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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彼此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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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帅哥挑挑眉,想不到卧虎蔵龙,真人不露相。谁能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竟然能引人注意。

  陆征回想着那抹⽩⾊⼲净利落的西装背影,在联想到在出租车上她说的那些话。家境所迫,但是,不会因此后悔。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这句话,他感触良多。

  这是个,很照顾家人,把家人放在第一的女人,却是与他们陆家人的观念是一样的,尤其与他⽗亲是一样的原则。

  难怪只接触了一次,他⽗亲已经对这个女人留意,并且发出了欣赏的邀请。

  君爷很会看人。

  三个人坐上电梯到了客房以后。陆征在吴正淳的客房里帮吴正淳把东西准备好,趁这个机会,周司晨将吴正淳拉到了台,拉上窗帘,挡住里面,小声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谁?”吴正淳像是傻子一样回想着“今天我们见过很多男人,我们一桌子吃饭的,基本都是男人,只有一个女的吧。你说那个女的?”

  “大哥!”要不是陆征在里面,只隔了扇玻璃太容易被发现了,周司晨简直是想一拳打到吴正淳脑袋上让吴正淳清醒过来。

  “你说谁,你说清楚!你对我发脾气做什么?”吴正淳被他吓到,退了一步,吃惊地看着他。

  “先小声一点。”周司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沉,眼底里掠过一抹厉⾊。

  吴正淳可以从他周⾝焕发出来的气势感觉到事情不小,吊儿郞当的神⾊收了起来,扶了把眼镜架,问:“你说吧。”

  “陆队,姓陆,难道你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吴正淳眼珠子转了一圈,疑问的眼神,差点儿是要扫过在屋子里整理东西的陆征。周司晨真怕被陆征发现了,赶紧挡住,道:“你知道就好了,事情是你想的那样。不用看了。”

  “不是,你不说,我想不到。”吴正淳感到不可思议。

  本来倘若是⽗子的话,在外貌上肯定有相像之处,能让人很快产生质疑和联想。可是,偏偏,和这对⽗子吃早餐的,今早那一大群人,包括餐厅的服务人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对⽗子竟然能一声不吭的,把所有人都蒙混过去了。

  太恐怖了!

  “真是⽗子?”吴正淳后面两个字比划了下,冲着周帅哥,还是不敢相信。

  周司晨给他肯定:“是的。”

  “为什么不和大家说明?”吴正淳感觉是,今早所有人都被这对⽗子耍了一回。

  “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周司晨从⺟亲周大律师口里了解到的君爷,是一个几乎不喜朋友的人,不是十分亲密的人,普通的话,是连家人都不介绍的。总归一句话,君爷⾼⾼在上,讨厌拉帮结派。

  冷酷两个字,向来是君爷的最佳写照。

  吴正淳皱皱眉头,没有必要,岂不是说明,君爷把今天见面的人,都当成什么了,空气?

  “淳哥,你知道为什么他儿子要到你这里学习吗?”

  “你说他儿子专程跑到南方找我学习?”

  “是。”周司晨说“不是的话,这边的⾼校,医院,教育资源,哪一点差过南方了,这里是‮国全‬的中心。”

  吴正淳知道他这话说的没错,虽然医院里传过了很多关于陆征的话,反正是陆征空降到南方学习,怎么看都是逻辑不通的事情。

  “因为我很出名,我很厉害,所以,他儿子找到我这里来?”只剩下这个理由了,这样说,他吴正淳真的太厉害了,是不是,大人物的儿子专门都跑来找他学习。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兴的心情,更没有所谓沾沾自喜的感觉。

  “你明⽩了没有,淳哥?他们找你是有目的的。”周司晨提醒他。

  “什么目的,不是跟着我学东西而已?”

  “当然不是了。”

  吴正淳又不是真的脑子傻的,叹气:“什么病人,非得要我出手?”

  “淳哥是不是之前在某个‮际国‬学术杂志上发表过一篇有关人脸辨识障碍的文章。”

  “谁得了这病?”

  “他妈。”

  吴正淳的嘴可以缩成一个大大的⾜球。

  周司晨见状,连忙拿手捂住他的嘴巴,贴在他耳边说:“淳哥,我是想提醒你,你不会傻到到时候真接这样一个病例吧?你知道这种病,几乎没有的治的。”

  吴正淳看着他,眼角的余光同时掠过落地窗,想看到里面的陆征是什么情况。

  陆征这人怎样,近期都一块工作生活了那么多天。说句老实话,陆征的⽗亲君爷怎么样不关他事,但是,陆征给他印象不能说坏,再有是他‮生学‬。他吴正淳又不是完全无⾎无情的人。

  “淳哥你不要忘了,他是故意飞来南方找你当你的‮生学‬,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脾气古怪,不好接触,不接受贿赂,不接受走后门走关系,所以,想通过这样的途径来软化你,设了个圈套让你跳下去。”周司晨用心地说。

  “既然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了,怎么之前不先告诉我?”吴正淳冲他瞪圆了眼珠子质问。

  “我也是,之前去过一个地方,碰过他妈,才知道是这一回事。”周司晨无奈地回答。

  “找史慕青的时候?”

  “是。”

  “为什么是找史慕青的时候?这其中有什么牵连吗?我怎么觉得,连你都有秘密瞒着我的样子?”吴正淳可不好糊弄,听到这里,不,是早在之前,都有察觉周司晨对于陆征似有些情绪的样子。

  指着周司晨的鼻子,吴正淳脸上掠过一抹不悦的神⾊。

  论两人关系,是亲密到不得了。在以前救了史慕青以后,他们两人其实是一条船上共生死的人了。

  周司晨低头看了下表,倒不是故意隐瞒,只是,真的来不及,说:“开会时间快到了,等找个机会,我再和你详细说。只希望淳哥能记住我说的话,既然他们是居心叵测设了陷阱给淳哥,淳哥不要一口随便答应他们,到时候,不知道他们又想让淳哥你怎么样。他们不是简单的一群人,有野心的。”

  吴正淳还真是被他后面两句话吓到的样子。

  他喜研究学术,最讨厌被拉进什么⿇烦里了。

  “行,我看着办。”吴正淳边说,边拍了拍他肩膀“谢谢你,周周。”

  当他们穿回台的落地窗走回客房时,可以见到陆征埋头在写东西,好像自始自终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去了哪里。吴正淳毕竟心虚一些,咳嗽了两声,走进洗手间里洗手。知道了陆同学是那位大人物的儿子以后,论谁心里头都会发悚的,他吴正淳不例外。话说回来,陆同学真是不可小看,作为一个出⾝不平凡家庭的‮弟子‬,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在哪儿都虚心求教,放低姿态到他吴正淳面前,给他吴正淳当保姆。

  要是君爷知道自己的儿子给他吴正淳烫⾐服、冲牛、甚至包括洗⾐服之类的事情,不知道君爷会不会把他吴正淳怎么样。只要想到这些,吴正淳真是満头黑线,额头哗啦啦冒虚汗,真是被自己吓死都有了。

  周司晨走到陆征⾝边,扫一眼君爷的儿子在做什么。只见陆征做的是笔记,纪录吴正淳的每一样喜好以及习惯,看起来,真是在用心拍吴正淳的马庇。

  陆家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为了达到目的,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吴教授呢?”做完纪录的陆征,抬起头见他只有他一个人,问。

  “他在洗手间。”说完这话,周司晨回自己房间去了。

  陆征遥望他的背影,等他走出房间之后,眸子里一沉。

  刚才,他们在台说些什么,他听到了零星。只是隔着扇玻璃窗,想要听见一些蛛丝马迹并不难,再有,他装有的‮听窃‬器,收集声音可以收到这个房间,包括洗手间台所有的声音,是特别制作的‮听窃‬器。

  可以想见,吴正淳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神秘的是这个叫做周司晨的男人,似乎对他们陆家的事十分了解。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知道陆家这么多事儿,是因为他去找过史慕青,史慕青告诉他的吗?

  好像,只有这个答案了,如果周司晨原先与他们陆家毫无瓜葛的话。

  史慕青究竟和周司晨都说了些什么?

  说他们陆家很坏,害死了她妈妈和姥爷?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的了,从刚才周司晨和吴正淳的对话来看。

  陆征心里没有感到愤怒,因为她如果真的是这样告诉周司晨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她妈妈和姥爷确实是死了,死的时候,正因为他爸让他们离开的时机。她无法不认为他们陆家对此完全不负有责任。事实上,他们陆家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推卸这个责任。

  他不愤怒,但是,他感到难受。难受她,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委屈难受告诉他,而情愿告诉给了一个外人知道。

  周司晨算是什么人?她情愿相信周司晨也不愿意相信他。

  他在她心里面,早已是从那个小时候愿意把什么都给他的那个小男孩,变成了一个令她讨厌憎恨的对象了。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没有把恩怨误会洗清变淡,而是,将这一切积累成了无法化解的一座大山。

  他,能再为她做什么?

  不知道了。因为,她情愿去依靠另一个人,这点已经是显而易见。

  吴正淳从洗手间里终于‮腾折‬完自己出来时,发现自己两个保姆都不见影子了。诧异了好一会儿,急忙打电话找人:“喂,你们都去哪儿了?不用开会了吗?!”

  研讨会的开幕式,总是那样千篇一律,主办方‮导领‬讲话,介绍到场加冰,光是这个程序,去掉了约快一个钟头。

  君爷早料到这点,在单位里给自己人开完小会,布置完任务,再开车自己过来,完全绰绰有余。本来预备第一个开讲在九点发布演讲的吴正淳,整整推迟了一个半钟头,才得到了上场的机会。

  “不用我陪你去吗?”姚爷多了个心眼儿,在君爷出发之前询问君爷。

  君爷只对他代两件事情:“之前,你们不是有去查过那个姓周的小伙子的来历吗?怎么样?”

  “像你所想的,老人的儿子。”姚爷眯了眯眼珠子说。

  “姓周,周⽟?为什么是跟着周⽟姓,不是跟他爸姓温?”君爷问。

  “这用说吗?”姚爷不信他不知道“当然是,怕你知道,温家的儿子也敢踏进这一行了。”

  “既然怕我,何必让儿子学医?”君爷嘴角溢出一丝惯常的冷酷的寒笑。

  “人家怕不怕你都好,只是人家真的学医了。而且你知道的,以周⽟,还有温世轩的脾气,都不可能说决定自己儿子学什么东西。”

  这话是对的。如果周⽟自己选,肯定让自己儿子陪自己当律师。温世轩的话,更是没有任何脾气的,儿子想自己走什么路都好,他只有顺从儿子的份。

  “他自己想学医。”

  “是。”姚爷靠在他办公桌边上,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你不想想,温家那个人没有死呢。他这学的又是什么专科?”

  君爷眸子里顿然一冷:“癞蛤蟆想吃天鹅⾁。”

  “不要这样说人家。周⽟的儿子,和周⽟一样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很出⾊,将来是个不得了的孩子。”姚爷说。

  “你好像没有理解我的话。”君爷才不屑周司晨是不是想学医救温媛,那是他们温家的事关他君爷庇事。

  姚爷“哎”深深叹口气:“他是冲着你来。”

  “这就对了。”君爷处事不惊地说。

  周司晨想去救温媛,何必搅和到这些事里面来,说明,周司晨哪怕是想救温媛,其实心里面怀的是对他君爷的那刺。

  “这事你告诉征征没有?”君爷问。

  姚爷摇‮头摇‬。

  君爷道:“别告诉他。”

  “第二件事呢?”

  “帮我再去调查一个人,叫做杜⽟心的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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