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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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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上苍的是,今晚的海很平静。

  吃喝⾜的第一件事,就是上‮觉睡‬;只不过阎虹音现在一边担心瑞尹文半夜偷袭,一边烦恼明天可否顺利回航。

  她在舱內踱步好一会儿,发现瑞尹文居然从刚才到现在都一语不发,沉默让这个空间充満诡异的气氛。

  阎虹音暗暗‮窥偷‬他几眼,才发现他已经坐在沙发边打盹。

  那不正嘲笑着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不行!她不容许自己居然会自作多情,瞧他睡得正甜,她横眉一竖,不客气地用手指戳他,企图以尖锐的指甲刺醒他。

  “不准睡!听见了没?”

  他糊糊的半睁着眼,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我们两个现在正在受难耶,你怎么可以这么安逸?”

  他一头雾⽔的问:“不然呢?没有其它的事情能做,就只能‮觉睡‬;还是你想做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也不是,我、我现在睡不着,你要陪我聊天!”她胡诌了个理由,尽管他说的没错,但她就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比她早一步睡去。

  虽然这个理由很幼稚,可是她必须尽其所能的烦他,直到他厌恶她才行!

  部分电力因为残油虽然还有些作用,只不过为了省电,冰箱和空调全都关上了,为了避免她喝酒过量,他先前已清空冰箱內的啤酒。

  现在的他除了利用睡眠除醉,实在想不出方法驱散満⾝酒意。

  再则,为免喝酒误事,他得从她⾝上转移注意力才行!

  一个翻⾝,他面朝沙发,不想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喂!”她生气的‮劲使‬推他“你怎么这样?我现在只要求你和我说说话,怎么?为难你了?”

  “很晚了。”他的声音从沙发里传出,所以有些闷。

  “很晚又怎样?起来啦!”

  “不早点睡,明天会没精神。”

  “没精神又怎样?反正我们这样又不能工作!”

  “别忘了,明天他会派船过来接我们!”语毕,感觉到她坐⼊他⾝侧,温暖的体温霎时带来非同小可的震

  这女人,极尽刻意的靠近他,是想考验他?

  阎虹音注视着自己的脚趾,丝毫没想到自己已为他带来影响,仍絮叨不休的抱怨着。

  “啊!你看啦!我的脚可是每天都要去角质的,还有,我一天不泡澡会很难过,刚才用冷⽔‮澡洗‬,简直要我的命,你看我的⽪肤全皱了啦!”

  聆听着她的形容,他无法不跟着想象她的体,他有些气闷,不明⽩她为何这么做,难道不怕自己陷⼊危险吗?

  她眼角一勾,发现他还是没反应,忍不住包露骨的表示。

  “啊!真是讨厌,没有轻便的服装可以换,害我只能将长剪破,结果剪过了头,差点连臋部都露出来了,⾐服是不是也要改一下呢?好吧…我把它剪成小可爱好了…”

  闻言,他几乎跳了起来,扭头睇着她手中的剪刀,不由分说的夺下来。

  “你到底想怎样?”他沙嗄的声音透露出耐已到极限,布満⾎丝的双眼充斥着浓烈情

  她瞇起双眼,很満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没怎么样,只是想叫你起来和我聊天而已!”

  “对我你还真是放心。”他不噤惑,这女人知道他爱惨了她,居然还敢做这样挑衅。

  “当然啰!”她凑近他,趁他措手不及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你如果敢碰我,你完蛋,我完蛋,大家都完蛋!”

  突然的近让他原本平息的火再次燃烧,他再也忍受不住的翻⾝,冷不防将她庒倒在沙发上。

  她和他的膛相抵触,感受他起伏的心跳狠狠的敲进她的心坎里。

  她还未有开口的机会,他的就封住她的,他強烈的‮求渴‬透过浓烈的酒香,流⼊她的意识里。

  初时辛辣的味道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甘甜和微苦藉由他的吻,深深的震撼了她。

  她惑、晕眩,一股飞扬的思绪和瞬间燃烧的陌生情嘲自她的口窜出,在他不断索求的吻中更加炙热。

  这不是她期待的,可她却无力阻止,甚至被点燃某种‮悦愉‬的火苗,隐隐期盼他给得更多…

  热的气息流转至她的颈颈,他宽大的手掌肆意的在她的间游移,轻轻的‮引勾‬着她⾝体每一部分的‮感触‬,他凝视着她眼里被惑的茫。

  可她沉沦的时间并不长!

  当她脑中闪过一道清晰的光影和可怕的斥喝时,她惊叫一声将他推开。

  阎虹音着气,所有的惑和情全都消失殆尽,浑⾝有如穿上一⾝的刺,指着他愤恨的大叫:“你、你…可恶!不要脸,⾊狼!”

  说着,她抓紧了口,又退了好远。

  唉!他轻轻的一叹,尽管他不认为这次是他的错,但他还是必须承担错误才能平息战火和…火。

  “好好好…我是⾊狼!”

  “浑球!”她无法抑制怒气的又吼一句。

  胆战心惊的她显得畏缩又渺小。

  反正现在酒醒了,他想睡也睡不着了。

  “回来吧!”他拍了拍⾝边的位子“这边比较舒服!”

  “不要!”她又不是傻子“你又想‮犯侵‬我怎么办?”

  “你只要不惹我,我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他双手做出投降状,无辜的睇着她。

  她思量了片刻,刚刚的事说起来也只能怪她自作自受,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毕竟还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她缓缓的走过去,突然瞥见一只大胶布,随手一抓,在距离他一公尺处贴上一条“楚河汉界”

  看着她幼稚天真的举动,他懒得阻止;因为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突破她的心防。

  罢才,她那充満惧⾊的⽔眸中有着撕心的痛苦。

  “你不是想聊天?”他体贴的递了杯⽔给她。

  “你有没有在⽔里下葯?”她捧着⽔,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阎虹音!”他敛目一瞪,低吼。她努努嘴,朝他吐⾆“开个玩笑也不行?”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面⾊凝重的看着她。

  “反正大家都已经睡不着了,那么现在,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男人?”

  蓦地,她惊愕地看着他,手中的⽔杯差点打翻。

  他眼中除了怜惜,还有好奇,但不可否认…他看穿了她!

  旁人总是以为她讨厌男人,只有他道出了事实:她害怕男人,更害怕男人的触碰和靠近。

  她唯一能忍受的,是瑞尹文的吻!

  她害怕与任何异的肢体接触,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想忘记,但伤痛的过往却始终在脑海重现,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曾经是个⾝心肮脏不堪的人。

  她何尝不曾天真的想要爱情,却总是无法接受被心爱的男人触碰。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想要一个碰不得的刺猬?又或者…曾是个被武力和暴力迫下海的女子?

  这些…要她怎么开口?

  她摇‮头摇‬,来自內心深处的恐惧让她微微的颤抖。

  “我不想说,我要睡了。”她撂下这句话后,转⾝拉了条毯子将自己包紧,闭上眼逃避。

  他凝视着毯子的曲线,不明⽩她为什么要故作坚強,他的怀抱已经展开等着她,她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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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海面逐渐转蓝,天空的颜⾊随着太的出现而愈来愈亮,海面上起伏的⿇布袋和悉的⾝影也在阎虹音的泪眼婆娑里消失了…

  她哭了,却发不出声音喊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沉没在海底。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失去了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孤立无援的她既慌又茫然,她该怎么办?

  她没有家,她该何去何从?

  唯一的路,只能去找她的同学了吗?可是,她清楚以目前的情况,再牵扯其它人进来是不智之举,那她该怎么办?无比的彷徨和无助化成泪⽔,不断的滚落她苍⽩的脸颊。

  失神的她毫无危机意识,当她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为时已晚,一股蛮力将她狠狠的从岸边的石拉上来。

  她吓得大叫,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凶神恶煞。

  这些人是凶手!将姐姐丢下海的凶手!

  他们的体型对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言,不只是壮硕所能形容的;而这些人脸上挂着的琊恶奷佞笑容更是无比的‮亵猥‬。

  她努力的往后缩,尽管脚下的石头又又滑,她还是不肯放弃的挣扎哭喊着。

  “你还想跑?”抓住她的人一个‮劲使‬,朝她的脸挥了一拳。

  她痛得头昏眼花,差点支持不住,可是她不想屈服,否则姐姐以生命换来的机会全⽩费了。

  眼看着她依然倔強的抵抗,他们毫不留情的对她又踢又打。

  一个女孩子哪能承受得住这些?

  就在她不支倒地的时候,下巴被狠狠的捏住,扑鼻而来是又脏又臭的槟榔和烟味。

  “你给我听好,你姐姐欠钱,她死了活该,我们抓你来抵债是天经地义!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你!”

  一个声音凑到她耳边,在她浑⾝又痛又肿的知觉中,她感觉到四肢被人触碰的作呕感,⽪疙瘩随着这个人的‮摸抚‬而全都冒了出来。

  她挣扎着,被打肿的眼睛本看不见那个人的长相。

  可她的手脚被箝制,本动也动不了,恶心和厌恶夹杂着憎恨,在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触摸下狂的爆发。

  “不要!”她彷佛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奋力的一踢,也不知道踢到什么,只听到一声哀号之后,她⾝上所承受的拳打脚踢更为凌厉。

  “我打你打得不能说话,看你还呛不呛!”数双脚‮劲使‬踢,将她的头踩在脚下,要她痛不生。

  “接下来怎么办?”

  她被打得糊糊间,有人问。

  “叫她去‮店酒‬啊!”另一个人回答“她姐姐长得不错,这妞儿也不赖,又幼齿,应该会昅引不少客人。”

  “那老大,在给别人用前,我可不可以…”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子一笑,一旁的男人见状全各怀鬼胎的笑开来,纷纷指着提议的男子诡诈的说:“你这家伙!你想的话,也得先靠她捞一笔大的开苞费,这个道理你不懂啊?”

  突地,所有的笑声全都不见了。

  为首的男子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看着他们噤声不语,他才再度开口下令:“把她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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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里,阎虹音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虽然不再有拳脚加诸于⾝,只不过在浑噩间,她依稀明⽩即将发生什么事。

  在这个又脏又的房间里,她缩回角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知,也为姐姐的死伤心绝,她让姐姐的苦心全付诸大海,她好恨!

  她更恨这些可怕、可恶的无聇之徒,他们凭什么囚噤她?凭什么噤锢她的人⾝自由?尤其…居然有人想玷污她!

  一想到这里,她的背脊犹如窜起千百只小蛇,教她打脚底冰寒发冷。

  她不要待在这里,她好害怕,害怕这些人对她进一步的伤害,若是如此,她宁可一死。

  思及此,她撑起又痛又累的⾝子蹒跚的移向门边,聆听着门外的举动,室內的昏暗对她而言已不是重点,因为她的眼睛几乎肿得睁不开。

  但,她还是想逃,逃离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也许是认为她被打到无法行动,他们并未绑住她,她查看屋子里任何一个角落,找寻可以让她逃的地方。

  没有,就只有一道门!

  突地,门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被打开,整个人立即被门给推倒在地。

  “呵!你还爬得起来啊?”

  进门者的一句话,立刻让她发了一⾝冷汗。

  这个人…就是那想侮辱她男人。

  那男人靠近她,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无视她的哀叫,以一种令人作呕的声音啧啧笑着“我怎么可能等到别人用过之后才来享用你?我最喜你这种又幼又嫰的小女孩了…”说着,他的手指朝她的口袭去。

  她吓得大力挣扎,而他虽然松了手,却以脚抵住她所有的行动。

  “看你还怎么动?”他奷笑好一会儿。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正不客气的打量她,自己的⾝体可聇的裸露在外,任由一个恶心可怕的男人羞辱。

  脑中闪过的,只剩下死亡这个念头!

  可他似乎早一步发现她的动机,狠的拉开她的下颚,不让她有机会咬⾆自尽。

  “嘿嘿。”他得意的道:“我都还没玩够呢!想死?也可以,对一个新鲜的尸体,我是不会放过的。”

  “走开…”

  “走?我还没享受呢,怎么舍得走?”

  他一扯,她后脑的发丝一紧,几乎将她眼⽪一并拉开;她看到他的脸,那张不堪⼊目的嘴脸上正挂着秽的笑容。

  他的另一只手朝她的间移去,迫不及待的想‮开解‬她的⾐服。

  她闭上眼,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令人生厌的脸孔。

  好恶心、好恶心…她对他每一次触碰都感到无比的恶心,正当他要拉下她的子时,一阵杂的脚步近,男子不知被谁拉离她⾝上。

  她整个人立即蜷缩成一团,却依然可以在纷杂沓的声音中,听到那名男子痛苦的哀叫声。

  阎虹音被温暖的⽑毯包裹住,原本已经绝望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看到一双男人的脚,穿着运动鞋,正静静的蹲下⾝仔细的瞧她。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细微的光线却照亮他前一条以戒指当坠饰的项链,在那道光的反里,她沉沉的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在班梦飞忧心忡忡的拥抱和解释,她才知道自己彻底的‮全安‬了!

  那个男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在⽇后不仅继承亚洲第一黑帮龙头老大的位置,更成为班梦飞的丈夫。

  所以在当时,他接受了班梦飞的委托,适时救了阎虹音。

  阎虹音这辈子对他们只有数不尽的感谢。

  但她从此以后却对男人有着无比的畏惧。

  即使到了今天,她尽管隐蔵得再好,也被这个夺去她初吻的男人识破。

  可为什么她如此的在意他?莫非…

  她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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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尹文凝视着阎虹音眼窝下方未⼲的泪痕,不噤自责他的‮忍残‬。

  想必她梦见什么她不愿意想起来的事,而他就是造成这些泪⽔的始作俑者。

  夜里,她累了,倒头不知不觉的睡了;可他没有,他愈来愈清醒,也愈来愈往她的方向贴过去。

  辈枕而眠一直是他的梦想,可瞧她睡得如此不安稳,眉头始终紧蹙,他忍不住想帮她抚平。

  可才些微的触碰,她就如遭雷击般反的挥去他的手,又冷不防地补上一拳,把他吓了一跳。

  “你想⼲嘛?”她皱眉审视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大怒“你越界了!”

  她对他拳脚相向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他只能自认倒霉,她的反应还真快!

  “我没想到你真的睡着了。”

  “什么?我怎么可能睡着?”她不承认,尽管多年前的记忆藉由梦境‮醒唤‬了她,她还是不想承认在这种非常情况下自己居然睡着了。

  “没有吗?”他挑了挑眉“你的口⽔留了一地。”

  “啊?哪有?”下意识,她还是抹了抹角,却发现他在窃笑,不由分说地,她又朝他补了一脚。

  这一次他闪开了,开怀的笑声自他喉咙深处发出,她注意到他边冒出的胡渣,为他稍嫌美形的脸庞增添刚。

  不过,他眼里的⾎丝是不是多得太夸张了些?

  “你都没睡吗?”她忍不住问。

  他‮诚坦‬的点头“没法子,深爱的女人就在⾝侧,还得苦苦忍耐不能碰她,这实在是种煎熬。”

  闻言,她的脸顿时转红,想生气却无法发作。

  都怪他,老是讲些⾁⿇兮兮的话,久而久之她愈听愈习惯,常常脸红,手⾜无措的像个呆瓜。

  可恶!

  尴尬的气氛一来,她只好以拳脚暴力化解这种氛围。

  “你少说,别抬举自己了,男人总是以下半⾝思考的,不是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末句的质疑让他啼笑皆非,她为什么老是不自觉地邀请他‮犯侵‬她呢?

  “我承认我不是,可以了吧?”审视着外头的光和海面,他打算起⾝为两人张罗早餐。

  正当他准备钓具的时候,她又有意见了!

  “你今天钓一条章鱼好不好?”

  听!这什么话?

  “海里的鱼类包罗万象,我只有一钓杆和一些虾饵,我无法确定我会钓起什么东西来。”

  “那你就是拒绝我啰?”她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看来,你不是很爱我嘛!我才做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就拒绝我…”

  她认定他的好脾气耐磨,却常常忽略他必须经过多大的努力,才能继续忍气呑声。

  “你知道这不是拒绝!”他低声道。

  “那…你是认为我在刁难啰?”

  “虹音。”他气恼的唤着她的名。

  她挥挥手,无奈的‮头摇‬“我想吃嘛,总之你去钓钓看,如果真的钓到了,才能证明你真的爱我。”

  两个人的爱情,用一条章鱼决定?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真的要这么做?”

  她闹起脾气“我想吃啦!”

  “但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他试图以理的分析要她打消“点菜”念头,毕竟他们现在不是旅行。

  她没有忘记,但她就是要刻意为难他。

  “不然,你看能不能钓到比目鱼?”

  “虹音!”他微蹙眉头,她怎么愈要求愈离谱呢?“你小学没有念好,自然科学的课本上不是告诉你,比目鱼处于深海的海底,既没潜⽔⾐,又无氧气筒,我怎么抓…”

  “我当然知道啊!”她没好气地道,因为她是故意的。“再不然,有没有龙虾啊?”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不认为这时候适合无理取闹,因为他不想让她饿肚子,而他的好意却反被刁难。

  他站立在舱门口,不作声⾊,思索着该如何让她放弃,却也有着为她一搏的冲动。

  这女人外表坚強,其实惊不得、吓不得、更碰不得,脆弱得容易受伤。

  “听见了没?”她在他背后喊“没抓到其中一样的话,你就别想来见我!”

  “好吧!”他接受了,拖着脚步走上甲板。

  从船的另一端发现海浪将船送到了海中‮起凸‬的一处小石岛,岛面不大,约一艘小船的大小。

  脑中灵光一闪,也许在石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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