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咦?你在⼲什么?鬼画符呀?”晋唯自从不能出去玩后就很无聊,天天逛王府好几圈,刚回到房里,就见费诺文趴在桌上不知在画什么玩意见。奇怪?他⼲嘛特地跑到她房里画呀?
“咦?你看得出来这是符吗?太好了!”费诺文一听,画的更认真了。
“你真是个怪人,又不是道士,学人家画什么符呀?”晋唯很无聊地坐下来看他画,然后想起一件怪事,喃喃念道:“真不懂柯总管怎么把小伶调走了呢?说什么乡下那里需要人手,柯总管从来不会从我这里调人的呀!好奇怪。”
“调走了呀?”费诺文虽没抬头却露出诡奇的笑容,他问过柯总管了,那女孩⾝世真的很可怜,但是当帮凶就是不对,所以把她调得远远的,让她再也没机会危害晋唯就是了。
“你本一点也不关心,她家很可怜的,我怕把她调太远,她不能照顾家里。”晋唯担心地说着。
“不是全家一起去了吗?”
“咦?你知道?”
“当然啰!你忘了我是名义上的王爷吗?”费诺文突然抬头在晋唯的颊上亲了一下,马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你怎么又来了?忘了我说我们只要当朋友的吗?”晋唯把嘴嘟的⾼⾼的,可心中却闪过一丝惊喜。怎么办?愈来愈难以忍耐了,她好想告诉他,她喜他…
“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我都喜上你了,怎么可能只和你做朋友?你知道吗?我好想抱你上,当真正的夫。”费诺文⽪⽪地笑着,烈女怕郞,他定她了。
“你真的…”想骂他讨厌,可她明明一点也不讨厌他,但他弄得她好心烦,她就是不想乖乖顺他的意,只好鼓着腮帮子努力地想找些词骂骂他。
“可别又骂我讨厌了,我会很伤心的,不如你就承认喜我好了。”费诺文満心期待地贴近晋唯,忍不住又想亲她两口。
她连忙悟住他的嘴,恼火地骂道:“⾊狼!”
“咦?有进步哦!之前还老是怀疑我和宣祺,现在会当我是⾊狼了,说真的,我对⾊狼这个⾝分很満意,你要不要乖乖让我犯侵呀?”他可乐了,两手握住她的心手,一路由她的掌心吻向她的皓腕,每指头都没放过。
“别这样!你真的好讨厌!”骂来骂去她还是只有这一句,因为她想起了他和六夫人那个吻,眼眶又红了。
“又变讨厌了呀?你该不会又想起那个造成我们误会的不幸之吻吧?都说我对她的吻没感觉了,你到底要记恨到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呢?”她眼一红,他就没辙了,叹息着将她揽进怀里安慰着。
“谁管你们?我要说的是宣祺的事,他的容貌和王爷有得比,英俊拔、气宇轩昂,就是你喜的类型,你千万要记住,就算你不承认,但⾝体上你们还是堂兄弟,绝对不能对他伸出魔爪,否则会人神共愤的。”晋唯严肃的说着。
费诺文差点被她气到吐⾎,他恼火地推开她,再抱下去,他的大掌会直接抬起她的庇股,狠狠地揍她一顿!她为何就是不肯相信他?
被费诺文耝鲁地推开,晋唯也生气了,赌气地拿出男装,决定要出去溜达溜达。
费诺文瞧着晋唯叛逆的举动,明明气个半死却没直接吼她,反而温声唤道:“小君!”
候在门外的心君马上走进来行礼,恭候指示。
“看着福晋,没我的允许,绝对不许地出府。”费诺文冷冷的宣布。
“喳!”小君小心地瞄了晋唯一眼,连忙捂住耳朵。
“你这小人,居然敢囚噤我?别以为我会怕你!”晋唯果然冲过来大叫。
“你若希望我派侍卫全天候『保护』你,也行!”他一方面是真的很生气,另一方面却是担心她的安危,此时此刻她真的不能出府,就算惹她生气,他也不能让她涉险。
“你这卑鄙小人就会来的。”晋唯丢下男装气冲冲地跑出去,小君连忙跟着她。
瞧着地上的⾐服,费诺文总算松了口气,看向桌上那一堆鬼画符,冷笑了一声。“的确,我就是会来的。”
他拿起已经⼲了的符咒,兴匆匆地走出房门。
“哇!有鬼呀!”六夫人的居所发出惨叫声,连远在边陲地带的晋园都听得见。
“又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很无聊,所以开始学种花的晋唯蹲在地上,抬头不解地望向发声处。最近老听见有人鬼吼鬼叫的,真的撞鬼了吗?好有趣哦!她真想去瞧瞧!
“谁知道呢?八成是作恶梦了吧?”坐在亭里看书的费诺文躲在书后偷笑,看来是他的符比较厉害哦!
“大⽩天的作恶梦?”她才不信呢!
“搞不好就是有人贪睡呀!”费诺文耸耸肩,反正他的计划天⾐无,人手又多,绝对搞得她们人仰马翻,要鬼有鬼,要待有符,怕什么就吓她什么!“费道士”出手,绝对没问题!
“好奇怪,那声音听来很像六夫人,昨天是五夫人,怎么都是她们在撞鬼?会不会是她们的住所有问题?诺文,要不要请道士来驱鬼呀?”她想女人家都比较胆小,老是这样被吓,很可怜的。
“唯,你真的好善良哦!”他不知何时移到她⾝边,不管她全⾝都是泥土就又抱又亲的。
他早摸清她的子了,虽然生他的气,又不相信他,可她就是记不得隔夜坏事,照样和他有说有笑,只要他⽪一点一直闹她,她本没辙。他想开了,与其一直介意她不肯相信他,不如让她先回复到原本和他亲近的样子,两人要再进一步会容易些,谁教他爱上了她呢?他不会放手的!
“唉呀!你别这样啦!”她有些羞赧地想推开他,却瞧见他⾐襟上全是泥巴,不噤咯咯笑个不停。“呵!活该!瞧你一⾝泥,哈哈!”
“可我想亲近你呀!”费诺文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裳,不介意地又抱住她,却因为她的推扯,两人一起跌坐在地,不噤都开怀地笑了。
“喂,我是说真的,她们这样很可怜的。”被他揽在怀里,她有浓浓的愧疚感,以前她们全都是王爷的宝贝,如今个来了,她们失了宠,她却喜上他,还希望独占他,她真的好自私,但她却无法克制地对他深深着,她本管不住她的心和她的想法。
“放心吧!好人不会见鬼,坏人总会被制裁,她们不会真的有事的。”他不是上帝,当然无法制裁别人,只是稍稍恶整她们一下而已!
“真的?”她怎么听出一丝谋的味道呢?
“不会骗你的,就如同我说喜你就是喜你,而且是只喜你一个人,我不会骗你的。”他每回和她说话都会绕回最重要的这件事,希望在他每⽇的洗脑之下,她会突然开悟,明⽩他的真心。
她噘着嘴在他的怀里坐正,明知他正以渐进的方式使她面对两人的感情,但她还是害怕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响应他。
“胆小表!”他低头在她的耳畔聇笑,还偷了个香。算了!明天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没想到你梁上君子也当得过瘾的嘛!”宣祺倚在廊上聇笑地说。
罢由五夫人住所出来的费诺文惊异地望向宣祺,也没否认地笑着走向他。“你看到啦?”
“我都忘了,你现在的⾝分是王爷,应该不必⼲三只手的营生。喂!你该不会⼲了什么对不起晋唯的坏事了吧?”宣祺故意瞇起眼睛看着费诺文。
“什么坏事?”赏他一个⽩眼,费诺文率先往回走,却被他拉着走向大厅。
“跑去女人的房里能⼲什么坏事,不必我明说吧?”宣祺一脸的贼笑。
“无聊!”
“若是真的,我可要去告状哦!”宣祺坏心眼地恐吓费诺文。
“你敢去挑拨离间,我真的会揍人。”费诺文冷冷地威胁道,他现在拳头硬多了,这浑球可以试试看。
“你到底去⼲嘛?”宣祺实在很好奇。
“放符!”费诺文一脸“坏道士”的恶笑。
“啊?你在未来世界里该不会是专⼲这种事的吧?”
“才不是哩!谁教她们要使坏。”他把五夫人和六夫人的把戏说了一遍,连他怎么整回去的也说了。
“难怪最近老是看你⾼来⾼去,原来是为爱人报仇呀!”宣祺又惊奇又好笑,没想到瑞宁的几个老婆都心术不正耶!
“你真的看到啦?”他还以为自己做的天⾐无呢!
“除了你,谁会往屋檐上飞来飞去的?你也稍微节制一下,难怪她们老觉得撞鬼了。”
“活该!”
“那嫂子有没有很感动哪?”
“她不知道,她这么善良,要是让她知道撞鬼事件是我搞的,也许会更生气,又不理我了,唉!她真难搞。”
“是你笨,她那么单纯,名义上又是你的子,很容易拐的,不如就今晚吧!強势一点,把她变成你的人,明天一早一切就都搞定了。”宣祺出着馊主意。
“我又不是你,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我希望她是心甘情愿地跟我,你懂吗?”这浑球就会说风凉话。
“你也很难搞耶!喂!你真的不再爱男人了吗?别到时候又变卦,这样晋唯很可怜的。”宣祺睨了费诺文一眼,很替晋唯担心。
“老实告诉你,以前我最喜我这一款和你那一款的,可现在看到你,我就一肚子火,很想海扁你一顿,你说我有可能再爱男人吗?”费诺文贼贼地近宣祺,故意吓他。
一听自己这一型曾是他的最爱,宣祺连忙闪得老远,见费诺文只是赏他一个特大号的⽩眼,他才摸摸鼻子讪笑不已,幸好费诺文真的转了,不然现在有危险的人就是他了!
两人已经走到大门边了,费诺文才想到要问:“我们到前厅来⼲嘛?”
“该去探对方的底了。”宣祺満脸的笑容,这些时⽇忙着布线,这会儿是验收成果的时刻了。
“是吗?那走吧!”费诺文回头代柯总乖拼住晋唯,两人就出门了。
他觉得自己该有一番作为,晋唯才会相信他已经是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被瑞宁比下去的软脚虾,也是能给她幸福的真男人!
晋唯在花园里远远瞧见费诺文,连忙一路跟着过来,想问问左儿一家的情况,没想到他们却出门了,连忙拉住柯总管,急急的问:“王爷他们要去哪里?”
“呃…我只听他们说要去探对方的底。”柯总管想了想答道。
“什么?”她一听马上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并且要⼲什么,马上脸⾊苍⽩,心全揪在一块。宣祺武功⾼強自保没问题,可费诺文虽然功夫学得很勤,毕竟是初学者,那里一堆坏人,他怎么保护自己?
晋唯才想踏前一步,柯总管已经拦住她了。“王爷特别代,福晋要乖乖待在府里。”
瞧见柯总管坚定的眼神,晋唯只好坐下来,心急如焚地望着门口,祝祷他们平安回来。
“所以,你让去调集人马了。”
隔天早上,天才微亮,费诺文和宣祺两人由后院直接墙翻进来,只因费诺文想早点见到晋唯憨甜的睡姿。
“没错!喂!你还真想嫂子呀!”见费诺文兴匆匆跑回晋园,宣祺摆摆手,准备先回去补个眠再说。
空的?
费诺文呆愣地站在晋唯的前,没想到会扑个空。天才刚亮,她不觉睡⼲啥去了?再说这平整得不像睡过了,难道她在他的房里吗?他连忙跑回去一瞧,他的房里也是空的,他叫了几声,连小君都不见人影,难道出事了?
费诺文觉得全⾝⾎都在瞬间被菗光了,他在晋园里狂疯地寻找,好不容易在院子里撞见一名婢女,他焦急地拉住她问道:“福晋呢?怎么没在房里?”
“福晋昨夜一直待在大厅等王爷呀!”那个婢女被费诺文惊惧的目光吓得直发抖。
“什么?”费诺文错愕不已,她怎么会…那岂不是等了夜一?那笨蛋!他连忙冲了出去。
费诺文急惊风的⾝影倏地超过漫步中的宣祺,吓了他一跳,还以为出事了,匆忙跟上费诺文的脚步。“发生什么事了?”
“晋唯那笨蛋!居然在大厅等了我们一整夜。”用跑的太慢了,他⼲脆运起轻功冲过去。
“啊?”宣祺一听原来是这么恩爱的事,脚步停了下来,想想不对,又连忙跟上,没去好戏岂不漏看了?他呵呵直笑。果然,他到了大厅时,戏已经上演了。
“唯!”瞧见倚在门边、神情憔悴的小人儿,费诺文心口整个溶化了,这小女人教他如何不爱她?
晋唯惊喜的转⾝,瞧见费诺文安好他站在眼前,不敢置信地伸手抚上他的容颜、他的膛,然后紧紧地抱住他,天!他平安回来了。
“唯,别担心,我没事的。”费诺文也紧紧抱住晋唯,虽然她不肯承认,但她的心意他圭明⽩,这样就够了。
晋唯突然捧住费诺文的脸,用力地亲着他的、他的眼、他的鼻、他的,每一吋肌肤都没放过,像在印证般地一一吻过他的脸庞。
费诺文呆掉了,她居然吻他?天!他到底把她吓得多严重?居然让她放下一切矜持,热情地拥抱吻亲他?
“哗!小君,这招学起来,你的夫君会爱死你的。”宣祺爱睡的眼睛都亮了,没想到会这么精采,还好有跟来,没睡到觉也值得了!而一旁的小君则是窘得脸都快烧起来了。
费诺文以更热情、更急切的深情之吻动地响应着晋唯,没想到她却开始哭了,眼泪大把大把地撒下,哭得肩头一抖一抖的,他才想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她却突然抓狂般地猛捶着他的膛。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以为练几天的功夫就变成天下无敌了吗?笨蛋!”她又哭又喊还用力捶着他的膛,夜一的担忧全化为愤怒宣怈出来。
费诺文完全不闪躲,任由晋唯的粉拳叮叮咚咚地抚上他的膛,她的拳头撞得愈凶,他反而愈感动,没想到她会这么担心,柔情布満他的容颜,他欣然承受她所有的愤怒。
“你又不是瑞宁,还是你以为自己真的变成瑞宁了?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她的愤怒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愈扬愈⾼,仍然边骂边捶。
她的话让他扬⾼了眉头。瑞宁?他⼲嘛变成瑞宁?她居然拿他和瑞宁比?难不成她心里其实是喜瑞宁的?醋意在心头翻搅,他瞪着她好一会儿,才強自己先别急着吃醋,反而柔声安慰她。“别哭了,我不是全安的回来了吗?”
看在她这么担心又夜一没睡还哭得这么丑的份上,这口气他就先忍下,暂时不和她算帐了。
“就怕万一呀!你出事了我怎么办?你说呀!”她用捶的不够,连脚都用上了,又踹又踢的。
这女人!这样踹很痛耶!可闪开又怕她会跌倒受伤,害他忍得有够辛苦。
“小君,我倒觉得你家王爷出去办事没什么危险,反而是被你家福晋这样拳打脚踢远比较容易出事。”在一旁看得很乐的宣祺,小声地和小君谈笑着。
“嘻嘻!”小君只敢窃笑,却不敢批评主子。
宣祺的话被晋唯听见了,她气冲冲地跑过来兴师问罪。“你这浑小子,自己⽪耝⾁厚又有功夫,想去冒险自己去就好了,⼲嘛拉他下⽔?他若出事了,你拿什么赔我?还敢笑!”
晋唯生气地也踢了宣祺两脚,宣祺只敢躲却没敢回嘴,闪到一边狂笑到不行。
晋唯还想继续踹,却被已经忍不住怒火的费诺文拉进怀里,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男人啊?他能去冒险,我就不能去吗?”
“可是…”
“可是什么?我是我,⼲嘛拿我和瑞宁比?我才不要当他!”费诺又一句比一句更大声,他被她的“轻视”给惹⽑了。
“那是…”
“还是你真以为我比不上他?”费诺文咬牙切齿地低吼。“人家是担心你啦!你怎么这么凶?”晋唯肿红的眼眶又蓄満泪⽔,恼怒地啜泣起来。
“拜托!最凶的人是你好不好?”费诺文被她的泪⽔打败了。
“你最坏了!我不要理你了!”晋唯突然推开费诺文,转⾝就跑,眼泪飙得更凶了。
被他凶了一顿,她所有的担心委屈全涌上心头,再加上夜一无眠,她才跑了两步,眼前一黑,脚步一个踉跄便瘫跌在地。
“唯?”费诺文惊颤地冲上前抱住已然昏厥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