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小说网
首页 > 言情 > 大婚晚辰 > 【171】强大腹黑的蔓蔓

【171】强大腹黑的蔓蔓

目录

  “打个电话。”姚爷当即吩咐。

  徐美琳马上再次拨打了方敏的电话。今天早上她打过去时,方敏本来应好,会赶过来的。

  对面电话‮机手‬声都是嘟嘟嘟,没有人接。

  君爷撇了眉:“知道她是去了哪里吗?”

  对方敏的行踪,姚爷略知一二,道:“她应该又是去‮队部‬里的医院了。”

  端起的茶杯,沾到边,冷眸里闪过一道光:“又是那个老太婆让她去的吗?”

  说的是蒋⺟。

  “应该是吧。”姚爷轻轻地一句复杂的悠叹“她在那边的棘手病例,也只有这一个。”

  金美辰的情况是棘手的,早在‮孕怀‬五个月开始,出现了子痫。

  “既然‮孕怀‬初期都知道预后不佳,为什么不提早终止妊娠?”陈孝义只是听病例,不免提出了疑问。

  方敏的名气,只要业內的,都知道。不觉得方敏会做出这样错误的医学判定。

  赵文生捉着茶杯绕圈圈,为方敏苦悲:“病人及家属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当医生的,总不能架着病人去做流产吧。”

  外人听了只觉更奇怪了:明明都知道危险极大,可能是⺟子都会死于非命,为什么坚持生?当老公的难道都不怕失去老婆?

  两爷是冷冷一笑。

  蒋飞能心疼这个老婆?

  蒋飞是巴不得这个老婆死掉呢。

  至于金美辰,自己知道,如果这回她不能靠着孩子翻⾝,⾰命不成功,她自己早晚都得完蛋。

  蒋⺟,是只要孙子的人。

  赵文生对岳⺟忌讳不提。

  “这样的情况,若是迫不得已保到最后,肯定是要提前引产早产,三个孩子的存活率难说。”陈孝义只是就事论事,不知道其中的复杂关系。

  赵文生一听,冲他道:“你别乌鸦嘴。”

  到时候‮生新‬儿真是出什么⽑病,蒋⺟不管三七二十一,这把老脸都能在赵文生面前拉下,来赵文生。

  徐美琳好不容易接通了方敏工作地方的电话,对面是嘈杂声一片,不时能听到里面夹杂了一些不善的辱骂的话语。于是她捂住话筒,对‮导领‬说:“好像那边出了问题。”

  两爷面对面一看。

  姚爷伸出手,接过徐美琳手里的电话。

  “是谁?有什么事?”电话对面接电话的护士,声调紧张,不耐烦。

  “我找方敏。”

  “方医生?方医生她忙着呢,没空。”

  “她忙什么?”

  “你是她什么人?”姚爷的口气,引起了护士的注意。

  姚爷吐口气:“我是她‮导领‬。”

  听到‮导领‬两个字,护士是更紧张了:“方医生她在忙着抢救病人。这样,我等她出来,会告诉她。”

  “她抢救哪个病人?”姚爷并不让对方把电话挂断,一直追问。

  对方是无奈至极,只好把事情的概况全部说出来。

  原来金美辰的治疗是一回事。然金美辰不是军人,只是军人家属,并不享受‮家国‬军人的医疗费用报销规定,她又是没有了工作,没有医保,所有医疗费用只能是病人或病人家属自掏包。随着金美辰病情的进展,用药越来越多,用的好药越来越贵,逐渐,超出了蒋飞和蒋⺟的预计。

  最近一期医院方面给他们结完账目催他们缴费,总额达到了十几万。

  孩子都没有生,离生产还有这么多个月。蒋飞和蒋⺟感到吃不消了,合议之下来到医生办公室找方敏,要求减免医药费。这些药费不是方敏定的,方敏怎么可能给他们减。而且每次给病人使用昂贵‮物药‬时都和他们⺟子说明了,药很贵。他们⺟子当时说药费多贵都没有问题,然而现在用完药了,就来反口,赖账。

  方敏听着他们的话气的,他们并不是真正看不起病的贫困家庭,只是有钱舍不得花而已。因此,帮他们去申请贫困病人救助基金这样的事,肯定是不肯的。基金要用到真正有需要的病人。

  蒋飞和蒋⺟,一不做二不休,堵在方敏的办公室里,方敏若不答应,不让方敏走。

  从耍赖,到死你,到骂死你。

  这不,电话里传出的争吵声,是蒋飞和方敏在对骂。

  蒋⺟则够狡猾的,一会儿帮儿子说话,一会儿帮方敏说话,搞得外围的人看了,都不知道谁对谁错,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姚爷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要护士去和方敏说自己是谁,让方敏打电话回复给自己。接着,挂完电话,与君爷说:“她来不了。”

  这一说,所有知情的人都闷闷不乐的。

  只是医药费,都闹得不可开。若一旦之后病人的病情真出了什么问题,后果可想。何况,这病人的病情预后凶险。

  直到‮店酒‬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可以上菜时,已经拖了半个多钟头,方敏都一直没有能打电话回来。姚爷看着方敏回来无望,代服务生可以上菜,一边是与君爷继续合议。

  “从今天开始,让方敏把所有金美辰的就诊病历病案都传真一份到我们这里备份,我们要时时刻刻盯着,避免出错。到时候免得对方想打起官司,我们会措手不及。”

  两爷合计了这么办后,刚好陈孝义回来暂时比较空闲,让陈孝义继续跟踪这个事的进展。

  服务生来来往往,陆续上菜。不会儿,満桌的丰肴,琳琅満目。⾊彩鲜嫰的菜⾊盘饰,引人直流口⽔。

  在【画饼充饥】吃过饭的,都知道这里设计的菜品不会差。今是夹起来一尝,果真⾼端消费的要比平⽇里的更胜于一筹。一分钱一分货。

  其他未曾尝过【画饼充饥】饭食的,仅一口,都已露出惊诧的神⾊。

  “好吃。真是好吃。”

  众人赞不绝口。

  陈孝义贴了赵文生的耳朵问:“都说你能在这里吃饭拿折扣,你和这里的老板什么关系?”

  赵文生心中这个苦,小心指着君爷的方向:“你问陆科吧。实不相瞒,他和老板的关系比我更亲上不知道多少倍。”

  “是吗?”陈孝义是个聪明人,赵文生这一暗指,再加上姚爷说过的话,马上联想到了答案,这下更惊了。

  姚爷说的话不是夸张,蔓蔓真是个大老板,完全看不出来!

  “那怎么是你拿折头?”陈孝义再问。

  “别问我。”赵文生只觉自己是错踏进了他们兄妹的浑⽔,倒霉透顶,只能认栽。

  陈孝义拿纸巾擦下嘴时,观察两爷边吃边说。君爷那张冷面孔,夹着菜送进口里时,眉宇是一时松一时紧的,可见其心里的情绪是有多复杂。

  他们兄妹俩是怎么了?

  “对了,听说陆科的妹妹是你媳妇的弟媳?”

  “是。”赵文生话匣子打开“蒋衍也是军人。”

  “蒋衍?”

  “蒋中校,现是调进国防大学里当教官。”见他思索的模样,赵文生挑下眉“怎么,你认得?”

  “好像认得。”陈孝义模糊的一声答应,却是就坐在旁边的姚子业眯了下眼睛。

  “认得?”赵文生来了兴致,眉眼雀跃,追问究竟。

  “几年前长江发大⽔时,运送伤病员时认识的。”陈孝义低着眉,低调地说“他人不错,后来一直有联络。是有听说他今年年初不吭不声娶了媳妇,但没有想到是陆科的妹妹。”

  说到几年前那场抗灾,赵文生感慨地说:“当年我预备着出国了,就没有去成前线。陆科和姚科当年是去了。陆科好像是去到最前线,在一线做了很长时间。”

  “听说陆科遭遇了不少危险。”陈孝义说完这句,警惕地闭住了口,对自己无意露出的话很不満意。

  应说是没想到兜了一圈,这几年自己认识的人都牵连在了一起,导致自己神情有些恍惚。

  现在回想当初认识蒋衍时,蒋衍的伤,好像还是陆科第一时间给处理的。那时候伤病员那么多,不知道陆科是否自己记得,大概是都不记得了。而蒋衍当时转运到后方时,因为是木桩砸中了后脑,一时昏不能醒。他作为转运伤员的负责人,把蒋衍送到后方这一长途线路中,十分清楚蒋衍从昏到逐渐清醒的整个情况。

  蒋衍一开始醒来时,是连自己的名都记不清楚的。而且,他穿的军装上没有任何‮队部‬的编号标志,是老百姓把他从受伤的地点送到‮队部‬的,导致了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找寻自己的⾝份。

  可是很奇怪,在蒋衍一切都似乎忘了的情况下,却始终记得是一个女的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

  “她喊了我一声,不然,我不止是被木桩砸到,是要被落下的电线给卷中,触电。她救了我一命,但我不知道她是谁。不过,绝不是我认识的女孩子。”

  蒋衍这段奇妙的清楚的记忆,到后来找到救他的老乡时得到了亲口证实,是个女孩子第一时间发现他找人救了他。

  至于蒋衍后来怎么都记起自己的事情,则要追溯到蒋衍的所属‮队部‬和家人都未找到时,有个自称是蒋衍的朋友的人,先找到了蒋衍受伤所在的医院,刚好是他接待。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诧异的感觉,因为对方是个有钱的生意人。

  军人是不能经商的,而富商的‮弟子‬,极少会参军。

  后来都确定了蒋衍是出⾝于军人家庭后,他与蒋衍算有点情了,问起蒋衍那个朋友是谁怎么会认得。蒋衍自己才说出,未参军之前,自己与一两个生意人是有些往。

  “这么说,你与我老婆的弟弟,是有五六年情了?”赵文生稍感惊讶地扶起纤巧的眼镜架。

  “有吧。”陈孝义思摸着说。

  “现在还有联系?”

  “蒋衍是那格,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是到哪里都是人缘特好的人。不会有人不喜他。他是和你了朋友后,哪怕是相隔两地甚远,都会常记得和你通过各种方式打个招呼联络下感情的兄弟。”陈孝义说起蒋大少,评价还⾼“我不是一直在石家庄不在京城吗?他上次不知道找谁,到过石家庄时定是要来找我叙个旧,说念恩,一辈子没忘当初我救了他的命。”

  赵文生对老婆这个弟弟,也没有任何意见。蒋衍集中了蒋⽗完美的道德品格,子开朗,到哪里都能说会道,这样一个帅小伙子,谁会不喜呢。

  他们两个说话时,两爷其实都在旁竖起耳朵听着的。

  君爷冷冷地在心里一哼:他妹妹那颗心,就是被妹婿那张太能说话的嘴巴,和一副热⾎心肠给钓走的。

  而且妹婿那张嘴和聪明的脑袋瓜,颇能讨得他爸的心。连他弟弟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甜腻腻地叫着“姐夫姐夫”的。

  “你回来怎么不找他?”

  “找。怎么不找?可之前不是还得跑石家庄吗?都没有个空。这回放假本想去找他,但有事。不过上回和他通过一次电话时,我说,现在正式回京城工作了,会去找他。”陈孝义坦⽩地说“当时我还说他娶老婆,娶到像游击队躲躲蔵蔵的,没有人知道。他一口说要补偿我,说让我上他家让他媳妇做饭给我吃,说他媳妇做饭特好吃。”

  提到蔓蔓的厨艺,现在都知道了蔓蔓是饭馆的大老板,陈孝义更是感慨万千:“多有能耐的人,虽然他⾝边的人都说他运气好,但我还是没有能想到,他居然能娶到一个饭馆大老板当媳妇。”

  陈孝义和赵文生沉浸其中的火热谈话,不知觉中,不止两爷听到了,其他人,也听到了一点。有人问:“谁娶了饭馆大老板当媳妇?”

  没人回答。

  不知情的人不会答。

  知情的人更不会答,答了会挨‮导领‬刮,谁愿意。

  陈孝义闭住了口,不敢再说多了。

  轮到赵文生问起自己表妹的事:“阿芳在学校没有⿇烦到你吧?”

  “没有。”答着没有的陈孝义,实际在心里犹豫了一小下,是想起了那张苹果脸,竟然最后一句话没有和他说再见,而是对他提出了句质问,说他是不是石头做的。

  赵文生拿起茶杯轻轻磕了下他杯子,答谢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知道吗?她上回去过我家时,我都很怕她在学校里惹出什么事来。”

  “她惹不出什么事,她心肠好的。”陈孝义轻轻地皱褶眉。

  在他看来,她是太好了,过好的人了,以至于让人感觉她是块未经雕琢的璞⽟,和林佳静那种单纯完全两种质。

  姚子宝处于青舂期,恋样子美貌的女生,他可以理解。要懂得和欣赏,真心喜上彭芳这种美的,没有一定生活历练是无法体会出来的。姚子宝自小养尊处优,自尊心忒強,为人自负,自然不会喜上彭芳。

  姚家的安排,还是⾼估了小儿子的情商。

  “姚科你表妹的。”陈孝义接下来这句话,多少有些慰藉赵家的意思。

  赵文生摇‮头摇‬:“我和我妈说了后,我妈说了句,缘分天注定。我们无意勉強姚子宝。阿芳更没有这个意思。”

  在这件事里面,最受委屈的,无疑是其实庒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彭芳。

  想到那张和和气气一天整天笑呵呵的,几乎能把所有忧愁都当做天上的云,风一吹便跑的苹果脸,陈孝义垂下的眼眸里在缄默中泛起一丝光。

  是个极好的姑娘,可惜了。

  赵文生给他夹道菜,问:“怎么没有见你女朋友?需不需要介绍?一大堆三姑六婆,整天往我妈那里跑搞相亲推销。”

  听到这话,陈孝义早有应对之策,直指⾝旁的姚爷:“先把他搞定吧。”

  谁敢给姚爷介绍对象?

  那是找死。

  姚爷这种万人,不能以常理推断的。不是曾经没有给姚爷安排过相亲,但是,一两次后,全部媒婆知难而退。因为和姚爷相过亲的,姚爷没看中对方,对方姑娘却都是差点为情‮杀自‬。

  姚爷要什么女人会没有?

  给姚爷介绍女人完全没有必要。

  赵文生自然知道陈孝义不是拿自己和姚爷比,恐怕陈孝义对自己的择偶有一定要求,且不低。

  以陈孝义的条件,也没有必要去找人相亲,自己找完全没有问题。

  未想,刚这么想,‮机手‬上来了条表妹的‮信短‬。

  彭芳是在学校里被人急了,寻到了自己表哥,问起陈孝义其它情况。比如陈孝义给她写的那个联系地址,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糊弄他们这帮‮生学‬的。

  赵文生一扫那‮机手‬上表妹发来的地址,是陈孝义原来在石家庄的地址,可见是陈孝义在石家庄的什么朋友能代他收件。明显,陈孝义不爱这些‮生学‬,包括他表妹,知道他在京城。

  至于陈孝义连电子邮箱都不给这些‮生学‬,恐是知道了他表妹之內这些‮生学‬在计算机技术上的能力。

  未来得及删除‮信短‬,旁边陈孝义一个锐利的狙击目光扫过来,余光扫到“喔”一声,说:“你小心一些。这帮‮生学‬,能用互联网把人家的家底都抄仔细了,幸好我是军人,档案在国防部,不然真是被他们都给抄出来了。”

  “只是‮生学‬,哪有这么厉害?”赵文生因为没有真正领教过自己表妹的厉害,讪讪笑道,不是很相信。

  陈孝义伸出一指头,当着两爷的面,道:“我不知道姚科知不知道他弟弟有多厉害,但是,我储蓄本上多少存款,他们都查出来了。”

  赵文生甚是一惊:“不可能吧。”

  姚爷都回过⾝来说:“我家宝儿不做这种事。”

  几个人的语气,针对的都不是自己弟弟妹妹的能力,而是均质疑起了:“你做了什么事,让他们人⾁搜索你了?”

  陈孝义面对这双双质问,百口莫辩,眉皱:“你们认为我能做什么?”

  一个个便不怀好意,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他们除了人⾁你的储蓄本,还人⾁你什么了?说来听听,我们帮你参考。”

  陈孝义哪能说连自己爱听什么歌都被‮生学‬人⾁出来了,眉更是皱成个疙瘩,眼见他们一个个见他这幅沉默的样子笑得更奷滑了,俨然是都猜出来些什么。

  就是徐美琳都说:“我们陈少校是一表人才,去到哪里都特别受到‮生学‬尤其女同学的。”

  陈孝义一时间受到的各种调侃,让他起⾝去了卫生间躲难。

  等回来时,大伙儿,都吃得差不多了,准备结账。

  饭后,饭馆送上了免费⽔果餐盘,众人拿牙签叉着⽔果,一边等服务生拿账单过来。

  赵文生和徐美琳,又同时摸起了钱包。

  他们两个不知道的是,君爷也偷偷摸了下自己暗蔵的钱包和‮行银‬卡。

  姚子业给陈孝义再倒了杯茶,角微淡勾起,亮出一副正等着看戏的姿态。

  终于,拿着账单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徐美琳忙招了下手,道:“这边结账。”

  可服务生并没有向着她走过去,而是当着所有人问:“请问哪位是陆君先生?”

  一听这矛头指向自家‮导领‬,三张桌上三十五个人,齐齐都往君爷望一眼,又连忙都把头低了下来。

  君爷的眼神,看起来和以往一样可怕。

  至于知情的那几个人,是把心都悬了起来,都不知道蔓蔓想做什么。

  君爷的指尖敲打在圆桌上,冷冷的声道:“怎么说?”

  只有与他相处许久的人,或许能听出他底下埋蔵的一丝‮奋兴‬,可以想象得到他正等着妹妹开炮的一刹那。

  实际上有老板的代,服务生早认识君爷这位贵客了,只是一些话受老板嘱咐,要当着所有人说:“这里有一张会员金卡,是我们老板赠送给陆先生您的,请您先签收。”

  “有了这张会员金卡可以打折头?”既然是妹妹有意送的,君爷当然收下,接下妹妹发来的挑战书,拿起笔签了领卡的名字,指尖夹起卡扬扬“打多少折?五折吗?还是五折以上?”

  听到‮导领‬非要提五折以上的事情,赵文生没有忘自己夸下的海口,对服务生说:“五折以上的,到我这里结账。”

  “我们这里老板有规定,若要用陆先生的卡实行优惠卡结账,必须要陆先生自己付款。”服务生始终保持着和蔼礼貌的微笑说。

  君爷冷哼一声:就知道自己妹妹是有意要刁难自己的,他倒想看看是多少钱。

  “多少钱?”

  “1分钱。”

  “多少?”

  敲打桌面的指尖赫然停止。

  三张桌上吃⽔果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1、分、钱。”服务员用最标准的普通话,最缓慢的速度,圆润清晰地吐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认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怎么会是一分钱?”

  个个十分困惑。

  君爷生冷的目光打量起了服务生,他不喜有人和他开玩笑,哪怕是他妹妹指派来的。他又不是没有带钱。

  服务生捏了下嗓子,似乎对付这种场景之前已经做过多种训练,面对君爷的冰冻攻势抵御下来了,将老板的命令持续进行:“陆先生,你们今晚的消费总额是十六万七千三百六十七块。我们老板赠送您的会员金卡是可以打到0。0000001折,这样折算起来,我们最多只能收你‮民人‬币最小面额的一分钱,作为财务记账。”

  众人张大的口,都可以塞进了鸭蛋和拳头。

  这个服务生说得如此清楚明⽩,没有人会再认为自己是听错或是对方在开玩笑。

  0。0000001折的会员金卡,绝对可以登⼊史册和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哧!

  姚爷率先背过⾝去,忍着全⾝止不住的笑意:

  这场兄妹之战果然够精彩!

  不枉他非要亲临现场看这场戏。

  比起姚爷,赵文生和陈孝义是想笑不敢笑,那是忍得更辛苦了。

  眼瞧君爷那张脸,何止是铁青,是头顶冒乌烟。

  行啊。

  他妹妹现在是大老板了,请他这个哥哥吃一分钱的盛宴,他该⾼兴才是。

  “一分钱是不是?”慡快地掏出包,打开后,一看,都是百元大钞。

  记起,今天想着或许会被妹妹宰回一回,要逞哥哥的威风,都拿的大钞来。

  别说一⽑钱,连个一块钱都找不到,只能菗出张十块,递到服务生那里:“找吧。”

  “没有的找零钱,先生。”服务生拒绝了接受这张十元钞票,只要那一分钱的硬币或是纸币。

  君爷这时浑⾝一抖,才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妹妹的圈套了。

  吃这一分钱的折头菜是便宜,可是要拿出实际的一分钱来付款,可就不容易了。

  “那就不要找了,其它的钱给你当小费。”现在君爷巴不得拿几千块钱砸在服务生⾝上让他走,避免在妹妹设下的圈套中越陷越深。

  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妹妹非就只要他这一分钱。

  服务生不收,严正声明这里没有个人会收他多余的一分钱,只要一分钱。而且如果他付不出这一分钱,等于是在这里⽩吃⽩喝,不能走。

  姚子业等人,看戏看到这,见君爷实在是被困住了,也就都笑不出来了。

  陈孝义与赵文生流起精彩绝伦的眼⾊:

  都说君爷狠。

  看起来君爷这个妹妹比君爷更狠,更狡猾。

  除了君爷被饭馆扣押以外,其余三十五个人全部出动,慌慌张张跑出饭馆,寻找去找那一分钱来为君爷还债。

  整整过了一个钟头,才有人奔回家找收蔵古董的爷爷要到了一个一分钱硬币,満头大汗跑回来为君爷付了款。

  而在这一个钟头內,某人是第一次尝到了形同“坐监狱”的感觉。

  最悲情的是,只是因为一分钱欠债。

  说到外面去,全世界都会笑死。

  一分钱硬币,嘭,拍到服务生的掌心上。

  君爷顶着大黑锅。

  一群部下,为他找到一分钱后,个个都是又忍得要內伤。

  “对了,陆先生。”服务生在君爷走出包厢的时刻,不忘转告老板的最终嘱咐“我们老板要我们记得告诉你,你只要你本人带着这种卡,无论到我们哪家饭馆吃饭,都能享受到这个0。0000001折的特别优惠。”

  所有人垂涎的目光望过来。

  没有人不会不想吃免费午餐。

  芒刺在背。

  冷眉狠狠地一皱。

  狠!

  算他妹妹狠!

  够狠!

  “算计”他一次不够,还要“算计”他永远。

  冷眉一撇,极其不悦地看向在旁直不起的人:姚爷是笑得肠子都菗筋了。

  说回来,他妹妹是让他大开眼界:

  竟然不小气了?

  想到他妹妹现在在家或许都笑得和姚爷一样菗筋,脸上再降三道黑线,开车急奔回家。

  家里

  蔓蔓和老公是吃完饭闲着没事,今晚熄掉了灯,窝在客厅里看大片。

  近秋了,怕老婆着凉,给老婆腿上盖了张毯子。

  又怕老婆‮孕怀‬期间维生素c不⾜,削了两个苹果,切好搁在盘里端出来。一切准备就绪,摩拳擦掌。

  蔓蔓问了:“你是买了什么碟片?”

  “没有买,你不是怕花钱吗?”蒋衍很体贴老婆想省钱的心思,尽可能配合,拿了个电脑连上电视机说“下载了可以连接到电视看,免费的。”

  等一部老掉牙的国产片出现在屏幕上时,蔓蔓小讶:“非诚勿扰?”

  “你不是没有看过吗?”

  “我是没有看过。”

  既然都没有看过,这对小夫,都兴致地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不忘拿牙签叉上苹果喂老婆吃,继续打听:“你究竟给大舅子弄了什么圈套?”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都说了不会给他下毒药。”看得正在兴头上的蔓蔓,挥着手要老公别像蚊子嗡嗡嗡。

  老婆这意思是绝不会整死大舅子。

  蒋衍心里安了些。

  却万万是不会想到,他腹黑的媳妇是不会整死大舅子,但能整得大舅子死去活来。

  君爷开着车回家,叫做一路狂奔,搭他顺风车的,都可以被他吓出心脏病。

  车,刚在大院里面刹住,君爷跳下车后,把钥匙扔给其他人锁车,一路是直冲向了楼上。

  跟在他后面的人见他这样子都怕的,一个个慌张跟上,怕出什么事。

  哪知道,君爷上了楼梯后,站在妹妹的屋门前,犹豫了好久都没有敲门,后来竟是把耳朵凑近了门前听墙角。

  “陆君。”姚爷总不能跟着他一块搞‮听窃‬,小声地提醒“怎么了?”

  “他们在看片。”君爷说。

  他一刻是要闯进门里去,今晚被人整蛊成这样,前所未有,一肚子火。然而,在听到屋里一串银铃般快的笑声后,他这个主意立马风消云散了。

  他妹妹现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想听到的——她的笑声。

  招呼姚爷进了自己屋里:“你还记得她小时候笑的样子吗?”

  “记得。”姚爷笑昑昑的眼眸弯成小桥一般。

  他回忆,回忆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抓着自己小手,那时候她笑连颗啂牙都没有长出来,但是,咯咯咯,笑起来,现在回想,未免不是像个小巫婆。

  这次他输得心服口服。

  “明天,你陪我去给她买些⾐服。”她请了他吃这么大一餐饭,他这个做哥哥小气可不行。想起范慎原上回给她买的⾐服,这心里一直都庠庠着呢。

  “行。”姚爷一口答应。

  这边,看片的小夫,其实都听到了两爷跑上楼的脚步。

  “我说,你好像把大舅子整的不轻。”以蒋衍当兵的经验,还是能听出大舅子听墙角的动静,一双熠熠的眸子对准老婆。

  “他不是没有进来吗?”听到她哥的脚步声离开,蔓蔓的口气又漫不经心了。

  刚才,她哥冲上楼梯的声音,其实把她差点吓死。

  不是让他只掏一分钱吃饭,他都不満意?

  从媳妇这里撬不出口风,改天找其他人打听也可以。蒋衍这么想,刚好来了通电话,接起来问是谁。

  “蒋中校,还记得我不?”陈孝义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蒋衍立马想起,跳起来,在客厅里面来回走着说:“陈少校,你到京城了?”

  “是,今晚和‮导领‬去吃饭,刚好去了你媳妇的饭馆。”陈孝义意味深长地开了句玩笑“不知你媳妇能不能也给我办张会员金卡,打的是0。0000001折的折头。”

  原来媳妇是这么整蛊大舅子的。

  蒋衍眯眯地笑了:“我恐怕我媳妇帮你办了,你也不敢要。”

  “说真的,我还真不敢要。”陈孝义这话是当真的说。

  瞧君爷那个下场,谁还敢要。

  天下的免费午餐,拿到手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要不,明天来我家?我媳妇不给你办卡,但给你做顿饭吃是没有问题的。”

  “可以。”

  听老公说完电话,蔓蔓问:“谁呢?”

  “一个好哥们,叫做陈孝义。”蒋衍道“约好明天他来我们家吃饭。”

  陈孝义,这名字听起来有些悉。

  蔓蔓扶着额头想了想。

  老公这边打完电话,轮到她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看,是方敏的来电显示。

  蔓蔓以为方敏是来和她约产检时间,拿起‮机手‬就说:“方医生吗?上回你说要给宝宝再照个b超,是不是这次可以做了?”

  一秒钟,两秒钟,几秒钟过去,对面都是无声。紧接,咔,竟然断了。

  

  

  

  上一章 大婚晚辰 下一章(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