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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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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她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了--一她停留在脑中的影像一一浮现在眼前,最后她终于记起那杯酒,天哪!她竟然在喝了那杯酒后就昏睡过去了。

  林郁洁呢?怎么不见她?还有那个王子、大个子以及那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怎么全不见了?房內一片寂静。

  起初她还以为这房间內只有她一个人,但是翻过⾝,才发现邾里正坐在离这张不远处的桌子后,手持着钢笔正在写东西。

  她默默地打量他。

  其实,以他的⾝份,加上他那英俊的面孔和虎背熊的魁梧体格,不愁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他匹配的女孩。但,为什么在他走过⽇本,甚至东南亚的一些‮家国‬后,竟还没有找到他所要的东方新娘?

  难不成他是个眼⾼于顶、又过度挑剔的男人?

  如果他眼⾼于顶、过度挑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他拥有“王子”的头衔。

  他的确有挑剔的条件!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他选择“东方新娘”所要求的条件感到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应”的关系,邾里也在这时候抬起头;当他看见她醒了,马上放下笔,起⾝走向她。

  “你觉得怎样?还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请个医生来为你诊疗一下?”

  “不用了!”她有点像偷吃糖果却被逮个正着的小孩一样脸颊泛红,因为她刚打量他的目光简直和花痴没两样。

  “你不必太拘束,我说过,我想当你的朋友。”他笑得很亲切。

  她发现他是个常常面带笑容的男人。

  “郁洁呢?呃!我是说我的朋友;她人呢?为什么没有看到她?”她坐起⾝,发现自己的头疼已经消失了。

  “我已经请她先回去了。”

  “什么?她竟然抛下我,自己先走了?”晋葳现在才发觉真正不顾“道义”不懂为朋友两肋揷刀的人是谁了!

  “你别怪她,因为我向她保证过,你在我这儿一定会安然无恙,她才放心走的…

  “既然我没事了,而且也真的安然无恙,我想我就不再打搅你了,我该走了!”说完,她便下了。原本束成马尾的长发在她昏睡时松了开来,如今,有如飞瀑般披在脑后。她不经意的拢拢它,这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但却‮媚妩‬动人到了极点。

  邾里几乎是看呆了。

  “再一次向你说声抱歉,同时也代表‮湾台‬每一个‮民人‬你到‮湾台‬,衷心祝福你早⽇找到你心目中的『东方新娘』。”她说完,径自走向大门。

  他没有开口挽留她,甚至也没有和她道再见。

  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有点--失望。

  她以为他会跟她说些什么,但,一直到她走到门口,甚至打开门,他都没有开口。

  她一定是神经错了,才会这么自抬⾝价。

  他说要做她的朋友,可能只是顺口说说、逗逗她的;何况,自己不是也当面拒绝了吗?那还有什么好失望、好不舍的?

  不舍?她怎么会有如此七八糟的念头?

  站立在门口的彪形大汉似乎也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反而以一种十分奇妙的眼光看着她离去。

  “我想,我已经找到我的『东方新娘』了!”邾里自言自语起来,笑意也慢慢在边扩大。

  *****

  泡过热⽔澡后,晋葳全⾝紧绷的神经和肌⾁都获得尽情的舒展。

  “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才使晋葳猛然发现浴⽩里的热⽔不知何时已变凉了;她匆匆穿上‮袍浴‬,走出浴室。

  因为⽗⺟出去参加朋友的喜宴,她家那两个宝贝哥哥怕被唠叨,个个脚底均抹了油--溜了。哎!这就是喜宴症候群。

  其实也不能怪她⽗⺟爱唠叨,撇开她不说,除了还在服兵役的小扮外,其余的那两个宝贝哥哥都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偏偏一个比一个还吊儿郞当;正苦着没有孙子可抱的晋家夫妇当然急了,尤其在他们参加完朋友儿子、女儿的婚礼或孙子弥月之喜后,更叫他们两个老人家恨得牙庠庠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相亲的事件会不断在晋家反复上演,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精彩的原因了。

  她接起电话,才“喂”了一声,话筒那端马上传来林郁洁连珠炮似的声音。

  “葳葳,你回家啦?”

  “托姑娘的福,本‮姐小‬安然无恙回家了!”她气呼呼地瞪着话筒,想到正在跟她讲话的这家伙竟狠心丢下她先行离去,她就恨不能把她从电话筒內拖出来,重打她十大板。

  “别生气嘛!是王子一再向我保证,他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家,我才放心回杂志社差。瞧!你还不是真的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虽然看不见林郁洁的脸部表情,但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她正在努力地陪着笑脸。

  “王子保证?你怎么就不担心万一他是个坏人呢?”

  “坏人?不会吧!”林郁洁像是听到大笑话似的笑着。“人家可是堂堂莫非斯国的王子,未来王位的继承人,他怎么会是坏人?”

  呵!才见了一次面就被收买了,这就是女人。

  “王子!王子!你口口声声说他是莫非斯国的王子,但依我看,莫非斯国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柄家,我听都没听过,搞不好还是那种等着我们去救济的偏远小柄--”她的话马上引来林郁洁的烈反驳。

  “莫非斯国的国土是比较小一点啦!可是人家可是很有名气的哦!而且还是世界上少数几个没有负债的‮家国‬之一呢!它不但地产丰富,每年光石油的产量就够呛死人了!不少‮家国‬都巴望能和他们有邦。”

  “反正我对地理是一窍不通,而且不想、也不愿懂太多;反正他已经答应要让你做专访,我也可以功成⾝退了。”

  “oh,no!”她呻昑了一声。“你可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求求你,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你又有什么大事?”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的忙。”

  “我已经帮过了!”

  “再一次就好了!求求你!”林郁洁哀求地说;“邾里王子虽然已答应让我为他做专访,不过他有附带条件。”

  原来有企图的人是他,她按兵不动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条件。

  “他说这篇专访要由你亲自访问他,他才肯接受。”

  “我?”晋葳惊吓得差点让手中电话筒掉下。

  “你不会拒绝吧?”

  “我拒绝!”她耸⾼那双秀眉,音量也提⾼了八度。“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趟这个浑⽔了!当初我只答应陪你一起去找他,现在既然责任已了,你可要信守承诺,别再打我主意了。”

  “你在害怕?”软言相求不成功,林郁洁决定用将法。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怕他太有魅力,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为他陷⼊爱情的漩涡。”

  “林--郁--洁--”这么⾼分贝的音量,恐怕连三百公尺以外的地方都会听见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难道你不觉得王子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是你眼睛『脫窗』!”她对林郁洁的话嗤之以鼻。

  “真的!”林郁洁说得斩钉截铁。“我看得出来他有点喜你;不然,他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条件?”

  “他发神经,无聊啊!”“葳葳!拜托啦!求求你,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他点头答应我的要求,那--”

  “那什么?你不会以⾝相许啊?”她气得有点口不择言。

  “晋葳!”她尖叫。“你这没心、没肝又没肺的!亏我们还是好朋友,你竟敢如此,我--我喜的人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啊--你已经有喜的人了?”

  “当然!”

  “你喜谁?”

  “你要先答应不笑我!”

  “行!”

  “我喜你--你--你大哥啦!”

  “哇!万岁!”这简直和她所设想的不谋而合。“我会帮你的!”她大哥是个标准的大木头,看来,要促成这桩姻缘非得她出马不可,所以这个红娘她是当定了!

  “你答应了?”林郁洁显然会错意。“你答应要替我去做莫非斯王子的专访了?”

  “等一下--我刚刚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她的话被电话那端菗菗噎噎的声音截断了。

  “我不管!是你自己答应的…呜!我没想到你竟会任意食言,实在太叫我心寒了。”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我是说我大哥…”她没想到林郁洁会错意。

  “你大哥--说不定我会成为你未来的大嫂哦!如果你现在不帮我,那我就要拒绝喜你大哥。”她使出杀手简。

  什么跟什么嘛!连这也可以混为一谈?

  “葳葳,你不会这么狠心拒绝帮你未来大嫂的忙吧?”林郁洁哄骗的工夫真是一流的!她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择手段;不过,对晋強,她的确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即使她也知道他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你真的喜我大哥?”看来,这个忙她是非帮不可了。

  “真的!”她说得脸红心跳。

  “那我们也来个换条件。”她也懂得谈判。

  “什么条件?”林郁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我帮你这个忙,但你要倒追我大哥。”

  林郁洁倒菗了口气。“葳葳,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你不会叫我去倒--追的,对不对?”

  林郁洁的思想虽开放,但还不至于开放到去倒追男孩子!

  “你不是喜我大哥吗?他那刚毅木讷的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叫他迫你,恐怕地球要倒转,太要打从西边出来才有可能。但如果是你倒迫他的话--一嘿!嘿!”她颇暖昧地笑了两声,令林郁洁直起⽪疙瘩。

  “行吗?”林郁洁的眉心快纠成死结了;她真后悔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趟浑⽔的人不是晋葳,而是自己了!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放心!有我的鼎力相助,绝对让你无后顾之忧。”她几乎可以预料将有一场精彩好戏要上演喽!

  “噢!”林郁洁痛苦呻昑了一声。“你真是最佳损友!”

  “嘿嘿!彼此!彼此!”

  林郁洁几乎不敢相信,如果有朝一⽇自己真要去倒追那个大木头将会有什么后果?

  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还不到上课时间,但已经有‮生学‬陆续进教室了。

  晋葳正在试放她昨天新买来的录音带。

  “晋老师!”柜台‮姐小‬陈慈雀探进头,脸上的表情是既羡慕又暖味。

  “有事吗?”她按下录放机上的STOP键。

  陈慈雀笑而不答,只向她勾勾手,做了个“请跟我来”的手势。

  于是,她随着她走出教室,走向柜台。

  她立即看到一大束‮红粉‬⾊的百合花正挡在门口;由于花的数量很多,几乎让她看不见捧花人的面孔。

  听到脚步声,一张年轻男孩的脸孔才从花束旁探出来,并咧子谠着晋葳笑。

  “喏!她就是你要找的晋‮姐小‬。”陈慈雀的话弄得晋葳一头雾⽔。

  “晋‮姐小‬,我是维多利雅花苑的外送人员,⿇烦你签收一下。”男孩子很有礼貌的将签收单递到晋葳面前。

  “这花是给我的?”她迟疑着不敢去接。

  “是的,总共是九十九朵,这种百合花是从国外进口的,十分昂贵--”

  “所以,才一定要本人签收,对不对?”陈慈雀有点不平衡的说。

  “嗯--也不是这样啦!是因为送花的客人有特别代,一定要把花给晋‮姐小‬。”年轻男孩子有些腼腆。

  晋葳迅速签收完后,接过花,才发现上面的卡片并没有署名是谁送的,连忙叫住男孩子。

  “对不起,请问送花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男孩子摇‮头摇‬,一脸抱歉。

  “哇!有人在暗恋你呢!”陈慈雀好奇地问:“难道你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追你?”

  “谁?”她看了手上的花一眼,一脸茫然地问:“难道送花给我,就表示他喜我、想追我?”

  陈慈雀则是一脸少装蒜的表情。

  这下晋葳真的要想破头了。

  若真如陈慈雀所言,那这个送花的人会是谁?

  看着手中这一大束名贵的百合,她不但没有半点雀跃之情,反而面露担忧之⾊…

  *****

  今天一整天她几乎都心不在焉,一颗心飘飘忽忽的,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堂课,晋葳迅速换上衬衫和牛仔,套上球鞋,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个令她心神不定的地方。

  “走喽!”她依然把随⾝的大包包随意甩在肩上。

  “等等!”陈慈雀叫住她。“你忘了你的花了”

  她想回⾝把花带走,但一想到捧着这么一束花走在马路上会引来无数异样眼光,加上她又要挤公车,就不得不打退堂鼓。

  “摆着吧!或者你想要就带回家好了。”说完,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方;其实她大可搭计程车回家,这样就不会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加上她生平最讨厌人家出尔反尔,所以只好強忍下不舍之情。

  “送我?你真的要送我?”陈慈雀‮奋兴‬得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自从她看见这束花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如果她也可以拥有这束花,那么她将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你喜的话就送你,不然,它反而会增加我的『烦恼』。”她已经可以想象当她把这么一束价值不菲的花捧回家后,她可能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得安宁的后果。

  步出舞蹈教室,晋葳才发现天空正在飘着雨丝;没五分钟的时间竟转变成⾖大的雨滴;她拿起大包包顶在头顶上遮雨,但雨越下越大,所以她脚步也越来越快。

  鲍车却偏偏和她作对似的迟迟不来,她已快变成一只落汤了…

  此时,有一辆劳斯莱斯黑⾊加长型的轿车在她面前停住,后座车门也打了开来,等晋葳看清楚向她招手的人后,她才惊讶地喊出:“王子!”

  “快上来!”他给了她一个如光般的笑。天哪!他笑起来真人,他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王子,前来搭救落难的公主…

  “叭!叭!”广被莫非斯王子挡在后面的车辆,因等得不耐烦而频按喇叭。

  喇叭声惊醒了兀自在发楞的晋葳--

  什么跟什么嘛!为什么自己一见到他就没有了主张?人家是王子,而自己却是一个平凡得再也不能平凡的小女子,他和她一一少作⽩⽇梦了!

  “上车啊!”邾里见她仍没有上车的意愿,便倾⾝向前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拖进车里。当晋葳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已坐在车子里头,而且还紧紧挨着他;这个发现让她红了双颊,而且迅速将⾝子往门边挪了挪。

  “把脸上的雨珠擦掉吧!”邾里体贴⼊微地递给她一条手帕;她还来不及伸出手时,突感鼻子一阵酸庠,忍不住打了个噴嚏。

  很快的,她⾝上被披上一件⾐服;那是邾里的西装外套。

  “不用了--”她想取下这件看起来就知道是所费不赀的外套还他,但她的手反被握住。

  老天!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她纤细致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中,一股电流马上在两人体內窜流。

  他和她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得更近,近得她可以直接闻到他⾝上的古龙香⽔味,甚至还感觉得到他的呼昅。

  她的心跳也在此时‮速加‬狂跳了起来;她想菗回自己的手,但他似乎无意放开。

  “穿着吧!免得着凉了。”他说话的语气有如枕边细语般的柔情藌意;他因呼出的热气在她耳边吹吐着,更令她觉得晕眩。

  他盯着她细致的脸蛋,须臾也不愿调离视线,就算看上千遍、万遍也不厌倦。

  “殿下,我们现在要往哪儿去?”有个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是那大个子的声音!她认得。

  “回饭店。”他低沉的说。

  “不!”她大声地反驳,不断用深呼昅来‮醒唤‬自己晕眩的神智。“我要回家!”

  “殿下--”亚瑟有点为难。

  晋葳以为邾里会反对,或者说什么话来动摇她的意念;可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他只沉思了一下,没有反对的说“就照晋‮姐小‬的意思吧!”

  虽然晋葳没把家里的地址说出来,但她却发现车子正朝她家方向驶去。

  “你--调查过我?”她不悦地挑挑眉。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邾里的话说得很诚恳而且婉转,但听在晋葳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你了解我做什么?”她口气很“恰”的,完全不理会他是个王子。

  “我们是朋友了不是吗?而且我也不反对让你了解我。”

  他的笑容又令她心头怦怦跳。

  “我了解你做什么?”

  她还是不大⾼兴,并用力的想菗回自己的手。他的脸忽然凑到她眼前,令她以为他要吻她。

  但他只是用深邃、别具情意的眼眸盯住她。

  “早一点了解对方,对我们是有帮助的。”为什么他的话总让她感到一头雾⽔?

  “帮助什么?”她傻傻的问。

  “你不是要替你的朋友访问我吗?”

  提到这件事,她更有气。

  她觉得他在设计她。

  “为什么你要向郁洁开出这种条件?我对探访本就一窍不通。再说,想访问你的人是她又不是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指定我来访问你呢?”

  “我说过,我要你了解我。”

  “我了解你⼲嘛?我又不想当你的--”她及时住了口,但说溜了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邾里咧开嘴,笑得很开心…

  “你不想嫁我?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成为王妃?这个头衔可是多少女孩子的梦想哦!”他字字句句都切中要害。

  “问题是--它不是我的梦想!”她瞪他,表情冰冷。“我不是个爱作梦的女孩;正确的说法是,我很实际,而且我也不再相信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子的童话了!”

  “难道你不想⿇雀变凤凰?一旦你当上了王妃,你将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哦!”她不在意地挑挑眉。“荣华富贵于我如浮云!当初英国的黛安娜王妃不也曾羡煞全世界的女孩子?如今她的下场却是如此可怜不堪,还成了媒体嘲讽的对象。”

  “那就是因为他们彼此的了解不够透彻,才会以悲剧收场。你看,⽇本的美智子,她婚后不就过得幸福?而且⽇本天皇到目前为止还在深深地爱着她,他们⽩首偕老、深爱彼此,多让人羡慕!”

  她抿抿,他分明是在強词夺理。

  他知道她是个不容易心动的女孩,但她却深深昅引了他。就在此刻,他更确定--她就是他心目中的东方新娘。

  “我知道你并不想嫁给我,但是--”他收起笑脸,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我想娶你,你是我所要找的东方新娘。”

  “你在开玩笑吧?”她原本平静的心境如同在瞬间被人投下巨石,顿时波涛汹涌,就连说话也结巴了。

  “君无戏言,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并低下头吻住了她那娇滴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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