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柏行在医院的大门口等了老半天仍不见⻩真的踪影,原先他还以为她可能是比较忙所以迟了。但是两个小时过去后,她还是没有出现。
又放他鸽子!柏行双手朝方向盘拍打了一下,心情十分的郁闷。为什么?既然都有小孩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刁难他,真的这么令她无法信赖吗?他双手抱着头,十分难过的想着。
而在餐厅中的⻩真,心里头一点也不好过,虽然和过去的男朋友在一起,可是她始终无法放开自己,瞧她那坐立不安的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
“我觉得你心里有事,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好了,看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受。”刘⽔生似乎看穿了她心里的不安情绪。
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毕竟她心里头现在最在意的人是孙柏行,面对眼前的美味大餐,她简直食不知味,甚至一点胃口都没有。
“走吧!我想他一定在等你,我送你回去吧!”刘⽔生示意服务生过来,拿了一张信用卡让他去结帐。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我爸为什么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你可以告诉我吗?”⻩真始终不知道这事的始末。
刘⽔生神情一凛,但马上又恢复正常。“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来得幸福。”这时服务生将信用卡及票发送了回来。
“我送你回去吧!”他似乎有万般的无奈,却又无法说出心中的苦衷。
“到了这个时候我依然没有权利知道吗?怎么说我也是当事者之一呀!”⻩真跟着他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他回头看看⻩真:“你还是很漂亮,一直都没有变,可惜我…那时喜的人并不是你…”“原来是这样…”
“对不起!”刘⽔生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发动车子,彼此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也许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你不必说抱歉的。”虽然事情已过了那么久,但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仍有些失落,毕竟他是她第一个喜的男孩子。
车子行经夜晚的林荫大道,寂静却又令人感到舒适,晚风吹着,车速不是很快,刚好可以听见树叶擦摩的声音
车子停在⻩真居住的大楼前,他在她下车前叫住了她,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又说不出话来。最后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真正要走回大楼,不料却有人从旁拉住了她。“这就是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的原因?”柏行眼神有点涣散,而且浑⾝有股酒臭味。
“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他是谁?难道他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就没有小孩,我是骗你的,你回去吧!”
“你骗我的?你说谎!你是不是打掉小孩了?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告诉我小孩依然在你的腹中。”柏行双手紧紧拉着她的手:“⻩真!跋快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没错!我是骗你的,从头到尾都是我骗你的,打从一开始我的肚子里就没有小孩。”⻩真用力挣脫了他的手,连忙跑进了大楼之中。
“她骗我的…她是骗我的…我的小孩呢?”柏行搞不清楚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双脚一软瘫跪在地上,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先生!”大楼的管理员发现了柏行倒卧在地上,他上前去观看是怎么一回事。待他一走近柏行,猛然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他连续叫了几声都叫不醒他,只好回到管理室拨电话给管区出派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柏行便被带往出派所內休息了。
隔天早上,⻩真上班时却意外地看见了柏行的车子居然还停在大楼旁的停车位上,她心里一阵慌张,立刻跑到管理室去询问。
“那车子是谁的我不知道,不过昨天夜班的王先生说他昨晚曾叫管区出派所的察警来带走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至于是不是那部车的主人,这我就不清楚了。”早班的管理员说着昨天夜里的事。
⻩真听完后,立刻赶到察警局,一问之下那烂醉如泥的人果然是柏行,不过他在刚才已早一步被卫平带回家了。
⻩真一整天本没心情上班,可是又不能临时旷职。今天的医院又比平常来得忙,可是她的一颗心此刻全系在柏行的⾝上,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的时刻,她立刻骑着车子出了地下停车场,却意外的看见了刘⽔生。
她停下车对刘⽔生说:“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事没办法和你聊天,有事下次再说好吗?”⻩真急着赶去找柏行,因此神⾊显得十分慌张。
“是吗?”刘⽔生似乎有事要跟她讲,但见她如此紧张又把话呑了回去。“既然你有事,那么我们下次再聊好了。”
⻩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柏行对自己竟如此重要,一见刘⽔生让路后,便骑着车子直奔柏行家。
⻩真才刚骑着车出医院,⾝后突然有一部车一直朝她猛按喇叭。
谁那么没⽔准?⻩真转过头一看竟是小扮⻩龙,她慢慢地将车靠边停下来。
这时⻩龙下了车问她:“你要去哪里?”
“我找孙柏行。”她不太想理⻩龙的样子。
“不准去!”难得见他对⻩真这么凶。
“为什么?”⻩真不⾼兴的反问。
“他不来找你,你为什么要去找他?这不合理。”他心中女人至上的主义在这个时候又开始作怪了。
“他昨天来找过我,是我不理他,结果害他在察警局待了一晚。”
“怎么回事?”⻩龙愣了一下。
⻩真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龙。
“会不会与我打了他一拳有关…”⻩龙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说什么!?真的是你打他的。”⻩真虽然怀疑柏行的伤是⻩龙打的,可是并非那么的确定,如今⻩龙自己说出来,气得她转⾝不想再理他。
“打他也是应该的,谁教他欺侮你?”⻩龙又走到她的面前忿忿不平的说。
“哼!”⻩真双手环抱在前,一副不屑的神情。
“对了,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以前那个‘男的朋友’是吗?”
“你是说刘⽔生吗?是又怎么样?”
“他来找你做什么?”⻩龙如临大敌似的问着。
“你是怎么了?他只不过是来找我叙叙旧而已,你⼲嘛这么紧张?”⻩真见他这么紧张,不免也觉得奇怪。
“没什么,你最好不要和他太接近。”
“小扮,你又来了,难道过去的那一段往事又要重演了吗?我和刘⽔生现在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更何况他也说当初他本就不喜我而另有喜的人了,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人家哪里不顺眼?”
“是吗?那他有跟你说他喜的是男人吗?他跟你说过他接近你只是为了掩饰他与他的男伴之间的关系吗?有如⽟一个例子了,难道还不够吗?”⻩龙一气之下便把过去的事全都抖了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突然感到⾝上有一股寒意。
“原本我们不想告诉你的,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真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站在路旁,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如果他再来找我那我该怎么办?”
“不要理他就好了,你不是要去找孙柏行?”
“你现在肯让我去找他了?”⻩真斜着眼看他。
“我拦得住你吗?去找他总比去找那个什么生的来得好,而且要不是看在他挨了我一拳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你去呢!”⻩龙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着。
“就是有你这种人,打了人还有理由。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女生心外向,真是一点都没错。”⻩龙对她嗤之以鼻。
“那么敢问你和有夫之妇如⽟姐小处得如何呀?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真大笑后,不待⻩龙辩解便骑着摩托车离去。
小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有夫之妇?对了,如⽟的事若不赶快处理,那他岂不是变成别人的第三者了?不!应该是第上者。⻩龙见⻩真离去后,也上车离去。
⻩真一路上直奔柏行家。但来到孙家大门口时,她却在屋前磨蹭了老半天,硬是不敢去按门铃。
“⻩真,是你吗?”一道声音来自⻩真的头顶。
她抬起头一看,三楼的窗户是打开的,而柏行正在那儿挥着手对大喊:“铁门没关,你可以进来。”
⻩真用手一推,铁门果然没关,于是便进去。才刚走到主屋门口,门便打开了,而柏行则是一副不过气的样子,因为他一口气从三楼跑到一楼来为她开门。
“我…没想到…你会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我是来看你这个大蠢蛋有没有醉死?”⻩真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为难他。
“昨天我…等不到你…所以喝了一点酒。”柏行腼腆地说着。
“算了!你们男人喝酒都有理田,我不是来听你说这的,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早就知道我没有孕怀我只是为了整你才故意继续瞒着你的。现在你还要不要娶我?”⻩真已经豁出去了,直接说出了来意。
“就怕你不嫁而已,我一直都想娶你的,不管你有没有孕怀。”
“你一点都不怪我骗你?”⻩真觉得很奇怪。
“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我想你可能是因为不确定我的爱而感到焦虑。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这我不怪你,可是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是不是昨天那个男的?”
“就是他!你居然为了他放我鸽子,这令我心里很不舒服。”柏行的语气中明显的带有很浓的醋酸味。
“还敢说我,当初你住院的时候还不是一大堆莺莺燕燕来探病,更何况他只是我过之的一个小小的初恋情人而已。”⻩真大翻旧帐的说着。
“初恋情人!?”柏行的反应十分动。
“你放心啦!他只对男生有趣兴,而且昨天他也说了他对我没感觉,其实以前的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她怕他不信便把昨天刘⽔生所说的话全说给他听。
“他太傻了,这么美丽的女朋友居然不要;也幸亏他是同恋…要不然我可能还娶不到你。”柏行心有余悸地说着。
“你真的这么想吗?”没有一个女人被夸奖还不⾼兴的,⻩真也不例外。
“要不要进来坐坐?”说了半天两人还站在门口。
“里头有没有野狼?”
“野狼是没有,不过老公却有一个。”柏行将她強拉进屋子內。两人就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坐在沙发上聊天,聊了很多彼此之间的事。两人之间的距离愈近,直到他的遇上她的,此时屋子里才没有了声音。
她因为害怕他更近一步的举动,所以逃离了他的热吻,息地说着:“我们等到结婚那天好吗?”她知道如果再持续地吻亲下去,连自己的理智都会丧失。
他一脸失望的神情。“不是都已经…有差别吗?”
“哼!还不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那么我就可以在新婚之夜感受到初为人的幸福感觉。”⻩真嘟着嘴不依地抱怨着。
“你这么说也对…可是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都在胡里胡涂的情况下失去了童贞,唉!真是老天捉弄人。”柏行感慨万千,若有其事的说着。
“孙小弟,少来了,当我是十六岁的少女呀?你是童贞?刚好那一天是童贞吧!”⻩真的语气中隐隐地透出不屑的意味。
“嘿嘿!被你识破了。”他尴尬的笑着:“过去我不敢保证,不过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便都在家里修⾝养,不曾在外头胡搞瞎搞了。”
“说得还真好听,不怕笑掉我的大牙。”
“你不信我也莫可奈何,今天睡我家好吗?”柏行嘻⽪笑脸的趁机提议。
“你少作梦了!”她想都不想就回绝了他。
“要不然去你家,我还没去过你住的地方,正好我的车放在你那里,走吧!”柏行说着便強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完全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你一向都这样強迫人的吗?”⻩真坐在机车的后座说着。
“如果不是你,我才懒得強迫呢!”
“这么说来这是我的荣幸罗?”
“那要看你是怎么想的。”柏行骑着车子,⻩真靠在他的背上,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两人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快乐。
不久他们回到⻩真所住的大楼门口,却看到了一个⻩真不太想再见到的人正向他们走过来。
“⻩真,我有点急事想要跟你谈谈。这位是孙先生吧?你好!我叫刘⽔生。”刘⽔生伸出手与他握。
“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搞不清楚为何刘⽔生会认识他。
“你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这些事我们待会儿再谈好吗?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有一些事要跟你们谈谈。”刘⽔生一脸诚挚地说着。
“好吧!柏行,我们就听听他要说什么。”
三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冷饮店坐下来。刘⽔生开门见山的说:“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认识孙先生?其实这都来自一份征信报告…”
“你找人调查我们做什么?”柏行与⻩真一听均大感不満。
“这些事并不是我做的,我想这个人你们应该也见过。”他拿出一张照片。
“是如⽟她丈夫?”⻩真看了他手中的相片,立刻认出是如⽟的老公。
刘⽔生看着⻩真,默默地点了点头。“成他刚开始还以为这位孙先生与如⽟有染,所以他便请征信社的人调查
“放他妈的狗庇!这是什么话!?”柏行一听怒意更盛。
“柏行!你先听他把话说完。”⻩真要他冷静下来听刘⽔生把话说完。
“既然不是事实,当然调查的结果就没有什么事发生。不过成却因为那一天被如⽟看到了我们两人一起躺在上后,个就有了很大的改变,最主要是他怕我们之间的事被外界知道。”刘⽔生黯然地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柏行似乎怒气未消。
“成变得不再是以前的成了,整天疑神疑鬼的,躲在家里也不去上班。害怕有人会有异样的眼光看他。”刘⽔生谈到如⽟的丈夫成,似乎十分心疼。
“看来你比较坚強,难道你不怕吗?”
“刚开始我当然也会害怕,不过如果连我都害怕的话。那么成他如何能支撑得下去呢?原先我是不愿来找⻩真的,但是当我发现⻩龙出现在如⽟⾝旁时,我想如果⻩真愿意看在过去的份上帮我这个忙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没问题,我会去找如⽟说清楚,不过如⽟和成做夫已是不可能的事了,能不能请你跟成说如⽟想要离婚的事?”
“这没有问题,我会跟成说的。⻩真,谢谢你的帮忙。”刘⽔生十分感的谢了他们俩。“对不起,我想赶快回去告诉成这个好消息。”
“没关系,你赶快回去吧!”⻩真微笑的说着。
刘⽔生迫不及待的跑向他停放车子的地方,发动车子离去。
“你笑什么?”柏行见⻩真脸上充満笑意的样子,觉得有些纳闷。
“我在想其实同恋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他们还不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自得其乐,虽然目前的社会还不能完全接受他们这一族群的人,可是我想他们以后应该会被社会所认同吧!毕竟现在大家不都在強调只要我愿意,有什么不可以的新个人主义吗?”⻩真十分有信心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算了,我们该去参观参观我未来老婆的房子了吧!”柏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还是喜如此互相昅引的感觉。”
“去你的,趁机揩油。”两人结了帐之后漫步走回大楼。⻩真领着他走进了电梯,直上四十八楼。
“请进!”⻩真打开门,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柏行一进到屋內,立刻被眼前的夜景所昅引。“你每天都这么幸福的在这里生活?”他说着便将她拉到自己⾝旁,然后与她深情的一吻。
⻩真的手指头一直戳着他的,因为他的攻势愈来愈不像话了,待他转移目标昅着她的颈子时,她才有说话的空间。“柏行…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柏行似乎不愿放过这一刻的存温,可是又不想唐突佳人,只好硬生生地暂停了自己的动作。那可是一件很难的事,尤其眼前的人是⻩真,不过他还是保持住他的绅士风度。“对了,我还没正式向你求婚呢!你愿意嫁给我吗?”柏行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突然正经八百的问她。
⻩真似乎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整个人震了一下,不过她却说不出话来。
“那是我昨天就想说的话,而这是我昨天打算送给你的东西。”柏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一看就知道里头装的是戒指的精致绒布盒子。
⻩真涩羞地打开了它…不料里头的跳出了一个小狈的头。“啊!”她吓了一跳连忙放开了手,柏行见状立刻接住了盒子。
“哼!这么好的气氛…你居然还跟我开玩笑,看我还理不理你!”⻩真有些生气的转过⾝子背对着他。
“不要生气嘛!我是真的要送你戒指,哪知道你不乐收。唉!⽩费了我一番心意。”柏行自顾自的说着。
“你明明是在吓我,还敢狡辩!”⻩真见他这么说亦忍不住回过头,不料又被他设计偷了一个吻。⻩真一气之下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但柏行马上追了进去。
“你看看这是什么?”柏行拿着拿子在⻩真的面前晃呀晃的。
“呀!是戒指。”⻩真仔细一看,原来布娃娃的狗嘴上咬了一枚戒指。
她伸手要拿,不料柏行却将手缩了回去,然后亲自拿起戒指套在她的手指头上,温柔地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深情⾜以融化她的心,他的双眸正以数百万匹马力的电波传给她。她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柏行趁着此刻的美好气氛顺势轻柔地褪去了她的⾐服,细细地品味她⾝上的每一处肌肤,他甚至感觉到了她的望渴,然后他迅速地离开了她的⾝体。“对了!你说过我们该等到结婚那天的。”他是故意的,一看到她一脸错愕的表情他就想笑,不过他可以不敢当着她的面笑出来。
“也对…我…你先回去吧!我好想睡%…”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留我住下来?”柏行又亲了一下。
“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她有气无力的发出了一连串令人心动的声音。
“好吧!我回去的时候绝对会想你的。”柏行实在是很想留下来,可是为了尊重她的决定,不得不努力克制住自己,虽然那并不容易。
三天之后,柏行的⽗⺟亲终于回到湾台了。他们一下机飞便立刻被柏行拉着要前往⻩真的家中提亲。
“小子,难道你怕你这个老婆会被别人给抢走,要不然你这么急做什么?”孙⽗看见儿子一副“萧某”的样子便觉得好笑。
“没有啦!只不过你们这么忙,还是赶快把这事给搞定比较好。”柏行不好意思的抓着头。
“柏行,妈倒是真的想赶快看看我这未来的媳妇是什么模样?看你这副着急的样子,和你老爸当年一个德行,真没出息。”
“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我⾝上,这又⼲我什么事了?”孙⽗在一旁发着牢騒。
“走吧走吧!人家正等着呢!”柏行几乎是半推半強迫地将⽗⺟送上车。
“老伴,人说女生才外向,怎么我们这个⽟贝儿子也如此外向?”孙⺟不解地问着孙⽗。
“儿子是你生的,我怎么会知道呢?”一路上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得不亦乐乎。很快便到了⻩真的家。只见⻩家门口旁竟站着一群⾝穿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人。
“儿子,你会不会走错地方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孙⺟担心的说着。
“老妈,你别看他们这样好像吓人的,其实他们待会儿是要去看电影。”柏行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住,竟随口胡扯。
“去看电影⼲嘛要穿成这样?”孙⺟不解地问道。
“湾台电影的噱头呀!只要和电影上的主角打扮一模一样,便可以免费⼊场。”柏行想到电影的宣传手法便想这么混过去。
“听你在放庇!”孙⽗打了柏行的头一记。
“我说的是真的啦!MIB星际战警,就是这样啊!”柏行忍着痛说着。
“就算是,我看这⻩家也不是什么好出⾝。”孙⽗心中的偏见竟已涌现。
完了,未来的岳⽗大人今天怎么会排出这个仗阵,这下子他的人生又要转为黑⽩了;柏行在心里头暗自担心着。
车子停在大门口,顿时有人来为他们开车门。孙⽗的神情并不好看,反观孙⺟却是十分喜似的。
“爸妈,这是⻩真的⽗亲。”柏行一进门,看到⻩⽗袒露背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不过他还是硬着头⽪介绍大家认识。
“这个就是土匪窝的头头?”孙⽗突然语出惊人,现场陷⼊一片寂静。
“爸!”柏行已来不及阻止了,他只好失望地瘫在沙发上。
“你就是这个混小子的老头吗?”⻩⽗不甘示弱地说着。
“土匪当久了难免会有土气,你女儿呢?叫出来让我们瞧瞧,看看是不是和你一样的土。”孙⽗不知是胆大还是无知,居然在⻩山虎面前大吼大叫。
“小真!你那浑小子带他那个老不死的老头来看你了,但他妈妈倒是人模人样的。”⻩⽗的态度有点奇怪,居然没发火。
⻩真走了出来。她居然穿起了⽇本和服,原先的帅气已不知消失到哪儿去了,直看得柏行目瞪口呆。
“是国中人为什么穿⽇本和服?”孙⽗又有意见了。
“我⾼兴,怎么样?她是我女儿,我就是喜她穿这个样子嫁出去,不行吗?”⻩⽗一副你奈我何的态度。
“⻩真!我们走!不用理他们,我们两个自己去法院公证结婚。”柏行愈听愈不下去了,遂拉着⻩真的手就要往外走。
这时⻩⽗和孙⽗两人突然大笑出来。
“阿虎,不错吧!我这个儿子有胆量吧?”
“不错!上次他来过一次,我就很喜他了。”
“爸!你们认识吗?”⻩真和柏行两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
“他们还是同穿一条子的好兄弟呢!”孙⺟在一旁不甘寂寞的说着。
“啊!你们联合起来耍我们!”
闹了半天原来双方的家长早就认识,而且还是好朋友,这婚事当然没问题了。⽇期决定后,也决定了手续一切从简,正当大伙儿要找⻩真和柏行时才发现两人不知跑到哪去了?
原来柏行见他们老朋友可能会一谈就无法停止,遂拉着⻩真偷偷地溜了出去,也不管⻩真此刻穿的是⽇本和服,两人骑着摩托车便冲出了⻩家。
“你现在是要带我一起私奔吗?”⻩真侧坐在后座,双手环抱着他的。
“出来透透空气,要不然这么闷谁受得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呢?”⻩真抱得更紧了。
“一个可以谈情说爱的地方。”柏行回过头吻了她的一下。
车子停在万寿山公园,柏行让她坐在机车上不让她下来,就一个劲儿地看着她。
“你⼲嘛这么看着我?”⻩真脸红地问他。
“你今天特别美丽。”柏行由衷的说。
“你带我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一句我早就知道的话?”⻩真有点哭笑不得,因为在一旁的人,全都好奇的看着一⾝的⽇本和服。
柏行也不回答只是逐渐的靠近的脸,深情地吻了她。他带她来这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在这里吻她。
“为什么?”她在他吻了自己之后不解地问。
“我⾼兴…难道你不喜?这种浪漫的事往后还多着呢!我只是带你来此先预习一次。”柏行的理由总是会令人吐⾎。
这夜一的星空仿佛特别的美丽…
新婚之夜,柏行与⻩真在边相互依偎着。
“这里的夜景是那么的美,可是仍及不上你那温柔的双眸。”他还在假仙,明明就要火山爆发了还扮斯文。
“什么时候你变成莎士比亚了?”⻩真靠在他的膛问他。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柏行深情款款地吻着他的额头。
“你少恶心了。”⻩真似乎不太习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对了,把你住的地方当成我们新房,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柏行温柔地说着。
“是有那么一点。”⻩真故意逗他。
柏行将她抱起来,走进了主卧室,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于是双眼微微地闭上。他的手在她⾝上摸抚…触电般的感觉令她不噤娇昑出声。
她⾝上的⾐物在他的双手之下显得多余。“这一次,我们要好好的感受,不要跟上次一样的胡里胡徐的…”柏行在她的耳旁说着,然后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真在醉之中还是想不起柏行曾对她做过这些令人舒服的举动,然而,就在两人结合时…
“啊…”她有如处子破⾝的尖叫声,令他的动作暂停了一会儿。
“你还是会痛吗?”柏行温柔地看着她。
他见⻩真没有回答,于是双手撑起⾝子,吻亲着她的嘴,吐气如兰的她,感他体贴地暂缓动作,她以香吻回应他的热情,一直到他感到她的动扭,她⾝上细微的收缩,他才放开⾝躯,毫无保留地献出了最真的爱,在她的体內滋长…
但情过后的息声再大也大不过此刻⻩真的惊叫声。
“怎么回事?”柏行正躺在上想要休息一会儿,不料却被⻩真的惊呼声给吓得跳了起来。
“你看…”⻩真手指微微地颤抖,指着上的单。
柏行一看也吓了一跳,随即回过神:“难道那天…我们并没有…”原来单上是一滩初夜的象征…
“都是你啦!”⻩真先前还担心得要命,没想到那时两人之间本无夫之实。
“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好老婆,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柏行起走到她的⾝边抱着她。“你要去冲⽔吗?我和你一起去。”柏行几乎是用推的将她推进了浴室。
“要不是你…”⻩真一句话都没说完,柏行便噤止她再说下去了,纠的⾝躯在浴室中又开始了新一次⾼嘲的战争。两人在浴室中烈纠之后,又回到了卧室中,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的星星,她靠在他的膛,他轻轻柔柔地摸抚着她的秀发,一切是那么地自然温馨,她正陶醉在他的温柔抚触之下。
“啊!飞碟!”柏行突然大叫了出来。
⻩真起⾝朝着他的头打了一下。“飞碟?我打得你満头流星。破坏气氛!”
“是真的啦!”柏行手指着天空的亮光。
“懒得理你。”⻩真并没有抬头观看,又躺回他的怀中。
星空中突然又出现一道闪光,然后一下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那是飞碟或是流星呢?柏行在心里默默地许了个愿望…希望两人能永远如此恩爱。
也许是偶然,云层中突然又闪过了一道银⽩⾊的亮光,仿佛告诉孙柏行,它们已经收到他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