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枪法较量
正文第一零四章法较量
斜从墙角的大梧桐树洒下,光影斑驳。
那一片闪烁的影,在斑驳的光影里,急速的飞刺而出,真幻难分,根本看不清楚真实的尖所在之处。
服部玉子本身练的也是东瀛的法,乍一见到如此幻奇的一,夹著尖锐的风声攻来,马上发出一声尖叫。
还没等到她有什么反应,金玄白已一手把她拉住,顺势往后一带,把她托出丈许开外。
随著身躯扭转,他已施出武当“分光捉影”的手法,从那绵密如织的影里探手而入,一把抓住了那支急速刺来的长杆。
那个年轻人似乎没料到自己如此犀利的一都会被对方认清了方向,如此神准的抓住了尖部位。
他在一阵错愕之际,上身一沉,运起全身劲道,挑而起,紧随著口中发出的低吼,一股雄浑的劲力从身传出,急涌而起。
这一招是神的追魂三路中的第三式,正是对付身受制于人的招式,其中的变化共有九种之多,并非表面上的挑震起对方而已。
可是一来对方的修为相差太远,二来金玄白对于神的二十七招法太过熟悉了,所有的变化都无法骗过他,因而才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杆。
这下,当对方力道转变,急于变换招式之际,金玄白已敞笑一声,借力使力的顺势一甩。
但见那个年轻人整个庞大的身躯顿时飞了起来,如同长了翅膀似的,腾空四丈有余,斜斜的往后落去。
他们双方这一手,快如电闪,那个身形较矮的年轻儒士还没看清楚状况,已见到自己的兄长倒飞而去。
他发出一声惊叫,未见如何作势,整个身躯已掠空而起,跃出数丈之外,接住了那身形高壮的年轻人,然后缓缓落在地上。
金玄白目光一闪,不住道:“好轻功!”
那个儒生一接住手持长的年轻人,马上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高大的儒生脸惊骇的望了金玄白一眼,一面把长在地上,一面去外面的儒服,出里面的劲装。
他低声道:“花铃,这小子很门,使出武当的手法,竟然也能制住这招七步追魂,我倒要试试他的能耐。”
那身形较矮的儒生道:“大哥,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拿。”
他瞥了站在远处的金玄白一眼,转身挪步,如同鬼魅似的,一溜烟的便奔进了房。
金玄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微微一怔,抱拳道:“在下金玄白,此来是拜访华山白虹剑客何大侠,不知兄台为何要…”
那个高大的年轻人看来子颇为急躁,没等金玄白把话说完,马上道:“你便是最近崛起的江湖的什么神霸王?是吗?”
金玄白见他语气颇为不善,浓眉微皱,道:“不错,在下是有这个外号。”
那高大的年轻人道:“据说你是神楚老爷子嫡传弟子?”
金玄白道:“应该算是吧!”
他目光一闪,道:“尊驾方才使出七步追魂之式,莫非也是七龙山庄的传人?”
那个高大的年轻人道:“我叫楚仙勇,正是七龙山庄的人。”
金玄白抱拳道:“失敬,失敬!”
楚仙勇道:“神楚老爷子是我的祖父,如果照你这么说,我该叫你师叔罗?”
金玄白一听这话,马上头疼起来,因为他授艺的五位恩师,在武林中的辈份都很高,只要一抬出师门,便显出他本身的辈份已在当今武林中居于极高的地位了。
譬如以少林来说,他便是当今掌门人的师弟,而以武当一派来说,论起辈份来,他就更高了,已是当今武当掌门黄叶道长的师叔。
这也就是为何武当三英会尊称他为师叔祖的原因了!
因此,当楚仙勇一提起此事,他顿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如果按照辈份来说,他是神楚风神的嫡传弟子,而楚仙勇则是七龙山庄的少主人,是楚风神的孙子,应该算是他的师侄才对。
可是当年楚风神一时起意,把孙女许配给金玄白,如果按照姻亲的算法,金玄白应是楚风神的孙女婿,也就是等于楚仙勇的妹夫。
这两种不同的关系,虽然看来简单,其实算是复杂的,以致让金玄白不知要如何称呼才好。
这种困扰,不久前在松鹤楼遇见欧兄弟时便已发生,如今碰到了楚仙勇,又发生一次,使得金玄白想起来都觉得颇为荒谬。
楚仙勇见他没有吭声,嘴角一撇,道:“据说我爷爷已将七龙传给你了?请问,那七龙如今在何处?”
金玄白道:“七龙的确是在我的身边,不过此刻留在寓所没有带出来。”
楚仙勇眼中闪出凌厉的光芒,道:“难道我爷爷当年传你七龙时没有说过,此乃天下神器,在人在,失人亡的道理?”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这个他老人家倒没有提过,可是在心中的道理我却听过。”
他的话声一顿,道:“是我师父赐给我的,带不带在身上,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何劳你来过问?”
楚仙勇脸色一变,道:“你…”这时房门一开,方才进入房内的儒生已偕同另外一名体形高大健壮的年轻人手持长,走了出来。
他们两人的容貌相似,一看便知是兄弟,只不过一个俊逸秀气,另一个壮结实,充刚之气罢了。
楚仙勇见到他们两人,话声稍顿,道:“仙壮、花铃,你们来见识一下爷爷的传人,武林中最近新崛起的神桧霸王金玄白金大侠。”
金玄白听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这三个年轻人都是楚风神的孙辈,而其中那个作男装打扮的少年儒生正是当年神替他定下的子楚花铃。
而楚花钤也就是最近二、三年来,震动北京的大盗千里无影。
直到此刻,金玄白才恍然大悟,为何楚花铃会和两位兄长到集宝斋去,原来她的目的便是勘查地形、探明虚实的!
想起楚花铃方才展的绝顶轻功,金玄白马上发现她在轻功造诣上远胜于两位兄长,而楚仙勇和楚仙壮两人恰如其名,一人勇,一人健壮,想必是在法修为上较高。
他心念急转,意念飞驰,见到楚仙壮和楚花铃走到楚仙勇的身边,把大半身夹在肋下,持著半截杆,抱拳向金玄白行了一礼。
金玄白潇潇洒洒的回了一礼。
楚仙勇侧首道:“金大侠自称是爷爷的嫡传弟子,想必法上已经得到真传,我们就领教一下他的法吧!”
服部玉子在金玄白身后听了半天,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儒生和其他两人都是神的后裔。
不过她却不清楚他们为何要著金玄白一手法。
由于金玄白空著双手,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是以服部玉子关心地趋前道:“少主,你没带来?我这儿有刀,是不是要借你用一下?”
金玄白道:“没有关系,他们既要考量我的法,我岂能用刀?”
他扬目望去,道:“三位既然要试一试我的法,我岂能藏拙,这样吧,我就用晒衣服的这竹竿当作长。”
他虚虚跨出五步,到达晾晒衣服的木架边,从架子上面取下了一长约一丈六、七寸的竹篙,然后潇洒地虚空踏步而下,到达距离楚仙勇三人前面三丈多远之处,这才停下身来。
他显的这手武当失传的轻功“梯云纵”较之楚花铃方才使出的那手有如鬼魅】忽来去的轻功身法完全不同,看起来虽然不快,却是潇洒自在,另有一番美感。
楚氏兄弟倒还不觉有何特殊之处,反倒楚花铃是轻功名家,一见这种怪异的身法,不为之骇然,心里打了个突兀,忖道:“这莫非是青木道长爷爷所说的,武当失传的梯云纵轻功身法?”
她腹疑惑,只听得金玄白又道:“我站在此处,任由你们联手攻出三招,我都以守神三式相应,如果我能挡得住,大概你们会相信我是神的嫡传弟子了。”
楚仙勇脸色一变,望了身旁的楚仙壮一眼,倏然敞声笑道:“仙壮、花铃,我们的金师叔想要以一竹篙对付我们三支,哈哈,果真不愧神的传人,豪气干云哪!”
楚仙壮脸色一沉,道:“好,如果你果真能以一竹篙,挡住我们三支,那我就尊称你一声师叔。”
金玄白道:“不必了,楚老爷子当年虽然对我有授艺之恩,可是并没有强迫我叫他师父,到了后来,他反而要我叫他楚爷爷…”
说到这里,他心念飞驰到十几年前在灵岩山地里的岁月,那个时候,当楚风神当着金玄白父亲的面,许下将孙女嫁给金玄白为的承诺之后,便要金玄白改变往昔的称呼,改称他为楚爷爷。
由于金玄白当年还小,不明白为何楚风神当初著收自己为徒,坚持要自己称他师父,却在不久之后,又著自己改称他为楚爷爷,以致引起沈玉璞的不悦,经常和楚风神发生争执。
起初,鬼斧欧珏还不介意他这个称呼,到了后来越听越不是味道,觉得自己好像矮了一辈,于是也叫金玄白改口称他为欧爷爷,以示和楚风神平辈的意思。
至于大愚禅师和铁冠道长则丝毫不介意这件事,反倒将沈玉璞和楚风神》珏之间的斗嘴视为点缀生活的趣事,还经常以此调侃他们两人。
一想到这里,金玄白才恍然大悟,为何当年楚风神要这么做的原因了,原来是避免自己后的尴尬。
瞬间,楚风神那慈祥的面容似乎浮现在眼前,金玄白的情绪缓和下来,忖道:“没有经过神的亲身教导,他的后代子孙在艺上的造诣,显然失去不少真髓,看来这楚家三兄妹的法尚待磨练。”
望着远处的楚花铃,看她一身男装打扮,潇洒飘逸中完全没有娇柔之态,如果朱瑄瑄来此,和她站在一起,可说是瑜亮并立的一对俊逸书生,完全不分轩轾。
金玄白在这一刹,真想看到楚花铃卸去儒服,换上女装然后梳起发髻,淡扫娥眉的模样,看一看这位未来的子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比起秋诗凤、服部玉子来,又会差上多少?
楚氏兄弟怎知他在这一刹那,会想到这么多的事情?见他脸上浮现一片淡淡的笑意,还当他是轻视自己,冷哼一声,道:“仙勇、花钤,我们上。”
话一出口,他急奔两步,随身移,在行进中蓄势而起,连发七,相生,如同万缕阳光洒落,耀得人眼都花了。
而在他出的当时,楚仙壮和楚花铃也从两侧而攻,影层叠,如同涛涛海,一波接著一波泛现,风呼啸起处,似乎把金玄白身前两丈的空气都已乾。
金玄白沉喝道:“来得好!”如雷的喝声里,他挥动手中长达一丈六七的竹篙,使出神所传的“守神三式”洒出一片黄澄澄的竹影,在瞬间连续颤动了一百零八下,每一下都点在三支长的尖之上。
这守神三式乃是神所传法中的三路守式,施展出来时,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布起的影,完全不容敌手以任何武器攻进防御圈里。
可是金玄白施展的第二式九招守势,却稍有变幻,配合著富有韧的竹篙,由深湛内力所控制,不断地在小幅度的范围内颤动,以致发出一片类似一群黄蜂众在一起的嗡嗡声响,而那幻化的竹篙尖端,则像是鸟嘴一样,每一下“啄”出,都是尖。
由于双方的内力相差太远,这一百零八下竹篙的点出,不仅破了楚门三兄妹的攻势,甚至让他们的身起了共振,震得他们几乎铁手。
楚仙勇第一个攻上来,也是第一个退下去,他端著一杆仍自在不住颤动的铁,喝道:“你这是什么法?”
在喝声里,两面屏风后的影一敛,楚仙壮和楚花铃也闪身移步,退到五尺之外,挟半蹲,脸惊容的望着金玄白。
他们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从尖上传来的震动之力,也很明白金玄白所施的招正是守神三式中的第三式金凤三点头。
只不过在他们印象中的这一式法,既以守势为主,如何又可以用竹篙的尖端去敲震对方的尖?
若是没有具备锐利的眼力和快速变幻招式的手法,以及雄浑的内劲,如何能在瞬间觉察出三支尖所刺的部位,而施以这种守中带攻的怪异招?
楚仙壮和楚花钤愕然之际,听到了楚仙勇的话,也同时有了相同的感受,全都望着金玄白,等候他的答覆。
金玄白敞笑一声,收回手中竹篙,朝天竖起,道:“在下所施出的法正是守神第三式,不过这金凤三点头虽为守式,其实守中有攻,只要吐一尺,衍化而出,便是攻式,绝对不可墨守成规。”
楚仙勇一愣,还没领会出金玄白话中之意,便听到他沉声道:“难道传你法的人,没有告诉你,是死的,人是活的,招式是死的,变化才重要这种道理吗?”
楚仙勇全身一颤,放下手中长,呆立不动。
就在这时,一行四人走进了西跨院,服部玉子侧首望去,只见田中子裣衽朝何玉馥和秋诗凤行了一礼,道:“婢子田见过两位少主母!”
何玉馥和秋诗凤啐了一口,脸上泛起红晕,相互望上一眼,眼中却有笑意。
何康白一进入西跨院,便看到金玄白手持竹篙,而楚仙勇等三人则全都像个呆子样,愕然站立著,除了楚仙勇之外,其他两人都手持长,摆出应敌之势。
他一阵错愕,急走两步,到达金玄白的身边,问道:“贤侄,这是怎么回事?”
金玄白侧首望去,只见何康白和趟守财走在一起,看来他们离开松鹤楼之后,不知转到哪里去了,直到此刻才回来,所以才会引起这种误会。
不过他虽是这么想,却很明白的晓得,就算何康白在场,恐怕也止不了楚氏兄弟动手,因为他们不相信金玄白已经得到了楚风神的真传,若不亲手一试,怎能甘心的相认?
这种心态,金玄白能够体会得到,所以何康白一问到此事,他马上笑道:“没什么,是两位楚兄要一试我的法,想知道我的功夫已练到几成?”
“胡闹!”何康白脸色一沉,道:“仙勇、仙壮,你们听清楚了,金贤侄的武功修为已臻大成!放眼天下,已难得找到几个对手,凭你们三个人,恐怕用不著三招,便会落败!”
楚氏兄弟默然不吭一声,楚花铃辩道:“何叔,我们只是和师…叔切磋一下法,并没有怎样。”
何康白道:“既是如此,你们还不把收起来?你们金大哥…”
他话声一顿,抓了抓头,有些困惑地道:“金贤侄,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复杂,就跟欧念珏那个丫头一样,唉,都是楚老前辈惹的祸。”
金玄白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认为因为神的一个决定,因而难以衡量自己辈份的高低,可是楚氏兄弟和楚花铃却不知何康白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他怪罪楚风神,全都讶异地望着他。
楚仙勇剑眉一轩,道:“何叔,你怪我爷爷做什么?他老人家又没得罪你?”
何康白苦笑了一下,道:“你们把收起来,进屋去谈吧!”
他见到楚仙勇弯捡起了,一脸不悦的神情,低声问道:“金贤侄,你用了几招把他们打败了?”
金玄白道:“我们原本说是切磋五招,可是只手了一招,便停了下来,看来他们都不服气!”
何康白问道:“贤侄,你凭著一晒衣服的竹篙,一招便已击败他们,看来剑神高天行也不过如此了!”
他顿了下,又问道:“依你之见,他们三人的法已练到了什么地步?”
金玄白笑了笑,没有吭声,平腕一振,那竹篙从他的手中飞起,似被一只无形的手虚虚的托住,平平稳稳的落在晒衣架上,就那么摆放著。
楚氏兄弟本来竖起耳朵在听,想要知道金玄白的评价如何,却在陡然之间见他了这一手,全都骇然大惊,相互对望一眼,委靡不振地拎著铁走回房去。
楚花铃倒一口凉气,突然问道:“你…你真的是我爷爷的徒弟?”
金玄白微微一笑,还没作答,何康白已灿然笑道:“小花铃,看你平时聪明绝顶,现在怎会说出这等蠢话?金贤侄不仅是你爷爷的嫡传弟子,并且还是少林大愚禅师、武当铁冠道长,以及鬼斧欧珏和东海火神大将的嫡传门人。他身兼五大高人之徒,成就自然非凡罗!”
楚花铃一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问道:“何叔,火神大将是谁?怎么我从没听过?”
何康白道:“火神大将是二十多年前的武林高人,身居海外三仙之首,你如何知道?”
他笑了笑,道:“贤侄,我们别站在这里,进屋里再谈吧!”
金玄白问道:“何叔,你们离开松鹤楼之后,没有直接回来啊?”
何康白挽著金玄白的手臂,道:“我们出了松鹤楼,是赵兄不放心钱庄里的事,所以邀我们去喝了杯茶,岂知却收到七龙山庄和巨斧山庄的飞鸽传书,这回不仅两位老夫人和庄主要南来,并且同行的还有少林、武当两位前任掌门…”
他顿了下,道:“看来他们获悉四位前辈已有下落,所以追不及待的想要亲自见你,问清楚一切的情况!”
赵守财一直都没说话,这回突然有些激动的走了过来,道:“金少侠,据老夫人表示,这回南下,会先拐到漱石子老仙长那里,很可能会邀他老人家一齐前来…”
金玄白一听漱石子将要相偕而来,顿时脑门里轰然一响,心里泛起一股寒意,忖道:“糟糕,我的九神功只练到第六重,距离第七重的境界还差得远,如果碰到了漱石子,我该怎么办?”
何康白没有发现他脸色稍有异变,接著道:“漱石子老神仙是楚老前辈昔年的挚友,自从楚老前辈失踪之后,他老人家曾多次进出七龙山庄,表达关切之情,只可惜近年他在庐山之巅修真,未曾下山,恐怕老夫人会邀不到他老人家,呵呵!你知道的,云深不知处哪!”
他这么一说,金玄白才吁了口大气,心念一转,他赶紧把话岔开,道:“何叔,我此来是要跟你拿那几封书柬。”
“哦!对了,书柬就在花铃那里,此外,关于你和她的事,你看是不是要先跟她提一提?”
何康白一讲到楚花铃被神许配给金玄白的事,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忍不住有些怜惜地回头望了一眼。
当他看到服部玉子一边一个的挽著何玉馥和秋诗凤在低语时,乍然一惊,因为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年轻女子竟然美得出奇,站立在两名美女的中间,不仅丝毫不显逊,反而更突显出她沉稳、智慧的特色。
瞬间,何康白的脑海里浮现起“兰心慧质”四个字。就算身为何玉馥的父亲,在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比起她来,是要逊不少。
他的脸**一下,低声问道:“金贤侄,玉馥挽著的那位姑娘,眼生得紧,她是哪家的姑娘啊?”
金玄白笑道:“何叔,她是傅姑娘,不久前,在松鹤楼里见过的那位…”
话未说完,赵守财首先便“啊一地一声叫了出来,何康白跟著也同样的发出一声惊呼,他又多打量了服部玉子两眼,再跟脑海中的印象对照一下,实在辨认不出两者实为一人。
他再问了一句,道:“贤侄,没错吧?她真的是傅姑娘?”
金玄白笑道:“小侄骗你做什么?她正是傅姑娘!”
何康白啧啧称奇,目光再三在服部玉子的脸上邃巡了几次,不仅引来服部玉子的注意,连何玉馥都发现了。
她娇嗔道:“爹,你怎么这样放肆的看一位姑娘家?”
何康白老脸一红,转闲脸去,但他随即想起一件事,又转首问道:“傅姑娘,你可认得百变郎君夏君佐?”
服部玉子摇了摇头,何玉馥好奇地问道:“爹!百变郎君是谁啊?”
“百变郎君是易容高手,可在瞬间变脸,不过此人已投入官家,多年未入江湖了。”
金玄白道:“我可保证傅姑娘并非百变郎君一脉,甚至跟他毫无关系。”
何康白又打量了服部玉子一眼,只听赵守财赞叹道:“这种易容术真是太神奇了,老朽活了五十多岁,今天还是头一遭遇见。”
何康白道:“傅姑娘身具此等奇术,想必是来自官家?”
金玄白岂能把服部玉子真正的身份来历说出?他微微一笑,道:“进行以倾国之力来网罗人才,自是不会放过此等奇能异士,不过小侄保证,傅姑娘决非来自官府。”
他们说话之际,已走到房门之前,只见楚花铃一人站在门口,默默地睁著一双清澄的大眼,好奇地打量著何玉馥、秋诗凤、服部玉子、田中子四位姑娘。
若是金玄白不知道她便是神楚风神的孙女,此刻恐怕会然大怒,但他既知这位女扮男装的儒生便是自己的另一位未婚子时,观感又不一样了。
他好奇地多看了她几眼,发现她虽然看起来有些纤弱,可是眉宇之间却有一份刚毅之,想必是行走江湖多年,走南闯北,肩负起七龙山庄部份的生计,使得她比寻常的女子更加坚强,更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