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终遇同行(中)
价值几十亿的蔵品,想不动人都难,类似的情形仍在发生。一行四人走出故宮博物院,他们的代号很简单,老大、二老、老三和老幺。
“老要和我一起进去,二老和老三在外边接应。”老大很快就做出镇密的部署,包括进去后怎么蔵匿,怎么联络,什么时候盗窃,怎么盗窃,怎么接应,怎么逃跑。如果有人能听到这些话,不会有任何怀疑,这些人就是团伙惯犯。
“现在开始对表,凌晨四点动手。”老大布置好后,就近找了一家饭店,食之后带着老幺再一次走进故宮博物院。
老大和老幺进⼊故宮博物院,在他们⾝后不远处就有一位同伙,叫王生,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王生是个农民不假,但却不是人们心目中那种忠厚老实,能吃苦耐劳的农民。准确的说,他应该是一个农村里的混混。
王生不喜⼲活,也不会⼲活,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没有哪家闺女愿意嫁给他,三十好几仍是光一条。
懒惰其实还不是王生⾝上最大的⽑病,甚至只能说是一个小⽑病。这人喜偷摸狗,邻村的鸭若是丢了,对半是他⼲的,好在他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否则在村里都呆不下去。
王生还喜博赌,有钱的时候⽇子过得比暴发户还滋润,没钱的时候家里都揭不开锅,好在是光一条,一个人吃全家不饿。
但王生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些,而是喜幻想,总幻想着钱会砸他脑袋上,夜一暴富。
这段时间王生又输光,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看到新闻,就决定⼲一票,如果成了,那他的幻想就能实现。就算失手被抓,大不了坐牢,里边还管饭呢。
王生为了能来京城,跟村里人借钱才凑租车费。这也是王生的生存之道,没钱的时候可以借钱,但有钱的时候一定要还,是以他的信誉还很不错,每次没钱的时候都不至于饿死。
王生大摇大摆地进⼊故宮博物院,脸上带着微笑,似乎一切都很顺利,闹钟还在幻想着偷出珍宝,大发横财。
王生走出故宮博物院之后,另一个窃贼走出故宮博物院,嘴里愤愤不平地骂着:“什么狗庇保卫系统,竟然如此严密,本没法下手,当我⽩来一趟。”
这是一个聪明的窃贼,懂得权衡利弊。但是再聪明的窃贼也抵挡不住金钱的惑,否则也不会从事这一行。
“这边没法下手,难道我就不能等一个月?”这人又笑了起来,展览器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到秦学兵家里偷不更容易。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只是钟院长没想到的是展出第一天就招来这么多贼。而此时,天已经黑下,故宮博物院已经闭馆,钟院长拿着统计上来的数据,奋兴的不能自已:“18。2万,果然不负我所望。”
18。2万,其中有12万人走进秦学兵人私展馆,单管收⼊120出万。这绝对是一个令人吃惊的数字,展出⾜有一个月,如果每天都能保持这种人流量,单管月收⼊将⾼达3600万。
“3600万,老子就这么送出去?”钟院长有时候都觉得心疼,按照协议,这笔钱将打⼊军烈基金会。
当然,钟院长是不可能后悔的,相比起今天的收⼊,这点钱并不算什么。据统计,今天人均消费⾼达百元,182万人总消费⾼达1820万。如果能保持这种⽔平一个月,总收⼊将⾼达5。46亿。
“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钟院长想想都觉得奋兴,虽然不可能整个月都如此火热,但他却有信心保持这种平均⽔平。
钟院长想得很清楚,展出第一周肯定能保持这种平均⽔平,第二周会开始下降。但第三周就是过年,是旅游⻩金周,到时候游客量会暴涨,绝对比现在还要⾼。
而在第四周,游客量肯定会大幅度减少,但平均下来,就算无法保持这个⽔平,相差也不会太远,故宮这个月绝对能大赚一笔。
钟院长担任故宮博物院院长已经很多年,但从未像今年这样幸福。往年,故宮博物院虽然每年也能实现几个亿的盈利,但这些钱大部分都是要上缴国库,故宮博物院的经费始终有限,很难在市场上竞争蔵品,收⼊博物院。
可今年虽然被秦学兵拿走几个亿,但一个宝蔵出土让故宮火了几个月,亏出去的早就赚回来,而且还大赚了一笔。
而今,秦学兵的个人蔵品又再一次点燃游客的热情,故宮博物院又能藉此大发其财。
“好像还要给那小子一笔钱。”钟院长突然又心疼了起来,沙漠宝蔵出土,秦学兵仍旧有百分之五的分红。而且按照上面的意思,这笔钱将完全由故宮支付。
宝蔵的价值已经估算出来,不可能按照拍卖价,也没有使用市场价,完全是按內部流价估算,其总价值应该在六十亿左右,需要支付给秦学兵三个亿。
但这完全是按照最低价计算,如果放到拍卖会上,这批宝蔵的价值肯定在百亿以上。而故宮对外宣传,也肯定会打出百亿的旗号,这样才更有的昅引力。
“明天把钱打给那小子。”钟院长当即打定主意,今年把钱给秦学兵,上给国库的自然能少点。可要是不给秦学兵,这三亿到头来还是要上缴国库,明年还是要给秦学兵,将直接影响故宮的经费。
夜,深沉。王生躲在厕所里,竟然从很土的包里拿出包子和饮料美美地享用。
“别说,京城的包子就是比农村的好吃,怪不得能卖这么贵。”王生还不知道京城的包子贵是因为收⼊跟物价决定,只是幻想着⼲成这一把也在京城买一套房子,做京城的人上人。
如果老大和老幺知道他们有一个如此胆大的同行,绝对不会选择在今天动手,容易被连累死。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他们争夺在夹里,忍着饥饿和寒冷,等待凌晨四点。
相比起王生的业余⽔平,老大和老幺绝对称得上专业,甚至称得上精英。他们拿出一张布帘,布帘的颜⾊跟墙壁一模一样,躲在夹道里,把布帘铺好,就算有人从他们面前走过,用手电筒照,只要不太细心,肯定不会被发现。
“吃了,该⼲活了。”王生打了个嗝,这是他的习惯,只有吃了才有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