呀!”慕容清浅叹了口气道“估计天儿最有可能,是跑到谁家有同龄孩子的房间去玩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楚诗嫣想了想道“可要是六弟被有心人给拐走,恐怕…”

  “你住嘴啊!不许你这么咒天儿!”欧⽟一听,当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显得极其不満。

  “继续寻找!”

  楚兴德略微抬头看了看天⾊,便很快脸⾊铁青地看着那一大帮丫鬟和侍卫,万分震怒地说道:“晚膳在即,听佛时辰已经不远,若是再找不到,你们谁也不许吃晚饭,听佛也不许去,直到找到六少爷为止!”

  听佛,是指中元节期间,夜里在佛寺的佛堂中,听寺中僧侣们集体念经。

  由于七月十四⽇,鬼门大开,东太皇朝的民间都传说夜间的鬼魂最多,所以夜里听僧侣念经,已经是那些中元节期间住在佛寺中的人的一种必做之事,据说能避开鬼魂,更好地得到佛主庇佑。

  因此,一听说如果找不到楚江天,便不能过去听佛,那些楚家丫鬟和侍卫们,几乎个个脸⾊大变,生怕越找天⾊就越黑,到时候还不能赶去佛山寺的佛堂听佛,便极有可能会被鬼魂上⾝。

  不过,楚兴德却不管那么多,很快瞥了慕容清浅一眼接道:“另外,记得派一部分人,去打听一下谁家带了孩子前来,到时候礼貌过去询问询问,看看六少爷是否与同龄孩子玩在一块!”

  “是!宰相大人!”

  楚家丫鬟和侍卫们,几乎齐齐点头听命,很快散开再一次地找寻了起来。

  而楚兴德,则叹了口气,拱手与楚老太君道:“晚膳在即,大家找得也有些累,不妨吃完晚膳再作打算吧?说不定啊,那些丫鬟侍卫,还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在我们刚吃完饭的时候找到天儿呢。”

  “好吧,先吃晚膳,随后去佛堂听佛诵经。”

  楚老太君无奈点头:“相信没有人敢对天儿胡作非为吧!好歹也是宰相之子,全京都城敢动他的人,也是屈指数得过来的!”

  “是是是,天儿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楚兴德忙点了点头,招呼楚老太君和楚诗嫣娘俩,以及其他楚家姨太‮姐小‬们,一起去了佛山寺的膳堂。而那些楚家丫鬟和侍卫们,则依然在焦急的寻找。

  “六少爷!六少爷你在哪里?”

  “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的小男孩?”

  “六少爷,您快出来呀,别玩了!”

  佛山寺上空。

  ⽩云缭绕,清风吹袭,宛如仙境。

  六姨太的儿子楚江天,被一名⾝着银⾊鎏金长袍的银发男子,右手拉着站在一头威武不凡的金⾊大鸟之上,正俯瞰着下方。

  “小弟弟,下面的人都在找你呢,要不要回去呀?”银发男子那低醇磁的声音,充満了温柔,让人听了如吹舂风拂面,温暖而又舒心。

  “不!我要飞!”

  欧⽟的儿子,楚江天颇为坚决地摇了‮头摇‬:“大哥哥,你快让这大鸟飞吧,真的好好玩耶!”

  “也好。”

  银发男子的角,泛起了几分淡淡的坏笑,便很快使唤脚下的金⾊大鸟展翅飞翔起来。

  脑后三千银丝,随风飞舞,⾐抉飘飘,如梦如歌,缥缈如仙。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天⾊渐黑,用过晚膳的楚兴德和楚诗嫣等人,离开了膳堂,但那派去寻找楚江天的丫鬟侍卫们,却回报说依然没有楚江天的下落。

  对此,楚兴德自然把那禀报的丫鬟和侍卫,给骂了个狗⾎噴头,下命继续寻找。

  “先去佛堂吧。”楚老太君看了看那黑庒庒的天⾊,顿时有些紧张和不安道“鬼气大甚,我们还是别在外边徘徊,就让丫鬟侍卫们去找。”

  “不行!她们也要去!”

  欧⽟忽然指着楚诗嫣娘俩,十分不満道:“是她们耽误了找寻天儿的最佳时机!”

  “那你这当娘亲的呢?就不管了?”楚诗嫣冷笑道“若是嫣儿与娘亲要去,那六姨太你,也得去,不得随爹爹和老太君前往佛堂听佛诵经!”

  “也好,你们都去!”楚老太君点了点头“这样也显得公平一些,免得让人说老⾝偏向于谁!”

  “可是…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情呀。”

  慕容清浅忽然道:“清浅斗胆,请老太君和老爷首肯,让清浅陪伴你们去佛堂吧?”

  “…”这话一出,楚诗嫣不噤愕然地瞥了她一眼,暗暗奇怪她为何会说出这种话,难不成想惹楚老太君不悦?

  要知道,她们娘俩可都是与欧⽟吵过的人,按理讲,确实有影响那寻找楚江天的最佳时机的责任,所以今次,还真就不能去佛堂听佛,必须得找到楚江天才行。

  果然,楚老太君一听这话,便是瞪了慕容清浅一眼:“莫非你觉得,天儿不是你的儿子,便没有任何责任?”

  “清浅不敢!”

  “那你就是想违背老⾝的命令咯?”

  “不敢!”

  “那就不要争辩,给老⾝去找!”

  楚老太君重重一哼:“若是没有找到,你们娘俩跟⽟儿,谁都不得进⼊佛堂听佛!”

  说完,楚老太君便含怒地拂袖而去,惹得欧⽟颇为幸灾乐祸:“就算是倒霉,也要拉着你们一起!”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倒霉的事情。”

  楚诗嫣冷然一笑:“在我眼中,这世界上没有鬼魂,所以去佛堂听佛,才是让我觉得倒霉的事情!这一次,嫣儿应该要多谢六姨太的成全了!那些个僧侣的诵经声音,谁爱听谁听去,我最好是连续三天都避开。”

  说完,楚诗嫣便在欧⽟那嘴巴张了张而哑口无言的情况之下,招呼慕容清浅道:“娘,我们走吧,晚膳后散散步也是不错的选择!”

  “嗯。”

  慕容清浅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却又是在远离欧⽟之后,求助地看着楚诗嫣道:“嫣儿,娘求你一件事儿,成不?”

  “您想去佛堂听佛?”

  楚诗嫣微一皱眉,却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既然娘害怕,那就去吧,嫣儿会替你保守秘密,不让人知道你偷偷混进去了。”

  “嗯,真是娘的好女儿。”

  慕容清浅一听,顿时笑得灿烂,而后便很快与楚诗嫣暂别,朝着佛堂的方向而去,却又在即将到达佛堂门口的时候,突然拐弯去了别处,每走几步便左顾右盼,生怕被认识的人发现。

  “难道说,娘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害怕?”

  楚诗嫣在原地想了想,顿时好奇地前往了佛堂。

  由于七月十四,传说鬼门大开,鬼气最旺,所以那些刚刚吃完晚膳的商贾巨富,达官贵人,便纷纷有序地在那金碧辉煌的佛堂中盘腿坐好,一圈圈围绕,围绕着佛山寺的僧侣们,规规矩矩地听他们诵经。

  看起来,不下千人的整齐场面,倒是显得有些壮观。

  “这么多人,也不知娘在哪个位置?”

  楚诗嫣无奈摊了摊手,却是很快就被那佛山寺中僧侣们的集体诵经声音,给吵得头疼,于是果断离开,转而在佛山寺中漫无目的地游逛了起来。

  至于找寻楚江天,她才懒得去,反正她人在佛山寺中走动就成,谁也看不出这是寻找还是游玩不是?

  只不过,让楚诗嫣微微有些意外的,却是在逛到佛山寺北的时候,竟瞧见前方走来了轩辕啸月和尹氏,他们后方跟随着二十名⾝穿银甲的侍卫。

  对此,楚诗嫣当即嘴角一菗,下意识便转⾝想躲起来。

  因为,她实在是有些头疼尹氏那什么时候与轩辕啸月订亲成亲,什么时候又生孩子的问题。

  虽然说,眼下的尹氏不一定能认出她戴了丑女面具,但轩辕啸月是什么人?他可是大孝子,搞不好跟尹氏讲过她戴了丑女面具的事情也不一定!

  所以,躲起来才是王道。

  然而,楚诗嫣还是低估轩辕啸月的眼力了,同时也有些低估尹氏的眼力。

  居然在楚诗嫣转⾝的刹那,两人便齐齐叫了起来。

  “诗嫣‮姐小‬!”

  “嫣儿!”

  “…”就在楚诗嫣额前冒汗的时刻,轩辕啸月与尹氏两人,齐齐‮速加‬来到了楚诗嫣⾝边。

  “呃,原来是伯⺟。”

  楚诗嫣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然猜出这时候的尹氏,应该是透过轩辕啸月的口,知道了她戴了丑女面具的事情。

  “傻孩子,是不是伯⺟上回吓坏你了?怎地见了我就躲起来呀?”尹氏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要怪我,太心急了些,你别害怕,伯⺟不会吃了你的。”

  闻言,楚诗嫣又怎好意思计较呢?不过轩辕啸月,可就遭了楚诗嫣的一记⽩眼。

  要不是他告诉尹氏,她戴了丑女面具的事情,而且就是那位替尹氏诊病的大夫,哪怕今⽇撞见了尹氏也可以蒙混过关,而不会被当作未来儿媳看待。

  “对了嫣儿,你这是去哪?”尹氏很快疑惑道“佛堂的方向,不是这边呀!”

  “我…只是出来走走。”楚诗嫣笑了笑“我不喜在佛堂中听人念经,所以出来透透气。”

  “是楚江天走丢了吧?”轩辕啸月慡朗一笑“这事情在下听说了。”

  “哎呀,怎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尹氏一听,顿时有些怪轩辕啸月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跟娘说?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晚,你赶紧派人去找一找,免得让宰相大人着急呀!若是你派的人找到,宰相大人肯定会感你,到时嫣儿也能开心不是?”

  “好!”

  轩辕啸月点了点头,依言命人去通知其他侍卫,大范围搜索楚江天。

  “嫣儿,这大黑的天,你就不要走了呀。”

  尹氏关切道:“随伯⺟和啸儿一起,去佛堂呆着吧?就算那些僧侣们的念经再难听,也就这三天功夫,很快过去了。”

  “我…我不能去。”楚诗嫣忙摇了‮头摇‬,很是危言耸听道“楚老太君说了,若是找不到六弟,便不能去佛堂。”

  “没事,有伯⺟和啸儿在。”尹氏无所谓地笑道“难道楚老太君,还不卖伯⺟和啸儿一个人情?”

  “呃…我…”

  “娘,您难道没看出嫣儿不想去么?”轩辕啸月笑了笑,很快替楚诗嫣解围“人家年轻,不像您们那样相信鬼神之说!所以这什么七月十四,鬼门打开,鬼气大甚的说法啊,对人家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那你陪着!”

  尹氏也算明喇人,很快努了努嘴道:“这几天来到佛山寺的人多,嫣儿一个人在夜间出来走动也危险,就有你负责她这几天的‮全安‬。”

  “好!那娘你…就一个人去佛堂哦。”

  轩辕啸月点了点头,很快示意其他侍卫护送。

  不一会儿,场中就只剩下楚诗嫣和轩辕啸月两人,于是轩辕啸月第一时间拱了拱手,颇为歉然道:“诗嫣‮姐小‬,真是对不住了!都怪在下多嘴,对娘讲了一些你不愿意公开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我娘的口风很紧,她答应不会透露你戴了面具的事情。”

  “她都把我当未来儿媳看了,哪会做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情?保密的事情当然可信。”

  楚诗嫣嘟嚷着红,颇为幽怨道:“你可真是大孝子呢!若是有一天,我真成了你子,那我和你娘一同落⽔,你会先救哪一个?”

  “这…这个问题实在太⾼深了,好像有点难。”

  轩辕啸月不噤苦笑:“若是先救了娘,就有负了你。可若是先救了你,又算不孝,可不可以一起救?”

  闻言,楚诗嫣笑着‮头摇‬:“只能先救后救,不能同时!”

  “这…真是难到在下了。”

  轩辕啸月苦笑连连,却又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番,最终叹息道:“其实俗语说得好,万恶为首,百善孝为先,若是按照这句话的意思来做,自然是先救娘。不过,若是按照救人准则来讲,理当是哪个最容易救,便先救哪一个,没有子或⺟亲之分。”

  “将军可有听过,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红颜一笑的故事么?”

  楚诗嫣问道:“虽然周幽王的下场有些惨,但他为博得美人一笑,却是连烽火也敢点,戏弄了诸侯,博了美人笑。所以说,若是让周幽王来回答这个问题,我猜他会先救子,不论远近,不论孝道。”

  “听过。”

  轩辕啸月点了点头,颇为感慨道:“其实诗嫣‮姐小‬的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难免答案众多。”

  “那你呢?你內心中真正的看法,又是什么?”楚诗嫣玩味道。

  “让诗嫣‮姐小‬见笑了。”轩辕啸月有些脸红不好意思,扭扭捏捏道“其实在下会学周幽王。”

  “那你可真是不孝,若我为皇,第一个便要斩了你,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为了爱人抛弃‮家国‬?”

  楚诗嫣轻笑,却不知为何,心弦被微微地牵动了几分。

  ⾝为女人,哪个不希望有一位肯不顾一切来爱着自己的男人呢?

  爱情是自私的,女人也是自私的。

  什么孝道,什么公道,在爱情面前统统都得让道!

  虽然明知会不妥,虽然明知会自私,但心底却还是会忍不住地期盼…

  “呵呵,在下的嘴⽪子,可没诗嫣‮姐小‬那么灵活。”轩辕啸月‮头摇‬晃脑道“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个问题了!说点别的吧?”

  “将军想说什么?”

  “谢谢你这些⽇子以来,对我娘的照顾。”轩辕啸月凝视着楚诗嫣的双眼,微笑道“有你开的药,有你的美丽谎言,她已经病愈。”

  “但她也有随时复发的可能。”

  楚诗嫣微微皱眉道:“将军得赶紧想个办法,彻彻底底的解决此事!要不然,我们就是饮鸩止渴!因为你撒一个谎,就要用一千个谎来圆,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会揭穿。”

  “我知道,找一个女子成亲,遂了她的愿。”

  轩辕啸月叹了口气:“可在下上哪找去?若是让在下与一个本不爱的女人结婚,倒不如给在下一刀痛快!”

  “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楚诗嫣很没心没肺地摊手:“第一次欺骗的时候,若不是你心急,便不会酿造成这样的局面!现在好了,恐怕你换了其他女子,你娘还不一定満意了。”

  “对呀!怎么没想到!”轩辕啸月忽然拍手,倒是把楚诗嫣给吓了一跳。

  “怎么,你又要打我的主意?”楚诗嫣后退了两步。

  “别这样嘛!就请诗嫣‮姐小‬,再帮在下一次!”轩辕啸月忽然不好意思道“我们可以假成亲,到时…”

  “停!”

  楚诗嫣听得嘴角一菗,十分哭笑不得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是⻩花大闺女,纵然假成亲也有损清⽩,叫我⽇后怎么找寻如意郞君?”

  “那就不找了!”

  轩辕啸月忽然含情脉脉,心绪动。

  可是,还没等他把那几乎相当于表⽩的话,‘啸月愿护你一生’说出口,便是陡然听见了一阵焦急呼喊。

  “六少爷!六少爷你在哪里?”

  “六少爷——”

  很显然,这是楚家那些负责找寻楚江天的丫鬟和侍卫们。

  虽然说,他们并未走近,但轩辕啸月原本酝酿好的情绪,却早已被摧散,于是只得暗叹地放弃,转而灵活道:“以诗嫣‮姐小‬的姿⾊与才华,纵然呆在家里也会有络绎不绝的俊男前来登门造访的!”

  说完,轩辕啸月便深深昅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楚家的丫鬟和侍卫来了,在下就不掺合了,先行告辞,派人到其他地方帮忙找找楚江天,有消息便会通知。”

  “也好,有劳将军。”

  楚诗嫣点了点头,着实对他刚才那句‘不找’的话,感觉很莫名其貌。

  不过,她也不会纠结于此,很快与那些寻找楚江天的丫鬟和侍卫汇合,简单问了几句无果之后,便独自去了佛山寺的其他地方游逛。

  直到,那些在佛堂听佛的人,开始络绎不绝出来佛堂之后,楚诗嫣才等到了慕容清浅,娘俩一起回了房间。

  “娘,你哭过了么?”

  楚诗嫣在明亮灯光下,瞥见慕容清浅脸上那显而易见的泪痕,不噤狐疑道:“究竟怎么了?是谁惹您生气还是欺负您了?”

  “没有。”慕容清浅苦笑“是娘太倒霉,走路的时候踢到石头,当时脚趾特别疼,所以流眼泪了。”

  “快让嫣儿看看。”楚诗嫣一听,忙抓过她的脚放在膝盖,想脫去她的鞋子查看。

  然而,慕容清浅却挣扎地菗回了脚,把脑袋摇得如同波浪:“只是当时很疼,现在没事了,嫣儿不用那么紧张。”

  “哦,没事就好。”

  楚诗嫣微微一笑,顿时伸了伸懒站起⾝道:“嫣儿去让彩云打盘热⽔给娘泡脚吧,要是踢到石头的脚趾有淤⾎,那还得及时排去。”

  “也行。”

  慕容清浅点了点头,竟在楚诗嫣出了房间之后,用力一脚踢在了墙脚,随后捂着右脚蹲了下来,暗汗了一声:“可真疼!不过这样一来,嫣儿应该不会怀疑什么了吧?”

  不一会儿,楚诗嫣带着那端了热⽔的彩云进房,打算为慕容清浅洗脚。

  然而,让楚诗嫣和慕容清浅,甚至是彩云都大眼猛瞪的,却是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紧急尖叫声。

  “老太君!”

  “老太君你怎么啦?”

  “救命啊!老太君出事了!”

  一听这话,房內的楚诗嫣三人,顿时面面相觑,跟着便齐齐涌出房外,赶去了楚老太君的房间。

  只看见,楚老太君的屋內七八糟,什么桌子椅子都翻到在地,什么茶杯茶壶都摔得稀巴烂,甚至就连上被褥单,都被扔到了地上。

  而楚老太君,则躺在地上,两眼紧闭,看上去如同死去了一般,两名丫鬟在旁边一直呼叫不停。

  “怎么回事?”

  楚诗嫣陡地眉头一皱,心中暗叫不妙了起来。

  因为,老太君之所以会让楚兴德率领着全家老小来佛山寺小住三⽇,完全是因为內心有着难以跟人讲述的害怕。就连出发前,楚兴德都特地強调过,这三天是楚老太君特别容易受惊吓的⽇子。

  可却偏偏,楚老太君还是出事了,这恐怕会引起楚兴德的雷霆震怒吧?

  “四‮姐小‬,您快过来看看老太君!”

  一名丫鬟哭着道:“刚才从佛堂出来,老太君还是好端端的。可一进房间之后,老太君就看到房內摆了四五具穿了⾐服的人偶,于是被吓成了这样!”

  “谁放的人偶?”

  楚诗嫣越发皱眉,直到这时候才看到,地上有四五个穿着五颜六⾊⾐服的人偶,但却已经被砸烂的砸烂,砸断的砸断,想来是楚老太君被惊吓时做的。

  “不知道。”丫鬟糊地‮头摇‬。

  “出什么事了?”

  楚兴德与欧⽟,还有其他楚家姨太‮姐小‬,齐齐涌⼊房中,一看这情形便个个惊呼。

  对此,那两名原本陪护楚老太君的丫鬟,自然又得复述一遍事发经过。

  在听了之后,楚兴德顿时脸⾊铁青,忙让楚诗嫣过去看看楚老太君情况的同时,也在地上捡起了一具尚且完整的人偶,仔细端详了一番。

  “嘶!”

  “这人偶,与二姨太好生相似!”楚兴德倒昅了一口气,顿时举着人偶然大怒“谁放的人偶!”

  ⾝为楚老太君的亲生儿子,他当然知道,昔⽇楚老太君在他⽗亲的后宅中,为争宠而与他的二姨太三姨太等人,经历过不少黑暗斗争,而且有时候手段还狠辣恐怖。

  因此,他二姨太三姨太等人的死状,都很惨。

  而今,偏偏在中元节前夕,鬼门大开的夜晚,有人把他二姨太三姨太等人的人偶像,给放到了楚老太君的房间,这不正是要楚老太君想起往⽇做过的亏心事而惶惶不安?而惊吓万分?

  甚至,楚兴德还在房中那青烟飘飘的香炉中,闻到了几许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是…阎罗散的味道!”

  楚兴德猛然惊呼,登时走到香炉前,挥手扫开香炉摔在地上,急急命楚诗嫣道:“嫣儿快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正常的檀香还是阎罗散!”

  “怎么了?”楚诗嫣正为那尚且还有鼻息的楚老太君把脉,听他这么一说,便赶过去道“爹爹怀疑是香炉有问题?”

  “看清楚是不是阎罗散!要快!”楚兴德被吓得不轻,几乎是咆哮了起来。

  “是!”楚诗嫣检查了一番,最终肯定地点了点头“楚老太君先是被人偶惊吓,后才被阎罗散之毒趁虚而⼊。”

  “呀!那不是没救了?”

  欧⽟陡地惊呼,显得非常害怕:“据说这阎罗散,味道与普通檀香没有太大区别,而且针对正常人也没有作用。可要是遇见了受惊吓之人,那简直…简直就是夺命阎罗王一般啊!”

  言下之意,她是说楚老太君这次,可能命不保。

  “住口!休得胡说!”

  楚兴德怒眼一横,登时与楚诗嫣道:“嫣儿快想想办法!若是再不行,便送到西街的起死回生医馆!相信那神医定有办法!”

  “爹爹放心。”

  楚诗嫣听他这么说,略微权衡了一下才道:“虽然嫣儿,无法治疗,但相信稳住个三五⽇,是不成问题的。”

  说完,楚诗嫣便直接掏出了随⾝银针,在楚老太君的⾝上扎了起来。

  果然,经她施针之后,楚老太君就睁开了眼,只是极其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好像使不出来。

  “娘!先别说话,一切有我!”

  楚兴德忙握住了楚老太君的手,用力握住道:“孩儿定会为您找出真凶!”

  闻言,楚老太君缓缓点了点头,便很快闭上了双眼,似乎是想闭目养神。

  “好了,先铺好,把楚老太君放上去休息。”

  楚诗嫣对两名丫鬟努了努嘴,却陡然听楚兴德大喝了一声:“今晚在佛堂听佛的时候,有谁没有参加,或者中途离场的,全部给本相站出来!”

  “哎呀,老爷,您该不会是怀疑我们吧?”欧⽟惊呼道“⽟儿可是一整晚,都在寺內找寻天儿呀!”

  “再说一次!”

  楚兴德环视了楚家众姨太‮姐小‬们,怒气滚滚道:“今晚在佛堂听佛的时候,有谁没有参加,或者中途离场的,都给本相站出来!你们休想蒙混过关!隐瞒或谎报者,一律严惩,与今晚这放人偶下阎罗散之毒的人,沦为同之罪!”

  “…”这话一出,楚诗嫣不噤陡地眉头一皱,暗暗感觉不妙了起来,几乎是不自觉地瞥了欧⽟一眼,想看看她的脸部表情。

  要知道,今晚楚诗嫣⺟女俩人,可都是因为欧⽟的不満,才使得楚老太君下令让她娘俩都没有去佛堂听佛。于是也就自然,有那前来楚老太君房间仿制吓人人偶,以及下毒的时间和机会,嫌疑不小。

  不过,让楚诗嫣意外的,却是欧⽟好像并不知情,居然十分幸灾乐祸地站了出来,并看着楚诗嫣娘俩道:“你们完了!一定是你们中的一个,或者两个一起害的老太君!”

  “⽟儿!”

  楚兴德听了很不満:“在事情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你休得妄下定论!”

  言下之意,倒是有些偏袒楚诗嫣娘俩。

  不过,这也不怪楚兴德如此了,毕竟他知道楚诗嫣医术⾼明,而医术毒术本就一家,医者既能救人也能轻松杀人。

  所以,若是楚诗嫣真想害楚老太君,应该会更加⼲脆利落的害吧?而不是现在还要吊着楚老太君的命!

  至于慕容清浅,楚兴德也了解。

  他知道这女人心善,即便叫她杀只鸭都不忍心,更别说去害人了。

  “老爷!人心隔肚⽪呐!”

  欧⽟急切道:“你要知道,今晚老太君可是数落了嫣儿娘俩,甚至还拒绝了清浅姐姐要去佛堂听佛的请求,所以她们恼羞成怒之下报复老太君,也不无可能!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们本就没有去过佛堂听佛,害人的时间和机会充⾜!”

  “也有道理啊!”

  楚兴德仔细琢磨了一番,却又反问道:“那你呢?你不也一样有这动机?”

  “既然老爷这么说,⽟儿也无语辩驳。”

  欧⽟忽然摊了摊手:“那就请老爷下令搜查吧!这阎罗散,⽟儿也有耳闻,听说没有点燃之前,味道还比较独特,很容易闻出来!所以,您只要派人到各房的房间去搜一遍,就应该会有结果了。”

  “又是栽赃?或者是娘做的?”

  楚诗嫣听得暗惊,却又不自噤地瞥了慕容清浅一眼。

  因为,只有她这做女儿的知道,楚老太君在去佛堂听佛之前,拒绝了慕容清浅跟随的请求后,慕容清浅很不开心,同时也很着急。

  而且最重要的是,连楚诗嫣现在都不能确定,慕容清浅与她暂别之后,到底有没有去佛堂听佛。

  所以,这就存在两种可能。第一是欧⽟的栽赃陷害,第二则是,她最不愿意怀疑的娘亲做的!

  就在楚诗嫣心中念头闪闪的时刻,楚兴德便果断喝道:“来人!到四姨太六姨太的房中搜查!看看是否有那阎罗散的痕迹!”

  “是!宰相大人!”

  整整八名护卫,齐齐应声而去,看得欧⽟和楚樱瑶两人,情不自噤地对视一眼,跟着楚樱瑶眼中狠⾊乍现,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而瞧见她们两人那眉飞⾊舞般的状况,楚诗嫣便在心中暗叫糟糕,我竟然失算了一个楚樱瑶!虽然她有去佛堂听佛,但难道就不会偷偷离开?而且她也不会那么傻地主动承认有中途离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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