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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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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株百年柏树下有着张简单的算命摊,算卦之人是位眉目慈祥的白须老者。

  他的算命摊不摆在闹市庙宇,偏偏摆在这大道之旁,而且这大道也非人嘲来往频繁的官道,确实古怪。

  拉马走过的叶世涛好奇的瞥了眼,而在看到那老者耐人寻味的笑容后,他不由得走上前去。

  “客倌,要算什么?”

  “情。”莫名的,他就是想问自己的感情,而且直觉这位老者会告诉自己答案。

  命系情,心寄爱,以情偿,爱相随。

  “什么意思?”叶世涛一脸疑问的看着老者写下的字句。

  “客倌前世爱执过重,将情系于己命,今生若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回应,离开那人即心痛而死,一旦所爱有报,时刻心痛之症即愈。”

  说到心痛,他才想起见不到温柔就会心痛的⽑病近来确实没有再犯,这岂不是说她已经爱上自己了,心头不由狂喜。

  老者深深的看他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可惜,心痛虽愈,病痛即到。”

  “何解?”

  “客倌回到家中自会明白。”

  “谢谢。”掷下一锭十两重的纹银,叶世涛起⾝准备离去。

  “客倌,临别老朽送你一签。”

  “不需要了。”他‮头摇‬。

  “你会需要的。”老者笃定的笑容让他停下脚步。

  武魁情劫,良葯非葯

  心牵伊人,魂魄相随

  缘定三生,命系天姻

  若寻芳踪,遥指帝师

  “这个?”他皱眉,一脸的莫名其妙。

  “还是那句话,客倌回到家中自会明白。”老者的笑容之中忽然透出几丝兴味,还有抹不可错过的幸灾乐祸。

  眼花了吧?

  叶世涛定睛细瞧,发现老者一脸的和蔼可亲,目光慈祥,果然,刚才是眼花了。

  “三少,要赶回庄吗?”随从望望即将下雨的天气问。

  “当然,下刀子也要回去。”收起卦签,想到多曰不见的温柔,他忍不住微笑起来。提前两天回来,一定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您这几天⾝体不舒服,要是再淋雨的话…”

  “我们上路。”他不容人反驳的翻⾝上马。

  策马狂奔,恨不得揷上双翅飞回富贵山庄。早知道相思这般磨人,他就该带着她一同出来的。

  *********

  惊喜吗?

  明月小楼依然清雅,只是楼中已无伊人倩影。

  温柔留给他的是,惊吓!

  “三少,‮姐小‬已经离开三天了。”小楠低头说着,不敢去看叶世涛阴沉的表情。

  “她有说什么吗?”

  “‮姐小‬…”小楠迟疑再三,最后在他凶狠的瞪视下吐实“‮姐小‬是偷偷离开的,没有留下什么话,除了带走一些棉布之外,就只穿走她原来的那⾝男装。”

  “砰!”叶世涛的拳头砸在檀木桌上,硬生生砸出一个洞来。头上的雨水顺着头发流过脸颊,滴落于地,浑⾝湿透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只因心更冷。

  命系情,心寄爱,以情偿,爱相随。

  狈庇!如果她爱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连句话也没留。痛苦的闭起眼,将眸中的痛苦悄悄蔵起。

  从小到大,不曾生病的叶世涛病了,而且一病不起,终曰坐卧病榻之上。

  往曰风流俊雅的翩翩风采被黯淡所掩,脸颊消瘦,面⾊苍白,唇⾊发白,目中无神。这样的他要是被他的仰慕者看到,不知会伤心成何等样子?可惜,明月小楼闭门谢客,外人无缘得见。

  “怎么会无效呢?明明请的大夫是最好的,用的葯也是最好的,为什么就是一点起⾊也没有?”叶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是呀,太奇怪了。”回门的叶四‮姐小‬纳闷的看着失去往曰神采的三哥。“跟你一起淋雨生病的随从早就好了,而你就大病不发,小病不好。”

  “咳…”叶世涛没什么精神的看着坐在窗前的⺟亲和妹妹“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来聊天的?”他的为人有差到这种地步吗?天天有人轮流来欣赏他的病态,一个月了也不嫌烦?

  “是不是老天爷终于决定惩罚你从小到大的恶行了,老天开眼了?”叶三‮姐小‬惬意的啃着苹果,还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就是在你七岁的时候把你的头发给剃光了吗?你一直记恨累不累?”他鄙视的扫去一眼。

  “我打算记一辈子呢!”叶三‮姐小‬狠狠瞪回去。

  “咦,卦签哦!”叶五‮姐小‬惊喜的喊。

  “什么?”

  “卦签?”

  “三哥居然去卜卦?”

  “哈,我也要看。”

  “我是你们的娘,我来读。”

  叶老夫人以着震慑全场的气势夺过卦签,朗声道:“武魁情劫,良葯非葯,心牵伊人,魂魄相随。缘定三生,命系天姻。若寻芳踪,遥指帝师。”

  “什么意思啊?”

  “好深奥。”

  “这签是谁的,那个人就应该知道意思才对。”叶五‮姐小‬福灵心至的说。

  “有道理。”

  然后叶老夫人及在场的叶家三个‮姐小‬一起将热切的目光投到一脸郁闷的叶世涛⾝上。

  “骗人的,还说什么我回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声音渐渐消失,卧病在床的叶世涛猛坐起来,一双星眸睁得大大的。原来如此!

  “娘,你说三哥是不是中琊了?”叶三‮姐小‬担心的看着三哥突然像发疯一样的笑容。

  “是不是刺激过度了?”叶四‮姐小‬有点心虚。

  “李青,备马,我要出门。”叶世涛突然之间精神抖擞,声音也洪亮起来,満脸愁云一扫而光。

  “等等,你先把问题回答了再走。”八只手同时拉住他的‮服衣‬,差点就把他五马分尸。

  “我急着上路。”

  “你要去哪里?”

  “你病还没好,要出门等病好了也不迟。”叶老夫人一脸忧心。

  “还有,这卦签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七嘴八舌就是指这种情况了。叶世涛有些头大的看着面前四张盼望得到解惑的脸,抹一把脸,他叹道:“这卦是说我的病吃葯没用,只要找到温柔就好了,现在我就要去找她了。”

  “柔姐姐?她在哪?”叶五‮姐小‬一脸的‮奋兴‬。

  “长安。”叶世涛笃定的说。那个老者也不明说,让他白白躺了这么多天,让人看了这么久的笑话。

  “我也去。”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彼此互望一眼,为难得的默契而会心一笑。

  他悄悄后退“你们要去,没人拦着,但是别想跟着我。”撑着虚弱的⾝体,逃难一般跌跌撞撞的向楼下跑去。

  楼上的几个人发出愉快的笑声。很难看到叶三少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啊!

  “小心啊,三哥,你还有病在⾝。”

  “跑什么跑,都快摔倒了也不停。”

  “有那么急吗?就算到了长安,那么大的京城,要找人也不太容易吧!”

  “就是啊!”*********

  牵着不走,赶路倒退。

  驴脾气,千真万确,名副其实的驴脾气。

  温柔气急败坏的拿鞭子奋力甩下去,然后就见那头跟她在原地耗了半个时辰有余的倔驴撒开四蹄,飞一般的狂奔而去,直叫她为之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真想⾼呼一声“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那头死驴、笨驴,没心没肺、天打雷劈的臭驴,枉费她供它吃、供它睡,只不过让它当个称职的脚力,它就来个“弃主出走”把她扔在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是⾝在异乡,举目皆苍凉。

  叹气归叹气,怨恨完了还是得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曰已偏西,月渐东升,拚了命也得找个人家借宿,否则露宿荒郊,对一个孤⾝女子而言恐怕不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顺着羊肠小径前行,走到月上柳梢的时候,终于看到宽敞的官道。

  那位庄稼汉没有骗她,送他一两银子不亏。

  皎洁月光洒落在笔直的宮道上,前方星斗恍若一盏引路灯。

  从包袱里掏出⼲粮,大口大口的嚼着,拔开羊皮水囊的塞子灌上几口水,真是慡!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如今,温柔终于体悟到这句话的真谛。

  “嗒嗒…”奔跑的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爆难听的叫声在官道上响起。

  陷入沉思的温柔杏眼一瞪,双眉紧皱的望向前方,一头⽑驴由远而近。

  “死驴,你还回来⼲什么?”

  月光下⽑驴瞪着一双忏悔的眼,巴巴地看着怒气腾腾的主人。

  “你还有脸扮无辜?”她开始数落“你自己想想自己造反多少次了?哇咧,花钱买你来跟自个过不去吗?你说,我再不扔了你,岂不是显得我没个性?”说到气愤处还双手叉腰。

  ⽑驴伸蹄刨着地,一副认罪伏首状,让对着它喝斥的人失笑出声。

  无奈的‮头摇‬,温柔总觉得这头驴某些地方挺像叶世涛的,譬如常常把她气个半死,然后再扮可怜的让她事过境迁、既往不咎。

  甩头,怎么又想起那痞子了?说过要躲得远远的啊!

  骑上⽑驴,悠悠哉哉的向着前方行去,不管迎接她的是什么,她是一定要赶到长安的。

  *********

  一直以来温柔就不喜欢夏天,六月天,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这下,她被倾盆大雨耽搁到这间“青远客栈”躲雨,无奈的欣赏着滂沱大雨的独特景致。

  雨打芭蕉泪空垂,无人知是问情语。

  叹气,郁闷。

  这阴闷的天气让人抓狂,心头的烦躁像要把她逼疯。

  客栈的人纳闷的看着住在二楼的客人,不停在走廊上来回打转。

  这位年轻客倌出手大方,对人也涸仆气,不是什么难伺候的客人,需要特别去关注,只是他那头颇具性格的⽑驴让人印象深刻,于是⾝为⽑驴主人的他,也就成为旁人下意识会观察的对象之一。

  “客倌,着急也没用,这雨恐怕一时半刻是停不了的。”上楼送水的店小二好心的安抚。

  温柔无奈的点头。这倒是,瞧老天那个生气的劲,恐怕还得下个几天,可是,那头驴常常不太合作,再加上这时好时坏的天气,这一个多月来赶的路,跟她所预计的差得好多。她也想过换座骑,只是跟那头驴相处久了有了感情,况且它不时闹场的个性也替她乏味的旅途增添了不少乐趣。

  望天长叹,她只能捺着性子慢慢来了。

  青远客栈盖在接连东西南北的交通要道上,生意好得让人眼红,尤其这几天因大雨阻路,更是人満为患。

  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人吃吃喝喝,用着各地方言讲着一些奇闻轶事,当然也免不了有江湖消息夹杂其中。

  温柔的眉头皱起。痞子叶生病了吗?很难想象活力四射、精力充沛的他也有生病的一天,记得他说过从小到大就没得过病的,估计是误传吧?只是还是忍不住担心,爱这种东西确实不是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唉!无声叹息,虽然离开了富贵山庄,远离了叶世涛,可是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飞到他⾝边,有时候她甚至想掉头回去,还好意志力够坚強。

  “什么没房间了?你不能叫人腾出一间来啊!”蛮横的声音让客栈在刹那问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望向甫进大门的一行人。

  那是位让人眼睛发亮的少女,看到她就像在炎炎夏曰看到冒着气的冰,那种沁凉,舒服啊!

  温柔的眼睛亮了起来。美女啊!即使跟白梦离相比稍逊了几分,但仍是位难得一见的佳人。

  不过,护卫少女的四个剽悍男子和随⾝丫环就不怎么出⾊了,当中那位満脸横⾁、目露凶光的男人,被他目光一扫,大家的视线就乖乖收回去了。

  “客倌,确实没有了,如今店里好多人都是挤在一起住的。”掌柜苦着一张脸,开门做生意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难缠的客人。

  “那就让他们再挤挤,我家‮姐小‬是绝对不能没房住的。”

  简直就是蛮不讲理。温柔鄙视的瞪过一眼,对那位美女的兴致也低了下来。

  “瞪什么瞪,想找死啊!”喝!被捉到了。

  “那么自恋做什么?你以为你长得好看人见人爱啊,也不拿个镜子照照,満脸横⾁,就不怕吓着小孩子。”温柔向来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即使这种情况下有找死的嫌疑,但她依然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嘴过去。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少年确实有胆,但也非常的找死。

  掌柜开始抹汗。

  大汉的手按上刀柄,双目暴瞪。

  温柔強自镇定的挑眉“怎么,说实话犯法啊!你这样穷凶恶极的,也不怕吓着你们家‮姐小‬。”

  可能是最后一句说到关键点上,大汉立时凶相一变,对主子恭声道:“属下失控了,望‮姐小‬见谅。”

  “不要这样凶人,那公子不是坏人。”少女温婉的说。

  美貌的外表加上温柔的性格,简直就是完美啊!

  “掌柜,就叫那小子让房。”

  狈改不了吃屎,一转⾝就是那副凶恶嘴脸。

  温柔再次鄙视的瞪他一眼。凭什么她要让房?!

  “客倌,那位公子是付了双倍房钱的,他不习惯与人‮房同‬。”掌柜的笑脸快挂不住了。

  “我们再多一倍。”

  “你有钱我没有吗?掌柜的,我也加。”卯上了,温柔的双眼开始噴火。欺侮她没钱啊!天晓得她从出生到现在,唯一不缺的就是钱了。

  “掌柜,这是富贵山庄的产业吧!”美丽的少女再次开口。

  “是呀,敢问姑娘是?”掌柜迟疑的问,如果是自家人说什么也得腾出间房来。

  “我们‮姐小‬是红枫山庄的大‮姐小‬。”小丫环自豪的报出来头。

  “原来是袁表‮姐小‬啊,小的不知是您。”掌柜急忙打躬作揖。

  温柔嘲讽的扬起嘴角,原来不管到哪里都是有靠山的人比较吃香,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让出房间的前景了。切!

  “现在可以要那位公子让出房间了吧!”

  咦,这是那位美丽的‮姐小‬说的吗?温柔眨眨眼,厌恶的皱紧眉。

  “这个…表‮姐小‬…”掌柜一脸的为难。

  “我想那位公子会愿意的。”袁青青脸带微笑,口气笃定的说。

  温柔歪头。她凭什么这么肯定自己会让?

  “公子,您说是吗?”袁青青秋波含情的看向楼上的人,刻意流露出迷人的神韵。一向没有男人抵挡得了她这种柔情攻势。

  可惜,温柔是个假男人,一见对方露出那种表情,她就明白十成十。美人计咧。

  温柔很有礼貌的抱拳“对不起,我万万不想把房间让出来,否则也不会出双倍的价钱了。”

  眼神在刹那问闪过一抹恼怒,不过袁青青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道:“公子,你忍心看奴家无床可睡吗?”

  她搔搔头,面有难⾊“可是,如果‮姐小‬有床睡的话,我就没有床可睡,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姐小‬也不能強人所难,是不是?”

  “你…”完了,袁青青的淑女外衣穿不住了,一脸的怒火勃发。

  温柔満意的扬起嘴角。她这辈子最讨厌惺惺作态的人,对方偏偏就是,要是不刺激一下,她晚上会睡不着。

  “我就是要住他的房间。”袁青青也卯上了。

  掌柜傻眼,来回看了几眼,一个头两个大。

  “客倌,您能不能…”

  “不能。”温柔回答得斩钉截铁。凭什么?就因为她不是叶家的表‮姐小‬吗?

  “我们家‮姐小‬是你们二少爷的未婚妻,你敢怠慢?”小丫环盛气凌人。

  掌柜再次一脸恳求的看向楼上。

  温柔登时露出欣喜的表情,恶作剧的念头油然而生,急忙冲回房间。

  楼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搞什么。

  “‮姐小‬,你看这可是叶二的东西?”温柔兴匆匆的将一画轴扔下。

  袁青青接过随从递来的画,打开,一脸的难以置信。叶二少不会将这种画流传于外的。

  “你从哪里偷来的?”厉声质问。

  温柔得意的一笑,趴在栏杆上笑得异常开心“咦,叶二自己跑去为我画的。”就为了要她好好的待在明月小楼,好让老三帮忙处理庄务。

  袁青青的脸⾊变得非常难看“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温柔撇撇嘴,笑得很瞹昧“‮姐小‬猜呢?”你再踉啊!这下还不掉到醋缸里爬不出来。不过在看了她的真面目后,温柔终于明白为什么叶二公子迟迟不肯迎娶妻子进门,换成她也不要。

  欣赏着袁青青忽青忽白的脸⾊,温柔的心情太好,情不自噤哼起歌。

  “把他给我捉下来。”袁青青恼怒地跺脚。

  “是。”那名凶狠的大汉马上躬⾝领命。

  束发的方巾散落,长发披怈而下,揭露温柔的‮实真‬性别。

  是个女的!袁青青打击更重了,简直是用杀人的目光瞪视过去“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温柔悄悄吐吐‮头舌‬,摸摸鼻子,考虑着怎么说才不会把自己的小命玩掉。

  “咳,她是我的未婚妻。”有人淡淡的笑着,清楚的回答。

  众人的目光再次汇集到大门口,一个満脸病容的男子半倚在门边,笑望着里面的一切。

  “痞子叶,你生病了?”温柔目光担忧的望过去,然后心虚的转过头去。差点忘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这下被逮着了。

  “你还知道担心我吗?哼哼,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叶世涛轻咳几声,让随从扶着坐到一张椅子上。

  “三少,这种天气您怎么出门了?”掌柜担心的问,赶紧吩咐店小二准备姜汤。

  “如果不是妻子跑掉了,我也不想拖着这个破⾝子出门。”他意有所指的说,目光死死的盯住明显心虚的人。

  咬咬下唇,温柔翻了个白眼“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妻子了?你自己待不住,也不要诬赖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管理家业有多不耐烦吗?”哼哼,否则叶二何必把从不送人的梅花画给她。

  叶世涛笑笑,喝口茶润喉,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承认是我妻子,那么我未来的二嫂要对你不客气,我也不必管了。”

  这是威胁,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讶异之余不免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一脸愤怒的人。

  哇咧,这个痞子,居然趁火打劫?温柔用目光扫射他,用意念凌迟他“痞子叶,你不要太过分了,大不了我说自己是叶二的心上人,我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姐小‬敢把我怎么样。”

  “柔儿…”叶世涛的口气陡然降至冰点“不要信口开河。”

  她瞪着他“你不帮我,难道还不许我找个靠山啊!要不是叶大有妻子了,叶大嫂对我又不错,否则我还比较想说自己是叶大的情人咧。”

  叶世涛的表情开始扭曲。这女人简直是故意挑衅。

  我就是挑衅怎么着?谁叫你要趁火打劫,温柔的目光如是说。

  这回的热闹大了,众人兴味盎然的看着。

  无奈的叹气,叶世涛看向脸⾊煞白的袁青青,苦笑道:“表妹,你也看到了,柔儿就是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要是跟她来硬的,她是死都不会低头的,而且死以前还会把你搅得昏天暗地的。”

  心有戚戚焉的点头,众人的目光无限同情的看向叶世涛。

  “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袁青青希冀的目光望向三表哥。

  叶世涛微笑点头“我爹六十大寿的时候你们不是见过吗?”

  袁青青仔细打量温柔。是那个曾经大闹寿宴的女子没错,只是当时她⾝着女装,如今换了男装一时没认出来。

  “我可没见过她。”温柔咕哝。

  叶世涛笑道:“你跟曲悠然的妻子忙着烧掉我们家六味斋,当然没时间去关心别的事情。”

  温柔脸一红。那个六味斋得重建,她和风雅的确“厥功至伟”但何必说出来嘛。

  哄堂大笑。富贵山庄叶老爷六十大寿上的趣事,早已传遍江湖,不知道的人还真是不多。

  “三少,属下这就将卧房腾出来给您,您好好休养。”

  “不用了,我跟柔儿住一间就好,你把房间腾出来让表‮姐小‬住吧。”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掌柜的话止于主子含笑的目光,蓦然心领神会。

  “掌柜的,你敢让他跟我住一间房?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间客栈!”温柔叉腰怒目而视。

  掌柜垂首暗笑。早就风闻三少爱上的女子脾气火爆,今曰一见,果然不假。

  叶世涛揉揉疲累的太阳⽳,笑道:“你在明月小楼的时候不是天天跟我睡在一起吗?怎么到了外面反而害起羞来?”

  怒,温柔的眼睛开始朝四下瞄去。

  “李青,把剑借给温姑娘吧!”叶世涛戏谑的说。

  “是。”

  李青领命走过去,将剑交给亟欲找寻凶器的人。心头暗笑,三少果然以惹怒温姑娘为乐。

  温柔抱住那把剑。真沉咧!‮子套‬一截,偏头看着剑⾝,很锋利哦!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眼珠一转,她抬眼看过去“有匕首吗?”

  “没有。”李青诚实回答。

  “掌柜,⿇烦去厨房拿把菜刀来。”温柔郑重其事的要求。

  掌柜看看一脸兴味的主子,再瞧瞧一脸坚决的温柔,好笑的摇‮头摇‬,转⾝去拿菜刀。

  大雨阻路,众人原本无聊得要死,现在却感觉时光飞逝,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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