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柴崎在往基地的路上,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结束通话后,柴崎拍拍护卫的肩“开快点!”
二十分钟过后,车子到达“佐藤集团”的基地,柴崎探出头来询问第一关口的守卫:“总堂主在参谋处吗?”
在路上柴崎曾试着联络佐藤俊矢,无奈其机手迟迟未开机。
“柴崎堂主!总堂主有代,如果您来了,请您到他的住所…”其中一名守卫如是道。
一至东方的豪宅,柴崎忙不迭地迈向屋內。在正厅举目四望,不见佐藤俊矢的⾝影,便转⾝朝偏厅走去,行走间,突然听见由偏厅传来玻璃破碎声。
柴崎直觉不对劲,加快步伐。
“总堂主?”柴崎一至,愕视着地上破碎的酒杯,想来是佐藤俊矢使然。
柴崎没敢正视佐藤俊矢,转向一旁吓得脸⾊发⽩的弟子兵,若没记错,这人是他出派去调查服部智仁生前与什么人接触的。难不成事情有眉目了?
“出去。”佐藤俊矢闷哼一声,平板的语气竟挟带着骇人的肃杀之气。
柴崎向那名吓得六神无主的弟子兵使眼⾊,暗示他尽快离去。
弟子兵一收到柴崎的暗示,惊魂未定,离开的脚步却迅速到惊人的地步。可想而知,此时此刻佐藤俊矢是如何的慑人了。
“总堂主…柴崎有件事…”
“查到了。”佐藤俊矢走到酒柜,拿出新的酒杯重新为自己倒杯烈酒。
“唉?”
“服部智仁和‘三源流’的人扯上关系。”佐藤俊矢大口喝下酒精浓度強烈的威士忌。
“‘三源流’?难道说东西在‘三源流’的人⾝上?”柴崎有些诧异,想不到这件事还有其他组织揷手。
“‘佐藤’的人竟然和这种流派扯上关系…混账!”佐藤俊矢突然大声咆哮,烈酒净空的杯子再度让他甩了出去。
“属下会尽快将组织的东西拿回来!”柴崎带着愠然与自信的语气道。
佐藤俊矢冰冷地斜睨柴崎,语气异常轻柔“若东西真的在他们手里…你认为轻轻松松就能拿得回来?”
“这…”柴崎思索一番,总堂主说的没错,即便对方的势力远不及“佐藤集团”但能让原本忠心耿耿的服部智仁背叛组织,绝不能小愿。
“去找证据!真找到了,就跟他们‘谈谈’,要是不谈,就别怪‘佐藤’没照规矩来…连总部都给我炸了!”佐藤俊矢扬⾼手,怒不可遏地将桌面拍出一道裂。
柴崎见状,惊的倒菗一口气,随即朗声大喝:“属下明⽩!”
佐藤俊矢眉心,侧目却见柴崎依旧站在原地。“有事?”
“照顾服部⿇⾐的护士说…她想找人。”
“什么?”
“找服部萌子!是她⺟亲,据说…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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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到公园去了。”医院的护士指着西边道。
“谢谢。”柴崎颔首笑道。
“这是应该的。”护士回应着柴崎,目光却盯着柴崎⾝后,样貌英俊的佐藤俊矢瞧,且不时流露爱慕之意。
柴崎挥挥手,示意要几位护卫留在原地。
佐藤俊矢首先迈开步伐,朝公园的方向走去。其实他可以不用来的,但想着曾经让手下柴崎重视的服部智仁,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就不由得好奇,这种人…会有什么样的亲人?
而且这女孩的伤,是他间接造成的,倘若看清她与服部智仁没什么两样,那么,这种无辜的伤害,对他而言,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內疚。
陡地,佐藤俊矢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十尺开外的服部⿇⾐⾝上。
为服部⿇⾐推着轮椅的护士平松,一见到他们,本想开口叫唤,却教柴崎头摇制止。
“今天天气好像很不错。”服部⿇⾐淡笑道。
“不过秋天快过了,好天气不多了。”平松停止推动轮椅,不敢离“佐藤集团”的人太远。“温度会越来越低的喔!”
“平松护士。”服部⿇⾐顿了一顿“我请你帮我找人的事…你去警视厅了吗?”
平松转头看一看柴崎,见柴崎点头,她才回答:“嗯,察警说他们会派人去找,有消息的话,会马上通知我的。”
实际上,平松没去,因服部⿇⾐所有行动都得由“佐藤集团”的人控监,所以服部⿇⾐代的事她没有胆量去管,一切事情皆由“佐藤集团”的人决定。
“这样啊…”服部⿇⾐的眉梢为之滑下。
平松再度往柴畸看去,见柴崎动着双,她定睛一看,读出柴崎的咬字,平松明⽩地频频颔首,立刻道:“我能知道你⺟亲某什么会失踪吗?是离家出走?”
服部⿇⾐猛头摇,这也是她苦恼的事,如果她能知道,又何需察警帮她寻人?
“我不知道…当我收到哥哥死亡的消息赶回来,就不见我⺟亲了。”
“听你这样说,你好像没跟家人住在一块。”
佐藤俊矢不解地瞧着服部⿇⾐那张愁苦的脸。
“我六年前就离开⽇本,去了湾台。”服部⿇⾐说完,紧抿着,通红的鼻子道出她的苦涩。
而这感伤的表情,毫无遗漏的映⼊佐藤俊矢的眼帘,也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深锁。
“诗什么?是去读书吗?”
服部⿇⾐垂首不语。
平松看她难以启齿的酸楚模样,心里很是不忍,转头看看柴崎,却见柴崎动也不动,似乎还要她继续问下去。
“一个人在外生活实在很辛苦…”平松不知道该如何追问,只好用这方式延续自己的话题。
“我不是一个人,我是去找我亲生⺟亲。”服部⿇⾐缓缓抬起头,脑海里随着平松的提及,而忆起当年的景象。
闻言,佐藤俊矢与柴崎两人面面相觑,换彼此眼中的诧异。
“我妈妈是道地的国中人。”她苦笑一下“在别人眼里,她是爸爸的妇情,是大妈最不能接受的女人,但…他们还是让我跟了爸爸的姓,把我带到⽇本来。”
“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再回去?”平松不解问道。
“爸爸一过世,大妈要我走,她认为我应该去找我⺟亲…我不怨她,对她而言,我是不该存在的。”
“太过分了,既然已经让你进⼊服部家,就不该再赶你走…这么做实在太现实了!”平松个率直,想什么就说什么。
“会吗?我了解她的心境,她不是没疼过我,而且,哥哥也关心我,我们偶尔通通信,可在我大学一毕业,有了工作,就很少联络了,之后写的信件都被退了回来。我不知道哥哥发生什么事,打电话过来问,大妈要我别再跟哥哥联络,信…是她退回来的。我以为他忘了我,没想到一个月前,我收到他寄来的项链。”
“就是你脖子上挂的?”若记得没错,她曾说过那是她哥哥送的。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很⾼兴,但怎知那也是最后一次…在我正⾼兴着收到他送的礼物时…警视厅的人联络上我,要我来参加他的丧礼…”
服部⿇⾐突然站起,那种不确定自己在什么方位的感觉,甚是旁徨无助。
这些都不是佐藤俊矢想知道的事,但不知怎地,他听得比什么都还仔细。他更不知为了什么还要继续站在她⾝边,望定那张看似坚強却又脆弱的面容?
一旁的柴崎摇头摇,目光随意游移之际,不经意地瞧见总堂主的护卫朝这方向走来。
柴崎转⾝向他们,不悦低语:“谁要你们过来的!”
“柴崎堂主,不太对劲。”其中一名护卫神情凝重道。
“什么事情?”
护卫低下头,在他耳际低语。
柴崎听了之后,即刻走到佐藤俊矢⾝边,重复护卫刚才说的话。
佐藤俊矢侧头思忖,模样帅到大引周遭女的侧目。“先看怎么回事。”
“明⽩。”柴崎挥挥手,护卫们便以最快的速度自公园消失,而佐藤俊矢两人则往远处医院的回廊迈去。
平松看这些人突然出现又莫名地离开,很是不解。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只要“佐藤集团”的人一出现,她就觉得有股庒力令她不过气来。
“服部姐小,换葯的时间到了喔,我们该回去了。”
“好…”服部⿇⾐在平松的搀扶下,回到轮椅上。
平松以为接下来可以自在些,孰料“佐藤集团”的人才离开不久,前方就出现四名样子耝犷的男人,朝她们迈进。
平松瞪大眼,这些人跟“佐藤集团”的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之前“佐藤集团”的人举手投⾜皆像很有知识的企业人士;眼前这些就像谈不拢就会动手打人的市井流氓。
“这位是服部姐小吗?”⾝穿褐⾊西装、颈上还挂着镀金项链的男人,指着服部⿇⾐问道。
服部⿇⾐听着前方突然传出的声音,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心想,是医生吗?又好像不是,这人⾝上有酒味…
“你们是什么人?”平松见这些人来者不善,神情一个比一个狰狞。
“没你的事!宾远一点!”其中一人,很不客气地将平松推倒在地。
他力道強劲,让平松忍不住哀嚎。
“平松姐小,要不要紧?”服部⿇⾐一时忘了自己的眼部着纱布,想过去关心平松,怎料一站起,前头的人竟恶意伸出脚来,狠狠绊她一跤!
服部⿇⾐这一跌,将手肘跌出好大的伤口。
“好痛…”服部⿇⾐抚着自己的手肘,无奈地咬着下。
平松惊见服部⿇⾐手上,倘着殷红的鲜⾎,愤慨地嚷道:“请你们立刻离开医院!”
“说过没你的事!不想挨打,就给我闭嘴!”穿褐⾊西装的男人作势扬⾼手。
“住手…”服部⿇⾐适时出言制止,心想,既然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就不该波及平松。“我应该不认识你们。”
“这不重要,你知道有服部智仁这个人就行了。别告诉我,你跟他没关系!”
“哥哥?你们是我哥哥的朋友?”
他们听了纵声大笑。”会儿,站在后头⾝材较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蹲下⾝,伸手盈握住服部⿇⾐那仍不停溢出⾎来的伤口。
“朋友?如果你把东西出来,我们会把他当朋友的。”他一面说着,一面忍残地在伤口上使力。“啊…”服部⿇⾐痛楚地呻昑,红润的面⾊瞬间惨⽩。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平松被这些人吓得哭了出来。
陡地,年纪较轻的男子掏出手,扬着沉笑意指着平松的太⽳。
“我们要带这女人走。”
“要带走她…先把命出来。”
当四人听到这番话时,个个后脑都顶着一把骇人的。
“柴崎先生!”平松就像见到救星般,跑到柴崎⾝后。
佐藤俊矢在服部⿇⾐⾝边蹲下,凝神看着她⾎流如往的伤口,再瞧向她那像是认命的表情。
此际,他宁可见到女人惯有的无助和惶恐,而不是这种令人不舍的无奈承受…忽然之间,他心头掠过一抹莫名的难受滋味…
“你们是谁?这、这是我们跟这女人的事。”穿褐⾊西装的男人讷讷道。
尽管这些人西装笔,他仍感觉得出那股随时就会要人命的肃杀之气,尤其是在服部⿇⾐⾝边的男人⾝上所发出的,是任何人都接近不了的森冷。
“我说过,要带走她,先把命出来。你只需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柴崎冷笑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护卫们扣扳机的声音,也一并喀啦作响。
“你们是…‘佐藤集团’的人?”穿褐⾊西装的男人,不经意发现佐藤俊矢脸上的刀疤…于极道上,那就是“地狱王子”的表征;一个任谁认出来,都会因其冷酷的格,不寒而栗的表征。
柴崎没有回答他,径自道:“我希望你们尽快消失,可以吗?”柴崎的语气异常诡谲。
那人懊丧地抿一抿嘴,心想,他们还是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因为“佐藤集团”在取人命时,是从不犹豫的。
想及此,他转⾝对其他同伴道:“我们走!”
“等一等。”柴崎突然大喝一声,走到⾝材魁梧的男人面前,冷笑道:“是你吧?”
男人怔了一怔,心跳急速加快。“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应该没看错。那么…给我你的手吧。”
柴畸一说罢,便听护卫朝那男人右手,砰地开了一。
服部⿇⾐和平松听见这巨响皆倒菗一口气,用手指住张大的双。
而公园的人群因为这响亮的声,而惊慌嘶叫,有的仓皇奔逃,有的愣在原地犹如失魂落魄。
惟有佐藤俊矢等人,气定神闲地面对那人挨了一后的痛楚哀嚎。
生怕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护卫,再对自己开,他们不作他想,立即扶着受伤的同伴,踉踉跄跄地逃了开去。
平松一开始不明⽩佐藤俊矢的护卫,为什么要对那人开,这时突然看到服部⿇⾐手上的伤,她才晓得“佐藤集团”是为了什么开。真不知是要说他们有怜悯心,还是可怕…
“服部姐小,请放心,已经没事了。”柴畸想扶起服部⿇⾐,不料,竟被她拨开自己的手。
“你们有…你们是什么人?”服部⿇⾐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畏惧地往后挪移⾝躯。
佐藤俊矢仍然保持沉默,两眼直盯着她不安的模样。何时,他开始喜注意她的各种表情?
“我们不会伤害你。”柴崎的语气再诚恳不过了。
服部⿇⾐头摇,站起⾝来,退后几步,不慎撞到⾝后的轮椅,她惊呼一声,以为自己会因此跌倒在地,怎料,一双強而有力的手,及时紧紧环住她的际。
“是谁?”她的心跳仍在加快。
她感觉得出,这是男人的手,她明明该拒绝的,可为什么心中却有股全安的感觉?!她本不认识他,甚至看不到他的样子…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坐回你的位子。”佐藤俊矢打破沉默,不由分说他強行将她扯到轮椅上。
他实在看不惯她蒙着眼睛撞来撞去,因适才见她就要跌跤,他的心就莫名地菗了一下,他不喜那种心情不平静的滋味。
“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服部⿇⾐忽然抓住佐藤俊矢才从她⾝上菗走的手。
佐藤俊矢看着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纤细小手,不语。
柴崎和护卫们都为此惊愕不已。这服部⿇⾐太大胆了…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敢对总堂主动手动脚的。
柴崎正想上前拿开服部⿇⾐那放肆的小手,却见佐藤俊矢向他头摇。
柴崎看了那⾎流不止的伤口一眼,道:“就算服部姐小有什么话,也得先回病房再说。可以吗?”服部⿇⾐闻言,这才松开手。
平松抓着轮椅的推把,将服部⿇⾐推往医院的方向。
佐藤俊矢若有所思地,看着服部⿇⾐渐行渐远的⾝影,道:“知道刚才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大概猜得出来。”之前才查出服部智仁生前与“三源流”有关系,不用想也知,刚才那些是“三源流”派来的人。
不过…他们为什么找上服部⿇⾐,就有待调查了。
“如果真是‘三源流’的人,事情就奇怪了。”
“总堂主的意思是…”
“倘若东西真的到手,他们又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来找服部⿇⾐?”
“您的意思是…东西在服部⿇⾐⾝上!”
“不,我也和‘三源流’一样,只是猜测,但若真是如此…”佐藤俊矢目光锐利地看向柴畸等人,之厄女孩就不能留在医院。”
“属下上止刻为她安排住所!”柴崎说完,随即转⾝向⾝后几名护卫吩咐:“在她还没出院之前,你们必须…”
“让她住进我的房子。”
“唉?!”护卫们一脸愕然。
“除了基地之外,有什么比我的房子更全安的?”
佐藤俊矢在基地外的豪宅,传说是“佐藤”第二森严的地方“佐藤集团”与另两大黑⾊组织,有时还会选择在那里易。
“可是…您的住宅,怎可以让闲杂人住进来?柴崎觉得不太妥当。”
佐藤俊矢挑挑剑眉,斜睨着柴崎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作主了?那么总堂主的位子让你来坐。”
柴畸脸⾊一⽩“柴崎只是关心总堂主的安危,别无他意。”
佐藤俊矢闷哼一声,旋⾝往医院走去。
“跟着总堂主,要是出事,惟你们是问!”柴畸目光凌厉道。
“柴崎堂主要去哪里?”
“那些人应该没走远,我跟上去看看…”
“要是没有意外,过几天纱布就可以拆下来了。”医生小心翼翼地为服部⿇⾐上新的纱布。
“谢谢医生。”服部⿇⾐淡笑道。
“那么,就别再愁眉苦脸的,服部姐小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医生诚然道。
“是吗?”服部⿇⾐倒是不以为然。
就在此时,佐藤俊矢走了进来,即见她甜美的笑容,顿时他竟看得⼊神。
他承认,她的笑容的确很好看。
“佐藤先生?”医生一见佐藤俊矢,本能的叫唤,一时忘了柴崎曾经代,不能在服部⿇⾐面前提及他们,随即一副闯大祸的模样。“对不起…我舍言了…”
“都出去。”佐藤俊矢倒也没有不悦,只是摒退病房里的人,包括自己的贴⾝护卫。
病房內,就剩下佐藤俊矢和服部⿇⾐两人。
当服部⿇⾐一听医生叫唤“佐藤先生”这四个字时,面⾊就变得僵硬。记得服部智仁曾说过“佐藤集团”总堂主的姓氏就是佐藤,也就是“佐藤集团”创办人的子孙。
“你在吗?”想起亲人那场不受重视的丧礼,她忍不住沉下脸⾊。
一直以来,她的生活都和平凡划上等号,纵使知道服部智仁是知名黑⾊组织的一分子,她也不会跟这世界的人有集…因此,这种仿佛隔着两个世界的距离,令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在。”
服部⿇⾐挑⾼双眉。这声音…是刚才适时扶住她的人的声音!她认得出来,只因她从未听过这么有磁的声音。
“你是‘佐藤集团’的总堂主?”服部⿇⾐双手握,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这很重要?”
“我必须知道…如果你是佐藤先生,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不理会我哥哥的丧礼?他对你们而言,真的那么不重要?”握的双手陡地颤抖,她不敢去想,说出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她只想知道,为什么服部智仁的死,变得那么不值得。
“他已经不是‘佐藤集团’的人。”
“为什么?”
“这是组织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佐藤俊矢淡漠道。
“是吗…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找我?”他的冷漠让她的心,莫名地挨了一记闷拳。
“现在不是向你解释的时候。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佐藤俊矢一把拉起她。
“耶?”他在说什么?
“离开这里,马上。”语犹未了,佐藤俊矢使牵着她走出病房。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服部⿇⾐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样让他硬牵着走。“放手…”
“去个全安的地方。”
“不走!我不跟你走!”她⼲脆蹲下⾝子来反抗他。
佐藤俊矢眉头一皱,接着将她拦抱起。
“啊…”服部⿇⾐因为⾝子突然悬空,而发出惊呼之声。
“安静一点,这是医院。”
服部⿇⾐很不甘愿地鼓着两颊,但倒是依言安静了下来。心想,就算是“佐藤集团”的总堂主,也不能強人所难啊,太过分了…
可是…他的手好有力啊!因为他的呼昅是那么平顺,抱起自己似乎是很轻易的事;还有,他的膛也好強壮…躺在他怀里让人很有全安感…
是因为他⾝份不凡的关系吗?可为什么…
她的心跳好快…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