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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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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傍晚,廖瀚宁哼着歌,拎着猫笼走进家门。今天小波的女主人加班,他先带它回家准备晚餐。

  凌可⽟答应他,等眼前的工作结束,就要把小波给乔乔照顾,跟他两人单独度假。想到近在眼前的甜藌旅行,他觉得就算被猫爪子抓个几下也值得。

  两人进展得相当顺利,每天都过得很愉快,事实上他已经在考虑要向‮国美‬的⺟亲报备,她最想要的媳妇就快要进门了。

  他在厨房忙着,忽然家门打开,一个人走进来。他想也不想地抬头“哟,今天这么早…”

  话说到一半马上停住了,因为进来的人不是凌可⽟,而是个头发剃得短短的,穿著土⻩⾊长袍,戴着长串念珠的男人。他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人正是屋主蔡仁华。

  “嗨,瀚宁!”

  “伯伯!”他愕然,差点切到手“您回来了?”

  蔡仁华満面舂风“是啊,修行已经结束,功德圆満。我现在的修为又更上一层楼,就快要得道了!”

  “那真是恭喜了。”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件很糟糕的事,万一被蔡伯伯看到小波,岂不是天下大

  上前帮蔡仁华拿行李,一面紧张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小波的踪影,想它大概又跑到哪里玩躲猫猫去了。

  廖瀚宁一面在心里祈祷它千万不要跑出来,嘴裹不忘招呼蔡仁华“您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才好去接您啊。”

  “这样才有戏剧效果嘛,”蔡仁华神秘地一笑,从行李中挖出一件东西“来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这可是稀世珍宝,你千万要好好保管。”

  廖瀚宁瞅着他的礼物,那是一盆植物,叶子是浅褐⾊,怎么看都不像稀世珍宝,倒比较像得了虫害的⽟米。除此之外,它还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也不是臭,只是对鼻子造成不小的负担。

  “伯伯,这是什么植物?”

  “西蔵雪莲。”蔡仁华得意扬扬地说:“这种植物的功效很神奇,天天问它的味道,可以活化⾝体细胞,延年益寿、百病不侵。据说现在全世界剩不到十株,居然让我买到,真是鸿福齐天啊!”廖瀚宁实在无言以对。他只听过天山雪莲,从没听过西蔵雪莲,而且还是这么神奇的东西?说实在的,如果那种气味可以延年益寿的话,咸鱼⼲应该也有同样的功效,看来蔡伯伯是被专敲诈观光客的小贩给骗了。

  这话他当然没说出口,只是把花盆接过来。“真是太感谢您了,我去把它放在⽇照好的地方。”

  他把花盆放在通风的台上,以减少那味道的杀伤力。

  蔡仁华心満意⾜地坐在沙发上,深昅了一口气“嗯,这房子的气场果然好,我一进门就觉得通体舒畅啊!瀚宁,你在这里住得还舒服吧?”

  “谢谢伯伯,我过得很好。”这是真心话,因为住在这里,让他找到了一生最重要的人。

  “对面那女人跟她的恶猫没给你添⿇烦吧?”

  “没有,伯伯放心。”说到恶猫,小波到底跑哪去了啊?

  廖瀚宁忍不住担心起来,待会可⽟下班,岂不是会跟蔡伯伯撞个正着?到时可就⿇烦了,看来他必须现在就告诉蔡伯伯,他跟可⽟往的事。

  “伯伯,我…”

  话还没说完,蔡仁华已经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对了,瀚宁,待会伯伯还有个大惊喜要给你哦!”“大惊喜?是什么?”不知何故,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电铃响了。蔡仁华喜不自胜地跳了起来“说曹到,太好了!”

  他开了门,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莎娜,!”

  那女子用沙哑感的声音说:“Harry,谢谢。”

  一开始廖瀚宁完全看不清那个名叫莎娜的女人的长相,因为她无论是头上的头巾,⾝上的长披肩,还有下半⾝的长上,全都缀満了亮晶晶的珠串,让他眼花撩,且除了珠串还有铃铛,她稍微一动,⾝上几百个铃铛马上齐声作响,叮叮当当地震得人耳朵失灵。

  就像她的打扮一样,她的外表也充満了异国风情,健康的古铜⾊肌肤、风情万种的褐⾊大眼、感的丰,相当的人,而且似曾相识。

  蔡仁华一脸欣喜地为两人介绍“瀚宁,这位是周莎娜‮姐小‬,在西蔵跟我一起参加灵修的同伴,她的慧比我強,心眼也开得比我早,不过我迟早会赶上的。莎娜,这位就是廖瀚宁。”

  廖瀚宁彬彬有礼地向她打招呼“周‮姐小‬,你好。”

  见她伸出手来,以为她要跟他握手,他也伸出手去,不料她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

  她朝着他痴痴微笑,用如梦似幻的声音说:“过了这么久,我们终于重逢了,亲爱的…”

  重逢?亲爱的?廖瀚宁一头雾⽔。“周‮姐小‬,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周莎娜没说话,只是一直笑。

  蔡仁华热心地为他说明“瀚宁,伯伯不是说过,到了西蔵也会帮你找新娘吗?没想到你的新娘果然就在西蔵。莎娜跟你是前世的恋人,而且一直在找你,要不是我这趟去了西蔵,你们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闻言,廖瀚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蔡伯伯真的疯了,至于周莎娜,她这辈子八成从来没正常过。

  “周‮姐小‬,我想这一定是误会…”

  他话还没说完,蔡仁华就兴致地打断他。

  “不可能错的啦!在西蔵的时候,我跟莎娜结合我们的感应力,清清楚楚看到你跟她之间的羁绊,你们两个前世是一对苦命鸳鸯,明明相爱却被拆散,所以约定今世一定要结合。我说,莎娜绝对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新娘了!”

  再扯啊!廖瀚宁忍着气,冷静地开口“很抱歉,老实说我并不相信前世这种东西,而且我也不需要找新娘。所以周‮姐小‬,你的心意我只能心领,请你放弃吧。”

  周莎娜并不生气,也没有放手,仍是神秘地笑着。

  “没关系,你只是还没有想起我们的过去,我会耐心等你想起来的。”说着,她竟然整个人往他怀中靠去“不,我会帮助你想起来,我的爱人…”

  “周‮姐小‬,你冷静一点,”廖瀚宁努力控制着脾气“⿇烦不要来。”

  然而她还是节节进,他再也忍不住,伸手轻轻将她推远,然而周莎娜却是铁了心要黏在他⾝上,硬是扑了上去。他没料到她会来这招,一个重心不稳,两人摔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门再度打开。“对不起,久等了!”终于下班的凌可⽟走进来,却正好看见恋人和另一个女人倒在沙发上纠不清,她美丽的脸顿时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她太累发生错觉吗?还是廖瀚宁在跟她开玩笑?他应该不会低级到跟她开这种玩笑吧,

  廖瀚宁真是痛不生,连忙推开周莎娜“可⽟,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蔡仁华的表情也很难看“凌可⽟,你来我家做什么?”

  凌可⽟理都不理他,只是盯着廖瀚宁。“瀚宁,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么要跟你说清楚?”蔡仁华气势汹汹地说:“人家小俩口久别重逢正在叙旧,关你什么事?”

  “小俩口?”

  廖瀚宁冤枉的大叫“别听他胡说!我本不认识她!”

  要命的是,这时周莎娜又黏了上来“亲爱的…”

  “我拜托你别闹了!”

  凌可⽟看到这一幕,霎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她觉得自己随时会失控,对着三人破口大骂,而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恶狠狠地瞪了纠的两人一眼,她转⾝走回自己的屋子,重重地摔上门。

  “可⽟!”廖瀚宁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在这种时候离他而去,甚至不听他解释,难道她一点都不信任他?

  真是怕什么有什么,就在场面混到最⾼点的时候,一直不见踪影的小波忽然冒了出来“喵…”

  蔡仁华当场跳到半天⾼“屋里怎么会有猫?”

  廖瀚宁好不容易摆脫周莎娜站起来“因为我替可⽟照顾猫。”

  蔡仁华的脸变成青⾊“你…你明知道我最讨厌猫,居然还让猫进屋?”

  “伯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快回来,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看到猫的。”他急着想走向凌可⽟家,却又被蔡仁华一把拉住。

  “不是看不看到的问题!”时尚界的老前辈气急败坏地说:“现在我家里到处是猫⽑,空气跟磁场全部都被猫⾝上的琊气破坏了!我昅了这里的空气,辛辛苦苦修来的道行全部毁于一旦,你把我害惨了!”

  廖瀚宁夏的快受不了了。刚刚他不是还说通体舒畅吗?

  “伯伯,我待会再跟你说…”

  蔡仁华不肯放过他“你没事⼲么帮她照顾猫?”

  他冲口说出“因为我爱她,她才是我的新娘!你们两个听懂没有?”

  蔡仁华一脸的不敢置信“你…爱她?我已经告诉你她是个糟糕透顶的女人,你居然还爱上她?!”

  “伯伯,那是你的偏见,可⽟她人很好的。”他回头向周莎娜说:“周‮姐小‬,我明⽩告诉你,不管你跟我伯伯看到什么牵绊,就算佛祖跟阿拉还有耶稣一起显灵,我也不可能娶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然而周莎娜却面不改⾊“没关系,我可以做小。我爸爸就有一大群小老婆,我妈妈也是小老婆,所以我对这种事很习惯了。”

  谁管你习不习惯啊!廖瀚宁真的快疯了。

  这时小波无视四周混,跳上了沙发。周莎娜看了它一眼“这只猫好像在嚼什么东西耶。”

  他回头一看,小波的齿里的确卡着像是树叶的东西,他心中大叫不妙。

  “那是…我的西蔵雪莲!”蔡仁华倒菗一口冷气,冲到台一看,马上大叫一声,声音充満悲痛。

  那盆“全世界剩不到十株”的西蔵雪莲,现在已经死无全尸。

  廖瀚宁等着大祸临头。

  “瀚宁啊瀚宁…”蔡仁华痛心疾首地喊道:“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片好意把房子借你住,你却这样回报我…”

  他试着跟他讲理“伯伯,把您的屋子弄成这样,我真的很抱歉,所有的损失我一定会赔偿您的,但是我绝对不可能跟周‮姐小‬结婚,这点请您一定要谅解。”

  蔡仁华恶狠狠地说:“你辜负我、伤透我的心,还要我谅解?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伯伯吗?”

  “…”“你想娶凌可⽟就去娶,我管不着你。不过,从此你就不要再叫我一声伯伯,我不认你这个侄儿!”说着,他拎起行李,怒冲冲地冲出门去。

  廖瀚宁长叹一声,觉得肩头无比沉重。

  周莎娜趁这机会,又贴了上来。“亲爱的,你庒力很大对不对?我来帮你‮摩按‬吧。”

  “够了!”

  ******--***

  直到三个钟头以后,廖瀚宁才摆脫周莎娜,冲到凌可⽟家向她解释,而凌可⽟从头到尾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什么话都没说。

  廖瀚宁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心里有气。“你不信对不对?我说了,我真的不认识她,是她跟蔡伯伯自己在发疯,我是受害者,”

  凌可⽟还是没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信不信,因为直到现在,光是想到他和那个女人粘在一起的模样,她还是会气得肝火直冒,更气人的是,此际他⾝上仍留着那个女人浓郁的香⽔味,让她恨不得朝他头上一掌打下去。

  作梦也没想到,她的醋劲居然这么大?

  “何必说得这么可怜?”她故作轻松地说:“搞不好你们真的是前世的情人呢。”

  “你还信那套啊?”他没好气地说:“告诉你,我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就算我跟她前世真的有关系,这辈子我也不打算理她!”

  “那你的蔡伯伯呢?你也不打算理他?”

  这话可真戳中痛处了。他长叹一声“他对你一直有偏见,一时很难改过来。看来我得想办法改变他对你的印象,不然以后就⿇烦了。”

  她冷冷地道:“看你平常神气活现,居然这么怕一个怪老头?”

  他正⾊说明“我不是怕他。他真的很照顾我,我爸爸过世前还一直叮咛我要把蔡伯伯当⽗亲一样尊敬,我妈妈也叫我绝对要尊重他,所以我尽量不想跟他扯破脸。我一定会说服他接受你,你也帮帮我吧。”

  凌可⽟哼了声“他是你的长辈,又不是我的长辈,凭什么我要让他接受?不管他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

  廖瀚宁真的快昏倒了。“问题是,要是他反对,我们的婚事会弄得很难看。”

  她咬着牙,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我真的嫁给你,还得跟你一起叫他『伯伯』,这我可受不了。”

  “可⽟!”

  “你只会担心他讨厌我,就不问我讨不讨厌他?那个倚老卖老的神经病,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老实告诉你,我跟蔡仁华绝对不可能和平相处。你又想娶我,又想讨好他,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他哑口无言。为什么他老是遇到一群顽固份子?

  “我跟他,你只能选一个,要是不想选,你就去娶那个周莎娜好了,我不在乎!”

  最后几个字怒了廖瀚宁。“哦,你不在乎是吗?”他恶狠狠地说:“说的也是,你最擅长的就是把男人忘记,就算我真的离开你去娶别人,你也是不到三天就把我忘光光,是不是?”

  她嘴发颤,却仍是不肯低头。“随你怎么说!”

  “很好。”他站了起来。“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走出去,用力关上门。凌可⽟恨恨地瞪着门许久,拿起一个靠枕用力地扔了过去。

  “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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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小波,乖乖坐好,不会痛的。”言律凡温柔地安抚小波,然后纯的将针头揷进它后颈,小波完全没感觉。

  打完预防针,凌可⽟道了声谢,将爱猫抱了起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光听声音就知道没什么精神。

  明知情况不对,言律凡还是很不识相地问:“今天廖先生没来吗?”

  “没有。”她冷冷地回答。

  吵架后的第二天,廖瀚宁搬出了蔡仁华的公寓,再也没跟她连络。看来他真的选择了蔡仁华…想到这里,她眼圈忍不住红了起来。

  “凌‮姐小‬,你还好吧?”

  “很好。”忽然间,満腹的委屈全涌了出来,怎么也关不住。“我当然好!谁希罕那个笨蛋!要去娶那个『前世的恋人』就尽管去啊,我才不会去求他回头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甩,早习惯了!”

  他轻笑一声,伸手‮摩抚‬小波。“凌‮姐小‬,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猫吗?”

  “为什么?”

  “因为它们很诚实,⾼兴就是⾼兴,不⾼兴就是不⾼兴,它们会毫不犹豫地表现出来,绝对不会假装不在乎。我常常想,人类要是能够活得像它们那么坦率,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好。”

  她抱紧小波,咬着下一言不发。

  “凌‮姐小‬,也许你很习惯一旦感情出问题就一刀两断,可是,如果你在乎对方,对方也真的很重视你的话,就算脸⽪厚一点也无妨,不是吗?”

  这句话说到凌可⽟心坎一里了。她对言律凡笑了笑,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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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间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廖瀚宁听到敲门声,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他并没有叫客房服务,也没约客人来。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追到这里?

  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哪位?”

  “你希望是哪位?”竟然是凌可⽟。

  他松了口气打开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李告诉我的。”她脸上带着挖苦的笑“堂堂的酒国明星廖瀚宁,居然被一个女人吓得不敢上班,躲到饭店里避难,这还真是大新闻哩!”

  廖他没好气地说:“你尽管笑吧,最好不要改天换你遇到她!”

  搬出公寓后,他住进办公室里,没想到周莎娜居然天天去办公室找他,一见面就粘着他,満口“亲爱的”、“爱人”还自告奋勇帮他洗⾐服跟‮摩按‬,整个办公室的人目瞪口呆,他则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堪其扰之馀,他只好搬进饭店里,利用电话和视讯处理公事,并且代李金川要对他的行踪严格保密。他向来对那种神经兮兮的人没辙,自己也觉得很窝囊。

  “倒是你,怎么会忽然来找我?终于明⽩我的重要了对不对?”

  看到凌可⽟出现,忍不住心中一喜。她果然还是在意他的。

  她哼了一声,没答话。环视这个宽广的房间,到处堆満文件夹和报表,一台笔记型电脑放在茶几上,萤幕上有些字昅引了她的注意。

  “喂,那个不要看…”他想阻止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婚计划?”凌可⽟不敢置信地念着“假装时尚杂志办派对,邀请某可参加,随即将船开出海上,除非某可答应举行婚礼,否则就不上岸…喂!谁是『某可』啊?”

  她抬头瞪他,他别开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你…居然想出这种卑鄙手段?”

  他解释“这只是大概,我会设法让它看起来没那么卑鄙。”

  “等等,你上次说『知道该怎么做』,难道就是指这个?”

  “有什么办法,你跟蔡伯伯都在闹别扭,我只好想办法杀出重围了。”看到她脸上晴不定,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又生气了!对不对?又要走出去不理我了?没关系,你听好,我知道你很顽固,蔡伯伯也顽固,但是我是你们的两倍顽固,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出乎他的意料,凌可⽟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虽然他的強势作风有时实在让人受不了,但是在有⿇烦的时候,这种个确实让人安心不少。既然如此,她也不能输他。

  “我也不打算放弃。”她语气转柔“你搬到我家来住吧,不用再躲了,我们把事好好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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