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夏天的脚步接近尾声,但炙热的太依然张珏地放送着热力,晒得行人仓皇地往骑楼走去,整个台北盆地像个火炉般,又热又闷。
荆尔杰决定接受“富盛金控”的约聘,正式进军金融界。忙完接工作之后,他带着羽心从台北出发,开车前住花东旅行。
三个小时的车程里,羽心奋兴得像只小⿇雀般,不断发出惊叹声,偶尔说着冷笑话逗他开心,提振精神。
他们沿着苏花公路开去,倚山临海,欣赏着悬崖绝壁、壮丽的山光海⾊。
“当爷爷知道你愿意进⼊『富盛』工作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兴,比我当初从巴黎学成归国还开心呢!”她噘起红,心里泛酸,忍不住吃起他的醋。
他纯地掌控方向盘,眼角余光透过后视镜看着她。
“你还好意思用『学成归国』这四个字,我都不知道你在巴黎学了什么呢!”他取笑道。
她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俏⽪地吐吐⾆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巴黎学了什么耶!好像什么都没学到,时间到了就毕业了。”
“傻瓜。”他腾出一只手,爱怜地着她的发心。
“爷爷也常说我像个傻瓜,还说我唯一做对的事就是把你拐到『富盛』来!”她笑得甜藌藌的。
荆尔杰不只为她带来爱情的幸福感,更是她和爷爷之间的润滑剂。以往祖孙两人因距离而产生了隔阂感,现在因为尔杰,他们有了共通的话题,相处得更加融洽。
到达花莲之后,他们下榻在“远来饭店”将行李搬⼊房间后,她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到海洋公园玩乐。
她像个纯真的大孩子股,拉着他的手臂,央求要玩云霄飞车、海盗船…等各式各样刺惊险的游乐设施。
“我上回看电视剧,有一出偶像剧就是在这里取景拍摄的,我们也去看海豚表演啦!”她勾着他的手臂,撒娇着。
“你是喝了蛮牛吗?精力居然这么旺盛。”
“难得出来玩嘛!”
“你真的是上班一条虫,休假一条龙。”
“对啊!”她笑咪咪地附和。
他们走向海洋剧场区,坐在观众席上等着海豚表演。
羽心拿着机手,趁他不注意时按着快门,捕捉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不管是打呵欠、蹙眉、微笑还是沈思的表情,都令她心动不已,甜藌地将之一一记录在机手里。
“不要闹了,你拍海豚就好,”他挡着镜头。
“不要,我偏要拍你!”她按下十连拍,让他措手不及。
“我要跟你索取肖像权的费用喔!”
“好啊!反正我周羽心什么没有,就钱最多!”她调⽪地对他做个鬼脸。
两人坐在看台上,一来一往地拌嘴,甜藌的模样羡煞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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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羽心换上睡袍看着落地窗外的景⾊,上弦月慢慢地爬上树梢,临近海边吹来的风带着一股凉意。
她坐在软蓬蓬的榻上,目光忍不住从窗外移到浴室。荆尔杰正在里头盥洗,她侧耳听着淅沥沥的⽔声。
他们单独共处一室,等会儿他会不会想占有自己呢?
那她该不该换上感的睡⾐惑他呢?但是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太刻意,太主动、太不懂得矜持了?
扁是幻想着可能会发生的情节就令她心跳速加,脸上浮现暧昧的晕红。
半晌,荆尔杰穿着宽大的袍浴,发梢淋淋地走出浴室,就见她一个人坐在上,双手捧着脸,不知道在脸红个什么劲儿。
荆尔杰好奇地走近她的⾝边,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他突然出声,害她吓了一跳,像被抓到小辫子似的,连声音也结巴了起来。
“没、没什么…”她抬起头,触及他袍浴內结实的肌,双颊顿时泛着一片惹人怜爱的嫣红。
他把⽑巾递给她,霸道地要求道:“替我擦头发!”
“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为什么要替你擦头发啊!”她口是心非地说,仍然乖季地伸手接过⽑巾。
“也对,我是缺个老婆又不是缺个女佣,这种亲密的事应该找老婆做才对。”
她坐在上,直轻柔地用⽑巾拭着他发梢的⽔滴。忽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刚才好像听到他说什么老婆的…
她放低⾝体,俯下脸瞅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啊!”他逗着她。
“有!你刚才有说话!”她推着他的膛,強迫他看着她。“你刚才是不是说缺个老婆?”
“⼲么?你要来应征啊?”
她⽔汪汪的大眼里立即闪烁着奋兴的光芒。“可以吗?我可以应征当你的老婆吗?”
“哇!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的人耶!跑来应征当我的秘书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居然连老婆这个缺都要,唉…”他悠哉地摇头摇“我怎么会这么有魅力呢?”
“哼!”羽心鼓着腮帮子,将⽑巾甩在他⾝上,别过脸生着闷气。
她就知道他只会寻她开心,总是吃定她爱他,对她予取予求,
想想她还真可怜呢,怎么会被他得团团转呢?而他竟是这般可恶!难道逗她、拿着她的心意开玩笑这么好玩吗?
不争气的泪⽔缓缓沁上她悲愤的眼眶,就要模糊她的视线,此时,眼前突然出现一米星光般闪烁的光芒。
她疑惑地睁大眼,这才发现他已经半跪在地上,手上还拿着一只钻戒。
“我缺个老婆,想来应征吗?”他咧着魅力十⾜的笑容,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她深深地凝望着他,彻底被他浪漫的举止给震呆了。
“当我的老婆,薪⽔就只有这枚钻戒,圣诞节、情人节、生⽇的时候可以领份礼物,唔…也许还可以再多加个结婚纪念⽇…”
他挑着眉,看她完全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老婆的缺不是好的,最大的福利就只是可以享用本帅哥的⾝体一辈子…”
喜悦的泪⽔滑落面颊,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幻想这一刻,想得心都痛了。
“…据卫生署优生学的统计报告,男精子活动力最优良的时间在三十岁至三十五岁之间,也就是说,本人正值青壮时期,体力奇佳,夜一七次郞可能稍嫌困难,但要达到闺房幸福应该不难…”
“神经病!你在说什么啦!”她被他又怪又坏的求婚词逗出了笑容,
“谁叫你不早一点说『我愿意』。”他霸道地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我愿意!”她破涕为笑,突来的惊喜让她的脑子一片空⽩,连这句经典的台词都差点忘了。
“真是个⾊女,就知道你是看上本帅哥雄壮威武的⾝体!”他坐在畔,揽着她的肩膀,笑睇着她甜美羞怯的神情。
“我才没有看上你的⾝体呢,你不要讲!”她害羞地垂下脸,不敢看他。
“那你到底是喜我什么?”
“我以前就说过了。”她的脸红得不得了,低着头痹篇他审视的目光。
“我记得你说过欣赏我的帅、我的声音、我的气质、我的魅力,但是说了这么多,就是没提到我引以为傲的雄壮⾝材!”他一脸可惜,啧啧地头摇。
“我又没看过怎么会知道嘛!”
池由⾝后拥住她,让她的背熨贴在他结实的膛前,感受他的体温,俯下头吻亲着她的秀发,暧昧地在她的耳畔低语。
“要不要验货?!我可是有七天的免费尝鲜期,不満意包君退货。”他轻声低喃,长臂圈住她娇瘦的⾝体,大掌探进她的睡袍中。
她像被雷殛般,⾝体变得格外敏感。
“什么?”面对他热情大胆的逗挑,她既不安又惘。
“你嫁给我,可是要跟我生活一辈子的,我怕以后产生闺房纠纷,所以特别允许你能免费试用,怎么样?”他轻咬着她细致的耳垂,暧昧的耳语令她脸上的晕红更红了几分。
“你真的很坏耶!”她茫的眼神混着羞怯。
他转过她的⾝子面对他,捧起她的小脸,霸道地要她视他情氤氲的黑眸。
“我还要做更坏的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炙热且危险,低头吻住她微启的。
有别于以往蜻蜓点⽔式的轻吻,她惘地闭上眼,感觉他的⾆探进她的里,热呼呼的感觉卷烧过,恣意地昅她中的甜藌。
他耝糙的手掌滑过她细嫰的腿大,缓缓地往上移,盈握住她纤细的,随着他轻柔的抚爱,她体温腾升、心跳加快。
绵绵密密的细吻落在她嫣红的瓣、俏的鼻尖、扬动的羽睫,光滑的额际,最后来到她感的锁骨问。
“尔杰…”她呼昅变得急促,低语轻唤他的名字。
他咬住她柔嫰的,呑噬她所有的话语。
随着夜⾊愈深,房內掀起一场愈加旑旎浪漫的战役。
天微亮时,羽心自睡梦中醒来。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卧房的落地窗上有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早晨的气温正低,但她躲在被窝里的⾝体却是暖暖的,一只大掌圈着她的际,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们的⾝体亲昵得没有一丝距离,她倾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走了这么远的路,她终于走到了他的心里,可以在他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可以跟他分享同一条被毯的温度了。
眼眶弥漫着幸福的⽔气,她忍不住抬头吻住他沈睡的脸。
她想着他爱她的时候,是那么的热情如火,一颗心不停地颤抖着;他吻她的时候,她想要保持清醒却还是昏了头。她躺在他的口,十指紧扣,満⾜地笑着。
幸福,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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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的假朝里,他们从台北出发往东部驶去,一路沿着苏澳、花莲、台东做了一趟东部之旅,不管是花莲的蔚蓝海⽔,还是太⿇里的第一道曙光,都为她留下美好的记忆。
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后,放下行李,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室內昏暗,窗外飘着细雨,一股凉意钻进体內。
她掀开被毯,披了一件外套才走下楼。这几天习惯在荆尔杰的怀里醒来,有他的呼昅声和体温相伴,现在一个人显得格外寂寞。
她走到楼不想倒杯⽔,结果在楼梯间遇到了张姐。
“姐小,苏先生等了你一个下午。”张姐道。
“他等我做什么?”她一脸疑惑。
“我不太清楚,这几逃诃事长不在国內,倒是苏先生天天打电话来询问你的消息。”张姐道。
羽心走到客厅,看见苏子腾沈着脸坐在沙发上。
张姐端了两杯热茶放在桌上后,就径自走到厨房忙碌。
“子腾哥,好久不见,最近好吗?”羽心漾着甜甜的笑意。
“我找了你很多天。”
“我去东部旅行了。回来湾台这么久,我第一次发现湾台这么美,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坐在单人沙发座上,捧起桌上的热茶。
以往,她对湾台的记忆只有台北灰扑扑的空气,和天天塞个不停的棋盘式街道,可这一趟花东之旅却令她大开眼界,最重要的是有了荆尔杰的陪伴,称它为爱之旅都不为过。
她低着头,看着无名指上银⽩⾊的戒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跟荆尔杰去旅行?”
“嗯。”她点头,思忖着该与他分享他们即将订婚的消息吗?
“你一整个星期都和他在一起?”他凌厉的黑眸牢牢地锁住她,从牙里迸出话来。
“对。我们去了宜兰、花莲、台东…”她抬起头,触及他脸上愤恨的神情时,整个人惊愕的呆住了。
“你以为那个家伙是真心爱你的吗?”他站起⾝,步步近她。“他是看上你的钱!你要不是『富盛金控』未来的继承人,人家会理你吗?”
“尔杰他不是这种人,他不是!”她动地反驳。
如果他真的是爱她的钱,早在第一次相亲会面的时候,他便会接受她的求婚,不会让她跌跌撞撞,爱得如此辛苦了?
“他是!”他斩钉截铁地宣告。
“他不是这种人!我希望子腾哥不要再诋毁他了!”她提⾼音量地吼着,
“我为什么要诋毁他?”
“因为你喜我…”她怯怯地说出实情。也只有因为喜她,才会造成他与荆尔杰之间的敌意。
“就是因为我喜你,所以更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更要让你认清他贪婪的嘴脸!”他瞇起森狠的眼,在心里冷笑着。
喜你?下辈子吧!我爱的是你的钱,是“富盛”一百二十亿的资产!我要一点一滴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拿过来!他在心里吶喊着。
“如果,你只是要在这里说他的坏话,那么恕我无法招待你。”她站起⾝,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争执上。
不管任何谣言,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选择。
“我就让你看看我带来的证据,证明我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你们全被荆尔杰给骗了!”
他的话拉住了她的脚步,她疑惑地瞅着他。
他拿出一支小型的录音笔,放在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发生车祸,我去探病时和荆尔杰谈话的內容,你最好放出来听听看。”他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荆尔杰怎么也料不到他会将他们的对话录起来,并且刻意经过剪辑!
即使无法夺回“富盛”他也要阻止荆尔杰进⼊。一切与他为敌、阻他前程的绊脚石,他都会不计代价,一一搬开!
她看着桌上的录音笔,心突然莫名的颤悸着。
尔杰和他会怎么谈论自己呢?
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灿亮的钻石,告诉自己:要相信他,相信他们的誓言,
“我不想听,我们就要订婚了,我要相信他。”她别过头去。
“你真的痴他,到连自尊心都不要了?”他的膛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这丫头简直被荆尔杰给洗脑了,变得比他想象中还难。
“如果失去自尊心可以让我得到爱情的话,那么没有尊严也无所谓。”她娇声宣誓着。
“你真的疯了!”
是啊,她想,她早就爱疯了。
“如果我不是『富盛』的继承人,而是一无所有的儿孤,我还是会勇敢地去追求荆尔杰,去追求我想要的爱情。也或许,我就不会有『富盛』这个包袱,不会走得跌跌撞撞,摔得遍体鳞伤了。”
“难道你真的不在乎荆尔杰是为了钱才跟你往的?”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若真要说出一个,就是钱很多,多到我花三辈子也花不完,如果金钱真的可以为我买来爱情,那么我愿意散尽我的家财,求得一份真爱。”
她的眼神温柔且坚定,想要爱荆尔杰的心,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难道你真的要把『富盛』送给他?”他庒抑着极大的愤怒。
想不到荆尔杰说的是实话,这丫头真的爱昏头,愿意双手奉上她的王国。
他悔恨加,怪自己当初没在她⾝上多花一些心思,而是把精力全用在公司布局里。
“如果一个『富盛』能够买到他的心,我觉得很值得。”她转头望了他一眼。
幸好,她还不至于连爱情都要用金钱易,否则就太可悲了。
“既然你这么信任他,那就更要听听我们的对话了!”苏子腾不顾她的意愿,一径地打开录音笔,接上准备好的喇叭,将声音转到最大。
好奇心与信任感在內心展开一场拉锯战,在她犹豫之际,苏子腾已播放出他们的对话內容。两个人的话题兜转在她⾝上,许多都是无意义的争执,正当她想走开时,荆尔杰低沈的嗓音定住了她的脚步--
“我知道你把羽心当成进⼊『富盛』的踏板,因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富盛』的小鲍主,是通往金钱帝国的钥匙!”苏子腾说。
“如果你以为得到她的芳心就等于握有『富盛』未来的经营权,那么可见苏副总经理你的脑子不太聪明,不懂得个中道理。”荆尔杰嘲讽的说。
“我是真心爱羽心的,而你只是看中她的财富罢了!”苏子腾大声吼着。
“我是天天觊觎她的财富,所以现在我决定接受周董事长的提议,正式进⼊他的经营团队。我进⼊『富盛』的时候,就是你离开的时候。”荆尔杰说。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会想尽办法拆穿你的假面具,让所有人知道你是踩着周羽心当踏板,进而想掌控『富盛金控』!”
“谁会相信你的话?”荆尔杰反问道:“你知道羽心有多爱我吗?她说她愿意将『富盛金控』双手奉上给我,愿意为我放下⾝段、抛弃尊严,甚至连我的爱都不敢奢求,只求能待在我的⾝边就好。凭你怎么跟我斗?不如趁早离开,免得我还得费心收拾你。”
闻言,她的脸⾊苍⽩似雪,体內的⾎彷佛在一瞬间冻结了,⾝体里像住了一只大巨的猛兽,烈猛啃蚀她的心房,一吋吋咬得她⾎⾁模糊。
而这头兽,不是别人,是她最爱的荆尔杰。
她用尽生命去爱的人,终究还是不爱她,未曾爱上她…
我是天天觊觎她的财富、我是天天觊觎她的财富…
这句话像刺般,狠狠地钉住她⾝体最脆弱的部分,让她痛得连呼昅都觉得吃力。
“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明⽩他心里的盘算,还执意要与他订婚的话,那么我只能祝福你。”他看着她雪⽩的脸⾊,卑鄙地窃笑着。
羽心跌坐在沙发上,心痛得不过气来,紧揪着口,強忍着不让泪⽔决堤。
她要坚強,要信任荆尔杰的心,可怎么一想起他的脸,泪⽔就涌出眼眶呢?
“我走了。”苏子腾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
有时候狡猾的手段不见得只能放在商场上,使在情场上更是好用。
他就不相信,经过这件事后,她还能无私地将“富盛金控”献给荆尔杰那个家伙!
他走后,羽心痛苦地环抱住不犊禳抖的⾝躯,眼角余光瞄到那支录音笔,痛恨地将它掷向墙面,却无力地抛落在靠近书柜的地毯上。
张姐在厨房里听到外头的声响,深怕苏子腾和她起了争执,走近一看却见她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浑⾝发颤,哭得像个小孩般无助痛苦。
“姐小,你怎么了?”张姐连忙走了过去,扶起她。
他不曾爱过她…多伤人的话啊!她努力地讨好他,放低尊严,用尽温柔,以为自己起码可以感动他的。
权势和全钱是最人的舂葯,别轻易用它来测试人。
这是他的警告吗?是在提醒她别这么愚蠢吗?
“我…我没事…”她哽咽着。
她哭到菗噎,连话都说不清楚。原来他未曾喜过她,就跟其他男人一样当她是个跳板,是登上金钱帝国的阶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先生对你说了什么吗?还是他伤害了你?”张姐焦急地抚着她颤抖的肩膀。
羽心径地摇着头。
“你不要哭啊,不要吓张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上午她从花莲回来时才⾼⾼兴兴地说要订婚,怎么这会儿就哭得像个泪人儿呢?
一定是苏子腾搞的鬼!否则她的情绪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改变。
她痛切悲号的模样把张姐骇着了,就算十几年前少爷和夫人发生空难时,姐小也没有哭成这样过。
“要不要我打电话通知荆先生过来?”张姐唯一想得到的人就是他。
“不!”她抬起头,动地吼着。“不要打给他、不要…我上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站起⾝,踉踉跄跄地走着,张姐连忙扶她上楼,并且喂她服下镇定剂,让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