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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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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

  ‮夜午‬恼人的电话铃声凌空响起,弹簧软上的人不耐烦的翻了个⾝,伸长手按下电话的自动接听按钮,再度翻⾝拉上暖被蒙住头。

  不一会儿,电话中传出声音…

  “敬告众猪朋狗友,郭大爷正与周公幽会无暇接听。若无要事,明天请早,若有要事,请勿打搅。有胆者请在哔声后留下姓名、电话号码。哔

  (小诸葛、小诸葛!别睡了!我是Jazz,紧急事件,快起来接电话呀!)

  蓝杰土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有

  冰亮不悦的皱皱浓眉,置若罔闻的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X的!)蓝杰士一时情急,脏话脫口而出。

  (小诸葛,快接电话呀!是少尉,少尉出事了…)

  少尉出事了!?郭亮闻言倏地张开眼,掀开棉被,敏捷的翻滚至边,一只手不偏不倚的拿起电话筒。

  “Jazz,少尉怎么了?”他的睡意瞬间全消。

  同为“‮际国‬地下和平组织”的一员,代号少尉的柳少苇,他的谨慎小心是出了名的,加上杰士平⽇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也绝不可能拿同僚的安危开玩笑;基于这二项理由,当郭亮一听到少尉出事,他直觉事情一定是很严重了。

  (谢天谢地,你总算肯接电话。)蓝杰士吁了一口气。

  “少说废话,少尉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长年从事地下组织的工作,特殊的⾝分让他们朋友有限,对郭亮而言,柳少苇不仅是搭档,更是知好友。

  虽然⾝为特务的他们无非就是在险中求生存,个个也早有置死生于度外的准备,但是听到柳少苇出了状况,他一颗心还是免不了提吊于半空中。

  (我和少尉一起出任务,结果…)蓝杰士深昅了口气,庒下心中又愧又悔的情绪,一鼓作气的说:

  (我一时不察中了铁面双子的圈套,以致连累少慰,少尉他…)从他充満疲惫与无限歉意的语气里,不难想像他正受良心的责罚。

  “你别净像个娘儿们呑呑吐吐的,少尉究竟怎么了?”郭亮紧张的打断他的话,原本微皱的眉头揪得更紧了。

  (少尉受了重伤,现在在医院。)蓝杰士丧气的说完。

  “有生命危险吗?”郭亮五指泛⽩的握紧话筒,口气紧绷的问。

  (总部已经派了最好的医疗小组,目前命应该是保住了。只不过他仍然昏不醒,我又必须赶赴下一个任务,没有办法继续照顾他。我担心铁面双子不死心,会再…)

  “没问题。”郭亮听出他的难处。“你留下照顾他,你的任务就给我吧!”他的语气比起刚才明显的轻松许多。

  (小诸葛,谢谢你,我知道你正在休假,可是

  “别婆婆妈妈的,好好保护少尉,如果他再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只要能助柳少苇熬过这一劫,即使是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两肋揷刀…

  他绝对是万死不辞;何况是牺牲点度假的时间,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够意思!那我就长话短说。你必须在最短时间呐赶到东京,跟总部派去的另一位女特务碰头,她的姓名代号和碰头的地点时间,我不方便在电话里描述;不过,我会尽快设法把详细资料送到你手上,所有的计划过程我会代得很清楚,这一次任务的代号是…密码。)蓝杰土停顿之下,

  (另外…我‮人私‬还有个不情之请…)⽇本东京的一家旧式酒馆里。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杏眼圆瞪、长相古典的⽇本女人正掩脸坐在郭亮的对面,用她那张殷红的樱桃小口不断啜泣地重复问着:

  “他答应过要大看我的,为什么会临时变卦了呢?你坦⽩告诉我,健太郞是不是已经不喜我了?”她动地用手掐住他的手臂。

  冰亮看着她因伤心绝而微扭曲的脸部肌⾁,以及深陷他⽪⾁中十指鲜明耀眼的寇丹,他拿出对女人的看家本领,庒低声音地劝慰她:

  “怎么可能呢?像美代子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健太郞恨不能天天陪伴在你左右,怎么可能会不喜呢。假使不是真的有要事走不开,他说什么也会来看你的。”嘴上如是说,心里暗骂着:还敢取名叫什么健太郞,到处留情、到处让女人心碎,本就是十⾜的太郞。

  “真的?”美代子闻言停止哭泣,欣慰的眨着那对卷翘的假睫⽑。

  “当然是真的。”郭亮勾起嘴角,给她一个十⾜肯定的笑容,心里却忍不住再一次咒骂蓝杰土。

  加上眼前这个美代子,算一算,他今天已经替蓝杰士安抚了五个痴情的女孩子;还以为他一向自命风流,眼光大概差不到哪儿去,天晓得…原来大情圣的品味也不过尔尔。

  早知道杰士会趁任务之便,顺道安排会⽇本情人,他宁可到纽约守着柳少苇,和铁面双子大战三百回合,也绝不会答应替他到⽇本来出任务。弄得现在净是在帮他安抚他的⽇本情人,正经事反倒没个着落。

  想到这里,他再次抬眼将酒馆彻彻底底梭巡一遍…

  奇怪了,资料上约定的时间清楚写着是傍晚,眼看就要⼊夜,酒馆都快打烊,怎么还不见总部派来的女特务?

  说什么来人代号蝎子,外表甜美娇俏,聪明与气质全写在脸上…他在这家酒馆里坐了老半天,放眼看去,酒馆里先后除了和杰士有约的女子外,不是刚下班的中年男子,就是推销员,哪来姿⾊动人的女子?更别提两张桌子外那个秀气斯文的⽇本男子,在昏⻩温暖的酒馆里穿着厚实的大⾐,一双⽔灵灵的大眼睛…该怎么形容呢…简直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眼睛。

  这该怎么办?后丕早,任务里的目标…依凡·摩,就会住进他现在下榻的饭店,没有蝎子手上另一半的密码,即使他一个人有办法接近依凡·摩,也是徒劳无功。

  尤其资料上特别代,执行者要确认密码正确无误方可输⼊,否则他们要窃取的资料不仅会自动销毁,还将打草惊蛇地使对方提⾼警觉;如此一来,要想再找到下手的机会,恐怕是难上加难。

  此时,酒馆里的另一角…

  谢芷韵一手把玩着嘴上那道象征⽇本男人雄风的八字胡,一面顶着伪装过的脸庞对不远处的男人报以点头微笑,然后假装不经意的转过头,嫌恶地翻了个⽩眼。

  又是一个长相与秦汉不相上下的男人一兽;一个晚上在同一家酒馆就约了五个女孩子,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

  仗着自弓表人才、相貌堂堂,到处掳掠女人的感情,一点公德心也没有。要不是她有任务在⾝不宜滋事,她铁定会毫不犹豫的过去揭穿他‮心花‬的真面目,拯救那些梨花带泪直嚷着“为什么?”的女孩。

  亏他连续骗了五个女人还能维持一脸诚恳,要不是她女扮男装得以窥得真相,只怕连她也会被他那双真挚明亮温暖的眸子所蒙蔽。说什么愈美丽的女人愈危险,是愈英俊的男人愈下流吧!

  唉…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不分国籍,只要谈到爱情,较容易受骗上当的总是女人呢?为什么女人总是处于劣势?到底是天下男人的骗术太⾼明,还是女人老喜自欺欺人?

  不过,她深信有有脑的女人一定会越来越多。好比她,她就不吃帅男人、小⽩脸那一套,搭档多次的蓝杰士和眼前那个⽇本男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拉了拉罩着层层⾐物的黑⾊大⾐的领子,只手撑着下巴,只手不耐的轻敲着桌面。

  敝了,Jass从不曾迟到,怎么今天到现在都还未出现呢?该不是又倒在温柔乡的暖上,被哪个狐媚女人的体给惑得连任务都忘了吧?

  邻座的客人已先后离去。

  看来,Jass今晚是不会来了,酒馆老板等着打烊的暗示愈来愈频繁,这样空耗下去总不是办法,还是先回饭店再设法跟他联络吧!

  谢芷韵弯下执起鞋带,俐落的在⽩⾊慢跑鞋上打了个蝴蝶结。

  经过前天晚上与昨天一天的等候,蓝杰士依然没有出现,这使她不得不怀疑情况已经生变。

  执行任务、与任务共存亡是他们⾝为特务的最⾼守则;因此,除非蓝杰士出事,否则他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半点音讯。

  她已经向总部发出请求指示的讯号,相信不出多久,总部就会给她一个明确的答覆。

  不过,在等候进一步指示前,她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她计划先接近依凡·摩,以便伺机行动。

  虽然来者绝非泛泛之辈,但是她“千面女郞”的美誉也并非浪得虚名。假使不是上头为了谨慎起见,只给了她一半的密码,她有把握,单凭她一个人照样能够把对方撂倒,顺利获取资料。

  她走到浴室里,再度审视经她的巧手易容后的脸。

  以她现在在易容术上的造诣,放眼世上,除了她的师⽗…“魔术师”方巧容之外,她谢芷韵称第二绝没有人敢称第一。

  她満意的挑了挑眉,调整声带试试发音…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步履轻盈的走出饭店,来到距离饭店不远处的一座公园。

  谤据她之前的观察,这个公园是附近慢跑的最佳地点,一向有在⻩昏慢跑习惯的依凡·摩,待会儿肯定会出现。

  丙不其然,说曹、曹就到。

  谢芷韵从情人椅上从容的起⾝,几个热⾝动作之后,开始缓缓的跑向她事前仔细勘查盘算好,最适当的“昏倒”地点,准备施展她的苦⾁计。

  她略偏过头用眼角估算依凡·摩的步伐和距离,适时放慢步履的速度,好让其他慢跑的人赶过她。就在她预计的时间到来时,她猛然停下脚步,用手扶着额头,在原地摇摇晃晃起⾝子,待她的视线闪人一个⾝影,她仰头一倒…

  “‮姐小‬、‮姐小‬,你没事吧?”

  一串急促的叫喊声窜进谢芷韵的耳朵,在落地前她被稳稳的接住。谢芷韵感觉自己正躺在依凡·摩屈起的膝盖上,他強而有力的双臂抱着她…

  她在心里得意的窃笑二声,一切正如她之前所计划般顺利。

  眼看前面的女孩子在一阵晕眩后就要倒地,郭亮顾不得自己正在跟踪、观察依凡·摩,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赶在她落地前接住她。

  “你没事吧?”他审视她紧闭的眼⽪、聚拢的眉头、微微冒汗的脸…一面轻拍她的脸颊一面试图‮醒唤‬她。

  咦?不对啊,资料上记载依凡·摩是北欧人,说话有着浓重的爱尔兰口音,对于⽇文也仅止于⽪⽑,怎么她耳边的声音,扬着一口标准⽇语呢?

  谢芷韵吐出几个破碎的呻昑,佯装悠悠转醒,她眼⽪微张地辨识眼前的脸孔…天啊,是…是前天酒馆里的那只禽兽,那…依凡,摩呢?

  她‮动扭‬脖子,巧妙的把颈子向后仰,目光越过禽兽的⾝体寻找依凡·摩

  我的妈呀!他居然蹲在地上绑鞋带,浑然不觉他的面前发生什么事。然后,他站起来,跑过他们的⾝边,并对他们的‮势姿‬报以好奇的眼神。

  谢芷韵倏地睁大双眼,双目带火地噴向郭亮,心里暗骂:你这头好管闲事的禽兽。

  “放我下来!”她的表情愤怒、语气凌厉,恨不能对他的坏事破口大骂。

  正想探视她脉搏的郭亮,为突来的情况发展错。怎么这个⽇本女子醒来后,不是对他的英雄救美感得想要以⾝相许,反而恶目相向呢?哦…他懂了,她一定是刚才昏倒失去知觉,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错把他当成吃她⾖腐的⾊狼,才会有这种烈的反应。

  “‮姐小‬,你可能误会了,因为你刚才昏倒,我担心你跌倒在地上会受伤,所以才会抱着你。”他耐心的对她解释。

  “哼!我昏倒厂难不成自己还会不知道吗?要你婆告诉我。”她气呼呼的又捕了他一记⽩眼。

  望着依凡·摩愈来愈远的背影,想到自己功败垂成,她不仅更加光火。“还不放我下来了”凭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也配抱着本姑娘!

  真是好心被雷亲!搁下手边的任务行侠仗义,没得到她的感也就算了,反而招来一顿嫌恶的臭骂,他是招谁惹谁?看来,这个⽇本女子不但⾝体有问题,脑袋里的问题更是严重。

  不甘遭受这等无妄之灾,郭亮双手一松,只见谢芷韵姣好的⾝躯瞬间应地心引力的呼唤而直落。

  “哎哟…你做什么?”她坐在地上,庇股痛得直呼。冰亮从容地抹抹双掌一脸无辜。

  “咦?‮姐小‬,刚才不是你大嚷着要我把你放下的吗?我完全是遵照你的命令,有什么不对吗?”他耸耸肩,眼底净是报仇后的快意。·

  “你…”臭⽇本鬼子、小⽇本、倭寇…谢芷韵在心里不住的骂着。

  看到她气得涨红的脸,郭亮算是出了口气。

  “莎哟哪啦!”他挥了挥手,对谢芷韵扮了个笑脸,飞快循着依凡·摩刚才的路线跑去;

  冰亮在和蓝杰士取得联系后,一方面等待他送来那只从未离⾝、“见物如见人”的表,另一方面他也没有闲着。

  他刻意的配合着依凡·摩的作息和出⼊时间,很自然的跟他一起上下电梯,很自然的与他擦⾝而过,很自然的…小露了一手。

  “先生,我捡到了一个⽪夹,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明知道依凡·摩正在跟饭店柜台员描述他所遗失的⽪夹的模样,郭亮故意拿着不久前在电梯偷到手的⽪夹来到柜台询问。

  “就是这个⽪夹。”依凡·摩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夹就是我遗失的。”他喜出望外的伸出手拿回⽪夹。

  遗失了其他的东西倒还无所谓,重要的是那张钥匙卡片。

  “等等!”郭亮将手一挪以证明这个⽪夹就是你的呢?英文。

  “这位先生,你何他着一口流利的

  “当然,先生,你不妨打开⽪夹,里头有我的‮件证‬可以证明。”依凡·摩不疾不徐的说。

  “哦?”郭亮依言打开⽪夹。“你是…”

  “依凡·摩…”他逐一念出自己的资料。

  冰亮作势很仔细、很彻底的将‮件证‬內容与他本人合对了一番。

  “没错,果然是你的⽪夹。”他合上⽪夹很慡快的还给他。

  “太好了,没想到能这么快就物归原主。先生,这年头丢钱事小,要是丢了‮件证‬可是很⿇烦的,下回可要小心一点。”他热心叮咛后转⾝准备离去。

  依凡·摩点头接过⽪夹,迫不及待地翻找钥匙卡片…

  幸好还在!要是弄丢了,他的⿇烦可就难以估计。

  “先生。”依凡·摩喊住他。

  “会有事吗?”郭亮佯装不解地看着他。

  “该不会是⽪夹里的东西少了吧,我可是…”东西当然不会少,因为就连依凡摩最在意的钥匙卡片他也只是拷贝就放回原处,他可不想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不不不,我看过了,⽪夹里什么也没有少,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你说的对,⽪夹里的‮件证‬如果遗失我的⿇烦可大了,幸好被你这么一位诚实又热心的人捡到。”依凡·摩之情写在脸上。

  “哪里!举手之劳不⾜挂齿,大家都是出外人,你别放在心上。”郭亮对他的感感到好笑,假如依凡·摩知道他的⽪夹不是遗失而是被偷,不晓得会是什么表情?

  “先生,像你这样热心的人真是少有。为了奏丁对你的谢意,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吗?”他热心的提议。

  “小事一桩,你不要客气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郭亮礼貌的欠了欠⾝,转⾝阔步向外走去。

  依凡·摩遗憾的望着他的背影,对这个为善不求回报的⽇本男人投以佩服的眼神。

  在餐厅店员与依凡·摩一阵比手划脚的争议后,一路跟踪而来,一直静待在角落的郭亮算准了时候,拂袖整⾐大刺刺的登场。

  “有什么问题吗?”郭亮用⽇语询问店员。

  “很抱歉,这位先生您也知道的,本店的刷卡机今天正好坏了,所以只能收现金,可是这位先生听不懂我的话,执意要刷卡。”店员伤脑筋的说。

  冰亮当然知道这家店的刷卡机故障了,事实上,他们的刷卡机就是之前在刷了他特制的卡片之后才故障的。

  “哦,让我来好了。”郭亮转向依凡·摩o

  “是你,真是太巧了。”他装出意外邂逅的样子。

  “这家店的刷卡机故障了,只收现金。”他解释着。

  “原来如此,那可就糟了,我⾝上并没有现金呢!”依凡·摩伤脑筋地表示。

  “你不用担心。”郭亮二话不说的掏出⽪夹:“我顺便替这位先生买单。”他马上将钞票递给店员。

  走出餐厅,依凡·摩频频向郭亮道谢。

  “实在太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要留下来洗盘子厂。”没想到人间处处有温暖。

  “你别再客气,算是我们有缘吧!”郭亮从容的回答。

  “是啊,一天之內连续让你帮了我两次忙。”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稳健的伸出他的手“我叫依凡·摩,你是?”心里对郭亮再度的见义勇为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是秀征卫,请多多指教。”郭亮亲切的握住他的手。

  “原来是秀征先生。关于刚才的钱,我一定会尽快还你。”

  冰亮本就仪表出众、风度翩翩、谈吐不凡,现在加上热心正义,依凡·摩对他的评价不噤又更上了层楼。

  “一点小钱何必这么客气呢!四海之內皆兄弟,我一向好结朋友,这顿饭就当作是我请你的,你到⽇本来!”郭亮热情潇洒的表示。

  “太好了,你这个朋友我是定了。”没想到⽇本男人竟是如此热情好客。郭亮一改依凡·摩以往的印象。

  “我赶着到公司开会,这样吧,如果秀征兄有空,今天晚上换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好啊,我正觉得一个人在饭店里喝酒太乏味呢。”郭亮心里正求之不得。

  “那…我们就今晚七点在饭店中庭见,没问题吧?”依凡·摩丝毫没有起疑心。

  “没问题,晚上见!”

  晚上,为了保持依凡·摩对他的好感,郭亮提前到达饭店中庭。

  他才刚坐下,饭店的服务员就马上了上来。

  “秀征先生。”服务员一⾝素净的制服和训练有素的仪态令人分外‮悦愉‬。

  “这是摩先生要我给您的;另外,还有一个送达不久的快递包裹,⿇烦您到柜台签收。”他微弯着,脸上満是亲切适宜的笑容。

  “谢谢。”郭亮困惑的接过手。

  一翻开,是一张别致的烫金邀请卡,里面还有一张依凡·摩亲手写的便条纸。

  原来,依凡·摩临时有事无法如期与郭亮共进晚餐;不过,为了感谢郭亮多次的相助,他附上一张邀请卡,邀请郭亮出席明晚⽇本分公司为他在饭店所举办的酒会,上面并注明希望他能携伴参力口。

  冰亮虽然有点失望,却因此确定了依凡·摩对他的好感。看来,他对这一切并未起任何疑心。

  只不过,邀请卡上注明希望他携伴参加,这可怎么办是好呢?随便找一个临时的女伴对一表人才的地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恐怕会有碍任务的进行。

  要是这回任务的搭档…蝎子,早点出现就好了。

  想到蝎子,郭亮忆起柜台还有一个他的包裹,想必就是蓝杰士在联络中所提到的辨识信物吧!

  他迈步到柜台,按手续领了包裹回到房內。

  丙不其然,包裹內是一支蓝杰士从不离⾝的手表。

  因为Jazz深信谢芷韵一定就在饭店附近徘徊,只是尚未收到总部换搭档的通知,所以迟迟没有现⾝,加上她这个千面女郞平时千变万化,一般人就算有她的照片,如果不是旧识或她主动表明⾝分也未必认得出她。

  所以,他要郭亮戴上手表,一旦谢芷韵认出那只表,她一定会主动现⾝和他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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