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半晌，室内恢复了宁静。

　　赵宛苹总算心平气和了些，她朝紧闭的房门说道：“少凡，我知道你想要小孩，我想到一个方法了，我们借个子如何？”

　　韦少凡突地拉开房门，脸的不可置信。“借子？”

　　“对，借子生我们的孩子。”

　　“借个卵子会更完美。”免得生出生多疑的孩子。

　　“不需要借卵子，只需要借子。”

　　赵宛苹完全听不出韦少凡的嘲讽，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那张教她愤恨不已的脸庞。

　　当初会临时让那个代理孕母离开，除了因为她无法忍受她和韦少凡上外，也无法接受不属于她的小孩。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自己生？除非先天上有难以克服的疾病或是终生未嫁，否则，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就不叫女人！”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为何排斥生小孩？

　　他为了要让婚姻生活正常，也为了传宗接代，基于她受孕机率低，所以也曾想过人工受孕这个主意，希望藉著新生命的诞生，使家庭能够和乐；但当时她是如何猛烈地反对，如今，婚姻已无法挽回，她才来搞什么借子！

　　赵宛苹绝对不敢说出那个可笑的理由。“我、我的体质不适合生小孩。少凡，一样是我们的种，只是花钱借个子，就在自己的医院做，一定可以成功，也可以很快就有小孩的。”

　　不受赵宛苹的怂恿，韦少儿嘴角轻轻一扬“我喜欢自然的。”

　　“自然的？我不会再让其他女人上你的！”

　　不会再让其他女人上他的？

　　韦少凡倏地俊眼一眯，若有所思地盯著莫名其妙的赵宛苹，嘴角的弧度微微拉了开来。

　　她一语勾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夜…

　　他的表情好怪！

　　赵宛苹心急地问道：“少凡，可以吗？”

　　“我要知道三年前那个代理孕母的事。”他不答反问。

　　这件事他已问过不下百遍，就是无法从她的口中问出蛛丝马迹。

　　“那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老是要问她？”

　　那件事她本来设计得完美无缺，却还是出了纰漏。

　　当时她把房间电灯的电源切掉了，让他们根本无法看到对方的脸，甚至还预先灌了韦少凡不少酒，让他陷入半醉半醒状态，试图让他以为那个代理孕母就是她；偏偏那个女人未经人事，还是让韦少凡给发现了。

　　“因为我占了人家便宜！”他低吼著。

　　那件事纠了他三年，那在黑暗中处子的馨香与想放开又放不开的矜持…

　　她是他碰过的第一个处子。他时常想像著她的长相，好跟手中曾经滑过的完美体连接在一起。

　　“你没有占她便宜，我给了她一笔钱，你就当买了她一夜。”赵宛苹毫无愧疚地说道。

　　“你给了她多少钱？”一个会来当代理孕母的女人肯定是缺钱。

　　“我…反正我给了她钱就是了。”赵宛苹心虚地回道。

　　“你到底给了她多少钱？”见她答得心虚，韦少凡追问道。

　　“反正我给了她钱就是了。”还是一样的答案。

　　怕韦少凡继续追问，她冲回房间，留下韦少凡与依然是个谜的疑问。

　　这一夜，韦少儿又陷入那场纠他三年的梦境里…

　　韦少凡生日这天，赵宛苹著他到阿里山一游。

　　夜晚，韦少凡带著醉意回到小木屋里，他扭开头小灯，发现灯没亮，便毫不在意地倒头睡下，连衣服都懒得。

　　躲在角落里等着他的一抹纤细的身影，在听到他躺下的声音后，如游魂般地缓缓靠近边，在沿悄悄地坐下。

　　深了一口气后，小手勇敢地爬上他的身体，感觉摸到的是他的手，于是沿著手臂而上，来到他的前。

　　触到衬衫的扣子后，她开始一颗一颗的往下解开，在碰到皮带时，她倏地缩回手，紧张地猛著口水。

　　不可以退缩、不可以退缩，她需要钱、她需要钱！她默默地在心底告诉自己，给自己打气。

　　反正这房间也暗到什么都看不见，她干脆把他想像成自己的未婚夫，然后解开他的皮带。

　　拉出了皮带，她牙一咬，一鼓作气地拉开他子的拉链。

　　事情都到这步田地了，她无法回头，只有勇往直前，赶紧办完事，然后拿钱走人！想到此，她跳上，双脚跨站在他的双腿外，想要下他的长。

　　他好重！

　　长卡在他的下，任她怎么就是不下来，累得她头大汗、手臂无力，只能徒劳无功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大口大口地着气，一不小心进韦少凡呼出的酒气，顿觉一阵晕眩感袭来，全身更加无力。

　　韦少凡身处混沌之中，双腿像是被住了般无法动弹，他奋力地动了动，把腿上的人儿摔下了。

　　“啊，”她一声痛呼，随即忍痛捂住嘴。

　　她不能让自己曝光，这是易的条件之一。

　　“嗯！…”那是什么声音？

　　韦少儿坐起身呆愣著，终究敌不过头重脚轻的感觉，再度倒头躺下。

　　她起身再接再厉地爬上，双脚再度跨站在他的双腿外，拎著他的头准备就绪后，心里默数著，一、二、三…

　　她倏地使出吃的力气将子往下拉！

　　没想到子没拉下来，她却把韦少凡给拉起了身，自己又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的距离近到连气息都在彼此的脸上。

　　“啊！”她惊呼出声。

　　韦少凡手一伸，本能地搂住她，带著她一起倒下，他自然认为她是赵宛苹，因为她常常这样偷袭他。

　　被韦少凡紧紧地抱著，她等待著他进一步的行动。

　　她等了好久，发现他就只是这样抱著她，虽然她并不排斥他的拥抱，甚至还有一种安全舒适的感觉，可这样她是没钱拿的！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继续努力下他的子，然后…然后照她跟翠姨学来的方式挑逗他。

　　那些方式…

　　她的脸颊开始不试曝制地滚烫起来。

　　她试图拉开他的手，但他的手抱得死紧，奋斗了好一会儿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只好改变策略。

　　纤细的手指战战兢兢地摸上他抿紧的嘴，她紧张地咬了咬自己的后，缓缓送上自己的贴上他的。

　　伸出舌头轻启他的！这是她跟翠姨请教到的方法之一。

　　她的舌头像在洗著他的，得他一嘴渌渌的，但他不但不会感觉难受，反而被拨起一股罢不能的望。

　　韦少凡倏地翻身将她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地地吻住了她。

　　这种感觉…

　　他肯定是喝多了，酒改变了他的知觉，否则感觉为何会如此不同？

　　赵宛苹何时变得如此青涩，今人想一尝再尝？何时变得如此柔顺，仿佛能跟他融为一体？

　　她总是极为主动的魅惑他，矫造作得像是受过训练的女，把他当成恩客般地挑逗，让他对她的兴致愈来愈低。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霸道的吻著她不放，让她快要不过气来，只能无力的推著他。

　　韦少凡也同样缺氧，但还是不舍得放开她，他会如此热情，是怕再度吻她时感觉不再。

　　趁著感觉还在，他褪下自己的衣物，试著把握这种不曾有过的感觉；而她则利用他离开的空档赶紧大口呼吸。

　　除了缺氧的难受，她简直已沉醉在他的吻中。她努力在心中想着自己的未婚

　　夫，果然让她觉得好受多了。

　　完衣服的韦少凡躺回她身边，大手一把搂住她的，发现手上隔著一层碍事

　　的布料，便马上动手为她除去。

　　赵宛苹总是睡，所以他第一次为女人衣服。

　　真要？

　　面对这迟早要到来的一刻，她尚有一些挣扎，只能紧抓著他的手，试图减缓他为她衣服的速度，但最终她还是一丝不挂，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原先的目的。

　　手指滑过她的体，他当真是喝多了，连摸起来的感觉都不一样！

　　纤细的程度、尺寸的大小、身材的高矮、散发的馨香，还有那动他兴趣的速度…

　　他今夜喝的是什么酒？不会是假酒吧？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有感觉了，连赵宛苹身上的香水味都变成自然的体香？

　　肯定是假酒在作祟，他酒中毒了，但也确实值得。

　　韦少凡再度吻上她，心中默默地感谢著酒未退，让美好的感觉依然存在，指下的柔更是没变，让他冲动得恨不得马上占有她。

　　可他不想辜负这难得的感觉，只好下望，细细地品尝她每一寸的肌肤，挑逗著她，同时也感受到她的羞怯与感。

　　羞怯？

　　他一定得搞清楚这酒的成分，这酒不只改变了他的感觉，还混淆了他的判断；他不知道赵宛苹也懂得羞怯，还是她也酒中毒了？

　　肯定是这样没错。

　　他这是在折磨她吗？为什么他不速战速决？搞得她浑身愈来愈热，好难受哦。

　　她自然地逸出一声娇，想要纾解这种痛苦。

　　天啊，她叫的是什么声音啊？她恨不得挖个躲起来，

　　一声娇让韦少凡忍无可忍，他忽地身占有了她。

　　“啊！”好痛！

　　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忍住痛，任由泪水滑落。

　　韦少凡顿了一下，他刚刚好像…好像冲过了一层障碍？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假酒严重支配了他的神智，他清醒后一定要检举这家酒商，绝对不能姑息这种不肖业者的存在。

　　忽略不了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他更加确信这假酒的成分含有大量的幻剂，因为赵宛苹并不可能这么紧窒。

　　此时此刻，他无法想那这么多，他只想把握住这份不曾有过的美好。

　　她酸背疼地紧靠在韦少凡的怀里，仿佛他的拥抱可以去除酸痛。

　　哦！他要了她两次还是三次？

　　他简直就像一头猛狮，毫不留情地大啖著它的猎物，一次又一次。

　　既然是易，她该计“次”收费才是！

　　她不敢睡著，因为她必须在凌晨四点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然后他老婆会来取代她留下的余温。

　　这场易绵的，没有她预期的恶心、难受。

　　他的气息、他的拥抱、他的触摸，甚至他的肆，让她在易完成后有了贪恋，她甚至有了想知道他长相的冲动。

　　他的身材不错，这是她用身体感觉来的；他肯定还很年轻，顶多三十岁左右，这是从他的体力感觉来的；而他的长相呢？）

　　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她却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孩子爸爸的长相，这让她突然觉得失落了些什么。

　　对于自己孩子的爸爸，她根本一无所知，无论是长相、姓名、年龄，还是家庭背景…

　　她忐忑的伸出手指头，轻轻地在他脸上触摸著，异想天开的想借手指头的感觉，勾勒出他的五官。

　　挫败地放下手，她脑海里都是未婚夫的容貌。

　　看了看手表，还差五分就四点了，她轻轻移开韦少凡放在她间的手，翻身坐起。

　　正想起身，韦少凡却再度搂紧她，让她差点又惊叫出声。

　　韦少凡将她拉倒搂进怀里，在她上轻吻一阵，才又心满意足地继续做著他的美梦，占有十足地将她紧紧搂著。

　　怎么办？她这下该怎么离开？

　　时针已指著四点，唯恐吵醒他，她不敢妄动，也藉机足自己对他最后的贪恋，她轻轻地吻著他。

　　另一方的赵宛苹却已等不及了，她在小木屋的客厅里忍受著煎熬。

　　想着韦少凡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和别的女人上，而且还是她将那女人送上他的的，她就一脸的不甘心。

　　她无时无刻都想终止这场易，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如今都四点了，那代理孕母居然未依约出来，她一个冲动，自行开门进入，客厅的灯光跟著洒而入，她清楚地看见两人紧紧相拥著，一股醋意顿时涌了上来。

　　看到房门赫然被打开，她赶紧离开韦少凡的，像被捉赃似的，迅速地拉开他的手翻身下，无法顾及到这样是不是会醒他。

　　韦少儿动了动，朝她的方向一抓，抓住她的手，又将她拉回上，在她颈间汲取一阵令人眷恋的体香，接著搂紧她继续睡。

　　她朝赵宛苹出求救的神情，赵宛苹却视若无睹，眼里只有这令她妒意横生的一幕…

　　韦少凡已许久未曾如此眷恋过她！

　　出去！赵宛苹无声地说著。

　　她摇摇头，指著韦少凡抱著她的手。

　　赵宛苹愈看愈是生气，手臂往门一指，无声地重复著她的决心。

　　硬拉开他的手，她几乎是跳下的，狼狈地夺门而出。

　　赵宛苹跟著出来。

　　“对不起，你先生他…”

　　“易取消。”赵宛苹打断她的解释，愤怒地说道。

　　“你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易、取、消！”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跟你先生已经…”

　　“我现在决定取消。”她就是无法接受她的“已经”

　　“你不可以取消，我们说好的，除非你先生发现我不是你，否则不可以取消的。”若事情没发生，她或许还可以接受，可现在…

　　“不可以取消？我不会付钱的，要不要取消你自己决定。”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们是不是骗子？”难道他们想藉机拍下录影带勒索她？不可能，房里一片黑暗！

　　“骗子？我堂堂弘韦集团综合医院的院长夫人会是个骗子？你最好马上离开，我怀疑你不是在跟我先生制造小孩，而是在做！”

　　“那有何不同？”她在说什么啊？

　　“当然不同。制造小孩是要你们该做的迅速做一做，而你们却一副恩爱的模样，你说，这样有相同吗？”

　　“你…”她正想反驳，韦少凡却在此时走出了房门。

　　赵宛苹不由分说地迅速将她往门外推，小声地说道：“快走，易取消，如果

　　你敢让我先生知道，我会告你妨碍家庭。”门随即在身后关上。

　　她愣住了，眼神空地望着阿里山的夜。

　　“你在跟谁讲话？”韦少凡隐约听到对话声，还看到一抹被推出大门的纤细身影。

　　“没事，小木屋的老板来问需不需要什么服务。”

　　韦少儿相信了她的话，走回房间倒头又想继续睡，感觉到赵宛苹在他身边躺下，他便转身将她搂入怀，想再一口她身上的体香，却教浓郁的香水味给呛著了。

　　“咳、咳、咳！”怎么酒一醒，味道也跟著变了？

　　“少凡，怎么了？”赵宛苹拍著他的背问著。

　　“没事。”他下走至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门窗，进一口山里新鲜的空气，第一道曙光也在此时洒进，橙的云海在阳光下汹涌翻腾，煞是美丽。

　　回头注视著醉前醉后完全判若两人的赵宛苹，正值不解之际，白色单上那滩淡红色的血迹赫然入眼，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