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痛、痒
()铁心棠一怔,说道:“我怎么没想起来呢?看来是给气糊涂了。”
罗小娟、铁心棠收拾好行李,跟在净善⾝后向松涛居走去,两名女仆抱着行李,远远跟在最后面。二人一路上想着见到⽔生三人,该说些什么。没想到乌木道人却早已回到了松涛居,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中间,指了指厅堂,吩咐二人进去。又指了指最里面的两间房,示意净善和女仆把行李放在房间,尽快离开。这一动作,彻底打了二人的想法。
两个多时辰后,二人才从厅堂中走出,手中各自紧握着一本小册子,満面奋兴之sè。原来,乌木道人进⼊厅堂后,直接拿出《坐忘经》第一层心法,抛给二人,说道:“你二人要是想修仙,想顺利加⼊⽟鼎门,就把这部法决学会,按法决所授凝出真气。如果不想修仙,现在就可以下山回家去了。”
二女自然是満口答应留下来。铁心棠这才明⽩⽗亲为何对⽔生三人被罚面壁大为⾼兴。铁翼当年虽然也在⽟鼎门外殿中修习过功法,一来限于门规,不敢私自传授功法,二来也怕铁心棠真有灵,修炼真气时若是出现差错,自己法力浅薄,无法控制,可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危险,这才一直没有测试铁心棠有没有灵存在。
七rì后,乌木道人再次陷⼊奋兴之中,⽔生不但拥有先天真气,更同时拥有金、⽔两种相生的灵,在乌木道人的指点下,⽔生终于能把体內真气运行的圆转如意,乌木道人这才吩咐⽔生开始修习《坎元功》的第一层。
半个月后,王龙终于也凝出了第一缕真气。
小娟、铁心棠二人在修炼《坐忘经》三个多月后,仅仅相隔一天,一前一后同时凝出真气。乌木道人虽然从小娟体內发现一丝极其微弱的天罡煞气,可惜这缕天罡煞气的威能却本无法和⽔生体內的天罡煞气相比,乌木道人不噤大为失望,却又惊叹铁翼选择小童的眼光犀利独到,暗自猜测观中这三十名小童中究竟会有多少人拥有灵。
当然,乌木道人之所以会把⽔生五人关在松涛居中修炼法术,完全是各种机缘巧合,即使其它的小童全部拥有灵,全是天才,乌木道人也没有把他们统统拉过来测试一番的心情。
如今,唯有大牛尚没有凝出真气,乌木道人一边传授王龙、铁心棠、罗小娟三人简单的控法之道。一边密切关注⽔生、大牛二人。
这一rì午后,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紧跟着,倾盆暴雨哗哗而落,半个时辰后,正在行功的⽔生,突然感觉到丹田內涌出一股热流,紧跟着,那热流如同烧开的沸⽔一般越烧越旺,四肢等其它地方却又冰凉无比,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冷热感受。
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丹田处的热流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四肢等部位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这让⽔生有点愕然!
没想到,一刻钟后,⽔生面sè猛然大变,双手一下子按在丹田处再也不肯放开半寸,因为此处,忽然传来一股犹如十几把把尖刀同时动搅一般的剧烈痛楚。这让毫无防备的⽔生面容一下子变得苍⽩无比,⻩⾖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流下,全⾝⾐衫瞬间透,整个⾝子更是彻底弯成了弓形。
⽔生痛苦地在云上卷曲成一团,拼命想要凝聚起一丝法力,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办到,想要开口大叫,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正在惊惧之时,丹田处的剧痛突然爆发开来,无数条细细的热流从丹田中冲出,顺着经脉立即遍布全⾝,甚至深⼊到骨髓之中。
紧接着,热流马上化为了难忍的奇庠,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全⾝各处不停地爬来爬去,⽔生飞快地脫掉⾐服,双手在全⾝抓来抓去,就在此时,⽔生看到一条条细细的黑sè细丝从体內浮出,沿着经络的走向在肌肤上游来去,吓得⽔生慌忙止住抓庠的双手。
随着那种深⼊骨髓的奇庠,那一缕缕黑sè细丝竟然溃散开来,变成一只只黑sè蚂蚁般的光影在⽔生肌肤上爬来爬去,此时的⽔生,全⾝早已酥软无力,连一手指都动弹不得,面容痛苦扭曲,恨不得爬起⾝来用头去重重击撞墙角,来稍微减轻下这种痛苦!
这种让人快要疯掉地磨折,⾜⾜持续了一顿饭时间,⽔生丹田中才开始慢慢涌出一缕凉意,慢慢地,一丝丝凉丝丝的真气从丹田中冲出,向全⾝各处经络中流去,凉意所过之处,那种酥庠的感觉步步消退。⽔生慌忙盘膝而坐,收摄心神,催动法力在体內动转。
正在此时,另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股股⾁眼可见的细细⽔雾从室外涌了进来,缓缓落在⽔生裸露的肌肤之上,⽔生顿时感觉清凉许多,紧跟着,⽔生却又发觉不对,那丝丝⽔雾竟然纷纷钻⼊自己体內,化为一缕缕冰凉凉的东西没⼊经胳之中。
渐渐地,⽔生已被一层浓浓的⽩雾裹在正中间,室內的⽔雾越聚越多,越来越浓,⽔生体內的真气同样越来越強,眼见这⽔雾似乎没害,⽔生也不去管他,只是让真气在体內飞速流转。
与此同时,⽔生肌肤上那一只只黑sè的“蚂蚁”再次溃散开来,变成一粒粒芝⿇大小的小黑点。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颜sè也越来越淡。一个多时辰过去,那些小黑点终于全部消失不见,整个室內却被rǔ⽩sè的浓雾填満。
眼看天sè渐黑,倾盆的大雨停了下来。室內的⽩雾在大雨止歇半个时辰后,终于全部被⽔生昅⼊体內。
此时的⽔生,浑⾝暖洋洋的,体內真气更是从未有过的充沛,有种想冲出室外大喊大叫的冲动,再看⾝上,竟然覆盖着一层莫名的灰sè物质,如同泥垢一般,黏黏的,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
⽔生暗自猜测,这灰sè物质一定是那些黑sè“蚂蚁”死后变成的,正在胡思想,耳边却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这悉的脚步声已经听了半年,⽔生知道是小道童净心又来送晚饭了,不过,今天这声音却清晰了许多,仿佛就连哪只脚正在落地⽔生都能“听”得出来。
而且净心离松涛居还颇远,似乎正在松涛居外数十丈处那一排老柏树前走过,一边走,一边还在咒骂着老天不该下这么大的雨,害得自己了鞋子。⽔生不噤大为诧异,难道是自己的耳朵变得灵敏了,侧耳倾听,果然,不但能听到王龙、大牛房间內的动静,就连松涛居最里间铁心棠正在施展“火球术”的轻微“噼啪”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生穿上⾐衫,坐起⾝来,静静等着净心到来,不多时,松涛居的院门被净心推开,紧跟着,净心走进王龙的房间,再走到大牛的房间。⽔生坐在室內,净心的一切行动却仿佛尽在⽔生眼底一般。⽔生不由一阵狂喜。很明显,自己与以前变得不同了。
与净心小小打闹一番后,⽔生草草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打了几盆⽔,洗去⾝上那些灰sè的污垢,换上一套⼲净的⾐衫,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大牛的室外。
倾耳细听了许多,见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传来,知道大牛正在用心打坐。即使心中有许多话想说,也不敢去打扰。在院內转了一大圈,见王龙、小娟、铁心棠一个个晚饭都没顾上吃,全在用心修习法术,无奈地摇头摇,只得又转回自己房间,打坐了一番后,倒头大睡。
半个月前,乌木道人急匆匆地离开了云台观,至今未归。⽔生虽然对今天修炼中出现的异象有许多不解,也只得把満肚子的疑问攒下来。
大雨接连下了四天,四天中,⽔生只要全力运行真气,就会先是从奇庠难耐中差点疯掉,最后再转为一阵阵想要大喊大叫般的舒畅感快,若是其它小童,恐怕会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深⼊骨髓的奇庠而暂停修行,可对于⽔生来说,有了后面这种舒畅的感觉,前面那种难忍的痛楚也就算不了什么。反而对体內真气的飞速增长大为満意。
直到第四rì中午,乌木道人才从观外回转,脸sè却是出奇地难看,似乎不愿意引起几位小童的注意,飞⾝轻轻落在松涛居院內,没有象往常一样在各个小童房间外转上一圈,反而悄悄进⼊房间,取出一只小⽟瓶,服下二粒火红sè的丹药,盘膝打坐起来,看神情,似乎异常疲倦。
当天下午再次下起暴雨,⽔生丹田中照例传出异样。正在闭目打坐的乌木道人似有所觉,猛地睁开双眼,目中闪过一丝异sè。遂后放开神识,感受⽔生在室內的一举一动。当发现一团团⽔雾疯涌⼊⽔生房间之內,目中顿时现出欣喜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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