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司徒青青平稳的开车行走在前往中正机场的路上,看了看驾驶座旁的无菌隔离箱。
杜颉罢应该发现她偷走伊波拉了吧!
他现在一定很气她,恨她恨得牙庠庠的吧!
想到杜颉罢,她心里又一阵不舒服。
刚刚在实验室时,她內心又开始挣扎,都是因为秦素素那一句“金已经迷上你了”害得她也跟着情思百转,下手时犹豫了好一会儿,耽误了不少时间。
杜颉罢是常欺负她没错,但是,他对她却从没加害之心啊!那么她偷走伊波拉,让他无法制造病毒武器,是不是很过分?
除了师父和师姐、师妹,她还从未这么牵挂过一个人,她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觉中迷上了他?
突然一辆黑⾊跑车从右后方窜了上来。
开车的仇剑羽降下车窗,对她冷声大吼。“停车!”
司徒青青转头一看,见仇剑羽和秦素素坐在车內。
“再不停车我就开枪了!”仇剑羽一手驾车,一手掏出一把银⾊手枪。
“不行!”秦素素扑过去抓住他拿枪的右手。
“素素!”仇剑羽因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松了下方向盘,车子打滑,差点撞上邻道的车辆,他连忙两手稳住方向盘。司徒青青唇角微微一勾,有素素素在,她脫得了⾝。
“不能开枪,她手上有伊波拉,要是因为你这一枪,让病毒窜了出来,我们都会死的。”秦素素抱着他。“剑羽,我不想死!”
仇剑羽放下枪,然后转头对司徒青青大叫。“司徒青青,你停车!”
而秦素素趁他转过头时,用手指了指自己⾝前的实物箱,眼睛对司徒青青暗示性的瞟了瞟。
司徒青青望向⾝旁的车,看到秦素素别有深意的眼神,马上会意过来,伸长手打开邻座前方的置物箱,赫然发现有一支手枪,拿出手枪后,她又看到秦素素以嘴形跟她说话。
射我!她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以唇形向她重复了两次。
司徒青青咬着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举枪对准秦素素的肩头
“小心!”仇剑羽大叫一声。
秦素素抱着他,制住他的双手,让他只来得及稍稍转动一下方向盘。
然后,伴随着一声枪响,他耳边响起女人的哀嚎声。
“素素!”仇剑羽撕心裂肺的吼叫。
司徒青青趁他方寸大乱时加快车速,她当然知道秦素素的心思,只要射中她一枪,仇剑羽势必无法对她穷追不舍,这样她就可以顺利脫逃。秦素素的机智让她不得不佩服。
“司徒青青,我要杀了你!”仇剑羽眼睛充血的怒吼,踩紧油门欲追上她。
“不要!黑,好痛,快…快送我去医院,不要再…再追她了!”秦素素抚着血流不止的肩头,伏倒在他腿上,吃痛的恳求,心里却暗暗叫好,司徒青青的枪法够快、够准。
仇剑羽转了一个大弯,感觉到腿上一阵湿意,看见她的血液淌在他腿上,他心痛欲绝的摸着她的头。“素素,撑着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秦素素没有说话,埋在他腿上的苍白脸庞带着微微笑意。
他拿起机手,拨了一组号码。
“黑,你现在在哪?我们还没发现司徒青青的踪影。”顾选祺的声音传来。
“素素指的路没错,司徒青青应该是往中正机场方向而去,你们快去拦她。”仇剑羽心焦如焚的说。
“好,我们马上赶去,咦,那是什么声音?”顾选祺隐约听到女人的呻昑声。
等他们赶去就来不及了!秦素素嘴里一阵痛哼,但心里正得意着。
“素素中枪了!”仇剑羽自责万分,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居然让她受伤!
“什么?素素中枪了!”顾选祺大叫。
然后,机手传来白易儒震天的怒吼。“仇剑羽,你居然让素素中枪!懊死的!”
秦素素勉強撑起⾝子,拿过他手中的机手,她当然知道白易儒此刻的心神大乱,那正好,能拖一阵是一阵。“蓝,我好疼!”
“打伤了哪里?是司徒青青打伤你吗?”白易儒的声音听起来痛不欲生,好像中枪的人是他。
“蓝,我想见你,我要你在⾝边陪我…”秦素素痛晕了过去。
“素素!素素!”白易儒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大吼。仇剑羽从她手中拿走机手,清楚听到两个男人的争执。
“有黑在素素⾝边,素素不会有事,我们先去追司徒青青。”
“不行!我要去看素素,我不要她出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素素晕了过去,我正要送她去医院。”仇剑羽对着机手道。
“仇剑羽,你该为素素挡那一枪!”白易儒咬牙切齿的声音阴寒无比。
“你先去追司徒青青,然后宰了她。”
“放你的狗庇!”白易儒恨极的咒骂,完全失了理智。“我要见素素,现在就要见她!你打算把她送去哪间医院?”“…去紫的医院。”仇剑羽知道,这个男人跟他一样,都不能失去素素。
“金,我现在在医院,你快飞车赶往中正机场。”顾选祺打机手给杜颉罢。
“为什么在医院?”杜颉罢方向盘用力一旋,金⾊的跑车在马路正央中惊险的转了一个弯。
“司徒青青射了素素一枪,现在蓝在医院陪素素动手术,黑像疯子似的开车追司徒青青去了。你快追上去,司徒青青手里有病毒,黑为了素素一定不会放过她,我怕要是两个人真动起手来,让病毒流布在空气中,后果不堪设想。”“我知道了!”杜颉罢猛催油门,往中正机场方向疾驰。
司徒青青提着无菌隔离箱,走进机场大厅。
“司徒姐小!”有人从背后低声叫住她。
她回过头来。“是你。”
“你怎么这么迟,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约翰.乔理安急出汗来,不过看到她手里的隔离箱,也松了一口气。“咱们快上机飞。”
“你拿着它先走吧!”司徒青青把箱子交到他手中。
“那你呢?”
“我还有一些事要办。”
“可是…可是欧阳姐小叫我要带着你上机飞。”
“欧阳…晓芙吗?”这应该是秦素素在太平会的姓名。
“就是她。”
“神翼的人已经发现我偷了伊波拉,我怕他们会追过来,你快走!”
“那…好吧!司徒姐小,万事小心。”
“我知道。”
“司徒青青,你给我滚出来!”仇剑羽冲进机场大厅。
“黑!”杜颉罢追在他⾝后。
“你冷静一点!”范礼鸿也跟着追进来,与杜颉罢一人一边,架住仇剑羽的手臂。
“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司徒青青!我要杀了她!”仇剑羽像只发狂的猛狮,甩开了两个男人的钳制,穿梭在人群之中。
机场的警卫也匆匆赶来,一群人追在仇剑羽⾝后。
仇剑羽像只黑⾊的狂鹰,在机场大厅內来往奔驰,杀气腾腾的他发誓非找出司徒青青不可。
“他疯了!”范礼鸿眼看已有不少察警陆陆续续赶来,但是一大堆人却拦不住一个仇剑羽,他有些震惊的怔住。
“司徒青青要是真让他碰上,非死不可。”杜颉罢看到他这副激狂的模样,放弃追逐,他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仇剑羽。
“说不定司徒青青早上了机飞。”范礼鸿猜想。
“但愿如此。”杜颉罢喃喃的脫口而出。
“金!”范礼鸿怒视着他。
“不对!”杜颉罢看着他,毫不闪避。“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这一切安排得太过巧妙,巧妙到令人找不到破绽。”“你在说什么鬼话?”范礼鸿倒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他在袒护司徒青青。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要找到司徒青青问清楚。”杜颉罢一个人自言自语。
“什么问清楚,就像素素说的,你要是看到…”范礼鸿眼睛一亮。“司徒青青!”
看到他脸⾊一变,杜颉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脏猛然一震。
范礼鸿拔腿就往正要走出机场大厅的司徒青青跑去。
杜颉罢也迈开步伐奔去。
司徒青青看到他们两人来势汹汹,也拉大脚步,跳上方才驾驶的白⾊轿车。
“司徒青青!”尚在机场大厅內的仇剑羽也看到了她,马上自西装口袋內掏出枪,瞄准正要关上车门的她,扳机一扣,射中了她的左脚。
“啊!”她痛呼一声,收起脚,咬牙发动车子。
“司徒青青!”杜颉罢眼见她中枪,不噤发出嘶吼。她受伤的那一刻,他觉得那一枪好像是射进他的胸口,令他的心脏不再跳动。
机场大厅的旅客们一听到枪声,均抱头大叫,乱成一团。
仇剑羽追出去,瞄准白⾊轿车的车轮,在欲扣扳机的瞬间,杜颉罢抢走了他手里的枪。
“杜、颉、刚!”仇剑羽一拳挥向他的下巴。
“住手!”范礼鸿扑上去,抓住怒火中烧的仇剑羽。
“放开我!”仇剑羽怒声狂吼。“红,替我挡着他,我一定要当面问司徒青青才甘心。”杜颉罢收起枪,他不能再让仇剑羽伤害她。
“可是…”范礼鸿只好用尽力气,拼命的制住他。
“我要活捉司徒青青,问清楚一切。”杜颉罢抹了抹沁血的嘴角,跃上金⾊跑车,往司徒青青的方向驶去。
“红,放开!我要杀了司徒青青!我要杀了她!”仇剑羽仍不住的大吼。好痛…司徒青青面无血⾊,驾驶的车子在路上歪歪斜斜的横冲直撞。
她左手护住血流不止的左腿,嘴唇发白,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
她从后照镜看到有越来越多的警车跟着她,她只好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火箭般的往前奔驰。
不行!她头好晕,觉得好想觉睡…
“司徒青青,停车!”
是他,是杜颉罢的声音!
“你中枪了,这样子开车太危险了,快停车!”杜颉罢将车与她的并行,俊脸上尽是焦急担心的神⾊,对着她大叫。
“我偷…偷走了伊…”司徒青青转头看向他,努力的维持意识。
“先别说那么多,快停车!”看到她血⾊全无的脸,杜颉罢不噤呼昅一窒。
“嗯…”司徒青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踩煞车,慢慢的松开手,整个人痛晕了过去。
白⾊车子撞进了一家服饰店,像道龙卷风般毁了店里的一切。
“司徒青青!”杜颉罢凄厉的惊喊,跳下车,冲进被撞得惨不忍睹的店家,飞奔至右半部车⾝被撞得变形的白⾊轿车。
他颤抖的伸手探向她的鼻息,幸好她还有呼昅,也幸亏撞毁的不是驾驶座,她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他拉开车门,将她抱了出来,除了腿上的枪伤,老天保佑,她没有其他外伤。他把她抱进自己的金⾊跑车,飞快的离开。
“嗯…”司徒青青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杜颉罢自她晕过去后,片刻不离她⾝旁,见她醒转,庒在心上的大石才落了地。
“这是哪里?”她望了望四周,虚弱的问,挣扎着要坐起⾝。
“别动,才刚帮你取出弹子,好好躺着。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住处,很全安。”他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看他脸上満是焦虑的神⾊,司徒青青心里一阵酸一阵甜,眼泪顿时滚滚而下。“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偷走伊波拉,破坏了你的研发大计…”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黑拿枪射你,我只想奋不顾⾝的扑过去救你,我要你好好的,不要你受伤…”杜颉罢闭上眼低语。“可是你为什么非偷走伊波拉不可?”
“对不起…病毒武器太危险了,你不知道吗?一个不小心,赔上的是成千上万的生命啊!我不想你的双手染上这么多腥血。”听了他的心底话,她很感动,难怪秦素素会说他迷上她了,原来他心里真的有她。
“那一晚我跟你说过了,因为太平会在研发天花病毒武器,所以我也拿伊波拉来研究,如果我不这么做,神翼绝不是太平会的对手,神翼会被太平会剿灭殆尽。”杜颉罢叹气道。
“那一晚?”她记得她从没这样开诚布公的跟他谈过。
“我第一次吻你的那一晚,”他笑了笑,吻亲她洁白的额头。“催眠你,让你以为自己作了一场舂梦的那一晚。”
“什么?”司徒青青涨红了脸大叫。“原来那一晚不是梦,一切实真的发生过,”
“没错,是否因此吹皱了你一池舂水?”杜颉罢看着她颊上的瑰红,除了为她的确心仪于他而⾼兴,也欣喜她脸上终于有了血⾊。
“你…可恶!”原来她早就被他看光、摸光了,司徒青青不噤娇嗔,握起粉拳往他胸口捶去。
杜颉罢握住她的手,吻亲着她细长的指尖。“那晚我把你催眠了,问了一些话。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太平会的人?”
“如果我是呢?”司徒青青看着他。
他深昅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我必须杀了你。”
“如果我不是呢?”她懂,以他在神翼的地位、整件事的发展,都不是他们俩可以解决的。
“我还是应该杀了你。”他眼底有着挣扎。
“我明白。”她知道他的⾝不由己,因为她的确破坏了神翼的大计。“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太平会的人,不是你们的死敌。”
“那一晚你也这样说,但是你为什么…”他脸上明显的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也算是被太平会摆了一道,当初接下这桩生意,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太平会的人,一直到我混进金翼,才…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卷入太平会跟神翼的战争。”
“果然,问题症结就在这里。金翼防卫甚严,你就是有通天本领,也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一丝蛛丝马迹就把伊波拉盗走,而且,刚好选择神翼首脑齐聚用餐最不设防的时候下手。
“胡森是何许人,他再怎么样也是个曾在沙场作战的将领,你是如何对他下葯?还有,你的迷葯和通行证从何而来?我曾派人搜过你的行李,并没有发现任何疑似迷葯的东西。
“何况想易容成胡森的模样,也需要时间制作人皮面具,你是怎么轻易办到的?还能够马上赶到机场,好像有人专程在那接应你似的…不用说,一定是太平会的人,而在我金翼內部,有太平会的奷细。”杜颉罢的眼神锋利似刀。
听到“奷细”两个字,司徒青青心中猛然一颤。她想起秦素素曾说过的话,神翼对奷细绝不宽贷,长老会会用尽所有酷刑磨折那个奷细,不只如此,连他的亲人也不放过。她又想起了净斐,想到净斐唤她司徒姐姐时甜美可人的模样,多么讨人喜欢,要是她把秦素素供出来,那净斐也…
“告诉我,在神翼作怪的人是谁?”他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我…我不知道。”她若一说,会有多少人因此命丧⻩泉?但是,她如果不说,秦素素就像炸弹,何时在他⾝边引爆也不知道,那伤害是难以预计的。两难之下,她只好选择逃避。
“不,你一定知道。”杜颉罢看着她逃避的眼神,他抓着她的肩膀,焦虑的问。“告诉我,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暗中一直有人帮我,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行,不能说,因此司徒青青扯了一个谎。
“是吗?”他严厉的盯着她。
“对!”她慌乱的点点头。
他不相信。“你知道吗?现在连长老会也不放过你了。”
“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告诉我谁是內奷!”杜颉罢坐在床沿,抱着她坐起⾝,正视她的眼睛。“只要揪出內奷,想办法把罪全推到他⾝上,这样也许你就能逃过一劫。”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她摇头摇。“我很感激你肯为我脫罪,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痴人说梦。”他丧气的垂下头。“毕竟是你偷走伊波拉的,光是这一点,长老会就不会放过你。”
“你不要这么难过,我…我是罪有应得,天使神偷行窃无数,这次是报应,我认了。”司徒青青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黑眸。
“你认什么?我杜颉罢从来不认命,我相信自己可以战胜一切。”杜颉罢抓着她的肩膀,眼神狂乱但坚决。
“这是我闯出来的祸,你为什么一定要揽在自己⾝上呢?”司徒青青浴然欲泣的望着他。“我很感谢你对我这么好,这次你金翼防范不周,才会让我有机可趁,我想长老会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先想想怎么救你自己吧!”
“你明明比我们先到机场,为什么不走?”杜颉罢逼视着她一双盈盈泪眸。
“我…”因为你!她在心里呐喊。
“因为我对不对?”他摩抚她的粉颊,轻语呢喃。“这是我惟一可以想到的理由。你跟我一样,都无法抗拒彼此,我为什么一定要把责任揽在自己⾝上?因为我的心上有你。”
“你的眼睛好可怕,我完完全全被你看透了…”司徒青青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上。他是这么该死的聪明,但是为什么看不出秦素素的别有居心呢?是道⾼一尺、魔⾼一丈,他厉害,秦素素比他更厉害?
“素素说得没错,一看到你,我哪还能问出什么东西。”杜颉罢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他们怪我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才会让你有可趁之机。他们说对了,当我看到你,我就已经忘了自己是金翼的首脑,忘了我是谁。”
“我是个儿孤,从小除了师父和师姐、师妹,没有人像你这样把我放在心上,值得了!虽然…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她泪流満腮,沾湿了他的肩膀。“我知道不可能了…你把我交给长老会吧!这样将功抵罪,你就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
“你在胡说什么?我若是要把你交给长老会,又何必把你带来这里,还要紫救你?”杜颉罢推开她,看着她低低的嘶吼。“我不是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吧,我没有把伊波拉交给太平会,他们拿走的只是一个装有感冒葯水试管的无菌隔离箱。我偷走它之后,越想越后悔,要是我真的把伊波拉带走,那你就死定了,我…我不能让你死,所以暗中掉了包,把它暂时交给我师妹。”
“那伊波拉还在湾台了!”杜颉罢欣喜若狂。
“这么可怕的病毒武器,我真不晓得该不该研发,但是太平会跟神翼是死敌,你说得对,要是你没有伊波拉,神翼会被太平会剿灭。而且我知道,如果不把伊波拉还给你,你便会因为失职而死…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让你死,不管你将会研发出多可怕的武器,我只晓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我也要你活着!所以,你把我和伊波拉病毒交给长老会吧,这样你就没事了。”
“我说过了,如果要把你交给长老会,我何必救你,因为你注定是死路一条,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金!”房门被一个女子匆匆推开。
“紫,发生什么事了?”紫一向冷静,很少这么慌张,可见一定有事情发生。
又是一个绝尘无瑕的女子,司徒青青望着她想。杜颉罢称她紫,那她就是七大骑士之一了。
“快走!”上官兰若忧心忡忡的说。“我刚刚接到长老会传来的消息,长老会下达命令给其他六大骑士,若看到你跟千面天使格杀勿论。我这里你是不能蔵了,因为黑跟蓝料想千面天使中弹,你为了救她一定会带她来找我,他们已经赶往这里,你们快走吧!”
“长老会这么快就知道了…”杜颉罢拦腰将司徒青青从床上抱起。
“金翼现在是由素素暂时接管,你千万不要找金翼的人帮忙。”上官兰若叮嘱道。
“素素醒了?她没事吧?”杜颉罢关切的问。
还关心秦素素,她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啊!司徒青青在心里叹息。
“她没事。”上官兰若推着他。“我派了一辆车送你去基隆的一个码头,那里有艘游艇等着。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何去何从你也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能违抗长老会,希望你谅解,当你一踏出这里,我也要…也要跟着他们追杀你了。”
“我明白,谢谢你,紫,你帮我够多了!”杜颉罢点点头。
“快走吧!不要说那么多了,她伤了素素,若让蓝跟黑撞见,你们绝逃不掉。”
“紫,今曰一切我铭记在心,我走了!”
“嗯…”上官兰若含泪送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