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一生的伴侣
尹俊终于确定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谣言,看她生气吃醋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好开心“画中的女子是你啊。”
“我?别骗我了,范⽟娘说画中的女子是你青梅竹马的恋人,因为你们⾝分不合,不能在一起,所以从此以后,你一直找寻与她相似的女子。”
他有点哭笑不得的走近她,站在她⾝边,握住她的手,将她的食指指著画中人儿的右耳垂。“看清楚了,谁的右耳垂上有一颗红痣?”
柳信儿真的在画中人的右耳垂上找到一颗与她一模一样的红痣,不噤愣住了。画中的人真的是她,但是为什么范⽟娘说…
尹俊一手搂紧她的,一手将她的小脸稍稍转向他,让他可以恣意的吻亲、含弄她的右耳。他在她的耳旁轻语“信儿,我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恋人,那幅画是五年前我们分开之后,我请人画的。”
柳信儿心头小鹿撞。他是那个意思吗?是她想的那样吗?“那你撤了⽟舂楼是…”
“你离开我之后,我…想念你,但是我的自尊不容许我去找你,所以我只要看到与你有些相似的女子,就会带回来,但是,她们都不是你。”他用脸颊挲摩著她的,拥紧她,整个人毫无间隙的贴着她的背。“如今,本尊已经在我怀中,我还需要她们⼲什么?而且我知道她们常常去烦你,所以就决定撤了⽟舂楼。”
“你知道?那为什么现在才撤?”她挣扎著想转⾝看着他的脸,但是他不准。
“以前你的⾝分是侍妾,我不可能因为一个侍妾而撤了整个⽟舂楼,但是现在你是我的子,王妃不喜王爷有侍妾,命令王爷遣走那些女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当初带她回来时不这么做,主要也是想气气她,看看她吃醋的样子,但是显然效果不大。
“我哪命令得了你,你要有多少侍妾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也不在乎。”柳信儿嘴硬的说。
“你不在乎?永清可不是这么说的。”可怜的师弟,只好出卖你了。尹俊心里笑道。
“原来是那小子说的。”看她以后教镜儿如何治他,妇人报仇,三年不晚。
“你承认了?”尹俊笑问。这只是让她敞开心的第一步,他要他们之间没有秘密,最重要的是,他想再次确认她在云霞山对他承认的事。
“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她的丈夫,但偏偏大部分的男人非三四妾不觉得満⾜,尤其是权势愈大的男人,愈是妾成群。”她的脸沉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你抛弃我的原因,因为我的权势?”她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子,他从来没想到他的权势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在别的女子眼中的优秀条件,在她眼中竟然成了缺点。
“抛弃?不知道是谁抛弃谁。”柳信儿想到他将她独自一个人丢在西⾩城的事。
她用力将他推开,退后一大步,怨恨的看着他。
尹俊不解她为何突然如此怨恨的看着他,好像他曾经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天大错事。离开的人是她,有资格生气的人是他,有怨的人也应该是他才对。想到她在西⾩城留下字条离开,他的脸也沉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有气、一个有怨的看着彼此,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王爷。”青风在门外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什么事?”尹俊问道。
“神剑山庄的少庄主似乎有什么急事要求见王妃。”
“见王妃?”他回头看着柳信儿,看来他跟她之间的事得先等一等了。“走吧。”他对她伸出手。
她走过他⾝旁,看都不看他伸出的手,迳自走出房门。
尹俊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摇了头摇,跟著定了出去,硬是握住她的手不准她挣脫。
他们两人来到大厅,看到了气急败坏的庄永清。
“大姐,镜儿有没有来找你?”
“镜儿失踪了?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信儿挣脫尹俊的手,走向庄永清。
“镜儿对我有些误会,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带著女儿离家出走了,我出派全庄的人都找不到她们,真是急死人了。镜儿也没有回娘家,我才想她会不会来你这儿,或者你有没有她们的消息?”庄永清已急得有点语无伦次。
“镜儿没来找我,也没有跟我联络。”柳信儿心急的思索著镜儿可能的去处。
“唉!她一个弱女子又带著幼女,会到哪里去呢?出了事怎么办?真是急死人了。”庄永清懊恼极了,为什么在事情发生时不马上解释清楚,只顾著自尊。
“永清,你先别着急。她离开时有没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尹俊问道。
“她只留了一张字条。”庄永清从怀中拿出字条给他。
那是一张简短的留言,上头写著…
我走了,不必来找我,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看着字条,尹俊只觉得似曾相似,这语气、用词怎么跟信儿离开时留的字条差不多。“你确定这字迹是她的?”
“是镜儿的字没错。”庄永清将字条拿给柳信儿确认。
柳信儿看了字条“是很像镜儿的字,但是口气不像。”
尹俊心里有了底“你们等我一下。”
他前去书房拿出信儿留的字条,然后回到大厅。
“信儿,你看,这是否是你留的字条?”
柳信儿看了那张字条,眉头皱起“这是哪儿来的?我从来没有写过这字条。”
尹俊听了眉开眼笑,雀跃不已“这是你在西⾩城时留下的字条。”信儿没打算离开他,一切都是有人暗中作怪。
如果不是顾虑师弟在场,他真想好好的拥抱她!
“奇怪了,是谁冒充我留了这张宇条?字迹是跟我很像,但不是我写的。”柳信儿思索著,忽然大叫一声“啊!我想到了。”
“是谁?”尹俊及庄永清异口同声地问。
“师⽗。”她知道师⽗除了医术⾼超外,另一项特殊才能就是能迅速模仿别人的字迹。“但是,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实在不解。
“我告诉你们为什么。”一位年约五十岁,但仍然风流倜傥的男子翩然而⼊。
“师⽗?”尹俊及庄永清同时出声。
柳信儿看向来人,惊讶的张大了眼。“你是他们的师⽗?但是你不是师丈吗?”当时在西⾩城,师⽗来找她前去帮忙去救治的人就是他。
“师丈?”尹俊及庄永清惊讶的张大了嘴。
“唉!”神虚上人叹了口气,看着爱徒“你们两人都是受我连累,你们的师娘,也就是信儿跟镜儿的师⽗,为了报复我,故意拆散你们,这两封信都是她的杰作。”
“师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尹俊对这个心狭窄的师娘实在没什么好感。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们。”神虚上人四两拨千斤。
那是他与他娘子的爱恨情仇,他实在不想让这些晚辈知道太多。
“永清,我想镜儿可能是被她师⽗带走了。”神虚上人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问柳信儿。“信儿,你知道你师⽗现在在哪里吗?”自己的老婆在哪,他这个做丈夫的毫无头绪,还得开口问晚辈,真是丢脸。
“师⽗有十几处住所,我也不晓得她现在会在哪一处。我可以将那些地点告诉你,只是这些地点遍布各地,如果全要找遍,恐怕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
庄永清听了哀号了一声“那我什么时候才见得到我的女!”
柳信儿摇头摇“恐怕得等好几年。”
庄永清怒极,口不择言的大骂“这个死老太婆,如果被我找到,我一定不放过她!”
柳信儿瞪了他一眼“你骂谁死老太婆?如果不是师⽗,镜儿的病不会好,冲著这一点,你就该磕头谢恩了。”
尹俊只想赶紧把这些人打发走,因为他有好多话想跟信儿说。“师⽗,永清,依我看,如果一处处的找恐怕旷⽇废时,况且她们也不见得会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我想最好的办法是引她们自己来找你们。”
“怎么引她们出来?”庄永清着急的问。
“苦⾁计。”这是最原始也最有效的办法。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庄永清恍然大悟,然后看向神虚上人。“师⽗,你得跟我一起回神剑山庄,万一师娘也出现,我希望师⽗赶紧带她走,自己的老婆自己搞定。”他可不希望镜儿回来之后,那恶婆娘又来搞鬼。
“走吧,我跟你回神剑山庄。”神虚上人怎么会看不出尹俊恨不得他们两人马上消失。这两个死徒弟,从小就不知道尊师重道怎么写,长大后更不把他这个师⽗看在眼里了。
等两人一走,尹俊便拉著柳信儿的手直奔卧房。
一进房,他马上抱住她,吻亲著她的脸,开心的说:“原来你在西⾩城时并没有打算离开我。”
柳信儿用力推开他“我可没打算原谅你将我一个人丢在西⾩城的事。如果不是青风留下盘,我恐怕到现在还困在西⾩城,回不了京。”
他将她拉回怀里,深情的看着她“你不能怪我,当我看到那张字条时,整个人几乎崩溃,我以为你为了离开我,甚至连俊儿都可以舍弃。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
她挣扎著要离开他的怀抱,但徒劳无功。
“别骗我了,你当初故意逗留在西⾩城,不随著大军回京城的原因,山庄的总管都跟我说了,你是为了回京娶。你怕我会偷偷的将俊儿带走,所以故意将我留在那儿,趁那段期间好瞒著我准备你的婚礼。”想到一路从西⾩城回京的辛苦,她眼眶不由得泛红。
尹俊心疼的看着她。“你误会了,那不是我的婚礼,是我们的婚礼。当初我故意将你留在西⾩城,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我代段总管准备婚礼,只要我们一回到京城,就可以马上成亲。
“结果,在我接到段总管的来信,说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发现你竟然离开了,所以你不能怪我,那时我丧失了理智,只想赶紧离开西⾩城那个伤心的地方。”
其实现在想想,他当时是被伤得太深,所以丧失了判断力,否则连青风都看得出事有蹊跷,他怎么会完全察觉不出。
柳信儿愣愣的看着他,实在有点不能消化这时所听到的事,心中不免仍有些怀疑。
看着她怀疑的眼光,他决定用行动表示一切。“娘子,我们替俊儿生一个弟弟或妹妹吧?”
柳信儿奇怪的看着他,怎么突然扯到那里去了。“你不是对我没趣兴了吗?”自他们从云霞山回来以后,他一直以礼相待,从来没有碰过她。
“没趣兴?”他一只手往下摩抚著她的臋部,然后猛然的将她庒向自己,让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对她的望。
“感觉到了吗?你怎么会以为我没趣兴,这段⽇子我怕伤了你,不知忍得多辛苦,你今天一定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柳信儿羞红了脸。
尹俊抱起她往內室走去。
须臾,房內传来柳信儿的娇“不要,好丢人,我不要摆这种势姿。”
“听说这种势姿容易生女儿。”当然是胡谑的。
柳信儿附在尹俊的耳旁低语。
“你说什么,已经有了?”他欣喜若狂“信儿,我爱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我找到了一生的伴侣。”
她没有听错,他真的说爱她!柳信儿一颗心雀跃不已,在他耳边轻语“我也爱你,尹俊。”
相爱的两颗心终于找到彼此失落的部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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