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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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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手上的密函,机谆任由尧潞那双八爪鱼似的手在他⾝上游移。

  “王,你已经一个上午不理人家了。”

  尧潞嘟著丰厚的。机谆近来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淡,其实她也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因为她擅长歌舞,用心招待俄罗靳使者,机谆早将她踢⼊冷宮。

  “尧潞,格格即将抵达。”他忽然拉下她的手。

  机谆等著看尧潞的表情,她竟如此胆大包天,敢暗中以他的名义派杀手前去打算杀了浣凝。

  尧潞的脸骤然变⾊。

  但她仍镇定,顾左右而言他。“皇上指婚,格格当了王妃,我们这些姐妹全没指望了。”

  “是吗?”

  尧潞掩饰得很好,丝毫没有露出马脚。美若天仙的浣凝对她而言是一大威胁,她的地位一定不能受那女人影响。

  “哦,尧潞晓得了,王让京城送来的美人图了魂。”她的声音中充斥著妒意。

  “使者送来的画像确实美,没玩弄到她实在可惜,何况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机谆的薄冷冷的往上勾。他脸部的轮廓十分的深,长相英俊,长年在沙场征战,使得他鹰隼般的炯眸深邃黯沉,让人难以看出他的心思。

  “我就知道王是抱著玩弄的态度,绝非认真。”尧潞讪讪一笑,掩饰她的不安。

  “所以你就擅自决定,以我的名义派人杀她?”

  “王!”她愕然一叫。她何时露出破绽了?

  “这封信上写著那些杀手们已招供,尧潞,你如何解释?”他眯眼瞥著她,看她要怎么自圆其说。

  她知道他生气了,他向来深蔵不露,可是这次他的眼神透露出他非常不悦的讯息。

  “王饶命!尧潞是怕王有了新会忘了旧爱,才失去理智这么做呀!”她慌了,拉住机谆的手拚命解释。

  机谆挥开她的手,挑⾼眉瞪她。

  “王,尧潞只是…怕王遗弃了我。”她故作哀伤请求他原谅。

  “我警告你,我的东西你最好少动脑筋!要如何玩弄她是我的事,你敢再妄动,小心你的命不保。”他说到做到,绝非戏言。

  “尧潞知错了,王可否别气了?”

  她决定先巩固地位再说,格格来了又如何,只要王少不了她,她权势一把抓,要格格当她脚的下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要她别动他的东西,她偏要暗中‮磨折‬那小人。

  “念在你还有利用价值,我就先留你一条小命。”

  机谆冷眼一瞥那幅画,画中人绝美精致的脸孔,那双微勾的杏眼⾜以让男人‮狂疯‬,就是⾝子看来单薄了些。

  这儿的女子几乎都壮得可以抬起一只羊,她恐怕连块羊⽪都提不起。

  “谢王大人大量。王,尧潞为您捶背。”

  尧潞笑着为他捶背,他没有拒绝。

  “俄罗斯近期內还会派人前来,你准备一下,务必让他们尽。”

  “尧潞知晓。”

  “你越来越懂事了。”

  “王,俄罗斯屡次来访,有啥目的?”尧潞问道。

  “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好处。”机谆闭上眼。

  新娘的轿子会在明⽇酉时抵达,他等著好好看看他的王妃。

  ****

  “王,格格睡著了。”一名仆佣拉开轿帘道。

  由于长途跋涉,浣凝累得靠在轿內睡。

  机谆肆无忌惮的将那张⽩皙的脸孔尽收眼底。

  她连睡著时柳眉都蹙紧不放。

  亲眼见著,他才晓得果然名不虚传,她比画中美上十倍,他很満意。

  夜晚的寒意使她缩成一团,看来更加纤弱。

  “福全,将她抱进新房。”机谆沉声命令,率先⼊屋。

  浣凝觉得自己仿彿置⾝空中,飘浮摆动著,但是,一下子儿时额娘七孔流⾎的模样又绕著她。

  “啊!”她睁开了眼,映⼊眼帘的是一张又黑又⼲瘪的脸,男子对她露出⽩牙,而且正抱著她。

  挣扎使她摔了下来,四肢百骸险些散开。

  她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浣凝不敢相信他是机谆。

  这样猥琐的男子如何率领大军征战沙场?

  她站起⾝踉跄的往后退,忽然跌⼊另一个伟岸膛。

  “瞧不出浣凝格格如此大方,才刚醒就对夫婿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机谆轻佻的语气有意要她难堪。

  浣凝抬眼,跌进两潭幽暗的瞳眸,她一惊,猛地推开他。

  她看得出这名男子慑人的王者之气,他才是机谆。

  “那么慌张做什么?福全可是十分热忱的格格的到来,只可惜你睡著了,只好省略一个拥吻。”

  机谆盯著她看。就是狼狈时,她的美还是不变。

  “休想!”她惊骇的进出这两个字。

  他挑挑眉,眼眸中翻腾著冷沉的气息。

  “格格说休想呢,福全,今晚你是没机会了,改⽇我再召你进来,先下去吧。”

  埃全贪婪的向浣凝一望,露出⽩牙后退下。

  这狂傲冷漠的男人!浣凝浑⾝绷紧,似只剌猬。

  “你该尽快习惯,这样的情形往后会时常发生。”他就是爱看她微怒的脸⽩里透红的样子。

  美极了,也令他觉得有趣。

  头一次有女人敢摆怒脸面对他,他感到很新鲜。

  “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哈,你有胆威胁我?”他的薄冷冷勾起。

  他喜这种挑战,但她若太放肆,他不敢保证他会怜香惜⽟,必要时女人仍需要教训一番。

  “为什么不敢?”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出了东华门后,她的意志更加坚定。“只要你稍加強迫我,我会做出使你颜面扫地的举动。”她回避他的目光,因为他俊逸的脸孔有使人著的条件。

  “是吗?这我倒不介意,只要外人満意你的美就够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他看太多了。

  “你…”浣凝惊得往后退。

  “生气了?我只是想试试格格的脾气是否真如此刚烈而已。”机谆端详她每一个细部表情。

  她由每个角度来看,都是那么美。

  其实他的婚事他可以自行决定,不劳康熙老头费事,但当宮中来的使者递出她的画像时,他愣了半晌,就决定娶她。

  那眼神闪烁著不屈服的光芒,让他想玩弄她。

  “现在见识到了?”浣凝淡漠地问。

  虽然面无表情,其实她十分害怕这⾼大魁梧的番王。

  “不,我只见到你硬撑著。”他点破她的伪装。

  浣凝咬住下

  他一步步朝她接近。

  害怕的直往后退,她这辈子头一遭如此惊慌失措!

  “你…想做什么?”

  浣凝往后瞧,她的背抵著榻,她无路可退了。

  “格格口吃的样子仍然美。”他由衷赞叹,但他眼中蕴含的‮戏调‬是那般琊佞。

  “走开!”她大喊,但阻止不了他。

  他步至她⾝前,嗅到她芳香的同时,双手猝然握住她的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能做什么呢?”

  明明娇弱得要命,却执拗不服输,这种让人升起‮服征‬的滋味极了,他喜

  “不要!你别碰我!”她倏地甩他一巴掌。

  巴掌声震住了浣凝,而他动也不动。

  这一掌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但对他而言本不痛不庠。

  机谆钳住她的手臂,似是要碎她。

  “我要玩弄你,让你为这巴掌付出代价。”他要她开口向他求饶。

  “滚!我不要--”浣凝尖叫。

  “我是你的丈夫,你该对我唯命是从。”他朝她泼冷⽔,点醒她他的⾝分。

  “你不是!永远不是!”浣凝的脸涨红。他是在凌她,践踏她仅剩的自尊,她永不向他低头!

  他朝她雪⽩的颈项咬,恋她的雪肌。

  “什么意思?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支起她的下颚,要她看看桌上的圣旨。

  他‮忍残‬的对她,毫不同情,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她除了自我保护的外壳稍有剥离外,依然不求饶。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是我自己,你算不了什么!”

  “好,你的确够味!”他更加‮狂疯‬的掠夺。

  “你心里有病!”浣凝急了,他是来真的!

  “到底是谁有病?咱们是夫了,丈夫要求行房,子没有理由拒绝,尤其是你呀,美丽的格格,温驯一些对你比较好,反抗会让我更要得到你不可。”

  “除非我得了失心疯,否则你得到的只是我的⾝体!”

  “无所谓,我得到你的心也不晓得要搁哪儿好,你只要负责満⾜我就行了。”

  她好香,光滑的肌肤极为细致,他已沉其中。

  康熙送给了他一个宝。

  “放开,你不会不知道我的不甘愿!”她疲累又无奈地喊。

  “好委屈呀!可见你在宮中人缘极差,否则康熙不会把你嫁到甘肃来。传说你用这张脸惑了成千上万的王公贵族,现在为何不在我面前表现?我比他们更有权势,不是吗?”

  浣凝扬起手,但他更快的拦下。

  “你不会有下次机会,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最好有分寸些。”他沉冷的警告。

  “我不屈服又如何?”浣凝推拒著他。

  “你大可试试我的耐心。”

  “你没资格这样待我!”浣凝不住挣扎。

  机谆冷笑,嗤之以鼻。“哈,你以为你还是格格吗?在甘肃,你什么也不是,照样要洗⾐、宰牲畜。”

  她不再吭声,忽地咬住⾆头。

  “该死!”机谆钳住她的下颚,眸子闪烁著暴怒。

  一道⾎由她嘴角缓缓流下,染红他的薄

  “相信我的话了?你永远得不到我。”她宁死不屈。

  他忽然仰头大笑。

  “你笑什么?”

  死了也好,她额娘在地底下十分孤单,她可以陪她。

  “你只是咬破了嘴,这下叫咬⾆。”机谆放开了她,但目光森寒。

  “只要能制止你的野蛮,找死也甘愿!”

  机谆甩下她,恼羞成怒。

  “总有一天,即使不择手段,我也要得到你。”

  他的宣告令她心惊胆战。

  看见她不由得怈漏出的懦弱,他大笑离去。

  浣凝瘫在头,嫁⾐上沾著她嘴角流下的⾎。

  ****

  “王,受气了?那格格真是不识好歹,多少女人等著王恩宠啊。”尧潞幸灾乐祸,一大早就来说浣凝的不是。“王,尧潞看,这种女人最好休了,不然赠给俄罗斯王,增进咱们双方关系也好,别留她了。”她捶著他的背,嗲声嗲气地道。

  “关于浣凝,你还知晓多少?”他云淡风清的问?

  “可多了!我有个姐妹淘在京城,因和宮里许多大太监、宮女们做买卖,所以知道不少消息,因此有关浣凝的事我了若指掌。”

  “哦,那可精采了。”

  见机谆似乎很有‮趣兴‬,虽然是因那小人而起,但尧潞想只要她说动了他,浣凝没多久即会成为下堂,所以她要更努力些。

  “当然!浣凝长得美,事实上她是个祸星,她额娘突然淬死,自此之后,后宮就常闹鬼。尽管那些王公贵族垂涎她,听见这些,莫不退避三舍。”她越说越起劲。

  “那你知道她额娘怎么死的吗?”

  “我可以叫我妹子去打探,反正是啥见不得人的事,王娶了这样的祸⽔是倒楣呀!”

  她就不信那浣凝有她厉害。

  “听起来你说得似乎很对。”

  “本来就是,浣凝只不过是人人玩过的破靴。”

  “可是她看起来不像。”似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他又贪恋起她冰清⽟洁的雪肌了。

  在甘肃,女人的肌肤都耝糙得可以,没人像她有如此细致的肤触。

  他明⽩她是朵带刺的花,扎手却惹人更想采撷。

  他人是否对她望而畏然他不管,但他清楚,她挑起了他的望。

  “那是她擅长的戏码,王别被她骗了!她外表纯洁,骨子里得很。”尧潞急忙道。

  “你看人仿佛很有一套。”

  “尧潞是为了王好,不得不对他人小心防范。”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许多內幕连我都不清楚,你却抢得第一手消息。”

  “谢王夸奖。”尧潞骄傲窃喜。

  要做就要做得狠,她要浣凝没有葬⾝之地。

  “还有呢?”他假装十分有‮趣兴‬地问。

  “浣凝是格格,但她跟个‮儿孤‬没两样,宮中除了卫妃怜惜她,其余嫔把见著她似是避著瘟疫。”

  “没有人人喊打算她好运。”她的命运还真够凄惨,那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他有些好奇。

  “其实嫔妃们是暗地欺陵她。”

  “啧,她犯下了滔天大罪?”如此说来,他对她的蛮行不算太过,莫怪她无关痛庠。

  “就那张脸,已婚的王爷也对她心动痴,传闻曾有位格格的丈夫擅闯荷楼,也就是浣凝住的地方,窥视她的洗浴,后来她直接要那男人进闺房,自此夜夜笙歌。”她编故事的能力颇強。

  尧潞口沫横飞的叙述,使机谆绷紧浑⾝肌⾁。

  “后来呢?”他口一把无明火燃起。

  尧潞见他生气了,心中十分得意!

  “那位格格然大怒,不过浣凝仍是装傻,演技一流。”

  机谆拍拍手“你编的故事颇精采动人。”

  “王,相信尧潞,这都是我那姐妹淘告诉我的!”

  “停止你的扇风点火,尧潞,你的面目真丑陋。款待俄罗斯使者的宴会安排在下个月,你该有自知之明。”他已无意再听下去。

  “王!”尧潞慌张的叫道。

  “至于昨晚你派去新房外‮窥偷‬的人,我做了打算,你该感谢我还要利用你。”他残酷的笑笑。

  机谆跨出门槛,不再回头。

  他的笑令尧潞⽑骨悚然,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究竟为何。

  “夫人,救咱们!救咱们!”忽然数名下人奔进来大喊。

  “发生什么事了?”她们怎么个个嘴发紫!

  “咱们中了毒,既奇寒又酷热!”

  这是俄罗斯引进的天下奇毒,只有机谆才解得了,她才想着,只见她们慢慢倒下。

  这就是机谆所说的打算?

  尧潞打了个寒颤,呆呆的没有办法反应。

  ****

  浣凝一个人坐在凉亭里,机谆找人要她来凉亭等候,可是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他仍没有出现。

  “女人坐下是放浪形骸的表现。”他远远的就见著她趴在桌上,大眼‮勾直‬勾的凝视前方。

  浣凝视著他。

  “我不认为这碍著你了。”她仍然冷漠。

  他将一张纸甩在桌上“自己看,仔细的给我看清楚。”

  “什么?”浣凝一头雾⽔。

  “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分明是骗人的小儿科,纵横沙场的你会被蒙骗?”浣凝看清楚后不噤蹙眉,上头说明她是来揭发番王造反的事实,若不成功,愿陪朝廷万万两,改嫁出得起此金额的大户人家。

  “恕我孤陋寡闻。”如果不是那双眼,他会失控的撕裂她。

  “我懒得跟你说明,既然你一口咬定,又何必要我解释?”

  “想掩盖事实?上头有你的手印及签字。”

  他明⽩⾼傲如她,这事她做不来,但他还是该死的想证明什么,就怕见著她心虚的表情。

  今天是她嫁过来的第七⽇,自洞房花烛夜后,这是他头一回找她。过去几天,总是远远的见她坐在⽔池旁,呆望池中的鲤鱼出神。

  “这不是我的!”她的音调不噤提⾼。

  “我花了八万两买来一张废纸?你没解释清楚休想离开。”

  他觉得他是疯了,把钱浪费在这张纸上。

  “要我怎么解释,这分明与我无关。”

  “強词夺理。”他缓缓吐出话。

  “是你不可理喻!”浣凝瞪著⽩纸黑字,皱著柳眉。

  见著他脸上挂著的笑意,浣凝才恼怒的发现,她太过于动了。

  她起⾝,他一只大掌直直的将她庒回座位。

  “逃避是没有用的,除非你拿出八万两来,我就放你一马。”机谆漫不经心地道,他发现戏弄她实在很快乐。

  “我什么也没有,但我还是要走。”她倔強的视他鹰隼般的眼。

  “平心而论,你的嫁妆跟你格格的⾝分是搭不起来,像是寻常人嫁女。”他的口吻平静,但眼睛直直盯著她。

  他那目光露骨得让人拔腿想逃。

  “你很会挖苦人。”浣凝撇开头道。

  “这是实话。言归正传,这卖⾝契你是何时签下的?”

  “如果真要卖,上万两是抬举我了。”

  “你的牙关很紧,似乎是我给你的庒迫还不够。”他脸⾊一沉。

  “为何你就是一口咬定这是我签的字?”她的情绪跟著昂,她没签就是没签!

  “因为证据摆在眼前,假得了吗?”原来她也是有个的,不像冰山般无动于衷。

  “反正生死我已置之度外了,要杀要剐随你。”

  “有没有听说过?女人可以偶傻,但不可以愚昧,若你认为我会直接向你下手,那就大错特错。”他威胁道。

  浣凝头一个想到的是冬贝。

  “这真不是…”她顿住了。

  “仔细想清楚,我可以陪你慢慢耗下去。”

  她忽然明⽩,这是十一格格⼲的好事。

  “是我,这是我所签。”她不再否认。

  这会儿倒是他皱起眉。这字迹模仿得极像,明眼人亦很难一眼看出是否真是她的字迹,但他看得出来不是。

  前年康熙出巡,带著一位格格,那格格心机颇重,擅长模仿他人字迹,所以他想此事和她脫不了关系。

  “我有议异。”他抿抿嘴,大掌托住她的下颚。

  浣凝猛地一震,他又怎么了?

  “什么我全认了,你可以停止你的羞辱。”她轻描淡写。

  “心虚的人总是急著承认。”他又换了个说词。

  “你到底要怎样?”她斜眼瞪他。

  “为何不说这是有人蓄意栽赃?晓不晓得,没人会因此感你,而因为你欺骗我,我就可以将你吊起来鞭打。”他定定地看着她。

  “我说的是实话。”她仍不改口。

  “可惜我还没玩弄够你,损伤了你的美我可是会心疼。”机谆啜了口茶,目光并未移开。

  “只有笨蛋才会再跟你谈下去。”

  浣凝在他的注视下有些手⾜无措,脸红心跳。

  她拉起裙摆,缓缓步下阶梯离去。

  机谆把她窈窕的背影尽收眼底。

  “十一格格跟你有何大仇?”

  浣凝轻咬下

  “就因为你‮引勾‬了她的丈夫,所以她耿耿于怀,模仿你的字迹加害于你。”他了然于心。

  浣凝倒菗一口气,他在赌她的反应!

  这回他是赢家,她停下了脚步,使不起劲。

  “我…”

  红妃嫉妒她的美,她的格格当然视她为祸⽔,后来发生那件丑事,十一格格更视她为眼中钉。

  “这有什么不好?男人‮服征‬美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琊气的道。

  “你…像你这种没有贞观念的人永远不会了解。”浣凝一脸懊恼。

  “哦,那你就有了?”

  她旋过⾝,瞪视他似笑非笑的脸。

  机谆跨步走向她,她有些心惊,但她要自己别退缩。

  “这算是你的卖⾝契,而我是它的主人,现在我有权利见识你那『有贞』的。”

  “你明知道那不是我签的字…”

  “等我玩厌你之后,你的下场是成为俄罗斯使者的‮物玩‬,以巩固我的势力。”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你要叛变?”浣凝呆愣著。

  他笑了出声,她竟不担忧自己的安危。

  “果然没错…”浣凝喃喃自语。

  他决定跟她玩下去。“原来京城早有风声了。”

  “你亲口承认?”

  “你无法回京,这里又是我的地盘,我犯不著怕隔墙有耳,何况你我是夫,说开来比较好。”他双手环,佣懒的瞅著她。

  “谁跟你是夫来著?自始至终我从未承认!”她反驳。

  “也对,早早结束这有名无实的关系比较好。”他伸手将她娇小的⾝子拥⼊怀中。

  “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浑⾝僵硬。

  “无所谓,这样更能起我的占有。这次放你一马,本王只想知道,你那敢爱敢恨的额娘,她轰轰烈烈的过去。”

  浣凝仰起头,发现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于是挣开他。

  “她没什么过去,平凡女子,不值得一问。”她脸⾊苍⽩地道。

  “撒谎。”

  “你凭什么要知道就知道?”

  “凭我是你的丈夫,凭我不想丢人,凭我随时可以要你。”他挑⾼眉,脸上浮现胜利的笑容。

  浣凝倒菗一口气。“你给我的难堪已经够多了。”

  “还不够,比起康熙利用你来调查我还差一大截。”

  “光凭我要调查你?你太⾼估我了。”她放弃了,她本斗不过他。

  “那可不一定,美人计往往能奏效。”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机谆的黑眸对上她的。

  “在我还没碰你之前,你最好洁⾝自爱。”

  为什么他一再怀疑她的贞

  “我不会向你屈服。”

  “哈,格格想对康熙食言?”

  她气急败坏的喊:“你老是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机谆扬扬手“⽩纸黑字,一清二楚。”

  浣凝摇‮头摇‬,懒得再辩解什么。

  “你是魔鬼。”她没有战胜的条件,他才是主宰者。

  “错了,你们清狗叫我‮场战‬阎王。”

  “阎王,的确贴切。”她苦笑一声。

  “这只是开始,就像你要习惯服侍别的男人。”

  “所以你就无所不用其极的迫我?”

  她不会崩溃的,额娘死时,她冷静以对,还有什么能让她更悲伤?

  “目前我对你‮趣兴‬缺缺,因为俄罗斯进献的金发碧眼美女更动人。”何况她们懂得投怀送抱。

  浣凝沉著脸“够了。”

  他钳住她的手臂,指指不远处“从今天起,你隐蔵⾝分,膳房是你的栖⾝之处。”

  她没有说话。他越是她,她就要越強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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