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师尊不许用神识。”秦拂袖道着，双手抚平自个儿的衣带便上前蒙住了顾青澜的双眼。“阿袖。”顾青澜陡然被一片红遮盖了视线，只能透过布料隐隐约约地瞧见些许影子。

　　她下意识想用神识去探查却又碍于答应秦拂袖的话，只得放弃。秦拂袖施施然在顾青澜脑后绑了个结，这才退开身来去瞧顾青澜的模样。

　　她本就生得极美，五官甚是精致。平里一双墨瞳幽深似海，叫人不敢直视。如今蒙了眼去，倒让人的目光总也忍不住落在她间。薄轻轻抿着，勾出一个冷硬的弧度。

　　可偏偏方才被秦拂袖用指过后，正泛着明的红甚至是带着浅浅意，同这红色衣带一起与她如雪肌肤相互映衬，分外怜人。直叫秦拂袖看痴了去。

　　她呼吸一滞，指尖又抚上她，目光紧盯着那处，喃喃道：“师尊是阿袖一个人的师尊，也是秦拂袖一个人的…”

　　“顾青澜。”顾青澜不答。秦拂袖等了一会儿，以为她不会再回答之时。却见她薄轻启，清泠声音勾着无尽温柔，缓声道“是你的。”

　　＊＊＊“是你的。”秦拂袖本来以为她不会回应，亦或是回应些训斥反驳她的话，却没有想过她竟真的会承认，这样一个骄傲孤冷的人，竟也会说她归属于某个人这种话。

　　像是充盈在心间的爱意即将溢出来，秦拂袖只得俯过去吻她，才能下这雀跃的心跳，她双腿分开跨坐在顾青澜双膝之上，抬起这人瘦削的下颌，便是一个深吻。

　　她的吻急切而热烈，贴着顾青澜微凉的，只一瞬便摄取了她的所有呼吸。温热的舌如蛇一般轻易滑进去，像是巡视她的所有物一般，探过里面的每一寸，再过软舌肆意索取。秦拂袖近乎软了身子将自己全然依在顾青澜怀里。

　　她素白纤指挑过顾青澜耳侧青丝，指腹顺着她耳廓一路抚过去，滑到了她颈间，再摸到了她喉骨处细细摩挲。

　　顾青澜不住抚上她侧，拥住了她，微微仰起头，出了一截莹白玉颈。秦拂袖用舌勾着她，将这人引到了自己口中，那条香软小舌甫一进来，便像掉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被对方捕获。

　　鼻尖盈了属于顾青澜的冷香，那是一种初雪般的冷冽味道，又因着顾青澜惯爱品茶从而带了几分浅浅的茶香，闻着就让人恨不得溺死在这股冷香中。秦拂袖双眸半睁去瞧她，透过红锦仿佛能看见她如深潭幽邃的墨瞳直视而来。

　　秦拂袖不住颤栗了一下，空出的左手抚上了她眉间，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待两人舌分开的时候，秦拂袖没出息地息不已，顾青澜亦是气息有些不稳。

　　两人的都如施了胭脂一般红非常，息声环绕，不分彼此。秦拂袖息着，顺着指尖的动作，又去吻她眉头，再往下隔着锦布去吻她双眼。

　　红点过鼻尖，抚过嘴角一路而下，最后落在了她颈间。摩挲的指腹能觉察到顾青澜轻微的咽动作，勾得秦拂袖不住启齿咬住了这一处肌肤，再是吻，便轻易在这如玉处留下了一道红痕。秦拂袖动作却是不停，身子索从顾青澜腿间滑落在地，跪于她身侧。

　　“阿袖…不可。”顾青澜虽眼不能视，却也可以感知到秦拂袖的动作，像是猜测到了秦拂袖的心思，她的声音喑哑中带着几分拒绝的意味。

　　同时伸手抵在了秦拂袖肩头。秦拂袖上半身俯过去，靠在顾青澜身上，笑道：“师尊可是忘了今夜要乖乖听阿袖的话？”

　　顾青澜薄轻抿，垂首不语。秦拂袖瞧得她这模样，心下软了几分，道：“阿袖只是想要师尊欢喜。”说着，她下巴抵在顾青澜腿上轻蹭了蹭。

　　顾青澜耳红透，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这般…不妥。”“有何不妥？”秦拂袖声音里噙着笑意道：“我欢喜师尊，便想为师尊做这些事，如此阿袖心中也会欢喜，并无不妥。”

　　良久，顾青澜抵在秦拂袖肩头的手终是缓缓收了回去，她虽再未言说半句，秦拂袖还是看懂了她含蓄的默认。

　　秦拂袖心里悦，上身缓缓往深处贴近，她的靠近了顾青澜间，轻轻启口咬住了一截素白带，再往后一拉一扯，顾青澜的外衣便散开来。冷香更近。

　　秦拂袖呼吸都有几分了，她用嘴轻咬开眼前这一层一层衣衫，却并不褪尽，只让它们微敞开来，她便贴进去于顾青澜细腻腹间落下一吻。

　　她微不可察地动了一动，却被秦拂袖轻易捕捉到。吻过之后，秦拂袖往下一滑，咬住了她白净亵边缘正要施力扯下。

　　忽然眼前一暗，屋内原本亮着的烛灯被尽数熄灭了去，只余外头长廊的灯还亮着。点点烛光透过窗棂的隙渗进来，只能勉强让屋内人瞧见些模糊影子，看不真切。

　　秦拂袖一愣，抬头去瞧顾青澜，却见她将脸偏到一侧，虽看不分明，秦拂袖也能想到她的神色应是紧紧绷着，甚至还有些隐忍与冷硬。光是想想这个画面，秦拂袖都觉得自己下腹一热，汇聚了一股暖，隐隐有之势。

　　她暗暗下心头的躁动，又俯身回去咬住那端布料，呼出的热气尽数扫过顾青澜腹间。若是仍有烛光，想必秦拂袖便能轻易发现这人身上已是浸出了一层细细薄汗。

　　亵被缓缓褪去，秦拂袖抚过顾青澜双膝挤身进去，鼻尖触到了些许润，一时之间冷香馥郁，她阖上眼，近乎虔诚地吻上了这处。顾青澜垂于身侧的手兀地攥紧，剔透素手下的青色筋络隐约可见。

　　秦拂袖只觉这是她此生尝过的最柔软的东西，明明触及滑温热，却又像是去吻晨间枝上薄雪，泛着淡淡的清冽味道。尝着尝着，秦拂袖腹间汇集的暖便毫无征兆地淌而出，小腹都有些酸痛。不暗暗思忖。

　　她自个儿出的东西，恐怕比师尊的都还要多。“嗯…”秦拂袖含住了柔软凸出的花，恍惚间听见了一声低，却又稍纵即逝叫人听不清楚。直叫人不住将这花于舌间肆意挑逗，只盼再听得几声呻，但这里实是太过脆弱，不过含进嘴里片刻，便觉要被她含化了。

　　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去吻她，或以软舌抚慰，再勾着花瓣轮廓一寸一寸描绘。可这花终是被她口中灼热的温度给烫化了，她只得再往下寻，舌尖便陷入了一处泛着冷冽泉水的隙。

　　她似是有些口干舌燥，恰逢清泉，便忍不住将舌探入其中，浅浅顶，只待勾出更多泉水再细细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