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峰回现猴山
“璃儿,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么?”简云枫看着四处参天的大树,还有面前那条越来越窄的小道问道。
“唔,应该不会错,侯叔叔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皇璃儿不住地四下打量。
后边的张羽颜和张羽川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番,他们已经在这山里走了大半天了。
“璃儿妹妹,你为什么就不飞着找呢?”张羽川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
“侯叔叔说了,在他山里噤止有人御剑飞行,否则他就当坏人给打下来了!”皇璃儿道。
“这样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张羽川既不情愿地咕哝了起来。
张若虚与韩玉容自打离开万家庄后便各自回山了,他们⾝为一派掌门,出来这么久自然要赶着回去,而张羽颜和张羽川决定留下一同随皇璃儿北上去长白山,张羽川是哪里有事他哪里欢,一听说简云枫要去神秘的长白山,死皮赖脸地不肯回龙虎山去了,而张羽颜的心思只有她自己明白。
就在四人愁眉不展之时,忽然从密林间越出两道白影挡在他们面前,简云枫还道是来了什么恶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两只直立着的白猿,更怪的是,这白猿手中还各自拿着兵器,一把长枪,一把宽背大刀,四只眼睛紧紧盯着简云枫四人。
这两只白猿呲牙咧嘴,简云枫也不知道它们在说些什么,只能望向皇璃儿。
皇璃儿见了白猿,上前一步对着它们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两只白猿终于平静了下来,狐疑地瞧着她⾝后三人,似乎还不肯放行。
皇璃儿是越说越急,脸上都是红扑扑的,说的那两只白猿足足愣了半天,才摆了摆手,领着四人往前走去。
那两只白猿在前领路,走得完全不是那条山道,却是在山林之间左右穿梭,连简云枫都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简云枫偷偷拉过皇璃儿道:“你方才跟它们说的什么啊?”
皇璃儿扫了他一眼说道:“我才不告诉你。”
呛得简云枫一脸呆愕,摇了头摇继续跟在她后面走。
四人跟在两只白猿⾝后直走得山穷水尽,才豁然开朗起来。
半山腰忽闻“轰隆”水声,一匹数丈宽的银练自崖顶倾泻而下,简云枫几人忽然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自己几人居然站在了瀑布边缘,那如银幕般的瀑布几乎触手可及,大巨的水声振聋发聩。
瀑布下是一条清澈山流,将一座大山分割两半,简云枫几人对岸有一大块林地,花繁果盛,莺歌燕语,与这半片杂草丛生,寂静难行的深山迥然各异。
那两只白猿忽然对着对岸一声长啼,对面也马上出现两只一样的白猿,它们张望了一下,忽然猿臂一甩,丢过两条耝大藤条,横越瀑布,被这边两只白猿一把接住。
这两只白猿指了指简云枫四人,有指了指两条藤条,示意他们过去。
这倒是新鲜,虽然四人都能轻松飞过瀑布,不过既然来了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皇璃儿抢先一步,双脚分别踏上藤条,轻轻踏了几步就越过了瀑布,笑着在对面招手。
接着张羽川,张羽颜还有简云枫三人也依次过去,对岸只剩下那两只白猿,它们见所有人都过去了,双臂一勾,拉着藤条一端就往崖下跳去,猿臂长展,如同一只白⾊巨鸟,拉着耝大藤条,荡秋千似地荡过对岸,一下跳到地上,冲着简云枫几人呲牙咧嘴地笑着。
简云枫四人一入进林子,就看到每棵树上都或站或坐,有不少猴子,一个个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情况倒似是简云枫四人成了猴子,其他的都是人一般,只有皇璃儿见怪不怪,一脸平静地走着。
看着树上大大小小相互嬉戏的猴子,简云枫倒觉得有时候做人还真不如做只猴子,起码天天可以无忧无虑,而且还有这么块富饶美丽的安⾝之地,树上有沉甸甸的果子,树下有软绵绵的草地。
“侯叔叔!”看到面前走来的两人,皇璃儿便连蹦带跳地跑了上去。
“晚辈见过候前辈,江前辈。”简云枫施礼道。
“嗯,这两位是?”江万流看着简云枫⾝后张羽颜,张羽川不解道。
“哦,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天师府的张羽川,还有栖凤谷的张羽颜。”
“咦?莫非是那龙虎山张若虚张天师的子女?”江万流惊讶道。
“正是。晚辈见过江前辈,候前辈。”张羽颜拉着张羽川上前行礼道。
“哈哈,原来是故人之后,你们那爹爹几十年前还和我们几个喝过酒,老侯,快来瞧瞧,那张天师的女儿与儿子都这么大了。”江万流笑道。
“哦?哈哈,还真是像,一个像爹一个像娘。”侯天拉着皇璃儿的手也上前和几人一一见过,这侯天⾝子又矮又瘦,差不多只和张羽川一般⾼大。
接着,侯天转头问皇璃儿道:“璃儿,这一路上可有受过什么委屈?”
皇璃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没有,有简叔叔在,璃儿怎么会受什么委屈。”
“呵呵,那就好,小子,这一路上多蒙你照顾了,等下老侯我请你喝酒。”
“候前辈言中了,这是晚辈分內之事。”简云枫赶紧道。
“哈,你小子,不过你倒是赶上了,他这猴子山上刚酿出了猴儿酒,我还眼巴巴地等了大半个月,今天终于可以喝个够了,对了,你们两个不知道,当年你们爹娘也喜欢喝这酒,不过要论酒量,你爹他可是要比你娘差多啦。”江万流忆起往事,大笑着和张家兄妹讲了起来。
“嘿,这渔夫就是人来疯,来来,孩儿们,速速采些果子来!”侯天冲着林子喊道。
稀里哗啦一阵声响后,那些个原本悠哉自得的猴子们一下就跑了个没影,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采果子了。
这侯天倒真像猴大王一般,住在一个极为宽敞明亮的山洞,洞內案台座椅一应俱全,连石柱上也镂空放着各⾊灯盏,每个椅子上铺着厚厚的兽皮,坐上去极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