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牙齿打颤

　　收到您信时，我也发誓不再见您，而且当我念完前半部分时，我仍打算遵守自己的誓言，不料您在后半部分改变了笔调，您这阴险毒辣的小姑娘，您竟然提到了您有过的感受。

　　读第一句话时，我蒙在往事上的遮布被掀开了，于是我看见您身躺在长椅上，而我用嘴转动着你鲜的头，它来接我的舌头时变硬了，瞧，我已只是用手在读您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

　　而我自己也痴狂…维奥莱特，您这不结果的忧伤之花，正是名如其人，我渴望您…我要您…我…爱您…不，这不是真的，我恨您，不愿再见您，我诅咒我的手，因为我曾经再也控制不了它。我也嘴咒给它指路的情。我又捡起滑掉的信，那是在我的手指抓住沙发的枕头时滑掉的。

　　您提到我在您大腿上呼的气给您留下了印象，我现在正读这一行，我又看到了我闻过的那黑乎乎，香的一小块，我正要用嘴碰，用牙齿啃，不料您的一句话…

　　可我没听见您对我说什么，我已想不起来，也不愿意想起来，我的记忆只在眼睛里。天哪！多美的肚子！我没见到的东西想必也是美的！那就要等一次了…

　　不，我不愿意，我疯了，明天我会苍白得要死，难看得吓人！呵！该死的人！不，我不会干的！…维奥莱特，您的嘴…您的脯…您的…呵！我的天哪！呵！什么时候我再能见到您？您的自惭形秽，无地自容的奥代特“嗨！”

　　我对她说“好极了，这可是我没见识过的情！我得在高时刻给你们画一张速写才是…”“克里斯蒂昂先生…“得，我们来写回信吧。你要对她说些什么？”

　　“你很清楚，是你口授，而我只是执笔。”“那好，写吧。”亲爱的奥代特：明天早上九点，克里斯蒂昂离开我。这是我洗澡的时候。您曾建议我和您一起洗澡，而现在我建议您和我一起洗澡，尽管我不知道您能从中得到什么乐趣。

　　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会是什么样的，我实在想像不出来，您得在这种关系下教给我一切。我一无所知，这真叫我难为情，不过和您在一起我会学得很快的，因为我爱您。

　　你的维奥莱特她封上信，写好地址，叫来列奥妮：“请把这信叫一位跑腿的送去。”她说。“就今晚，就今晚，可听见了？”我强调说。

　　“先生请放心，信今晚就送去。”女仆回答道，然后她出去了，一分钟后她回来了。“小姐，”她说“伯爵夫人的那位黑人来看看是否有她女主人的回信。我能把您刚才交给我的信给他吗？”“给他吧，要快。”列奥妮这次出去后没再回来。

　　“她着急着呢，那伯爵夫人。”我说。“我明天该做什么呢？”维奥莱特说。“做你想做的。我让你临场发挥。”“那好，”她说“我会尽量让你高兴的。”

　　第六章翌早晨九点差五分，维奥莱特在洗马鞭草香浴，而我则躲在占了一角的衣柜里，从那儿，想必我不会漏掉一个细节，也不会漏掉一句话。我本人的痕迹已经全部抹去。被单已换过，而且还洒上了有龙涎香的科降香水。

　　九点整，一辆车子停在了门口。片刻之后，伯爵夫人进来了，是列奥妮领来的，她把门在身后关上了，伯爵夫人推上了门闩。

　　洗澡间用来照明的，是一盏玫瑰红波西米亚玻璃灯。上面的开口处封住了，免得光混入，这样一来，洗澡间便具有一种黯淡而不真实的调。

　　“维奥莱特！维奥莱特！”伯爵夫人从门那边叫道“你在哪儿？”“在这儿，在洗澡间里。”孩子回答道。

　　伯爵夫人跃了三下，便越过了卧室。她停在了门口。维奥莱特从浴缸里出她那海中仙女的上身，朝她伸出了胳膊。

　　“呵！是的！”伯爵夫人边说边冲了过去。她身穿一袭黑大鹅绒长裙，领口别着一枚大钻石，间束一条镶金嵌银的鲜红色带。

　　她开始她的玫瑰红袜和靴子，靴子起来就像袜一样，然后，她把扣子从上到下解开，把带松开，让长裙滑。

　　天鹅绒长裙下，是一件领口和袖口带瓦朗西纳⑴花边的细麻布内衣。她让内衣像天鹅绒长裙一样滑，这样她就一丝不挂了，伯爵夫人，猎神狄安娜型的女人，真正是一个尤物。

　　与其说她有脯，不如说她有房，其肢柔软如风摇曳的树干，腹部完美无暇，一浓郁的红棕色倒覆盖着它的下面，犹如一一股火从火山口窜出。她走近浴缸，想下去，可维奥莱特止住了她。

　　“呵！让我看看您，”她对她说“你那么美，值得花时间看个仔细。”“你这么认为吗，我的心肝？”

　　“呵！是的。”“看吧！哦！看吧！我感到你的眼睛像镜子一样烧灼了我。瞧，所有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知道吧，就是说我的眼睛、嘴巴、脯…”

　　“而这撮美丽的小三角也是？”维奥莱特问。“哦！它尤其是！”“多美丽的调！”孩子说“它为什么和您头发的颜色不一样呢？”

　　“为什么和我头发的颜色和我的不一样？为什么我是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因为我是一个矛盾的复合体，得，给我腾点地方，我亲爱的心上人！

　　我要感觉到你的心在挨着我的心跳动，我都等不及了。”浴缸很大，能盛得下两个人。伯爵夫人从上面迈了进去，身不由己地滑到了维奥莱特的身边。水晶般透明的水使人无所不见。

　　伯爵夫人宛如一条水蛇，在维奥莱特周围游动。她把脑袋从她肩膀下过，顺着偷咬了一下她的腋，又把自己的嘴伸到她的嘴边。

　　“呵！”她说“我终于逮住你了，坏孩子，你曾让我痛苦不堪，现在要补偿我了。”“先把你的嘴、嘴、舌头给我。而当我想到，是个男人首先给了你那些吻，是他教会了你委身于他，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不掐死你！”像一条把脑袋向前的蛇似的，伯爵夫人向她连连投出吻，而且一边用手她的房。

　　“哦！亲爱的房！我心爱的，”伯爵夫人喃喃地说“是你们使我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她一边抚摸她，一边脑袋后仰，眼睛半闭，齿里发出丝丝的响声。

　　“跟我说说话吧，我心灵的快乐！”她说。“奥代特，亲爱的奥代特！”维奥莱特低语道。

　　“喂，看看她是怎么说的，这冷酷无情的小姑娘，就像是在问声好。你莫不是怕克里斯蒂昂听见吧？等等！等等，我们来加个升号，把音升上半个调看看。”她的手沿着脯滑到髓部，从髓部再往下。

　　可到了那儿，她停顿了片刻，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越过雷池。“你感觉到我的心在挨着你的脯跳动吗？呵！如果能像吻你嘴一样吻你那个地方该有多好！…能吗？…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维奥莱特说，她开始感觉到那种微的最初的体快。“是的，是你的手指，对吗？”“你这么年轻，远还没有发育好，所以几乎感觉不到那宝贵的、小小的爱之蕾，它把生命之花奉献给整个大自然。呵！不，它在那儿！”

　　“你的手指多轻呵，多温柔呵，刚一摸到它就哆嗦开了。”“你要快点吗？你要重点吗？”“不，不，这样就很好。”“问你呢，你的手在哪儿呢？”

　　“我不是说了么…我一无所知，得教给我一切。”“连舒服也得教？”“呵！不，这会来的，会自然而然来的。奥代特…亲爱的奥代特！奥代特…”

　　伯爵夫人用一个吻接住了其余的叹息。“好极了。”她说“一种语言光会说是不够的，还得加上语气。”“我是个好学生，”维奥莱特说“巴不得想学点东西呢。”

　　“那么，从浴缸中出来吧，我可不能把脑袋泡在水里，而对我的手指刚才说的话，我要用强烈的语气补充两句。”“我们出来吧。”维奥莱特说“我来给你揩。”她从水里出来了。

　　浑身漉漉的，美丽、骄傲得像泰蒂斯⑵。她自以为骗过了我，因而洋洋得意。被她用胳膊托起的维奥莱特，朝我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似乎是为了对我说。

　　“这都是为了让你高兴，我是奉你的命令才做这一切的。”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房间里只靠火光照明。两个人全都哆嗦着来到火炉前，可伯爵夫人只顾维奥莱特而不顾自己。

　　我听见她给她揩，边赞不绝口，手停在哪个部位，就夸哪个部位，每个部位都得到了抚摸和夸赞。

　　脖子、胳膊、后背、肩膀、脯、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这些都是按发育程序来的。

　　至于她自己，滚烫的皮肤足以烤干身上的水。维奥莱特那方面则维持原状，被动消极、听任摆布，仅此而已。

　　伯爵夫人不时地指责她：“你不觉得我的脯很美吗？你不吻吻吗？干嘛不用手指把它拉直？我可事先告诉你，我现在全身都跟着了火似的，等一会儿，我给你什么，你得还我什么。

　　而且你得用手指、嘴让我舒服…”“可是，亲爱的奥代特，”维奥莱特回答道“你很明白，我说过了，我是一个小无知。”“不错，可你巴不得想学呢。那好！我来给你示范。”

　　我看见她们两个赤身体地过去了，伯爵夫人把维奥莱特抱到上。于是，我便可以完完全全地看见她们了。

　　伯爵夫人把维奥莱特放在黑熊皮上，轻轻地把她的大腿掰开，凝视了片刻这独具魁力的、直冲心脏的大自然的尖形小窟窿，然后，蓦地，鼻孔张开了，嘴翘起了，牙齿打颤，她像一头母豹扑向猎物，把嘴贴了上去。一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