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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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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

  在内线阿德的报讯下,得知廖鸣将孟夏带至基隆山区藏匿。潘瑟一行人火速搭乘直升机赶至该地,正苦于山路黝黑看不清楚小屋所在,便突然传来孟夏的尖叫声,声音虽然隐约微细,但耳力敏锐的潘瑟仍一下抓到方位。

  那,那声音…

  只见一抹黑影如豹般窜进屋里,感觉才一个眨眼,原本箝住孟夏的六名男子,两个捂脸后跌,两个朝后横飞,离孟夏最近手抓她最紧的两个最可怜,还来不及看清敌人来路,脑门已被人狠敲一记,两人当场昏不醒。

  妈啊!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是人怎么可脑旗成这样!

  廖鸣头一次亲眼见到潘瑟的移动能力,瞬间吓傻。不到五秒钟时间,六名手下已被摆平瘫在地上。接下来…

  潘瑟站定在小屋正中央,整个人似燃烧着熊熊怒焰。

  廖鸣猛口水,连连朝后退,这才知道他给自己惹上了多大麻烦!他真是愚蠢透了!竟然还敢夸口说要给潘瑟好看!

  廖鸣拔腿开溜,可人才刚一转身,潘瑟已然来到他身后,伸手一把拎起他衣襟,廖鸣吓得当场子,跪地求饶。“我我我…求求你饶了我,我下回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种!他最瞧不起这种人。还没想该怎么处理这人渣,尾随其后的帝释、伊织等人已然赶至。

  帝释垂眼望着廖鸣那样,他先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潘瑟。“你去看孟夏姑娘吧,这家伙,就交给我跟信二处理。”

  “嗯。”潘瑟一将廖鸣丢给市释,孟夏马上跑到他身边来。

  “潘瑟!”

  “你没事吧?”此时潘瑟眼睛里已完全没有其它人的存在。

  帝释与旁边的伊织信二换一眼,帝释扬扬手,几名手下马上动手将昏倒在地的喽罗们扛出,不到几秒,偌大屋子里就只剩下潘瑟与偎在他怀里的孟夏两个人。

  “你终于出现了…”孟夏扑进潘瑟怀里,双手一挎,忽地发现他瘦足了一圈,她顿时惊讶得瞪大眼。“你怎么了?你瘦好多!怎么会这样?你生病了吗?”

  “我没事。反倒是你,廖鸣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我刚在外面听到你的尖叫声,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我也没事。”孟夏微笑。只是角才刚扬起,两行眼泪突然从她眼中落下!体内奋斗抗敌的肾上腺素一消褪,惊恐感一下在她体内爆开。

  “不,我有事!”她一边哭诉一边摇头。“其实我那个时候怕死了,我一想到若不是你之后赶来,我现在说不定就…呜…好恐怖喔!”

  “没事了。乖,别哭了。”潘瑟伸出手轻抚孟夏泪的脸颊,就像她说的,好在他赶到了。

  “呜…”

  眼见孟夏仍泪不止,潘瑟开口一叹,再一次将她一把搂紧,劲虽大却又显得那么温柔,从头到身体到手臂到双腿密密贴着,恨不得就此将她融进身体里。

  “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上这种事了。”

  “我觉得我好像是在作梦…”孟夏一边流泪一边抚摩潘瑟脸颊。“一下发生那么多事情,我整个人都错了,我好怕等一下眨个眼睛,你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却还在那个男人手里…”

  “嘘,不会的,你不是在作梦,我是真的。”潘瑟低头以去孟夏脸上的泪珠。

  感觉到他暖热的瓣,孟夏忽地停住眼泪,张大眼凝视他。两人四目相视一会儿,恍若渴水已久的旅人一见甜美涌泉,两人瓣忍不住相贴。

  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她是他的,而他更是她的。

  “我好想你,小夏,我好想你…”他情意真切的倾吐,再一次引出孟夏滂沱眼泪。

  “哪有!”

  潘瑟停下吻她,诧异得看着她的反应。“怎么了?”大掌爱怜地抚着她的颊。

  孟夏忽地赌起气来。她别开脸,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你才没有想我!”她口气很哀怨。“要是有想我,你就不会什么也不说,就突然失踪一个礼拜。如果你真的有想我,为什么还会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在东京街头…不,我看你根本就不爱我,根本都没有想我…”

  他有!但是他该怎么让她明白,分别这几天,她的孤单,她的寂寞,她的惊慌,乃至她的情深意重,他全然看在眼里,但他就是没有办法联络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孟夏抿着小嘴瞪视潘瑟。如果他有委屈,如果他是不得已的,那他为什么不说话,不跟她解释清楚?

  “对不起。”这是潘瑟唯一讲得出的字句。他向帝释承诺过,所以他没法跟她吐原由,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将他腔的思绪,化为语言倾诉。

  “你这个人好讨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之前曾经想过,若再见潘瑟,她该用什么表情,跟他说什么话,但她没意料他会是这种反应。“你就连一句爱我也说不出口?”

  懊打、该打!孟夏气愤不平槌着潘瑟膛。她知道他总是做得多、说得少,她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个嘴甜的情人,可是眼下这节骨眼,他竟然连一句能教她安心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原来她是要这个。好不容易才能再度拥她入怀,他怎么会让这一点小事,再度失去拥抱她的权利!潘瑟一把将孟夏拉进怀里,不容许她再退。

  “可是你都没有想我!”孟夏仍在生气。

  “你不先安静下来要我怎么告诉你,我爱你,小夏…”

  他说了!她一惊,表情怔愕地抬头看着他。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爱你?”潘瑟执起孟夏的小手,放在前焦渴地亲吻,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让她直接瞧看,让他俩之间再也没有疑虑。

  “不管白天或晚上,我脑袋想的全是你!如果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你就一定能体会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到哪去了,可是请你务必相信我,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

  他将她的手揪靠在心窝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声传入她心房,每一次撞击,就像又说一次“我爱你”

  有情人儿渴望的,从来不是什么锦衣华袍,鲜花美钻,而是心爱人儿的陪伴。

  “对不起、对不起…”孟夏顿时了眼眶,她呜咽一声,主动伸出手扑进潘瑟怀里。一张哭花的粉脸在他衣服上啊蹭的,搞得他衣襟前方全部答答。“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耍脾气,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她耳畔悄语软声,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

  孟夏怯怯地抬头,用着可怜兮兮的双眼觑瞧他:“那你以后,还会想要带我一起飞吗?”

  “Foreverandever。”他承诺永远。

  孟夏笑了,噙着眼泪甜蜜无比的微笑。只是当她正想开口讲些什么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好奇怪喔…潘瑟,我觉得,好像有点…看不见…”话还没说完,孟夏头一轻,双脚一软,猝然倒在潘瑟即时伸出的手臂上。

  潘瑟一见她昏过去,顿时大惊。

  “小夏?小夏!”他一把抱起孟夏,仓皇奔向门口。“快来人啊,帝释,信二!”

  *********

  “我帮她看过,放心吧,她没事的。她是因为太累,体力透支,再加上你出现,她绷得太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人才会昏倒。你只要让她睡个好觉,醒来吃点营养的东西就没问题了。”

  伊织信二收回搁在孟夏脑上的大掌,身为北堂多闻天的他,独具的天赋正是神奇的灵疗能力。凡被他手掌摸过的东西,不管是伤口还是筋骨扭伤,全都可以不葯而愈。

  “谢谢你。”

  有信二的保证,潘瑟一颗悬的心终于安定,黑眸深情地注视被他抱坐在怀里的孟夏。被伊织信二治疗之后,孟夏脸色不像方才昏倒时那般苍白了。他伸手轻轻细抚她的脸颊,那神态,彷佛他正捧护着什么神奇珍宝。

  坐在伊织信二身边的是帝释。打从直升机起飞,帝释便一直瞅着信二的动作不讲话,直到听见孟更没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似地出笑脸。

  “对了,潘瑟,呐。”他从口口袋掏出一物,丢向潘瑟。

  潘瑟伸手一抓拿到眼前,发现是一块三x二公分大小的白金挂牌,平滑到足以反光线的表面,以细针篆刻了一条蟠龙。这东西他也有一个…不,应该说,世上只有他、信二、聿凯与阎孚有…潘瑟看向帝释。

  “这小丫头的表现,足以证明她的确有资格成为你的伴侣,而它也算一个昭示…”帝释头朝潘瑟手心一点。“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们蟠龙会里的一员。”

  太好了!也就是说,今后他们俩就再也不需要为了一些狗倒灶的事情,被硬着分开了。

  不过十几分钟的飞行,直升机将潘瑟与仍在他怀里的孟夏,送至台东三仙台的东堂。

  飞机再次起飞时,帝释朝他一挥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以手圈嘴大喊:“对了,刚才我处理廖鸣的时候,从他嘴里探出一个消息,他之所以知道该找孟夏下手,是花梨那女人报的讯息。”

  潘瑟瞪大眼睛。原来是她!

  “你打算自己处理还是交给会里办?”

  潘瑟黑眸一敛。胆敢伤害孟夏的家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自己来就行。”

  “就依你的意思,那就这样了。掰。”

  帝释大手一挥,直升机随即腾空而去。潘瑟转身,踏着如风般轻柔的步伐,将仍甜甜睡的佳人抱进东堂里。

  *********

  孟夏这一昏,足足睡掉了十二个钟头。等她再张开眼睛时,窗外夕阳已斜。

  只是定神发觉眼前又是个陌生地,面对天花板的孟夏身子猛地一缩。

  大概最近太常发生这种事了,竟让她下意识养出了一种习惯…先不动声地动动手脚,确定自己手脚并没被绑着,孟夏才大松口气地从上爬起。

  “这是哪里?”她搔着头发喃喃自语。

  虽然还搞不清楚人在何方,不过她感觉得到,现在正被她小股坐在底下的大很赞,软硬适中又超级大,看看旁边虽然只摆了几个摆书的木柜,木书桌和一组咖啡布织沙发,不过就这来看…嗯,想必是有钱人家。

  “哎哟!我这大笨蛋!”孟夏猛一拍脑门。她是睡傻了,还是怎么着?竟都忘了潘瑟已经回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人跑哪去了?

  她一溜烟跳下大,人还没走到门边,门突然开启了。

  潘瑟一见她已醒来,黑眸顿时出愉悦神色。

  孟夏嫣然一笑,像个爱撒娇的孩子,直接扑到他身上去。

  潘瑟毫不考虑直接将她抱怀。大手轻探她额头,软着声问:“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没有。”小脸凑近他颊边,贪着想更靠近他一点。“就算有,见到你之后也都马上飞不见影了!”

  “嘴这么甜也不怕噎到。”嘴里虽这么说,可潘瑟表情看起来却十分受用。抱娃娃似的将孟夏放回上,然后潘瑟转身,扬声要等在外头的佣人把东西送进来。

  “信二有代,要让你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厨房熬了一锅牛尾汤,我尝过,熬得还不错。”

  一开锅盖,四溢的香气让孟夏惊喜地张大了眼。看着里头彷佛掺了牛似的白色汤汁,她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哇,又醇又浓。“尝一点这个。”潘瑟挟了一筷子片到孟夏面前,孟夏“啊”地张嘴吃掉。“喜欢吗?”

  她娇憨地一点头。“好吃!没吃过这么脆的片,这是什么?”

  “牛舌。”潘瑟又喂了一筷。“怕你不吃牛尾,所以汤熬好只盛了汤头,又怕你吃不,所以要他们烫了点牛舌加进去…”

  一直以来,潘瑟总是暗地里帮她打点一切,然后就摆着要她自己想,不管她怎么死,就是套不出一句解释。孟夏甜笑,想不到他今天会主动说得这么详细!

  “有进步喔。”她馍他。

  潘瑟愣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在说什么。“乖乖吃就好,话那么多干么。”

  “好啦好啦,不糗你。呐,我也喂你吃一点。我妈妈说啊,一人吃一半,感情才不会散…”孟夏伸手要来另一双筷子,依样画葫芦从瓷锅里挟起一筷子牛舌,送进潘瑟嘴巴。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碗底见空,肚腹也同时

  “吃得暖呼呼,感觉好幸福喔!”

  缩窝在潘瑟怀里,嗅着属于他的气味,听着他平稳如海低呜的心跳声,是孟夏一直以来觉得最幸福的事情。潘瑟手指轻梳着她的发丝。两人享受了好一会儿静谧的气氛,潘瑟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动动手臂,孟夏撑起身子看他。

  “有个东西要给你,帝释给的。”他从口袋拿出那方小币牌。他很用心,还事先找了条相配的白金链子拴上。

  “这图案我看过耶…”孟夏细看上头的蟠龙图型。“之前在五方会所,其中有一栋屋子的门板上就刻着这龙。帝释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潘瑟先不作答,只是坐起身帮孟夏戴在脖子上,然后才揭晓答案。

  “证实你的身分。从你收下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蟠龙东堂的女人…”他低头亲亲她。“你已经被我拴住了,跑不掉了!”

  孟夏冷不防抬手槌他膛,以示抗议。“你还敢说!我儿没想到要跑,是你自己硬要推开我的。”

  “是是,那不然这么说好了,这链子呢,是用来宣告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不由分说地将你推开,不告而别。”

  “不骗我?”大眼怀疑地睨看他。

  “Ipromise。”举起右手向天发誓。

  孟夏看着他如刀凿、令她着爱恋的脸庞。她早已记他所有脸部表情,当然看得出他的话全出自真心。

  “好吧,我相信你。”她谨慎其事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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