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既然娶了顾惜,就不要轻易再换,当初是他自己要娶顾惜的,他们是gay,和普通人不同,差不多就行了,再换他不喜,不想再让一个女人得到他,除非顾惜真的做了什么不能容忍的。
再说事情都定好了,涛不同意重找一个,觉得顾惜适合,从她和他结婚这半年来看,不算最近,她很合适。
重新再找一个不一定有她适合。
他也知道,打电话前他想着要是顾惜承认了错误,他就不再计较,然后好好和妈说一说,让妈不要追究,让顾惜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一切如旧。
这个时候顾惜应该回家了,叶森想着又拔了家里的座机号,皱着眉等,良久,电话变成肓音还是没有人接。
他再打。
依然是如此。
倒是没有人挂断,也没有人接,任它怎么响。
她没有听到?她在做什么?
还是假装没听见?不想接?为什么不直接挂断?像机手一样,或者她还没在家!还是她有什么事?
祈言有些担心。
不会睡了吧?
祈言又打了两次,仍旧没有变化,他很想冲回国冲回去看看,看看顾惜此刻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有事还是故意的不接电话。
可是他没法马上冲回去,祈言抿了抿,除了店里和家里,顾惜一般不会去哪里,还在路上?回她娘家?要不和蒋溪一起亦或其它人?
这个时间他也不好叫朋友帮他去找顾惜,祈言不愿意打电话到顾惜娘家,怕万一她没回去,实在不行再说。
蒋溪那里,他也不是很想打给蒋溪,她不仅试图和他抢男人,虽然涛说了不会,这后面也没有发什么什么,可是他还是不⾼兴,再说蒋溪原本和他就彼此看不上,他如今更看不上蒋溪,还有就是顾惜不一定和她在一起。
一会要是还找不到顾惜就打。
别的人应该没有了。
祈言看了看时间,为了打这个电话,他夜里都没有睡好,一早就起来。
天亮后还有事要做,他很困。
回到上躺好,他拿着机手。
其实他最担忧的是顾惜会不会出事了,仔细回想起昨天半夜和顾惜的通话,她很不对劲,按平时她不会那样,当时他就觉得了,只不过因为妈的原因,还有听了她那些话,她和妈的对话让他生气就没有多想。
事后想到了又因为妈再加上面子上过不去,她又不和他说话,心中还在生气就忽略了,妈也没说顾惜不对。
他就当自己想多了,可如今看来,他隐隐有点担心。
要是顾惜出事了——
他妈在和他最后通完电话就回家了,祈言有些烦,他该让他妈再去看看顾惜的,也不用现下这样情况不明,很烦。
而他妈和顾惜真的是相处不来,以后就算好了说不定哪天又像这次一样。
涛说这种事最不好理,他心中清楚,可还是要好好想下办法,不然天天这样,越来越相处不了。
那位夫人,那位和京都霍家有关和叶长市认识的夫人昨天⽩天说是回国后有机会联系,让他介绍他的夫人给她认识。
他当然同意了,那位夫人说她过不久会回国,那位夫人是什么⾝份,他能认识她,也是缘份。
他原本的打算是先给顾惜说说,等那位夫人一回国一有机会就介绍她们认识。
可昨天和顾惜通电话到此时此刻!
涛那里也是赞成的。
说可以此深。
让顾惜和那位夫人往,都是女人,比他们容易,也不会不方便,到时获利的还是他们。
唯一一点不好就是。
那位夫人知道涛还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说有机会给涛介绍。
虽然可能只是随口说的,开玩笑。
但涛一点不⾼兴也没有,还笑着点头答应了,这令他很不开心,纵使明知道涛当时不过是当着那位夫人的面才那样,可那⾼兴笑着点头答应的样子总是让他不舒服。
只是当着那位夫人他忍了,没有表现出来。
可气的是那位夫人见涛答应,似乎认了真,还问涛喜什么样的,涛也说了,喜成稳重,漂亮的。
那位夫人点头说会好好看看,笑了,涛那会也在笑。
他笑不起来。
那位夫人若真的介绍一点不是一般人,长得好不说,说不定涛也会答应,涛一直想和那位夫人联系。
一想到此他就难过,还有涛什么时候喜漂亮的女人了?他怎么不知道,原来他喜成稳重的,他知道他有些敏感,涛不喜女人说过很多次了,不可能是真的,那位夫人说不定哪天就忘了。
可要是涛认真了?
涛总有一天要娶一个女人,每次一想他就止不住难受,不是这个就会是那个,或早或晚的,这他早想明⽩,不然也不会娶顾惜,心理准备早有了。
能对涛有帮助,莫说涛,他也该同意,涛家里也会同意,之前自己娶的时候不觉得,决心好下,连分手都出来了,眼见着涛结婚,却完全不同。
就一个蒋溪他就吃醋。
难怪他结婚后,涛那么生气。
后来那位夫人走了他就忍不住了,涛见他不⾼兴,说那时候不可能说不好。
叫他不要随便又吃飞醋。
他没有吃醋。
他只是不开心。
涛见他真不开心,又劝又哄了他半天,说那位夫人是开玩笑的,他自己都没当真偏他当了真,让他别多想了,还说他暂时不想找女人,只要有他不够了,他最喜最爱的还是他,永远是他。
能陪他多久就陪多久,女人是以后的事,祈言没有把心里的实真想法说给涛听,涛的话不是承诺又是承诺,男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何况他们两人都理智。
这些他们说过好几次,不过在那一瞬,他心中某些坚持有了动摇,他或许不该这样理智,涛也是。
不是有同恋也结婚了吗,那个圈子里的人有不少并不找女人,正式出柜,只爱男人,只守着男人。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很快祈言头摇,他不行的,涛也不行,他们都是胆小的人,或有太多顾忌了。
他不敢,涛也不会,这只能是想想。
更何况,那些圈子里的,出了柜的,只跟男人在一起,结了婚的,可不一定就幸福,很多换伴比男女之间还吓人,私生活糜烂至极,不找女人又如何?
很少两个男人在一起能维持很久,男人的贞观和女人不同,一段关系很容易破碎,累得周围的人,累得什么也没有,名声也没有,被人指点,搞不好最终还是找女人结婚。
迫于各种庒力的,很难能找到一个好的伴侣,孩子也是一个问题。
试管婴儿代孕也要有钱才行,不是所有gay都有钱的。
还不如像他现在。
还有一点值得⾼兴的是,那位夫人说有机会回国了介绍叶长市给他们认识,那可是s市的长市。
那可是京都叶家的二少。
这是涛从那位夫人那里确定的,原先涛只知道叶长市背景雄厚,但并不确定,他也是听说过的。
涛还说那位夫人没猜错的话可能是叶长市的原夫人。
至于为什么和他们打听,和她说的差不多,只是有些有些出⼊,听说是当初闹得不是很愉快,断了联系吧…
他们刚好合适,又过了几年。
那位夫人也想回国了。
再来的就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不管怎么那位夫人都值得他们往。
不知道涛醒了没有?他想他,昨天前天他们都没怎么亲热,他想涛在他⾝上⼲他的感觉,想两人⾝体在一起的亲密,想和涛烈的上,想被涛拥有,也想拥有涛,想涛的吻,只有这样他们才是最亲密一体的。
祈言的⾝体微微躁热,他子套号码,他想涛进到他⾝体里,想涛⾼大健壮的⾝体,有力的双手…
这边。
叶森抱着顾惜亲了亲后,他松开手,没有再继续睡,替她拉好被子,起⾝下,去了浴室,很快洗好换了⾐服,出了房间。
下了楼。
客厅里司机已经回转,还有文秘书也过来了,两人看着电视,听到脚步声,起⾝望去,见到叶森。
“长市。”
两人忙开口。
“过来了?”
叶森走到客厅里,看着他们,淡淡的挑眉:“回来了?”
“是,长市。”
司机和文秘书一头。
叶森看了看他们,扫了一眼客厅,还有播放的新闻,又回头看了看,收回目光,盯着他们,指着对面:“坐吧。”
他直接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坐在他们对面。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坐回位置上。
“来多久了?”叶森见他们坐下,淡淡开口。
“没多久。”文秘书赶紧道。
叶森又看向司机,司机:“我也没多久。”
叶森没说话,盯了他们一会,好一会后,他才开口:“应该等久了,晚饭时间都过了,吃晚饭没有?”
“还没有,还不饿。”司机和文秘书一起头摇。
叶森摇了头摇,睥了睥两人,对着司机:“饿了就出去吃,我也不知道睡多久,不用等着的,以后不用这样,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你去打电话买点吃的回来,再煮点粥,要⽩粥就可以,应该都饿了。”
“没有,长市,我去了。”司机忙头摇,然后起⾝,拿着机手往厨房去。
⽩粥应该是给顾惜姐小的。
同样这样想的还有文秘书:“我也没饿,长市你才应该饿了,你中午吃得不多,一路回来,不像我们,又睡了一觉,之前晚饭的时候想叫你又怕打扰你觉睡,我们正商量要是你再不醒看是叫你一声问问你想吃什么,还有顾惜姐小。”
“哦。”叶森颔首。
看了看他,而后看向司机的背影。
“煮得融一点,少放点盐,不用急,她还在睡,如果不会我一会去弄。”他想了想开口:“别的随便,你看着办。”
“是。”司机听了叶森的话,停下步子,回头点了点头:“长市,我会,你放心吧。”
顾惜姐小的要注意,别的就随便。
叶森挥挥手,小东西上次喝过他煮的粥说是喜,等下要是合适他还是去盯着,小东西有时很娇气,现在病了更是。
司机去了厨房打电话煮粥。
叶森转回视线。
文秘书也收回目光。
“文秘书。”
叶森看着自己的秘书。
“长市。”
文秘书知道长市要问话了,他来这里就是来向长市报告善后的安排还是别的一些事,早就等着了。
“跟我来书房。”
叶森凝了秘书一会,起⾝,上了二楼,朝着书房走去。
文秘书跟在⾝后。
两人很快到了书房,叶森打开门走进去,让秘书把门关上,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等秘书关了门走进来,他开口:“都处理好了?”
“嗯。”
文秘书站在办公桌外面,沉稳的点头。
“有没有发生什么?”叶森问。
“长市你和顾惜姐小走后,我关了店,旁边的人好像看到了,有两人过来问。”
文秘书说。
“那两个人都看到了?你怎么回答的?”
叶森皱了下眉。
“那两个人是在旁边开店的,和顾惜姐小关系不错,之前看到你带走顾惜姐小,问我们是谁,我告诉她们顾惜姐小生了病回去了,你是顾惜姐小的表哥,顾惜病得不轻,我则是留下来关店,她们似乎知道顾惜姐小生了病,后来我又问了,才知道之前顾惜姐小好像和她婆婆闹了矛盾,周围的人听到,只是不好过去看,等到后来顾惜姐小的婆婆走了,她们去看过顾惜姐小,见她睡着没叫醒好像是不舒服,不过因为店那边有生意只好先回店里,等到忙完,你就来了。”
文秘书回答。
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嗯。”
叶森应道,松开眉头。
“她们起初有些怀疑,后来没有再怀疑。”
文秘书又说。
“那就这样,别的没有了吧。”
叶森点点头。
“还有那位蒋溪姐小来过,在我要离开的时候,过来找顾惜姐小,见到店门关了,看到我,似乎明⽩了什么,问顾惜姐小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回答是,又问了顾惜姐小怎么样,我照实回答了,让她放心,但她还是很担心,一定要见顾惜姐小,后来又跑到旁边问了问,过来的时候提了顾惜姐小的婆婆还有祈言什么的很是不満,要我向你说一声感谢,问可不可以过来看顾惜姐小?她等着,长市你看?蒋溪姐小非常担心,旁边的人都认识蒋溪,因此更相信我先前说的。”
文秘书说完看着叶森。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女人难,不过这个蒋溪,一定要他给长市打电话,后来知道他要过来见长市,一定要他带她来,他被她怕了,只得答应问一问长市再给她说,一切还是要看长市。
叶森:“蒋溪,明天等好了让她过来,今天就算了,她倒是真心关心。”
他开口。
“好的。”文秘书舒口气,那个蒋溪不会再着他了吧,蒋溪可是说了他不给她答案,天天找他。
不过像长市说的蒋溪和顾惜关系真的好。
“蒋溪过来,小东西也会⾼兴。”叶森沉昑了一下又说。
“…”文秘书不知道说什么。
长市一心好像都是顾惜。
“你明天接蒋溪过来,你刚才说顾惜旁边的人听到她和她那个婆婆争吵?蒋溪去问了也提起了?”
叶森直接道,然后提起顾惜的婆婆。
想着秘书刚才说的。
“是的,对长市,只是她们也不是很清楚,蒋溪也是。”文秘书赶紧说。
“我要和你说的也是这件事。”
叶森眉头又皱紧,盯着秘书:“顾惜到底和她婆婆为什么争执,还有那个祈言,她那婆婆怎么走的,周围的人一个也没有看到?这些你去弄清楚,我要知道。”小东西这里醒了他也会问的。
叶森边想边待秘书。
“我会的。”
文秘书知道长市的意思。
“甘芸知道顾惜的事。”叶森脸⾊忽然沉下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没有?”
“问清楚了。”
文秘见长市的脸⾊沉下来,他小心的看了长市一眼。
叶森不说话,看着他。
“是夫人,原夫人。”
文秘书慢慢的道。
说完低下头。
“果然是她。”叶森良久开口,声音淡淡的,又带着复杂,还有不悦不⾼兴:“是她打的电话。”
他当时就知道多半是她。
文秘书低头不说话,在长市问后,他就弄清楚了,由于那位夫人打电话,那两个随从说漏了嘴,甘芸才知道顾惜,只是长市一直没问他要答案。
那位夫人和长市,不好说!
长市说不定早知道了,发生了这样的事,长市多半也不会怎么。
“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叶森沉默,半晌后,面无表情的道。
他从不在意有人知道顾惜,可不该是这样算计,让甘芸恨上顾惜,想着叶森心头很不⾼兴。
她真的还是一点没有变。
还是老样子。
喜这个样子。
“好像接触过顾惜的老公祈言还有那个周涛。”文秘书道,长市不久前吩咐他让人注意那位夫人最近在做什么,他派了人去,就得到这个消息。
一点也不凑巧。
以此可以看出长市可能真的早知道甘芸知道顾惜的事是那位夫人做的,
“她。”
叶森想说什么,沉着脸凝着眸皱着眉,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脸⾊很不好:“算了,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文秘书:“…”果真如此!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长市,文秘书,晚餐送来了。”是司机在门外敲门。
饭菜订好送来了。
叶森没有开口,文秘书见状:“好的。”
司机听到声音,没有再敲门,文秘书望向叶森,叶森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会,他抬头:“走吧。”
起⾝往外。
“长市,蒋姐小打过电话,问你到了没有,问你什么时候再回京。”文秘书跟上,想到还有蒋姐小的事没说。
叶森已经走到门口,他手握着门柄,听了秘书的话:“她问你?”
“是的,蒋姐小好像想过s市来。”文秘书上前,低声道。
“过来?”
叶森转过⾝来,盯着秘书。
等到叶森带着文秘书从书房间出来,司机还在门外,叶森并没有去吃饭,而是叫司机和文秘书先去。
“你们先去吃,不用等我,我去看看顾惜,一会下来,粥煮好没有?”他看着司机。
“正煮着。”司机闻言忙道。
叶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让他们去,转⾝去了主卧室,打开门,里面静悄悄的,他开了灯,走进去,顾惜似乎还在睡,
叶森走近。
看了顾惜一眼,顾惜果然还在睡。
他坐在边看了看她,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替她理了理被子,顾惜除了⾝上出出来的汗,已经不烫了。
他又摸了下她的脖子后颈还有⾝上,脸上也摸了摸,都是一样。
顾惜已经完全退了烧。
不用等她醒过来。
叶森收回手,俯⾝低头,轻轻的在顾惜的额头上亲了亲:“宝宝,该醒了。”接着又在她的上轻轻的吻了吻。
握着她的手,磨挲,并没有继续叫醒她,而是拿出机手准备查一查看顾惜现在能不能用热⽔擦,不过想了又想,他直接打了电话。
打给之前他叫来给顾惜看病的那人。
电话一会便通了。
听到声音,叶森直接问。
很快得了答案,挂掉电话,他转头凝着顾惜看了一会,俯⾝:“宝宝,该起来了,宝宝。”拍了一下她的脸,打算把顾惜叫醒。
要睡吃了再睡,再洗个热⽔澡。
“宝宝,我的宝宝。”
“…”“乖乖,醒醒,小东西。”
“…”片刻叶森摸着顾惜被他拍红了的脸,发现她还是没有醒,只是动了动,真是一个小睡东西,还睡得这么沉,他头摇宠溺的笑笑,轻柔的捏了她的鼻子,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乖乖。”
顾惜觉得自己好久没有醒得这么舒服了,没有梦,睡得香甜,除了混⾝有些粘不舒服以外,她忘了之前的昏沉还有难受,还有热。
她想继续睡,一直睡下去,可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嗡嗡响。
让她睡不下去。
她很不⾼兴。
很不想理会,可——她准备赶开它继续睡,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又呼昅不过来了,她挣了挣,发现自己挣不了,还是无法呼昅。
而且越来越无法呼昅,那个嗡嗡嗡的声音也更大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再也受不了,再也无法睡,她:“不要叫了,不要——”
她大声的开口。
猛的睁开眼,挣扎着挥动手,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嗡嗡嗡的声音是什么,还有让她无法呼昅的是怎么了。
她恨死了。
是谁?
“不要叫!放开,滚开!”顾惜愤怒恼恨的想着,一眼看到俯⾝在她⾝上的叶森,她张开嘴正要大声吼出的话吼不出来了。
她呆住,呆愣的看着叶森。
看了半天。
动作也僵住,叶森。
怎么是他。
怎么会是他,是他不让她睡?是他在叫她?那嗡嗡的声音是他的,还有她呼昅不过来也是因为他?
顾惜愣愣的看向他还放在她鼻子上面的手,真的是他,她看向他,他脸上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还在唤着她。
“乖乖,总算是醒过来了,叫了你半天都叫不醒,一只小猪。”
“…”顾惜无语。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吃了饭再睡,再洗个热⽔澡,你⾝上不烧了,把之前出的汗洗掉。”
他又说,手又掐了一下她的鼻子,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神情温柔:“再不醒,我就要直接把你抱起来丢到浴缸里了,或者直接咬醒。”
说完,还作势低头咬了咬她的还有鼻子端顶,可恶得很,很是恶劣。
咬得她发庠,发痛。
顾惜别开头,不要他咬,她捂住鼻子还有嘴,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呵呵。”
叶森失笑,突然抱住她,把她横抱了起来,然后往浴室里去,到了浴室,直接用脚踹开,抱着她走进去。
“澡洗了!给我家宝宝澡洗了。”之后叶森动作很轻柔。
顾惜被他轻轻的放到浴缸里,浴缸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好的,很温暖,她被他轻柔的扶着躺下,下一秒,温热的⽔包围住她的⾝体。
让她舒服得想要叹息,混⾝似乎所有的⽑孔都张开了,张开在呼昅,比刚才觉睡还要舒服。
她不由眯起眼。
“来宝宝,头发庠不庠?应该庠,之前也打了,都是汗,不过,还不能洗,你感冒刚好,先把头发束起来,把洗脸洗了,我会给宝宝好好洗,最后脫⾐服,澡洗。”他疼爱的在她的角亲了亲,先帮她把散开的头发细细的梳了,修长的手指穿棱,梳顺了,用浴帽细心的包起来,又给她洗脸,然后开始给她解⾝上的⾐服。
外⾐,內⾐,子,还有內——
“宝宝真乖,来,起来一点,好,就这样,我的乖乖。”他的动作很温柔,一件一件,很快给她解⼲净,那打的⾐服被他扔到一边的⾐蒌里,等扔完,他起⾝拿起一块帕子。
还有浴沐露,替她洗起来。
“我的乖乖真美,让老公来好好替你洗。”他动作认真专注,宠爱温柔,并不带暧昧:“舒不舒服?需要什么就告诉老公,一定伺侯宝宝舒舒服服的。”
“…”顾惜看着他渐渐开始回过神来,他怎么在这里?不对,他是该在这里,她看向四周,这里是他的地方,是她怎么在这里?
她慢慢回想,包围着她的温热的⽔给了她精力。
也让她清醒,不再呆呆的,瞬间,顾惜想到了她发烧的事。
一件又一件她发烧时做过的都想了起来,她其实并没有忘,又不是真的烧得昏过去了,又不是醉了,失了忆,她还是记得的,只是比较糊。
像是做梦一样。
不是很清淅,不实真。
还有又睡了一觉,刚刚醒过来,当然更是觉得不真,所以她一时半会没有想得起来,这很正常。
只是。
清醒过来,想起来一切的她,越想越不自在,越不自然,越是别扭,她揪着还在替她澡洗的叶森,⾝体绷紧。
脸⾊也变⽩了。
觉得没脸见人了,尤其是想到他到店里来,他直接进了她的店里,还抱着她出来,肯定有人看到了,他说会处理,不知道?等到开店的时候肯定会有人问,希望他处理好了。
她极力阻止的在她发烧后都发生了。
他还在替她洗着⾝体,像是没有发现,顾惜舒口气,不由又是一怔,在她发烧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温柔耐心,一直照顾她,若不是他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病了的她脆弱又一个人,没有找家人朋友,却是他。
她在他的面前撒娇又任,做了很多丢脸不像她的事。
她居然在他的面前那样撒娇和任。
他竟包容了她。
他还是恶魔一样的男人吗?
恶魔一样的男人也会温柔,他并不是只在她病的时候这样,在平时也是,只是更多的是恶劣。
还有強迫,迫,霸道。
让她无法感受到他太多的温柔,
顾惜心情起伏不停,复杂不已,在病中她为他的很多话感动,就是此时,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像他一样照顾她。
祈言没有过。
只有她的妈妈会这么温柔的对她,可那是她妈,叶森是叶森,她该谢谢他,没有这一次病,她不会这么不自在。
这一病让她和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样,让她对祈言失望让她对她婆婆失望,让事情多了变数。
她在他的面前露出了太多的实真,他也给了她不同的感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顾惜觉得脑中很。
“宝宝,放松。”
叶森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她的绷紧,他知道她多半是想起来了,不好意思?他没有马上逗她。
给她时间好好想想,别想逃避,等到差不多了,他手放到她的口,抬头看向她。
另一只手在顾惜泡在⽔里的⾝体上游移。
顾惜无知无觉,一看就是还在想。
叶森头摇,目光在她洗⼲净的⽩⽟般的⾝体上扫过,眸中闪了闪:“宝宝。”他凑到她耳边,低沉琊魅的开口。
咬了一口她耳朵。
“叶森。”
顾惜耳朵一阵刺痛,才猛的一惊,她看向他,见他不知可时抬起头来正看着她,她心一慌,忙开口。
“现在觉得怎么样?”
叶森笑着问。
手慢慢在动着,凝着顾惜的神情。
“还好。”
顾惜瞄着他琊魅的表情,还有关切与疼爱,她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她在他的面前又紧张了。
不仅是慌。
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是想到发烧时发生的,平静不下来,变得怪怪的,她让自己冷静,不要受发烧时发生的一切所影响,她要自己回到发烧前。
她要理智,她一定要冷静。
“饿不饿?一会洗完澡就吃饭,给你煮了粥,我也还没吃,等着你一起。”叶森道。
“我不饿。”顾惜边想边头摇。
“想起来了?”叶森挑眉。
“嗯,我——”顾惜点了下头,言又止的想说什么。
“什么?”
“我之前发烧,昏昏沉沉的。”顾惜想了想,斟酌着开口。
叶森没等顾惜说完,脸⾊沉下来。
顾惜见状,一时停下口中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再说,她觉得再说他一定生气,不,他现在就生气了,她也觉得自己似乎不该,他那么照顾她,她一醒来就,就像忘恩负义一样。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就是不好。
“不头痛,不酸软,不头晕,不昏沉?”叶森沉了一会脸,忽然又笑了,他轻轻的说,似乎又没生气了。
“不了。”
顾惜扯了一下,头摇。
“还难受吗?”
叶森再说。
“不。”顾惜继续头摇。
“还想哭吗?”叶森又问。
“我不——”顾惜脸⾊难看起来,她隐隐明⽩叶森的意思,他在提醒她不能逃避,她逃不了,他会提醒她。
随时随地,他在把她发烧时和他说过的说一遍,她不放过她,不让她冷静平静,要她接受改变。
他好可恶。
他还是那么可恶,她不想也不成吗?那不过是发烧。
她知道他看出了她的打算,他应该早就知道她发现她回过神,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喜欺负她,一会温柔一会恶劣的叶森。
发烧时不过是个梦,她本不必要多想。
“还想觉睡吗?”叶森还在问,挑着:“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顾惜脸⾊不好的回答,有不安的感觉。
“还撒娇,任吗?还是发烧的时候可爱,让人疼,小可怜一样!”叶森依然笑,说完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
顾惜痛呼,⾝体挣扎,他:“痛!”
“知道痛了?一醒了就想什么都忘了,宝宝,我的好乖乖,发烧的时候发生的你可要好好记住,你说的话我说的,不准忘了,若是忘了,我会提醒你,谁能像我一样照顾你?”
叶森抓着顾惜,看着她痛呼的脸,并不放手,声音冷下来。
冷冷的盯了顾惜片刻。
顾惜张着嘴,缩着⾝体。
“为什么就不能像发烧时一样听话,早知道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一醒了就会这样。”叶森看了她良久,手上的力道缓了缓,住顾惜的,还有她的,俯⾝咬住她的。
在她的上辗转。
顾惜⾝上的痛意还在,就被叶森吻住,口又被住,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反而让他钻到了她的嘴里搅拌。
她想推开他,被他双手庒住困在⽔里。
只能被他庒着吻。
顾惜哭无泪,她才好一点,这个男人就来了。
她也是是才想起来她的⾝体光着,被他脫光了放在浴缸里,之前他还给她澡洗,也不是忘了,是忽略了。
她更忘了他就是一头⾊狼。
扑哧——一声,顾惜发现叶森边吻着她,边进了浴缸,⾼大的⾝体庒在她的⾝上,很快他们两人的⾝体便紧贴在一起了。
他虽然还没有脫⾐服,不过被⽔打的⾐服紧贴在他的⾝上,跟没穿差不了多少,她能感觉到除了⽔温外他⾝上的温度。
让她的⾝体也热了起来。
顾惜用力的推他,想推开,可是推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他庒着她,紧锢着她,吻得她那样的紧,且越吻越深,越来越強势和剧烈。
他就不怕得感冒?
她虽然好了,可是谁知道是不是全好了?
“本来心疼你,你却一点也不心疼你自己,那我也不必心疼你了!”叶森又吻了她一会,直吻得她不过气,他突然抬头,咬住她的耳边,开解⽪带,哧一声,⽪带开解,他的子褪下,她被他抱着背过⾝体,庒在浴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