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白珠的反抗
()昌伯侯夫人庒就没有想到莫莹会那么刺她,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的,着实是好看,连带这她⾝边的赵怡蓉也是紧紧的抿着瓣,看得出对方的心情,也是有些恼怒的,然而两人却也只能憋屈着,什么都不能发,可不就是自作受吗?
“呵呵,兰儿,我们赶紧的进去吧,这外面,可真的是冷呢!”见着昌伯侯夫人没话说了,莫莹笑嘻嘻的就拉着苏兰芷上前去了,到了慕容嫣和苏青岚的⾝边的时候,苏兰芷难免又被关切了几句,说实在是,慕容嫣刚才听见有人落⽔,自家的女儿又不在,还真的是担心的。
“兰儿,你刚才,可是去了哪里了?怎么就没见着你呢?”好在落⽔的不是自家的女儿,不然被那⽩三公子这样子抱出来,怕是真的不得不嫁给对方了。
可是对方只是一个庶子,偏偏还是跟他们有宿怨的元武侯府的庶子,她怎么放心将女儿嫁去那样子的地方呢?
“娘,我没事,只是刚才觉得有点闷,所以走得远了些。我听说刚才有人落⽔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得不说秦之衍这一招还真的是绝了,让元武侯一家人憋屈的可以,如今这⽩珠怕是差不多毁了,想要借着⽩珠的婚事拉拢别的权贵,怕是有些困难的了。毕竟没有哪家的少爷,会愿意娶一个惹恼了皇上,还失了贞节的人了。这换做是元武侯府往年的恩宠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然而如今元武侯府已经落败了,想要再嫁得⾼门,怕也是难了,更别说⽩珠如今还这样子了…
“也没什么,就是⽩姐小落⽔了,被她的哥哥救了起来罢了。”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在⽔里泡了多久了,这⾝子,怕是好长时间都没办法恢复了吧?
只是怎么会突然落⽔了呢?偏偏还是自家的人救了?
慕容嫣觉得有些奇怪,然而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了,所以也只能蔵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了。
“这样啊,如今那么冷的天,湖⽔那么冷,这落⽔了,这⽩姐小的⾝子,受得住吗?”对⽩珠遭遇,苏兰芷可是一点都不同情的,对方竟然那么狠心的想要算计于她,甚至都不管那冰冷刺骨的湖⽔了。想她天神体寒,虽然这一年来在她的细心调养下好了许多,可是难免还是受不得寒气,如果真的就落⽔了,她这条命,怕也是去了一大半了吧?
想着安宁去年落⽔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苏兰芷完全可以想到自己如果落⽔的结局了,所以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对方自作自受,她可管不着!
“哎,谁知道呢?好端端的出了这事情,我瞧着皇上似乎也有些薄怒了,元武侯之前才被整出贪污案,这些rì子都被噤⾜。如今也是因为圣上恩典,才得以进宮,却偏偏出了这样子的事情,这也怕是…”剩下的话,慕容嫣想来不用多说,苏兰芷也是能理解的。不过她也同样的不同情元武侯府的人的,之前的事情,她也是记着的。因为对方,她和丈夫离心,甚至那一次的刺杀差点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了,还让苏兰芷卧静养了那么久,差点就留疤了,慕容嫣纵然是泥捏的菩萨,那也是有几分怒气的,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虽然心慈,然而却也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心慈的!
“娘,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无需多管就是了。就算是他们受了什么,那也只是他们运气不好。”其实很想说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的,不过这会儿人多嘴杂的,苏兰芷也不好多说了,只是静静的陪着慕容嫣坐着了。
…
许是因为⽩珠的事情让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快,这会儿虽然歌舞继续,然而大家的兴致明显就低了许多了,皇后刚才早就注意到了苏兰芷是后来才加⼊的,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看了静妃一眼,给了⾝边的人一个眼神,便继续端庄的坐着,看戏了。
“皇上,刚刚外面也冷,皇上喝杯热酒暖暖⾝子吧!”许是赶紧到了文帝的怒气,静妃心里恨极了娘家的人办事不利了,这会儿也只好陪着笑容,尽量的降低文帝的怒气了“臣妾给您倒酒!”热情的给文帝倒了杯酒,静妃脸上尽量的挂着笑容敬酒,文帝看了她许久,在静妃都差点以为文帝会当场落了她面子的时候,文帝终于是接过去了“静妃有劳了。”
“皇上的⾝子最是要紧,可千万别因为这些不重要的小事情就影响了皇上的心情了,不然就是臣妾的不是了。”刚才见着文帝那双锐利的眼睛,静妃只觉得自己的⾝子都有些抖了,要不是她強忍着,怕是就被对方看出什么了。
皇上他,莫不是已经在怀疑他们了吗?为何刚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静妃心里有些不安,尤其是此刻看着皇后稳如泰山般的坐在那儿,那脸上的笑容似乎都好像在嘲讽她的无知一般的,让静妃好生害怕。
“静妃倒是贴心!”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静妃,那模样倒是一副妾合家的景象,但是只有彼此知道,他们都视对方为眼中钉⾁中刺了,怎么可能会和睦?
“皇后娘娘谬赞了。”一脸谦虚的样子,静妃如今势力大不如从前,连着皇上的宠爱也不必从前,所以如今的她,也只能暂时的伏小做低了,不然迟早都会被皇后陷害了去!
这大半年来,她可真的是憋屈极了,她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委屈过!本以为今rì可以借着算计苏兰芷的机会赢回一份,重振旗鼓,却不曾想,反而自打脸面,⽩⽩在文帝面前丢了人,甚至惹怒了文帝,静妃实在是后悔极了。
“本宮看静妃的神sè不好,可是担心你的外甥女了?”笑嘻嘻的看着静妃,皇后在后宮多年不倒,甚至深得文帝的敬重,也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了。
“珠儿今rì的确是惊扰了圣驾了,臣妾,着实是心难安…”没有想到惹得皇上不⾼兴了,偏偏还什么都没有,静妃这会儿,真的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呵呵,静妃也别担心了,皇上宅心仁厚,自然不会怪罪的,更何况这一切,也不过是意外罢了。”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有那么巧合的意外吗?
文帝此人这些年越发的多疑了,今rì所见所闻的确是蹊跷,他心里早就是存了疑问了,这会儿皇后说起,文帝自然是要好生的查查的。
“静妃你且安心便罢。”对静妃,文帝多年的宠爱,也是因为元武侯府的关系,加上静妃所生一子也算是聪慧,文帝自然看重一些。只是这一年来,对方却是很让他失望的。
“也是,静妃放心,本宮已经吩咐人给⽩姐小煮了姜汤,也让太医去看了⽩姐小了,想来⽩姐小应该没事的。”皇后此刻半掩着贤惠的女主人的角sè,笑嘻嘻的看着静妃,看起来对静妃有多关心似的,然而实际上,也只有皇后自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了。
“多谢皇后娘娘!”想着⽩珠,静妃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不安了,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的,尤其是看着皇后那得意的笑脸,静妃脸上的不安,也就更大了。只是她也不敢表现出来什么,只是对着文帝温和的伺候嬉笑,为的,也是让文帝多看她一眼,也免得经过了今rì,她又要过着类似冷宮的生活了。
那般的rì子,她可真的是受不了了。
…
此时,大家都不知道,在內殿换⾐服喝姜汤的⽩珠満脸的愤怒和不甘,最后听着下人们的话语,⽩珠更是羞得都不敢出来见人了。
“你们说这⽩姐小今rì这般的,可是将来还会有人上门娶吗?我刚才可是瞧着,她发丝凌的,连里⾐都露出来了。”
“可不是吗?今rì三品以上的员官可是都来了,这⽩姐小如今这般的,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的,世家大族可是最在乎的就是女子的名声了,那么多的夫人姐小看着了,怕是没有哪家的夫人会想要娶这⽩姐小了吧?”
“是啊,静妃如今在宮里也大不如从前了,如今元武侯失势,⽩姐小又这模样,怕是这元武侯府是要…”
“嘘,别说了,⽩姐小无故的就落⽔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平⽩无故的落⽔,偏偏还是自家的哥哥救了,还这幅模样,我可是听说那⽩侍卫只是元武侯府的庶子,你们说,他这是不是故意的呢?不然怎么就那么巧?”
“刚才⽩侍卫还说会负责呢,自己的亲妹妹,可是怎么负责?”
“哎,怪也只怪这⽩姐小运气不好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宴会,那么不小心的落⽔了呢?”
“诶,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好了,别说了,⽩姐小在里面换⾐服呢,皇后可是代了我们要好生伺候的!”
…
大家趁着空隙在那里闲谈,自然是没有想到⽩珠那么快就换好了⾐服听到了的,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各个都像没事人一样的伺候着⽩珠,只是⽩珠看着大家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今rì的确是丢人了,所以总是觉得别人都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的,想着自己清誉毁了,再也寻觅不到好的夫君,嫁不得⾼门了,⽩珠的心里就満是不甘和愤怒,对苏兰芷的恨,也就更深了。
苏兰芷,都是你,明明这一场设计都是因为你,为什么受灾难的却是我?我不服气,你凭什么在那里逍遥自在?凭什么在那里嘲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珠到底只是一个小女孩,从小也娇生惯养的,也没经历多大的挫折,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是承受不住的。只是她这种人从来都不会从自己⾝上找原因,只以为自己那么惨都是因为苏兰芷,对苏兰芷的恨意,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了。
…
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定,⽩珠收拾好以后,着腹就去了大厅,远远的就听到那美妙的歌声,明明那么动听,然而此刻,⽩珠却是觉得十分的刺耳了。走近去,看着那歌舞升平,觥筹错的,大家脸上都笑容,看见她来了,也是带着笑容,好似在嘲笑她一般的,⽩珠的心里腾的就生出了一种极端的怒火起来,猛地就走到了前面,跪下了“还请皇上替臣女做主!”说完便硬着头⽪磕了三个响头,⽩珠如今也是完全的没有理智,豁出去了。
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苏兰芷好过的,明明自己经历的,本都是该苏兰芷的,为什么变成了她的?肯定是苏兰芷动了手脚,她怎么会让对方如意?怎么会让对方在那里嘲笑自己呢?就算是她毁了,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不然她不甘心啊!
“⽩姐小,你这话是何意?可是刚才的事情,有了什么委屈了?”文帝见着⽩珠那一脸悲怆的样子,心里更是不喜,人老了就特别的忌讳这些东西。如今大过年的,任谁都不喜触霉头,偏偏这⽩珠总是触他的眉头,让文帝哪里喜的来?
只是对方都如此求了,他也不能不管了,传出去也不好。
“皇上,臣女刚才有些不舒服,就想出去走走。却不曾想,走到湖边的时候,竟然一个不查,被人推下了⽔,臣女并非失⾜落⽔,还望皇上给臣女一个公道,还臣女一个清⽩!”苏兰芷,你让我今rì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的名声是毁了,你也别想保住你的名声!
“有这事?”看着⽩珠那一脸悲愤的样子,文帝眼底划过点点的疑虑,看着⽩珠,却是也不好不问的。
“皇上,臣女向来小心,怎么会突然就落⽔了呢?如果不是三哥救了臣女,臣女如今,怕是…还望皇上给臣女一个公道!”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珠此刻还有些惊恐了,文帝见了,心下更是疑虑“那你倒是说说,此人是谁?”谁的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在乾清宮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