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台北马偕纪念医院

　　生病了，勤勤心急如焚的从机场直奔医院。

　　辛知正和姚婉宜一起向他们，与儿子四目交接时，两人眼神复杂烦忧，好似有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说起。

　　勤勤察觉不对劲“的病怎样了，严不严重？”

　　“怎会突然昏倒了呢？”聂荣脸色也凝重起来。

　　“也…也不算严重啦！医生们还在会诊，不过很可能要开刀…”姚婉宜低下头，掩饰泪的眼眶。

　　开刀？！

　　“一直都很健康的，怎会突然这么严重呢？这到底是什么病？”勤勤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姚婉宜上她探索的眼光“是…肝肿瘤！已经是末期了，半年前才发现的，她刚回台湾时就告诉我们，但她不准我们说出来。”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也太震撼，聂荣懊悔的说：“天！原来病得这么严重，都不让我们知道，我们也太大意了。”

　　勤勤更是内疚万分，这阵子精神越来越差，她却不以为意，竟不知已经病入膏盲，是她太过于疏忽了。想到这儿，她心头一阵隐隐作痛。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神色凝重的说：“辛先生、辛太太，刚才我们和唐女士讨论过病情，恶肿瘤正在扩大中，必须尽坑诏手术割除，可是唐女士她拒绝手术，

　　所以请你们劝劝她。”

　　忍住口阵阵痛楚，勤勤追问：“那么，手术成功的机率有多大？手术之后还会再复发吗？”

　　医生轻轻摇了摇头“很抱歉，目前病情并不乐观，而且早就该动手术了，拖到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听医生的分析，那就是希望不大了，勤勤第一个哭出来，聂荣则是猛气哽咽，姚婉宜转身掩脸啜泣。

　　辛炙涛拍拍勤勤的肩膀，对医生说：“我们了解了，麻烦您尽快安排手术，我们会全力配合的。”

　　“不会有事吧？”勤勤茫然的问。

　　他有力的手握住她，安抚道：“你别怕，现在医学进步，相信医生一定会尽力，而且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

　　姚婉宜也说：“不管怎样，你是唐家唯一的孩子，病了，你得照顾好她。”

　　是的，就算死神决定带走，她也要到鬼门关前努力拉上一把，用她最大的力量将救回来。

　　神啊！她愿意受伤、受挫折、试凄受难，也不要离开她。

　　姚婉宜又对勤勤代“你想哭就哭吧，但待会儿进去看，千万别再哭，知不知道？”

　　“知道了。”勤勤擦干泪痕，感激道：“谢谢伯母，幸好有你们在这里。”

　　“傻孩子，快别这么说。”姚婉宜摸摸她的头“是个值得敬重的老人家，何况她对我们辛家有恩，我们待她就如同自己的长辈一样。”

　　十分钟后，众人缓缓走向病房，每一脚步都显得沉重，仿佛连窗外的阳光和微风也照拂不到他们。

　　他们静静走进病房后，只见唐躺在病上，看来好瘦、好憔悴，眼中也失去平的光彩，她微瞇着眼担心的朝勤勤伸出手。

　　勤勤强颜欢笑的坐到边，为她拂去额前一丝白发，镇定的开口“，医生说你的肝脏有点问题，只要动个小手术就没事，你别担心。”

　　唐点了点头“不怕不怕，一点也不怕，爷爷…他要来接我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勤勤不哽咽“你不要说这种话…”

　　“早就知道自己的病，勤勤别伤心，什么都拥有过，我不贪心，只是放心不下你啊！”唐的眼角微含泪光。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一定要好起来。”

　　唐微微息“希望看见你结婚，有个好归宿，这样才走得安心。”

　　“我知道，我都听你的。”如果结婚就能让活下去，要她结几次都行，即使要用她的命来换，她也在所不惜。

　　“那就好，炙涛是个好孩子…他会爱你一辈子的，勤勤会很幸福…”唐拉起她的手，和辛炙涛的手握在一起。

　　辛炙涛没说什么，只是紧握着勤勤的手，那眼神里含着许多复杂的思绪。

　　这时勤勤才明白，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才要回来台湾，也难怪会迫着她与辛炙涛结婚。

　　唐了几口气，又拉过辛炙涛的手“炙涛，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勤勤，她太贪玩、太孩子气，也太任了…你得保护她，替我看着她。”

　　“我会的。”辛炙涛重重点头，承诺道：“放心，我会一辈子保护着她，也会好好珍惜她的，但也要答应我们尽坑诏手术把病治好，要变得比以前更健康！”

　　唐笑了“能看到你们在一起，我的病已经好了一半，另一半…要是在我有生之年看见你们结婚就会好了。”

　　一旁的聂荣提议“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如等动过手术病好了就结婚吧。”

　　他希望藉此刺的求生意志。

　　果然唐一听笑逐颜开，要求道：“我希望在动手术前，能够参加你们的婚礼，我怕再等就来不及了。”

　　“，你快别这么说。”姚婉宜忍不住哽咽。

　　“所以，我一定要在动手术前，见到勤勤有个好归宿。”

　　辛知正连连点头，承诺道：“这是的心愿，我们一定照办。”

　　“我们后天就为他们举行婚礼，你说好不好？”姚婉宜马上决定日子，她想这是回报唐的大好机会。

　　勤动听了简直傻眼“你们…”

　　聂荣暗中扯了她一下，教她噤了声。

　　“人家为了报恩，才肯答应的要求，难道你就做不到？”在这个时候，难得他表现得成。

　　“勤勤，你说呢？”唐期盼的看着她，仿佛是这辈子最后的要求。

　　结婚？尽管勤勤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为了挚爱的，她愿意强迫自己点头。

　　唐颤抖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感到欣慰极了“好…那太好了。”

　　“只是太仓卒了些，教勤勤委屈了，但我保证这婚礼一定办得简单而隆重。”辛知正夫妇表现出真心诚意。

　　本来以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谈婚事，但唐的病并不乐观，而且随时可能撒手人寰，这是她唯一的心愿，能为她完成心愿也是一种安慰，何况在他们心中，早就当勤勤是辛家人了。

　　唐心满意足道：“炙涛为人慎独、诚恳，是我们勤勤幸运，能够碰到这么好的对象，她爸爸妈妈如果还在世，也会像我一样感到安慰的。”

　　最后，在几位长辈的决议下，把结婚事宜敲定。

　　卒知正朝唐欠了欠身说：“我们先回去筹备婚事，不妨碍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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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医院之后，辛炙涛握住勤勤的手，特别叮咛“勤勤，你今天晚上不要住旅馆了，跟我回家去。”

　　“你在说什么呀？”

　　“我不放心你啊，唉，没人看着你，不知你又会闯出什么祸来。”

　　勤勤才要开口反驳，聂荣连忙帮腔“对呀！让姐夫陪着你吧！也好让安心啊。”

　　“我还没嫁他，你叫什么姐夫？”她又羞又气的想揍他。

　　聂荣早有准备，远远逃离她一段距离“那是迟早的事，早叫晚叫都一样。”

　　“你发疯发得还不够？刚才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是吗？你问问姐夫，我不陪你了，拜！”他挥挥手，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勤勤回身问道：“你只是帮我说服，才这么做的是吧？我们不是真的要结婚…嗯，或者假装结婚先骗她开刀。”

　　勤勤直直望入辛炙涛眼中，这是她所能想到的。

　　他神色自若的反问∶“我们不能骗，对不对？尤其这可能是她最后的一个心愿，你忍心骗她，让她在天之灵无法安息？或者你有其它更好的方法？”

　　“可是…你真的要娶我？”她的伶牙俐齿、诡计多端，还有临危不全都没了，望着他的眼神透着慌乱，她没辙了。

　　“我很乐意，亲爱的，我们走吧！”一抹微笑爬上他的角，同时拉着她的手就走，把她推上了车，还替她系上安全带。

　　“你要带我去哪？”勤勤感到全身僵硬。

　　他拿出钥匙发动车子，很快就驶出医院大门，才回道：“我们回家，旅馆房间叫聪叔去退掉，你的东西会派人拿回来。”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有点别扭地说：“你不让我回旅馆，还要我跟你回家，可是我记得你住的地方只有一间卧房，让给了我你睡哪？”

　　辛炙涛看了她一眼，才做出结论“放心，我们一起睡。”

　　“一起睡？！”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才不放心咧！

　　“大家都认定你是我老婆了，你不跟我睡要跟谁睡？”

　　“我还不是你老婆！不要这样叫我！”勤勤忍不住提高音量。

　　“你当然是了。”他的眼中闪着无比固执的光芒。

　　“等等…”勤勤急中生智的说道：“旅馆房间不能退，我总不能从你住处出嫁吧？”

　　辛炙涛想了想“也对。”他很干脆的换了路线，往旅馆方向而去。

　　到了旅馆，车子平稳的开进停车场，熄了火，辛炙涛替她解开安全带，送她回房间。

　　勤勤站在阳台上，辛炙涛双臂搂住她的，靠在她耳畔低语“早点接受事实吧！辛太太。”

　　“辛太太”这三个字，听起来无比陌生，她捂住耳朵大叫“哇，我不要听，我最讨厌这个称呼了！”

　　他根本就是趁火打劫！

　　“你、你…”突然，她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不感到怀疑“你是不是和串通好，想迫我结婚？”

　　她觉得这是合理的怀疑…辛炙涛为了报恩，才配合迫她结婚。

　　“我和串通什么？”他很镇定地问道。

　　勤勤闭上眼，混乱的想着一堆荒谬的可能“根本就没病，这是一个圈套，她…装病的！”

　　想想不是没这个可能，不然怎会说病就病？

　　“勤勤，看着我。”辛炙涛抬起她的下巴“我承认对你一见钟情，我喜欢你，但并不想用计谋骗你结婚，再说，的病医院有病历纪录，假不了的，而且，如果不是病危，我愿意花更多的时间追求你。”

　　她马上控诉“那你是趁势利用迫我结婚，这和圈套有什么不同？”

　　他把她拉进怀里，笑道：“就当作是个圈套吧！不过，也是很幸福的一个圈套，不是吗？”

　　她呆住了，脑子还不断想着，怎么办？怎么办？真的就这样假成真吗？

　　辛炙涛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取笑“你幸福到呆掉了？没有人能像我这样守护你，也没有人像我这样渴望你，更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你、宠你，所以我们是最适合的一对。”

　　“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回过神，总算恢复力气发火了“我才不会因为这样就觉得幸福！”

　　“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他那沉重的语气，几乎让她觉得自己错了。

　　勤勤倒一口气。这男人，这诈的男人！竟然能把黑白颠倒，而且还变成是她不懂得珍阶他的爱！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不对的是我！”她负气转身，只想回房里去。

　　他追进来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含笑问：“爱我，真的有这么困难吗？”

　　“我们的差距太大了，你个性严谨，我崇尚自由，你做保全我做扒窃，就像官兵和强盗是死对头。”她随便就举出一堆例证，何况她还记得他对她的“职业”很反感呢！

　　“现在已不流行门当户对了，不过，你能想那么多，表示你很在意我，或者你已陉爱上我了。”

　　“拜托！”她脸色一沉，噘起小嘴“我根本不适合结婚。”

　　“你把婚姻想象得太严重了，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可是…我没办法爱人。”

　　“这话怎么说？”他拧起浓眉，一脸不解。

　　“我自由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很自我的，除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她拚命为自己找理由。

　　“那我就是那个唯一被你爱的男人了。”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明白她就是有些任爱玩、有些散漫，却也很容易足。

　　“我甚至还没谈过恋爱就要结婚，我…”

　　“结婚后一样可以谈恋爱，我陪你。”

　　浇熄不了他的念头，勤勤找不到话说，只能冷哼一声“你作梦！”

　　不过，看他那头不怎么乖顺的短发，就知道他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

　　“结婚后，我们当然要每天一起上、一起作梦了。”他眼光灼热的视她，企图以大胆震撼的言词，一寸寸地腐蚀她的意志。

　　“我累了，想休息。”没力气跟他扯下去了，她暗示他该离开。

　　“嗯，是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辛炙涛说完便坐了下来，好像还不打算走。

　　“你还不走，今天晚上真的要跟我…『睡觉』？”她脑中莫名其妙出现许多画面，每一幕都煽情得让她脸红心跳，甚至濒临崩溃。

　　“睡觉？”他瞪着她，恍然大悟的说：“喔，你是说『那个』？拜托，现在我哪有那种心情。”

　　她也瞪大双眼，却是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辛炙涛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故意停顿一下，眨眨眼“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想我也可以配合。”

　　“你…”她知道被他消遣了，马上心虚否认“我才没这种兴趣！”

　　“唉，真可惜，那就过两天吧！”他的口气听来似乎感到遗憾万分。

　　他说过两天是什么意思？是指他们结婚那天？

　　看她那无辜转为脆弱无肋的表情，他心中竟怦然一动，低下头封住她的，将她在门上，尽情的吻个够，吻得她意情。

　　辛炙涛发觉她正微微发抖着。啊！多么可爱又可怜的唐勤勤，就乖乖成为他的辛太太吧！他会让她幸福的。

　　临走时，他还霸道的说：“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已经注定成为我的女人了。”

　　“还不知道呢！”勤勤着气，用力把他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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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来的总是会来，两天后，婚礼如期举行了。

　　在管家聪叔的高效率及细心筹备下，辛家的花园别墅出现了红地毯、证婚台、乐队演出和酒宴，就像电影一样充浪漫、唯美与喜气。

　　这是一个华丽而缤纷的婚礼，婚宴即将展开，就等着新郎去旅馆娶新娘。

　　尽管唐身体虚弱，仍坚持请假出院参加婚礼，趁婚礼开始前到旅馆看勤勤准备得如何。

　　她凝视着穿上珍珠婚纱的孙女，欣慰的说道：“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勤勤原本不情不愿的，可是见到整个人就像胎换骨似的，全身病痛都不见了，心情也特别开朗，她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勤勤，你好美喔！待会辛大哥见到你，一定会呆掉。”颜身穿俏丽的伴娘服陪伴着勤勤，她兴奋得哇哇叫，好像今天结婚的人是她自己。

　　“嗯…”回应的却是闷声叹息。

　　“怎么啦？”颜关心地问，又猜测地说：“别紧张，你这模样已经是十全十美了，保证辛大哥不但会呆掉，说不定还会被你昏呢！”

　　“呋！谁管他怎样？”勤勤不在乎的翻个白眼。

　　“那你叹什么气？”

　　勤勤抱头垂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还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就要嫁给他，有些不甘心。”

　　“嗄，不甘心？”颜狐疑地皱起眉“凭辛大哥俊朗的外表、优雅的谈吐、开放潇的作风，简直魅力四，嫁给他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除了这些，总该还有别的吧？”勤勤自己也很惑。

　　颜欢笑咪咪的说：“我问你，当辛大哥跟你说话时，你会不会紧张脸红？他靠近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心儿怦怦眺？他抱着你，你会不会浑身发热或两腿发软？”

　　“我…”有啊！

　　颜揪住勤勤质问“还有，你有没有幻想过…他的身体有多健壮？有没有想再多看几眼？”

　　“呃…”有啊！

　　“最重要的是，没见到他，你会莫名其妙地想到他？”

　　通通会！通通都有！

　　勤勤纠起眉心，在颜的注视下，有点虚弱地说：“那又怎样？又不能证明什么！”

　　“啧啧啧，这样还不能证明什么？至少证明你对他很有感觉啊！”“我对他钓感觉是讨…厌！”勤勤有些口是心非的挣扎道。

　　“可是，辛大哥肯定是很爱你的。”

　　“你又知道？”勤勤斜睨她。

　　“别的不说，他为了送花给你，特地从国外一货柜，一货柜的进口顶级花卉，不是爱你是什么？”颜出梦幻与羡的眼神。

　　“是吗？”勤勤侧着头想“光这样就是爱？”

　　“拜托，这年头要找到肯为女人花心思的男人，机率有多小你知道吗？难道你不感动？一点都不感动？”唉，讲到这个，颜就好想放声大哭，因为她喜欢的戈战从不为她做这些事。

　　“这样就感动？”勤勤挑眉，不以为然。

　　“哇靠！你跟戈战一样冷血…”

　　一提到戈战，勤勤忍不住嘴“呸呸呸！别拿我跟那只熊相提并论。”

　　“是一样啊！我千方百计的讨好他、感动他，可是，无论我为他做了什么，他都无动于衷。”颜好沮丧。

　　勤勤拍桌站起，豪气万千的说道：“你少没出息了，女人没有尊严就是从你开始的。”

　　“呃？是这样吗？”她脸色微变，想到自己疯狂地爱他、讨好他，难道全是错的？

　　蓦然，心底有个声音提醒她…不能再这样了，颜，你该醒醒了！

　　才说着，旅馆人员就来通报“新郎来了！”

　　勤勤回身一看，那个一向不修边幅的他，真不愧是个英俊无比的男人，穿了意大利西装、精致薄底皮鞋，一身行头将他衬得优雅、英气又自信，顾盼间神采飞扬，而他背后跟着的伴郎…戈战，同样也是西装革履，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

　　与辛炙涛视线接触的瞬间，她不知为何脸红心跳的躲开他的目光，他却大步向前，直走到她面前。

　　原本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唐，缓缓站起走向他们，握住这对新人的手，含泪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瞪着那宽厚有力的掌，虽然心里仍有些不悦，但还是出了自己的小手，反正事到如今，再多想什么也没用了，她不能也不舍辜负的期待。

　　到了辛家花园别墅，在众人的见证下，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待贵宾一一致词后，新郎新娘开始四处敬酒，聂荣、颜和戈战随行，要是遇到频频劝酒的客人，

　　就帮忙挡酒。

　　辛家游广阔，既使在仓卒间办喜宴，也有好几十桌，好不容易巡完每一桌，勤勤至少也喝了七、八杯酒，有些不胜酒力。

　　见她脚步不稳，辛炙涛扶着她“你过去坐下。”

　　“你自己也喝了不少。”勤勤回想，他至少喝了三十多杯。

　　颜听了，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你放心，辛大哥和戈战喝的是乌龙茶，他们从不喝酒的。”

　　原来是以茶代酒，还以为他们好厉害，千杯不醉呢！

　　“为什么？”勤勤仍然不解。

　　“因为他们的职业关系，必须随时保持清醒状态，所以严格规定滴酒不沾。”颜回道。

　　瞧，连他最基本的习惯和生活都不清楚，勤勤就知道自己不适任“辛太太”她不要自问，她真能和辛炙涛共度一生，融入新组成的家庭吗？

　　她静静地望向窗外，看着那动的灯光、来往的人，今晚对她来说就像个梦，显得有点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