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那位夫人本没有用,他一直想着会不会出什么变故,让顾惜嫁不成叶长市,可是偏偏没有,他故意忽略就算婚礼不成顾惜也早就和叶长市结婚的事实。
他嫉妒,羡慕,不甘,恨,怨,愤怒,他得不到幸福,为什么顾惜能得到?
顾惜让他失去了一切,凭什么顾惜还可以有叶长市要?
就算他有错,可是顾惜却那么好!
那么的幸福。
那是他最想要的。
他舍尽了一切都没有得到,本来有的也没有了,顾惜那么无聇,⽔扬花,为什么还可以幸福?为什么叶家还答应,为什么就不出点事,为什么就不变?
他一直觉得叶长市不可能娶顾惜,顾惜算什么,和叶长市⾝边的人比起来,那个蒋姐小可不是一般人。
无论谁也会同意他的看法的,顾惜只能比他更惨,他还记得听说叶长市不要顾惜和顾惜离婚的时候的心情。
那时他快意,那之前叶长市为了顾惜可做了不少,听到他们分开,他只觉果然,可后来,他们结了婚,顾惜有了孕。
和他离了婚,都是顾惜有孕,不然叶长市绝不会娶她。
叶家也是为了这。
他早知道不离了,竟然成全了顾惜,让顾惜这个女人得了意。
一句话,还是那位夫人蒋家的那个姐小没用,居然输给了顾惜那样的女人,顾惜太有心机了,他以前居然没看出来。
他想做什么,想说什么,由于怕叶长市,他不敢。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惜得到所有,得意。
祈言此时的脸几乎扭曲。
他恨恨的拿着机手。
为什么这样?
他曾以为叶长市不会为顾惜太过,可现实是——
他找不到人说,周涛又不理他了,顾惜越幸福越发衬托出他的不幸,他的凄惨,他越是恨,周涛一见他没用,就马上不理他。
他努力得到的工作,快没有了。
他的车是按揭的,一旦没了工作,他的房子给了顾惜,他也没有多少存款,他真的将一无所有!
他怎么能忍受!
祈言脸上有歇斯底里的狂疯。
“周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祈言扭曲着脸,再也忍不住,大声愤恨的对着机手喊道。
随着他的话,他整个人更扭曲了。
周涛:“…”直接挂了电话,本没有回答祈言,⼲净利落,冷酷冰冷,什么也不说,留下空空的茫音给祈言。
“周涛!”
祈言猛的站起⾝,神⾊狰狞。
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声音再大,周涛听不到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大吼大叫。
祈言吼了好一会,边吼边把电话拔回去,但一直没有再打通过,他知道周涛是彻底不理会他了,他心痛恨愤。
拿着机手,差点大力摔到地上,要不是机手又响了起来。
看着响动着的机手,祈言陡的看了门一眼,门关得很紧,办公室中有他一个,其它人都不在,他着眼扫了办公室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沉的盯着机手,是他⺟亲,是他妈打来的,又是他妈打来的,他妈天天问他顾惜最近的情况,他妈也恨顾惜得要死,比他还要不想顾惜幸福,可是事实是那样可恨。
祈言看着机手,脸⾊变了又变,不停的变换。
很久后。
他还是接了起来。
他要是不接,他妈会来找他,他妈这些天不比他好过,都是顾惜,全都怪她!
“妈。”
祈言接起电话。
“顾惜那个女人今天要嫁给那个叶长市?”
祈⺟的声音沉难听。
“是。”
祈言深昅一口气,吐出,他也着眸,沉声道。
“没有变化?”祈⺟又问,很急。
“没有。”祈言闭了闭眼。
“…”“…”之后是死死的沉默。
“怎么能没有变化,怎么能,今天,今天那个顾惜就要嫁到叶家,那可是叶家,你说的叶长市,怎么能!”片刻,祈⺟疯了。
祈言握紧机手,手背青筋毕露:“…”脸上黑沉如夜。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办公桌,这个办公桌不知道他还能用多久,最近事更多,导领对他非常不満,说了他很多次,很多人都盯着他,同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祈言另一只手握紧,猛的砸到桌上。
砰的一声!
“…”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他是gay,想到顾惜叶森,他是gay又怎么,就让人看不起?他也不想,他也想正常的生活工作,也像和正常的男人一样,不然不会这样,不会走到现在,周涛明明曾那么爱他。
同恋又怎么?一定是顾惜或叶长市,他就是爱男人,爱不上女人,为什么就不放过他?叶长市也是男人!
叶长市爱女人,爱顾惜,祈言忽然想到,他要是找叶长市,那顾惜不知道?
要是叶长市和他一起,那顾惜算什么,顾惜一定像他现在一样。
可是叶长市,祈言有些怕,但想到叶长市的样子,他心中一颤,要是能和叶长市一起,也就可以报复了。
顾惜有什么好的。
顾惜能做到的,他也能,叶长市是直男又如何,他豁出去了,只要能报复,他已经别无办法,他不甘啊。
他要怎么做?
祈言心颤得厉害,奋兴又紧张,觉得自己不会错,顾惜都是靠的叶长市,以前他担心这的那,现在反正都这样了。
祈言不停的想着。
这边,周涛挂了电话,脸⾊却并没有了,早在之前得知顾惜和叶长市结了婚,他就知道他什么也不能做了。
他就知道该如何了。
那个夫人也好,蒋家的那位也好,都没用,叶长市那样的人他认定了顾惜,顾惜又有孕,离了婚,哪怕叶家不同意了没什么。
他比祈言他们看得远看得透。
叶长市那样的男子哪里是普通人,他做的一切早就算好的吧。
以此可以看出他对顾惜多看重。
所以他从没想过出什么变故,他虽然也关注,但和祈言不同,他和祈言一起过,又做了那么多对顾惜的,叶长市不会就那么的。
顾惜是他不能再碰的女子,他要从中找出生机。
从叶长市那里得来的工程,早就出了问题,就算开始也没有多想,但后来他知道多半是叶市,可是没有办法,那个工程太重要,当初他投⼊了很大的心⾎,要是出了事,他承担不了,只好找家族,可现在他们家族的公司也出了问题,似乎有什么在一步步把整个周家拖倒。
叶长市想要把周涛拖倒。
叶家有这个资本。
因此他最近忙得分⾝无力,由于一切都是因为工程而起,工程又是他争取来的,家族对他非常的不満。
他是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他不敢随便找叶长市,他后悔,早知道他…绝不对付顾惜,也绝不要这工程,他!
弄到现在进退不得,他当初错了太多,急功近利,忽略了太多东西,没有看清叶市,以为自己可以。
居然威胁顾惜和叶长市,叶长市只要动动手,他就什么也没有,当初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都是祈言。
周涛恨祈言。
哪里会再理他。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会一无所有。
家族会把他丢出去。
工程也会垮。
他怎么能允许,他所有的都是也努力得来的,他的目标是得到周氏,他必须从中找到那一线的生机。
如果他失去了所有,他绝不放过祈言。
当然,他知道叶市既然连他都出手,一定不会放过祈言,祈言不一定得好,可是!
“祈言。”
周涛放开机手,冷声道。
他竟还对他发火,等处理了事情,他…周涛着脸。
周涛刚想完,他旁边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一眼接起来。
很快,他的脸⾊变了。
“你说什么?”
“…”在另一边。
甘芸瞪大着眼,瞪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是叶森派来守着她的,甘芸有点后悔把有人找她的事告诉他们了,弄得她被看得极严。
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那个找她的人本来要找人来找她,带她出去,去见顾惜的,也因为她那个人不派人来了,还骂了她一顿。
她知道叶森去找那个人了。
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叶森对那个人做了什么,那个人还能发信息给她,说明没事,但是又不再理她,这?
叶森让人警告她,不准动。
不然。
不然什么虽没有说,但她真的不敢,她怕他,他太无情,而她的引勾计划,还是没有用,甘芸死盯向她试图引勾的男人。
死死的盯着。
他怎么能无动于衷,怎么能还是面无表情。
她的心机一点用也没有。
或许她当初悄悄的,还有机会,她偏自作聪明!
甘芸咬牙切齿,今天顾惜就要嫁给森,成为森的新娘,这个时候婚礼一定已经在举行了,叶森铁了心不让她出去。
他怕她出现,他也怕啊,不知道婚礼是什么样的?顾惜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一定得意极了,那本来是她的。
被顾惜那女人抢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她算计了那么久,计划了那么久,想尽了办法,还是到了今天。
她无限的后悔。
她总这样后悔,她今天出不去,顾惜肯定会好好嫁给森,只盼有人阻止,但想到森,森的格她还是了解的。
为什么就不能是她?
甘芸瞪了两个男人良久,两个男人还是那个表情,她突然颓然,之前她还能想着还有时间,不要放弃。
此时此刻不行了。
想着森现在正和顾惜婚礼,想到婚礼的场景,情景,想到顾惜的幸福,婚礼的盛大,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以后顾惜就是⾼⾼在上的叶夫人。
她呢。
顾惜拥有了她最想的,她很想诅骂顾惜,很想,诅骂顾惜没有好下场,可是她想到叶森带的话。
他似乎知道她引勾面前的男人。
居然说要是她喜,他给她做主,嫁给面前的男人。
森竟这样说。
她是引勾了,还不是为了出去。
她不想这样了。
甘芸猛的转⾝,狠狠的看了面前的两个男人一眼,两个男人还是老样子,这是最叫她不満的,啊!
叶森说她想出去,就嫁给面前的男人。
她…心中只有森,就算恨,也爱,她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
可是若不嫁就不能得到自由。
转过⾝的甘芸,脸⾊极速变化着。
在京都。
蒋家。
蒋⺟和蒋⽗陪着蒋雯,蒋磊去了叶家,参加叶森和那个顾惜的婚礼,蒋⺟担心的看着蒋雯,蒋⽗也是。
两人今天都没出门。
蒋雯这半个多月,一直怔怔的,很少说话,常发呆。
和她说话,她了是有一句回一句,变得很是沉默,一家人看在眼里,很是放心不下,怕她又做出什么。
好在蒋雯没有。
眼见着一天天的不见好,蒋⺟一度想去找叶森,蒋⽗也同意了,就是蒋磊也没说什么,反而是蒋雯知道,开口不让蒋⺟去。
说是事已至此,她想开了,只是心情不太好,需要时间,要家里人不要再找叶森。
劝蒋⺟。
劝蒋⽗。
让蒋⺟和蒋⽗没有去叶家,后来更是劝蒋磊去参加顾惜和叶森的婚礼,平静沉默,一点不复曾经的歇斯底里。
说是她去不了,不能去,但是她想知道顾惜和叶森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对于蒋磊当伴郞的事很是赞同。
说叶家和蒋家一向关系好,不能因为她不好,她以前执著了,说等她再想想,就会像以前一样,不要蒋⺟蒋⽗蒋磊担心。
说蒋磊去了,她就可以死心。
让蒋⽗蒋⺟蒋磊一阵愧疚,心疼,蒋⺟蒋⽗原本坚持再不和叶家来往的,因为蒋雯的话,才放开。
虽然蒋雯说得轻松,可今天,顾惜和叶森的婚礼,一家人还是担心万分。
“现在叶大哥一定和顾惜结了婚了吧,不知道婚礼是什么样的,我也想去看看,顾惜真幸福,叶大哥喜顾惜,顾惜是我最羡慕和嫉妒的女人了,不管如何,不管以后,我真的羡慕她。”
很久后,蒋雯道。
看着窗,眼神离,似乎能从那里看到叶家,看到顾惜和叶森的婚礼。
蒋⺟和蒋⽗一见,一听,都担心得很。
“妈,爸不要这样,我只是感叹!”
过了一会,蒋雯回过神,见自己⺟亲和⽗亲担心又不⾼兴的盯着自己,她微扬:“我只是羡慕,但并不想再做什么,我以后会过得很好,比所有人都好!”让那些人后悔。
蒋雯如脫胎换骨一样,变了一个人,眼神坚定。
蒋⽗蒋⺟原并不相信蒋雯想通,以前蒋雯也这样过。
一家人还是担着心。
此刻见着蒋雯这样平静,很是出乎意外。
“爸妈你们看来是不相信,还有哥,以为还是以前那样?不会了。”蒋雯微笑,叹一声,想到什么,神⾊黯了下:“我不会再让你们失望,丢脸,我会好好的确!”
蒋⽗蒋⺟愣着。
由于不是太相信蒋雯放下,由于以前也这样过,他们还没觉得怎么,如今,格外心疼,再次格外不喜顾惜,厌恶顾惜。
蒋雯只是笑。
一间公寓。
张琦端着一杯酒站在台,目光离,她看着窗台外面,似乎通过她看到了她想要看的地方,窗台的窗子半开,窗帘拉到两边,风吹过,吹起她的长发还有长裙,吹起两边的窗帘,在她的⾝后是空旷的客厅,一个人也没有。
在她的旁边摆着一张玻璃艺术桌,上面放着一瓶红酒。
红酒旁边是烟和火机还有烟灰缸。
烟灰缸里,堆満了烟头。
张琦看了外面好久,低头端起酒,喝起来,明明该慢慢品味的红酒让她如在喝啤酒一样,如喝⽔一样。
她一口又一口不停的往嘴里倒,很快她倒完了。
因为倒得太急,不少的酒倒到了她的嘴外,她还是不停。
红⾊的酒顺着她的下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