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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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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练习室内,一如这一个月来的每一天,瞭亮动人的女声在最后又化为娇连连的哦。

  “Sean…不要这样啦…”话尾拉长成销魂的催情曲。

  自从那天,无知小搬羊呆呆地将自己送进虎口,这一个月来恩琪经常在朱玺雅的挑逗下软化,接着在他的征服下投降,夜里则几乎被他困在上,有时是对她疯狂的需索和爱,有时也和衣相拥入眠。

  “宝贝,今天的练唱还没结束啊!”他低喃,脸上的神情却和下身的火热完全相反,冷静而气“来,唱歌给我听。”

  随着朱玺雅狂的冲刺,一次一次令身下的人儿逸出一声声甜美的娇啼,煽情旎的气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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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密关系的升温,却不代表朱玺雅会轻易地开口做出承诺,他只是将恩琪进他所织就的情网之中,以望为枷锁,不让她逃脱,却也不让她费心去疑猜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朱玺雅痛恨承诺,因为那代表一个轻易就能被遗忘的期待。

  少年时灰暗的记忆--他一个人住在豪华大宅,住在多雾的伦敦,只有老管家和一干来来去去的佣仆,以及大他没几岁的舅舅朱岩桐偶尔的陪伴。

  罢进学校念书时,每到学校将有庆典,或他的生日即将到来,他就忍不住打电话回台湾。

  “乖!妈咪有空一定去看你。”朱芙蓉总在电话的另一端、世界的另一头这么安抚他。

  可是这个承诺她一次也没实现过。

  一直到他上高中,他就不再打任何电话回台湾了,毕业典礼时一个人静静地离开学校,生日就和一年里头的其他日子一样毫无变化…

  啊!或许不是那样的,朱岩桐总会突然冒出来--虽然他的出现总是惹火他居多。还有总是不说会去看他,却每每在学校大小庆典时的家长席发现对着他挥手的江任川。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江任川这么对他说“不管我们是不是真有血缘关系,对我而言,你就是我儿子。”

  呵!所以啊,说出口真的会比默默地实践来得重要吗?

  于是在两人的爱情追逐之中,朱玺雅仍然掌握了绝对的优势,恩琪还是傻傻地被他勾引着,让他牵着鼻子走,这样的不对等关系在两人同居第三个月的某一天,意外地被破坏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张海报,时间则要再往前,回到两个月之前,朱玺雅还没把林恩琪这只小搬羊吃干抹净时。一,他倚在恩琪房门口,看着小妮子兴高釆烈地拿着一张陆仪妃替她送来的大海报要贴在房间里。

  “那是什么?”朱玺雅皱眉,颇不高兴地看着海报上那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践样,还有熟悉的颓废打扮,对全世界摇宾乐来说,更是天天当神来崇拜的一号人物。

  林恩琪转向朱玺雅,开心得像只小麻雀。

  “你不知道Vincent吗?”林恩琪一提起心目中的偶像和天神,开始吱吱喳喳了起来“我会想要当歌手,就是因为Vincent喔!他好帅、好有型,在东西方摇宾乐界像黑马般窜起,歌声有些沧桑、沙哑,但好有味道,在舞台上嘶吼一声,连大地都要为之震撼…”接着是长达十几分钟标准的Vicent死忠fans经。

  朱玺雅却是愈听表情愈冰冷,连眼神都冻结了。

  “啊!对了,Vincent还有东方血统呢!他的父亲其实是台湾人,而且好巧喔!他跟你同样都姓朱,只是他不喜欢提起自己的中文名字。”

  接下来,恩琪小麻雀的Vincent经却被朱玺雅给打断了,催着她到练习室去开始一天的练习。

  而那张等同真人身长的Vincent海报,还贴在恩琪的卧房里。

  当然,这件事朱玺雅虽然放在心上,不过没多久小搬羊到口,他也就不甚在意,只是偶尔来到恩琪房门口,还是得拚命催眠自己,将那张海报视为无物。

  直到这一天--

  恩琪在卧房里的浴室洗完脸,却听到房间里有声音。

  甜甜的笑靥浮在脸上,开始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希望自己漂漂亮亮地面对情人。

  男人穿着靴子大剌剌地踩进恩琪的房间,下身是破破烂烂的牛仔,上身则是吉普赛风格的夸张打扮,脸上还刻意留着性格胡碴,对着墙上的大海报吹了声口哨。

  痹乖!原来玺雅那小子嘴里说他唱歌跟杀猪一样难听,其实只是不好意思承认他是自己的歌吗?呵呵…真是别扭的小表--

  “Sean!”恩琪喜孜孜地跑了出来,见到男人,微愣一下,紧接着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说是“瞠目结舌”也不为过。

  男人一见到恩琪,没有多大的诧异,又吹了声口哨走向她,一手抵在她身后浴室的门楣上,接着出他招牌的人微笑。

  “小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呢?是不是迷路了呀?”标准气的大狼搭讪口吻,出自他口中却有个性得很。

  虽然在台湾林恩琪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可是其实她和所有平凡的男男女女一样,也有自己所崇拜的人。

  当心目中的偶像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该有什么反应?

  “Vincent?”恩琪像中了乐透头彩般尖叫了起来,开心地又叫又跳,完全忘了该问的第一句是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男人倒是被恩琪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身为摇宾巨星,他倒是习惯得很,因此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原来这可爱的小姑娘是他的歌?那就好办了,搭讪前奏都省了,直接就问名字,然后再问问看晚上有没有空…

  “小姑娘,你叫啥名字?”有美眉不泡就枉为男人,这一向是他的座右铭。

  “叫我Cherry,”恩琪开心地开始翻箱倒柜,接着拿出好几片Vincent的专辑,像个小女生般地要求道:“我要签名!”

  “樱桃小妹妹?真是人如其名。”一手接过她手上的CD,一手拿出签字笔--此乃身为万人偶像的必备随身物品。

  恩琪近两个月的训练自然不是白搭的,朱玺雅当然也听到她惊逃诏地的尖叫声,火速地冲进她房里,一打开房门,整个人怔住。

  “Sean,是Vincent耶!”哇!她是不是在作梦啊?恩琪仍然乐陶陶的。

  朱玺雅只花了十分之一秒就恢复了冰山贵公子的模样,死瞪着Vincent的眼却寒光人,语气森森“放开你的咸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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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Vincent和朱玺雅各据一方,恩琪坐在中央,一边是情人,一边是偶像,虽然很梦幻,但夹在这对显然对彼此都有点意见的叔侄之间,实在有些尴尬。

  摇宾巨星Vincent中文名字是朱岩桐,朱芙蓉唯一的弟弟、朱玺雅的舅舅。

  承袭了朱家良好的基因,加上岩桐的母亲是义大利人,因此除了他的音乐和歌喉让全球歌们疯狂之外,他本身的外貌条件也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

  不过,为了让过于俊美的外表多一分男子气概,Vincent的标准特征就是性格的胡碴,配上他立体的五官,还真多了几分沧桑颓废的味道。

  “你来做什么?”朱玺雅从看到他开始,脸上的寒冰就没退过。

  朱岩桐双脚大剌剌地搁在餐桌上,山大王似地坐没坐相,一边把苹果啃得喀滋、喀滋响。

  “来关心你啊!怎么这么冷淡?真不可爱。”

  “你是被女人烦到没地方躲了,才跑到这里来的吧!”朱玺雅直接点破他的谎言。

  朱岩桐呛咳着,为了平衡身体而急忙将脚踩回地面。

  “没办法,”好险!被苹果噎到可是白雪公主的专利,他一个大男人也被苹果噎到的话就太糗了。“谁教我外表放、内心清纯;不像你这小子,就算身边有一百个女人,也被你安抚得妥妥贴贴。”

  哪壶不开提哪壶?朱玺雅脸色一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恩琪的反应。

  所幸恩琪这厢对朱岩桐那句无心的话倒是没有多想,却是被朱岩桐夸张的反应逗得呵呵笑。

  朱玺雅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而神经跟电线杆一样的朱岩桐一见美眉笑得开心,就继续忘形地耍宝,完全把朱玺雅晾在一旁,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朱岩桐和林恩琪已经像哥儿们般可以称兄道弟了!

  “我还有一招更猛的…”两人开始比赛谁的鬼脸最爆笑,朱岩桐好难得遇到一个完全不用让他猜心的女人,又对他唱歌之外的表演如此捧场,心情也待别好。

  “哈哈哈…”恩琪没形象地捧腹大笑,看到偶像在自己眼前不计形象的扮鬼脸,不只没让她觉得心目中的形象破灭,更让她觉得朱岩桐是个很有趣的大哥哥。

  可是看在朱玺雅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才让恩琪接近他,可是朱岩桐却只花了三分钟就做到了。

  许久以来刻意不去深想的问题又浮上心头--

  如果不是他刻意的勾引和导,恩琪会爱上他吗?

  眼前的情景让他脸色一白,倏地寒着脸站起身。

  “幼稚。”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笑得前俯后仰的两人马上愣在当场。

  “Sean。”唯一不知所措的就只有恩琪了,她连忙想追上朱玺雅。

  “别理他。”朱岩桐挥了挥手,只道朱玺雅像过去一样对他的行径看不顺眼“那小子就爱闹别扭…你刚刚那个鬼脸超好笑,快教我!”像个贪玩的大孩子般乐不可支。

  恩琪迟疑了一会儿。

  “Vincent,对不起,我明天再教你。”歉然地说,忙不迭地追着恋人的脚步上楼去。

  就算神经短路如朱岩桐,也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在朱玺雅向朱岩桐借这栋房子时,也解释过理由了,所以他就没多探问两人的关系,只道是单纯的教练与学生、作曲与歌手的开系,而朱玺雅向来不会主动招惹女人,除非女人招惹他。

  不过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三个月,还是在这样遗世独立的地方,要擦出火花来也不是没可能,何况到刚刚为止两人的反应都不太寻常…

  综合以上论点,朱岩桐总算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嘴角也出一个兴味盎然的微笑。

  这下有趣了!朱岩桐摸了摸下巴的胡碴。

  他当天就决定住了下来--当然了,这栋房子本来就是他的,毋需知会任何人,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体内喜欢凑热闹的细胞因为朱玺雅和林恩琪,全都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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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朱岩桐和朱玺雅感情算是不错了,只是因为恩琪的关系,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朱岩桐。

  虽然说一开始是为了公事,但三个月来朱玺雅也习惯了只有他和恩琪的两人世界,在恋人眼中一颗沙子都嫌碍眼,更何况还是那个让恩琪兴奋得像小女孩一样尖叫、又在房里贴着一张等身海报的朱岩桐!

  包让他不的是,朱岩桐住进来的第二天,朱玺雅原想通知江任川,决定找新的住处,让他和恩琪能够继续单独相处--朱玺雅没察觉自己这样的举动显得有些心狭隘,当他失去了爱情关系间绝对的优势,原来也变得和普通的男人没有两样。

  但江任川却丢给了一个让他心情再恶劣十倍的回答--

  “Vincent没和你说吗?其实他答应我,为恩琪这张专辑跨刀演出,他会替恩琪改写几首曲子,其中有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由他和恩琪合声,一定会是完美的组合!”

  去他的完美组合!

  因此,在大部分的曲子都接近完成的第三个月,他们开始频繁地前住敖近大城市里的专业录音室,而朱岩桐理所当然地成了跟虫。

  “正点,真是太正点了。”录音室外,朱岩桐看着玻璃窗内正在录音的恩琪,一脸赞叹。

  朱玺雅脸色不善地睨了他一眼。

  “给我收回你变态的视线。”真想揪着他到外头痛扁一顿。

  “啥?”朱岩桐回过神,意会了朱玺雅话里的意思,装可爱地朝已经想发飙的朱玺雅眨了眨眼“你放心,我说的不是你小女朋友火辣辣的身材,你不要看我这样,其实我比较偏好清淡一点的…”话尾在朱玺雅危险地瞇起长眸后,连忙改口“我是说你小女朋友的歌声真是正点到不行,害我都想--”

  “想怎样?”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想鼓掌叫安可。”干嘛那么凶?他又没怎样。“你知道她唱的这首歌歌词的意思吗?”朱岩桐忽然问。

  朱玺雅没回答他,似乎是懒得回应,但从小一起长大,默契也不一样,朱岩桐知道朱玺雅这两年中文仍然没什么长进,于是自动为他解答--

  “她自己负责了专辑里大部分的作词,写的几乎都是热恋的情节…”说到这里却顿了顿,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啊!真巧,跟你替她谱的曲子也配的。”

  同样是学音乐的,创作者的心境常会反映在自己的作品上,这点他可是了解得很,朱岩桐在心底窃笑。

  朱玺雅望着录音室里的恩琪,神情果然温柔了许多,眼里写眷恋,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不过啊!”朱岩桐还真当自己是心理学专家了,一手摸着胡子,出一个严肃的神情“看她所写的,似乎对感情还抱持着一点惶恐和不安,我看你这个男朋友当得很不称职喔!”

  朱玺雅眉头微拧,若说他不在意恩琪的想法是假的,可是他又不想相信这个老是鬼扯、没个正经样的朱岩桐信口胡诌的话。

  “听你在鬼扯。”他决定不把朱岩桐的话当真。

  可是只要是真的爱上了,真的在意一个人,就不可能不去介意对方的想法。朱玺雅于是开始认真思考承诺的必要,如果能够让恩琪安心,开口说出内心话也比失去她得好。

  然而也许是在感情上自私得太久了,当朱岩桐开始正式参与恩琪专辑的制作时,嫉妒的情绪过了其他,尤其是那首情歌对唱正式录音后…

  “真是绝配。”录音室外,早听过试唱的几名工作人员开始兴匆匆地讨论着听完歌曲的心得。

  而录音室内,林恩琪和朱岩桐看来情绪培养做得还不错,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在那小小的录音间里已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爱你,宝贝,请融化我,请占有我,就算到世界末日,我也依然只为你神魂颠倒…”

  朱玺雅同样站在录音室外看着录音情形,全身上下却散发着比极地还寒冷的气息,以致周身十公尺内,没有会活动的生物胆敢靠近。

  这首歌是Vincent专辑里的旧歌翻唱,原来是义大利文版本,为了放在恩琪的专辑里,朱岩桐还特地翻译成法文版,歌词和原曲一样,煽情又大胆。

  “哈!Vincent的超级魅力可是世界有名的,之前每位和他合作的女歌手全都和他传过绯闻,现在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为了恩琪的专辑特地飞到美国来的呗塔工作人员打趣地说“瞧瞧Vincent那双电眼,嘴里唱着情歌,被那样的一双眼睛盯着,冰山都会融化…”

  朱玺雅双手抱,五指紧掐着手臂,像是怕自己的双手一放松,就会冲进录音室,揪紧朱岩桐狠狠地痛扁一顿。

  懊死!

  陆仪妃是第一个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人,光是站得远远的,面无表情,都能让人觉得寒直竖,可见酝酿在他心头的风暴至少有九级以上。她连忙拉着其余不相干人等离开录音室外,只留下录音师和朱玺雅。

  原本专心地注意里头情况并调音的录音师,忽然在心底哀号了起来。

  谁来把他背后这尊像要化为混世魔王的大冰山给架走?他都快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给吓到心脏麻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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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别墅的路上、天空开始风云变,朱玺雅不发一语的脸上也乌云密布。

  朱岩桐这个没神经外加超级大嘴巴一刻也闲不下来,还拉着恩琪聒噪个没完没了。

  可是恩琪打一出录音室,就感觉朱玺雅绷着一张脸,有其他人在场她又不好意思问个究竟,所以一路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朱岩桐,小手却不安地绞在一块,担心的眼神不断飘向朱玺雅看似专心开车的冰冷侧脸。

  回到别墅,朱玺雅二话不说便上楼去了,恩琪向朱岩桐招呼一声,也忙不迭地跟上。

  朱玺雅没把房门关上,看样子是猜到恩琪会追上来。

  “Sean…”才踏进玺雅房内,恩琪没料到他猛地回过身,强势地将她带向怀里,狂暴的吻封住了恩琪差点惊呼出声的小口,恨似地将门甩上。

  那个吻像是要将她肺部的空气全都干似的,舌的侵略野而蛮横,朱玺雅抱住她身子的手臂像是要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恩琪只能像只颤抖的小兔子,乖乖地等待风暴乎息。

  朱玺雅将恩琪搂着向铺移动,在松开她樱的一剎那,也将她整个人扑倒在上。

  恩琪气都来不及,往后仰倒的姿势加上轻微的缺氧、让她有短暂的晕眩且眼前发黑,而朱玺雅已捉住她的双手,扯下自己的带将之捆绑在头。

  “Sean。”手腕上的疼痛让恩琪自晕眩中回神。

  虽然这一个月以来,他净使些大胆的方式与她,却从没疼过她,连捆绑时也舍不得她皱一下眉,此刻手腕上毫不怜惜的束缚令恩琪一阵心慌。

  恩琪双手才失去自由,朱玺雅马上急躁地撕扯她的衣服,直到它们残破地躺在地板上。

  恩琪不敢尖叫,咬着,眼眶泛红,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好害怕这样的玺雅,冰冷的表情、疯狂的眼神,不见以往爱时的温柔与眷恋。可是她更在意玺雅这样的转变原因,却怕得问不出口。

  恩琪一丝不挂地躺在上,那是任何男人都会疯狂的美好娇躯,更是造物主伟大的杰作,那赤却娇羞无助的模样,让朱玺雅腔的妒火和怒焰被情所取代。

  “你害怕吗?”他看着她泪光盈盈的眼,瘖哑地问。

  “Sean,你不要这样…”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了。

  朱玺雅困难的咽了口口水,恩琪控诉的神情像针刺进他的心窝,他身体向她,一手握住她的下巴。

  “即使我这么对你,你也爱我吗?”没有温柔、没有挑逗,只有任、自私、被嫉妒焚烧得失去理智的平凡男人,她会爱他吗?

  恩琪不想哭的,眼泪却像决了堤似的,小脸哭得花斑斑、泪涟涟,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爱你。”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为他的改变哭泣,但使她悲伤的却是她不明白那背后的原因。她是他的情人,可是她却连安抚他的能力也没有。

  “是吗?”朱玺雅的态度有一瞬间软化了“你爱我什么?”

  恩琪像被堵住嘴巴似的,不知如何回答。

  爱他什么?爱情也要理由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秒钟没看见你,就好想你;我只知道想要未来的每一天你都在我身边;我只知道你笑的时候我好开心,你生气的时候我想安抚你,可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恩琪忍不住哽咽,却努力不哭出声音“如果这么对我,你心情会比较好,那我没关系的。”

  朱玺雅的心痉挛地强烈疼痛着,为恩琪哭泣的样子,还有她的表白,好不舍、好不舍…

  他倾身向前,吻住她。

  “可是我心狭隘、自私、善护,无法忍受你对别的男人多看一眼,这样的我你也爱吗?”

  恩琪忽然破涕为笑,终于明白他冷着脸的原因。

  “可是我就只爱你。”她哭过的嗓音沙哑低柔。

  寒冰被融化了,朱玺雅轻轻地拭去恩琪脸上的泪痕,一边吻去她颊上和滴落在前的眼泪。

  “我爱你。”情不自地,将爱语随着灼热的气息,倾吐在她口。

  爱语像魔咒一般,连恩琪手腕上的疼痛也被抹去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却浇不熄屋内已然快速蔓延的爱火,朱玺雅吻住恩琪的樱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恩琪肩膀不一缩,心脏停掉半拍。

  朱玺雅抬起头,温柔的神情又回到他脸上,爱怜地出一笑,抬手解开恩琪双手的束缚。

  雷声隆隆,恩琪惊呼出声,像受惊的小动物般躲进朱玺雅怀里。

  “不惜,有我在。”低低地在她耳边轻哄,双手却仍不忘抚着她的一双玉与微颤的娇躯,令怀里的恩琪在又惊又怕的当口,忍不住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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