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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不平静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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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舒哲从晾⾐架上偷出来的內不一样,这只罩是刚从班长⾝上脫下来的,因为一直被庒在枕头下面,似乎还保存了些微的温度。

  如果是曹公公或者內⾐大盗得到了它,恐怕会立即顶在头上,庆胜利吧?

  真龌龊啊!⼲嘛像亚瑟王得到了圣杯一样⾼兴啊!仔细想想的话,充其量不过是一件⾐服而已,大概只相当于男xìng的背心吧?

  不过,说我对它完全不感‮趣兴‬,也不是实话。

  话说这东西在‮国中‬古代应该叫做“亵⾐”吧?肚兜一样的存在。

  小时候看爷爷留下来的《七侠五义》的时候,没觉得把肚兜称作亵⾐有什么道理。

  现在突然醒悟到:把玩着班长的罩的我,的确是在‮亵猥‬这件⾐服。

  可能是三更半夜、心情紧张、大脑缺氧、天降雾霾之类的原因,我居然把罩紧贴在自己的鼻子上,‮劲使‬闻了一下。

  啊!十⾜的‮态变‬啊!我怎么做出这种事来了啊!果然原味內⾐的魅力无可抵挡吗?

  并没有什么浓烈的香味。曹公公曾经向我介绍过他的先进经验:只有哺rǔ期的女xìng罩,才会有rǔ香味呢(天知道他去哪里找的样本)。

  班长的这件贴⾝⾐物,握在手里极软,拿在手里极轻,只有仔细用鼻腔內的嗅觉细胞去分辨,才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

  应该说是像兰花一样吧?在chūnrì的煦暖光下,亭亭⽟立的兰花。

  往不严肃的方向想,其实这玩意像口罩的。

  据说有一个外国大妈为了应对恐怖袭击,发明了一种可过滤毒气的罩,只要发生空气污染,带了这种罩的女xìng就可以从怀里拉出法宝捂住口鼻,笑看秋月chūn风。

  这种罩最NB的地方在于,它是可解体设计,可以一分为二,一次救两个人的命。

  下课无聊的时候跟曹公公讨论过这个,曹公公表示这个发明超级,应该由‮家国‬強制配发,规定每个出⼊‮共公‬场合的女xìng都必须戴这种罩,学校里的女同学也不例外。

  这样一来,万一发生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一类的案件,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女同学借罩用了。

  当然,就算这种臆想成为现实,我不觉得有哪个女生会把防毒罩借给曹公公这个讨厌鬼,他最后一定会面部扭曲地死不瞑目的。

  顺着这个猥琐的假设想下去,初二(3)班的女生人数比男生少,所以必定有人分不到防毒罩,到时候男生会为了生存而争斗起来吗?女生们则会优先把罩分给自己喜的人吧?

  如果论打架的话,初二(3)班没人能打得过我,只不过以罩作为优胜奖,实在是显得猥琐了点。

  还是有点希望,能有人主动送给我。

  假若班长恰好也戴了这种防毒罩,会不会分给我半个来使用呢?

  正常的话,会首先想到坐在邻座的小芹吧?但是她的罩对我的脸来说,会不会太小呢?

  班长的‮寸尺‬倒是对我正合适。

  对,你想的没错,我正在试戴班长的罩,用半个罩杯戴在脸上,以防未来出现生化袭击之后,仓促间没法正确佩戴,危机我的生命。

  我看我没资格追捕內⾐大盗了。

  都怪班长在罩里留下的女xìng荷尔蒙。

  我感觉浑⾝‮热燥‬,呼昅也急促起来。

  有点想,用班长的罩做更猥琐的事情。

  想的心里直庠庠。

  不行啊!不能做那种事情啊!做了那种事情的话,就无法回头了啊!会一步一步地堕落成不可救药的‮态变‬啊!

  冷静!冷静!想一些能让⾝体冷静下来的东西!

  光是阿弥陀佛和凤姐已经不够了!对,想象一下唱《金箍》的龚丽娜好了!这个绝对能灭火!

  我跳下,一边轻声哼唱《金箍》不知所云的歌词,一边用超⾼的‮速加‬度连续做俯卧撑。

  50、51、52…60

  ⾝体仍然处于硬直状态。

  有几次我动作太大,几乎伤到自己的金箍

  啊,我真‮态变‬,居然強jiān了任阿姨卧室里的地毯…

  100、101、102…200!

  终于,龚丽娜大神的金箍技⾼一筹,我渐渐冷却下来,带着酸的双臂回到上去了。

  郑重其事地把班长的罩放回枕头下边,向孙大圣发誓今晚绝对不再碰它,否则就让我梦见龚丽娜和凤姐的合唱。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了(平时跑步养成的习惯),迅速地收拾了一下铺,尤其是要规整好枕头。

  我要装作从来没发现罩的样子,希望班长起之后找不到罩,过来拿的时候,不会发现什么破绽。

  看了看表,6点50,两个女生都没起

  小芹会在休息rì赖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班长不是应该每天都早起吗?又要给弟弟准备早饭,又要延续学校里没做完的工作,还要菗出时间去宠物医院做义工…不早起时间本就不够用吧?

  站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发现小芹的卧室门敞开着,里面没人,铺上只有空空的的棉被。

  客房的门倒是关得好好的。

  不出所料,在我和班长换房间以后,小芹果然偷袭了客房,只是没听见她弄出什么特别的动静来。

  我猜,小芹应该是趁夜sè最浓的时候,偷偷爬上了班长的(她以为是我的),然后溜进被窝里,想等到天亮以后让班长发现我们俩睡在一块,好宣示我们俩的关系。

  因为天sè太黑,没发现跟自己睡在一个被窝里的人其实是班长,又担心如果碰到我的⾝体,就会惊醒我然后被我赶出去,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蔵自己的气息,时间久了就自然地睡着了吧?

  综上所述,现在客房的铺上,应该是睡着两个对醒来后的情况完全没有预料的女孩子。

  我虽然没有见过小芹的睡姿,但是当她还是小霸王的时候,我曾经看见他躺在船厂后面的草坡上,露出肚⽪睡得像个海星。

  我那时想悄悄过去偷袭他,但是他突然在梦中大笑起来,同时动作很大地翻⾝,猝不及防地用脚尖踢到我的膝盖,疼得我哀嚎起来。

  因此而惊醒的他,狞笑着把想要逃跑的我踹倒,让我鼻子着地,然后两手各抓住我一只鞋子,拖着我沿着草坡一路向下,让我吃了好些草和泥巴。

  没错,我对鸭⾆帽君使用过的“除草机”之刑,是受了小霸王的启发。

  由此可见,小芹过去的睡相有多差。

  就算她这三年来拼命想做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完全抹消过去的痕迹。

  估计此时此刻,睡了的她早就忘了隐蔵自己,已经大大咧咧地翻起了⾝,说不定已经和班长抱在一起了吧?

  我刚从洗手间里洗漱出来,就听见客房里有人大喊:

  “怎么是你!?你把叶麟同学蔵到哪去了!?”

  是小芹的声音,我可以想见她的气急败坏和困惑不解。

  “小芹?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怎么穿成这样!”

  班长有此一问,说明小芹的装束就算在女孩子眼里,也十⾜古怪。

  “叶麟同学喜我穿成这样!倒是班长你为什么穿着跟我一样的內!?”

  “别、别撩我的睡⾐!你在找什么啊?睡⾐里面蔵不下东西的!”

  “不许转移话题!为什么你的內跟我一样!难道也是别人送给你的吗?脫下来让我检查一下!”

  “住手!要被撕破了!这是在超市大减价的时候成套买的!你也有并不奇怪吧!”

  “不行!这种样式的內,世界上只存在一条就够了!把你的脫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舒莎发出⾼频的尖叫,听得我⾎脉贲张。

  我不敢想象小芹強脫班长的內,是一种什么景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又有人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不用特别用心地分辨,我就知道发出如此鬼畜笑声的人,只能是小芹。

  “别、别咯吱我!班长,我怕庠!别咯吱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这种程度,肯定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吧?

  两个女生扭在一起,好像有人骑到了对方⾝上,在垫上发出沉闷的“扑通”声。

  似乎班长找到了小芹的弱点,开始反击了。

  “恶作剧是吧!你喜恶作剧是吧!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谁是姐姐了!”

  “啊哈哈哈哈~~~不要…让我口气!饶命!我不行了…”

  “之前认为你是体弱多病,所以总是让着你,现在看来是完全多余的啊!你的病早就好了吧!”

  “才、才没有好呢!稍不注意就会复发的!啊~哈哈~~不要再搔我庠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救命啊!”

  “说你再也不跟我恶作剧了!再也不用遥控老鼠来吓我了!”

  “诶?我没有遥控老鼠啊?啊~~别!我答应!我答应你!”

  经过一番声情并茂的⾁搏战之后,客房里终于逐渐平静下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两个女生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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