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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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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念羽熙带了只箱子准时到公司,打了卡,到自己座位上,开始把她的东西,全放⼊她带来的那只箱子內。

  她的举动,引来其他同事的侧目。

  “羽熙,你⼲吗收拾东西?你被调到别的部门吗?”

  念羽熙是全公司公认能力最好的一名秘书,也只有她能胜任董事长秘书一职,董事长一向也很満意她的能力,不是吗?怎么可能舍得把她送给别人?

  “没有。”

  “没有?那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我被炒鱿鱼了,当然得收拾东西。”她抬起头,抛给关心她的同事一个灿烂的微笑,就好像被炒鱿鱼的人,是别人不是她般。

  “炒鱿鱼?!”她的话引来不少人议论“谁敢炒你鱿鱼?全公司没半个人不晓得,你是董事长跟前的红人,谁敢动你?又不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是董事长亲自开口辞掉我的,他说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替我,他随时都可以找到人补上我的位置,他说…”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

  “羽熙?”众人怯怯地望着她,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她。

  她深昅了口气,急扇着睫⽑,硬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给重新挤了回去“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真的。”

  她会没事的,只要让她熬过这一阵子,她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

  在她东西收拾到一半的时候,阎尊勚出现了,他⾝后跟了一名西装笔的男人,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律师。

  当他们越过她,进⼊他的办公室之际,他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代她跟着进去,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停住收拾的动作,她咬紧牙,挣扎了一会儿,才拿着一叠东西走进去。

  “把门带上。”阎尊勚坐在他的办公桌后,冷然地下达命令。

  她依言,轻轻地把门关上。

  “律师已经把离婚条件拟好,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马上签字。”

  他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恨不得,她能马上从他眼前消逝似的,听得她的心又再度泛疼。

  她接过律师递给她的离婚协议书,快速地浏览一遍。上头载明,只要她从此和他断绝一切关系,不再在他面前出现,和她有关的所有消息以及人事物,也都完全在他面前杜绝,那么,她将可以得到两亿新台币的赡养费。

  两亿新台币。她苦涩地挑了挑黛眉,两亿新台币可以让她吃用一辈子不愁了,他对女人,在物质上,的确一点都不吝啬。

  “看完了没?有没有其他意见?”

  她‮头摇‬,正在找笔签名时,阎尊勚早了律师一步,把他的笔丢到了她面前。

  盯着他丢来的那只笔,美眸紧紧地眯起。

  “还磨菇什么,快签了它!”他不耐地催促着。

  “我没有磨菇,我只是比较喜律师的笔罢了。”

  她难得反驳他的话,惹来他不悦的瞪视。

  律师尴尬的忙把自己的笔递给她,让她在他早签完名的一侧签上自己的。

  在她签完名的瞬间,他们两个的关系,自此划上句号。

  原来要划清两个人的关系是那么简单,几张纸,一枝笔,签上名,这样就行了,真是不可思议。她在心中自嘲地想着。

  就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她以前对他所做的一切,全都化为乌有,这样看来,她以前的行为本是愚蠢之举,真不值得…

  律师将她签完名的离婚协议书收起来,拿出了一张支票给她“这是阎董刚才开的支票,随时都可以兑现。”

  瞥了支票一眼,她很⼲脆的收了起来“我的资遗费呢?”

  “你到会计部领取,支票已经开好了。”回答的是阎尊勚。

  瞥向他,迟疑了半晌,才把她方才带进来的东西,放到他桌上“这是你要的。”抛下活,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毅然地转⾝离去。

  瞪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他黑眸不悦地眯起,对于她能这么阿莎力地签上名字,他感到十分的不満,仿佛她对他没任何留恋似的。

  她爱他,不是吗?既然爱他,她又为什么可以那么⼲脆的就和他离婚?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一直不懂她。

  想起她说要给他的东西,他把目光调到桌上的那一叠东西,拿起来翻了一下,是成开的资料,以及要给君君的饰品,他不免为此怔了一下。

  就算他昨夜跟她说了那些话,她还是把成开的资料完成了给他?要是换成其他女人一定不会做的。

  浓眉微拢,他心底逐渐浮起一丝不确定,放她走,是错是对?

  不可讳言的,她一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少了她绝对是个损失,但…为了预防以后不会因她对他的爱,而惹来什么是非,现在就让她走,应该是最明智之举…

  他的决定不会错的!

  只是始终绕在心头的那丝不确定,又代表了什么?

  --

  “尊勚,羽熙到哪去了?她的座位怎么换了个人坐?”阎尊勚的好友,同时也是他们公司客户的谭烈飒,一进门,就开口询问念羽熙的行踪。

  “我辞掉她了。”不耐的声音从文件堆里传来。

  才过了一个上午,他就被临时调上来、补替念羽熙位置的那个秘书,给气得火冒三丈。

  她实在愚蠢到了极点,不只笨手笨脚,还一问三不知,要她整理一份报表,就仿佛要她命似的,手忙脚地搞了一个上午,还搞不出半点影子。

  要换作是以前,念羽熙不用一小时,一定就可以赶出来给他了。

  而且,她单单为了做这份报表,其他事全搁在一旁,动都没动,害他今天一大堆进度都没完成,真不晓得这个新调来的秘书,是怎么进到他公司的。

  可恶!他的公司何时养了个这么没用的人,他竟完全不知?!

  “你辞掉她了?!”仿佛听到什么惊逃诏地的大事般,谭烈飒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瞅着他直瞧。

  “对,我辞掉她了,你有意见?”他边冷冷地回答他,边忙碌地做着原本代新调来秘书做的那份报表。因为这份报表他急着要,倘若不自己动手来,恐怕到天黑,那个蠢秘书还做不出来。

  “我当然没什么意见,反正辞掉她后,吃苦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谭烈飒从他的公事包內,菗出一份合约。

  这就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他的公司和阎尊勚的公司合作了一个计划,他拟定了一份企划合约,想来征求阎尊勚的认可。

  “你在说什么?”

  “你没自觉吗?能拥有一个像羽熙这么优秀的万能秘书,是商界所有老板最大的梦想哪!”当然,能娶到她这种才貌兼备的老婆,更是男人们的奢望。

  “笑话。”他冷嗤了声,摆明把谭烈飒的话,归类到夸大不实那一区。

  “看来你真的没自觉,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辞退她了,那能不能把她让给我?我正需要一个像她这么能⼲的秘书。”他试探地询问他,并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反应。

  菗空瞥了他一眼,随即又把目光光移回他正在编制的报表上“我记得你称赞过你的秘书能力不错。”

  “她是不错,但和羽熙比起来,她本是望尘莫及。”发现他没任何异样后,他暗松了口气。

  “她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她当然好,尊勚,你不知道外头有多少老板,都等着她这里不做,好跳槽到他们公司上班?可惜羽熙死都不离开你⾝边,我们这些人,只有望天空叹的分。”的确,只能望天空叹…他无奈地想着。

  “是这样吗?这种事我为何一点都没听说过?”阎尊勚还是不信。

  “羽熙为你挡下很多事,你都不晓得。告诉你好了,据我所知,开出要羽熙跳槽条件最好的,虽然也是要她去当秘书,但可不是普通的秘书,她的地位可以和总经理一样⾼,薪资也相同,你看,这种条件有多优渥,要换作是我,早过去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那一定是间小鲍司。”他不屑地扯了下嘴角。

  “你错了,那不是间小鲍司,是间跨国大企业,而且开口邀羽熙的,还是他们总公司的负责人,也就是那间企业的老板。”

  “哦?哪一间?”他不感‮趣兴‬地随口问道。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谭烈飒所说的话,念羽熙在他眼里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他才不信有人会把她当成宝看待。

  “迈金斯。”

  闻言,正振笔疾书的阎尊勚,不噤顿了一下“迈金斯?”他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谭烈飒,这个名字终于引起他的重视。

  “没错。”

  “你没骗我?”

  “你若不信,大可自己打电话去问迈金斯的老顿我记得你们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不是吗?而且你们的情也不错,我想他会老实告诉你的。”

  迈金斯…连迈金斯都要她?!

  “对了,说到现在,我还不晓得,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辞掉羽熙的?”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阎尊勚才缓缓的吐出事情真相“不,我和她离婚了。”

  就在他丢出这句话后,明显感受到四周的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

  谭烈飒紧紧地瞪着他的脸,想从上头找到他是在开玩笑的蛛丝马迹,可惜他找不到。

  终于知道他是说真的后,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该死的,她一定伤心死了。

  “早上。”

  “为什么?”

  “因为她爱我。”

  顿了一下,谭烈飒以为他听错了,所以迟疑了半晌才又问道:“就因为她爱你?”

  “对。”

  闻言,谭烈飒倏地退后了一大步,把二人的距离拉开,因为他怕他会一个忍不住,冲上前去,痛欧阎尊勚那个大浑球!

  “你真不是人!”他对他怒道:“她为你付出那么多,结果你却为了你自己的自私,就赶走她,尊勚,我认识你那么久,第一次觉得你是个孬种!”他真为念羽熙对他的付出,感到不值。

  听见他的咒骂,阎尊勚十分不悦地瞪他“就算我自私又如何?我之所以需要一个子,完全是为了敷衍我⺟亲,但是,如果娶了这个老婆,却会让我失去自由的话,那我宁可让我⺟亲失望。”

  平常的女人爱他,他无妨,因为她们绝对无法牵制住他,但他的子就不同了,有他⺟亲在背后撑,她若想限制他什么,他⺟亲一定不会反对,那么他就会失去自由,因此他才会对念羽熙爱他这事如此忌讳。

  今天她若不是他的子的话,或许他就不会做的那么绝。

  “羽熙不会。”

  “你又知道了?”

  “她如果会,她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她以前不会,并不保证她以后就不会。”他是为了杜绝一切的可能

  “你…好,我现在不和你争论这个,告诉我,你怎么对羽熙说的?”

  “你希望我怎么说?”他不答反问。

  “你没对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吧?”

  “我不晓得什么才叫伤人的话,在我来看,我认为没有,因为我只叫她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罢了,但这些话会不会伤害她,我就不晓得了。”他摊摊手,一脸的不在乎。

  “该死的!”谭烈飒低咒了声“羽熙一定很难过。”

  “她没有。”

  “胡扯,她那么爱你,你这么对她,她怎么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最了解她了,他绝对相信,她可能会伤心至死。

  “她很⼲脆的就签下离婚协议书,拿了支票,就非常潇洒的离开了。”忆起早上那一幕,他到现在还満腹怒气。

  “她一定是伤心过了头,才会如此。”

  阎尊勚扯着嘴角,冷哼了声“你这么了解她?或许她图得不过是那两亿元的支票。”

  “由此可见,你有多不懂她。”

  谭烈飒的话仿佛说中阎尊勚最忌讳的事,他的脸⾊倏地变得难看。

  “我是她的丈夫,我都不懂她了,你们又凭什么会懂她?”而且他几乎从早到晚都和她在一块,要说他不懂她,那真是一个笑话。

  “这就要问你了,她是你的秘书,跟在你⾝边那么多年,为什么你还不懂她?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花过多少心思在她⾝上?你认真看过她几眼?你知道她爱吃的东西是什么吗?她的‮趣兴‬、她的喜好,甚至是她的生⽇、年龄,她的一切一切,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阎尊勚被问的哑口无言,瞪着他的眸子愈沉愈深暗。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那你现在知道,你有多不懂她了吧!”

  绷紧下颚,一双眸子显得异常冷硬“就算我不懂她又如何?我又何必费事去懂她?我本不在乎她。”

  “尊勚?!”谭烈飒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紧瞅着他“你真的对她没半点留恋?”

  “没有。”他答得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你…”他几乎快为之辞穷,最后,他只能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低道:“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

  “后悔?!”他冷嗤一声,他从不会因为失去一个女人而后悔的,女人多的是,少一个、多一个,他都无所谓。

  --

  “你还好吗?”谭烈飒自从得知阎尊勚及念羽熙离婚后,就立即赶到她家,想聊表一下安慰之意,毕竟当初就是他开口提议让他们两个结婚的。

  如今他们离婚,念羽熙受到了伤害,他有绝对的理由为她加油打气。

  盯着念羽熙明显哭肿的红眼,他感到十分的愧疚及不舍。

  “很抱歉,害你变成这个样子。”

  她苦笑了下,将方才从厨房倒的⽔放到他面前,然后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你没理由跟我道歉,又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是怂恿你们结婚的罪魁祸首。要是当初我不那么婆的话,你今天也不会这么伤心。”

  要是早知道会是今天这种结果,当初他就不该秉持什么“爱她就是祝福她”的鬼念头,直接对她表明自己的心意,或许念羽熙跟着他,会比跟着阎尊勚还好的多,至少他爱她。谭烈飒实在是悔不当初。

  其实他暗恋念羽熙很久了,但是他知道念羽熙心中的人是阎尊勚,所以他只能躲在背后,不敢让人知道地默默看着她,想着该替她做什么事,才能让她快乐。

  后来他想到了惟一的方法,就是让她得偿所愿地嫁给她爱的人。

  虽然他会痛苦但值得,只要她能过着幸福快乐的⽇子,对他而言,一切都值得,只可惜他错了,彻彻底底错了。

  她一点也不快乐,甚至过得比以前还痛苦,这些都是他害的,他想帮她,却反过来害了她!

  “事实都已造成,你说再多道歉也无济于事,所以,不要再提了,反正我和他已经毫无关系,彻彻底底的形同陌路了。”

  低幽的嗓音隐含了浓郁的伤感,他听出来了。

  “你先不要对他灰心,我想,再过一阵子,他就会了解你的好,届时,他一定会回头找你的。”看她这副模样,他忍不住再度安慰起她来。

  她扬起一抹充満苦涩的笑容,美眸里闪着晶莹的泪光。“这只是一个谎言,只是自我安慰、自我欺骗的话,事实上,他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再找我,我们心底其实都很清楚,既然如此,何不面对现实?”

  “不是这样的,我很悉尊勚的个,他…”

  “我又何尝不悉他?”她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谭烈飒顿时语塞。

  “我了解你的好意,知道你关心我,你放心,我绝不会寻短,给我一段时间,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熬过来的。”

  他定定地凝望着她“给你一段时间来忘记他?”

  她没有回答。

  “你知道吗?站在尊勚好友的立场,我并不愿意看见他失去你,所以我想代他恳求你,不要放弃他;但是站在你的好友立场,我恨不得这辈子他都不曾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我很矛盾,不晓得到底该为谁才是。”

  撇开自己爱恋念羽熙的事不谈,虽然阎尊勚的行为太让人难以原谅,可是…他毕竟还是希望,自己的好友最终能得到幸福。

  “那你就什么都不要做吧,随着事情自然发展,任何一件事都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我和他的事,也绝对会走到完全终了的时候。我们不妨看下去,你无法预测结果会如何,同样的,我也不行,所以,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看着她精致的脸庞,筑起了一层淡漠,仿佛要把自己和这个社会隔绝起来般,谭烈飒感到心痛不已。

  她曾经是那么爱笑、活泼、坚強的女孩,没想到,爱情竟然把她‮磨折‬成如此模样…

  “我可以同意你什么都不做,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把自己的心关起来。”他提出但书。

  闻言,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不了解他是从哪看出她的想法。

  她的确想封住自己的心,因为只要把自己的心关得紧紧的,就永无受伤的一天,如此一来,她也不会为了被迫离开他⾝边,而感到痛不生,她将会活的很自在、很潇洒,就像他一样。

  “你若封了心,万一他真的回头找你,也打不进你的心,届时,结果和现在相同,我不想再见到同样的事,发生第二遍,而且同样都发生在你们⾝上。”

  绷紧娇容,她瞪着他“你在为难我。”他明知道她不这么做,她现在会很痛苦很痛苦,他竟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我相信这是对你及他都好的要求。”

  “不!”她略显动的低喊出声“我不要,我拒绝接受这个但书,我不要!”眼眶又倏地泛红。

  “羽熙,你先别动,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谈。”谭烈飒急忙安抚她极失控的情绪,生怕她陷⼊歇斯底里之中。

  她不领情地挥开他伸过来的手,冷冷地瞪着他。“烈飒,如果你觉得是我受了委屈,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就别对我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你知道我一定是做不到的。”

  “我知道我提出的条件,在执行上是有些许困难,可是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因为他本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找我,这些都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我已经骗了自己那么多年,试着催眠自已、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察觉我的好,他会爱上我。

  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不再欺骗自己了,因为就算欺骗了自己,我的⽇子也没好过到哪去,倒不如面对事实,或许我还会过得比现在快活些,至少我不需要再苦苦的等待他!”

  “羽熙…不要这样,你明明是个很开朗的人,你不曾钻过牛角尖的,为什么这次却…”她愈是表现出坚強的模样,他就愈是心疼她。

  “我的开朗,早在多年来在他面前的伪装下,消失殆尽,我现在也不是在钻牛角尖,而是看清了事实!”

  “你爱惨他了…”阎尊勚若知道,他把一个原本如此美好的女人,‮磨折‬成这个样子,不晓得会作何感想?

  她目光凄的笑着“爱他?我已经分不清,我是爱他,还是恨他了。”

  他未语。

  “其实,他没错,真的,错的人是我,他从头到尾都是那个样子,他也从没来招惹我,是我自己笨,管不住自己的心去爱上他;是我自己傻,想为他做尽一切,分忧解劳。

  其实我不该再奢求什么的,毕竟我和他也曾是对夫,他是那么的无辜,为了我,甚至还陪葬了自己的婚姻,认真说起来,不是我恨他,甚至是他该来恨我…”

  蒙的星眸遥望着远方,散漫着焦距,她的灵魂恍似菗离了⾝躯,意识早已飘浮无踪。

  念羽熙的模样,没来由的谭烈飒感到心惊,他赶忙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簿弱的双肩用力摇晃,企图把她涣散的意识一并摇回来。

  “羽熙?!羽熙,你醒醒!羽熙!”他紧张地喊着“你不要吓我,羽熙…”

  只可惜念羽熙完全不为所动,依然是那副失了心魂的样子,谭烈飒的声音似乎传不到她耳里,她执意把自己和外头的世界,全然隔绝。

  摇不醒她,谭烈飒脑中惟一窜过、可以拯救她的影子,就是阎尊勚,他立即放开她,拿起电话拨了个悉的号码。

  电话甫被接起,对方都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他就焦急的喊出对方的名字:“尊勚!”

  “烈飒?什么事?”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我现在在羽熙这里,你快过来!”

  一听见念羽熙的名字,阎尊勚的眉宇立即拢起“我去那里做什么?”

  “羽熙怪怪的,你快过来就对了。”

  “她怪怪的和我何关?”什么叫“怪怪的”?她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才经过一个下午,她怎会变成怪怪的?

  “你说那是什么话,她可是你的子。”

  “再也不是了。”

  “你!”

  “好了,我很忙,上班时间,没事不要随便找我。”语毕,他正打算挂断电话时,话筒再度传来的声音,让他停顿住手上的动作。

  “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忙,你自己好好想想,羽熙在的期间,你曾几何时感到忙过?你向来是我们这群好友里,最轻松自在的一个!

  你也经常为此得意洋洋,甚至取笑我们的无能,你从不知道,你之所以会那么轻松,背后是谁帮你承担了多少工作,你也从不曾认真去想过,你在前面冲,谁又是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后盾?”

  谭烈飒语重心长的低道:“尊勚,为什么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瞪着话筒,阎尊勚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他的确如谭烈飒所言,不曾细想那么多。

  “我劝你最好来羽熙这里一趟,否则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将来你一定会后悔至死,你一定会的,”

  要说的说完,谭烈飒首先挂断电话,回头正想察看念羽熙的状况时,不期然的竞对上一张巧笑倩兮的容颜,他怔了下。

  “羽熙?”

  漾着灿烂的笑靥,念羽熙微笑地看着他“要放弃了吗?”

  “什么?”

  “放弃再期待我和他和好的那一天到来。”

  他皱起眉宇,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放弃吧!”她脸上的笑容愈灿烂,口气却愈幽怨。

  “我这个当事人都放弃了,你们旁观者为什么不放弃?当事人都宣布退场了,你们还想等着看什么?”她自嘲地轻笑出声,內心的痛苦,除了自己,谁也无法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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