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坐在电脑前没几分钟,那专门欺负新手的铁盒子就搞怪出了状况,等光恩从浴室里出来时,就见美梨哭丧著脸向他求救。
在他查看电脑的同时,她忍不住盯著他的侧脸,若有所思。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其实光恩有些心不在焉,刚刚冲完冷水澡,火是降下去了,可是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很难专心去做其他的事。
他的视线与心思总是随著她打转。
美梨好像偷窥被抓包似的,故意若无其事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才开口“我只是很好奇,你刚刚到底作什么梦啊?”她的眼神闪闪发亮地写了期待。
是不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在她的认知里,会让人睡不著的梦当然只有恶梦。
是跟鬼有关的吗?台风夜讲鬼故事最刺了耶!
“我…”光恩耳子又红了,不知做何解释。
“说嘛说嘛!”她又抓住他的手臂“卢”了起来。
“也没什么,就梦见我喜欢的女孩子…”他随口搪,反正他也不算说谎。
美梨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见他认真地继续修理电脑,她以为他又想起了伤心事,不有些自责。
“对不起。”
“嗯?”光恩不知道她为何要道歉,不有些错愕,过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这几天撒的谎,突然感到一阵罪恶。
梨梨那么心疼他,若知道他说谎,她会对他很失望吧?
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没心没肝没眼泪,毫无愧疚地扮演伪君子和双面人,但对梨梨,他实在不想骗她。
“梨梨,我…”
美梨突然倾身向前抱住他“对不起,我只想到自己,都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好自私,光恩因为失恋而夜夜神伤,她却只想要他陪自己聊天、教她玩电脑游戏,她真是一个冷漠又自私的姐姐!
扁恩心跳又变得紊乱,整张俊脸都涨红了。
“梨梨…”她的身体好香,而且…
扁恩在心里大叫不妙。
梨梨没穿内衣!他感觉到软绵绵又丰的触感抵著他的脸颊,好不容易被冷水浇熄的火又被点燃,下腹的反应让他冒出了冷汗。
“如果你很难过,哭出来没关系,不要觉得害羞。”美梨拍著他的背和肩膀“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些都是,有了难过的事哭一哭对身体会比较好,而且我们是姐弟,我不会笑你的。”
扁恩的理智和兽在拔河,却又为美梨的话一阵无言。
耙情她完全忘了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这个想法让光恩气闷,罪恶感被抛到九霄云外。
很好,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善良正直的那一面迅速被恶的另一个自我取代,也许是体内那把火实在烧得他难过,更也许是美梨那种态度惹火了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个白痴一样扮演好弟弟的角色?
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女人,还客气什么?
“梨梨…”他推开她些许距离,捉住她的手臂,脸上又出虚伪的笑容“很晚了,该睡了。”恶魔跟野兽不同的地方在于,野兽偏好单刀直入,把小红帽直接推倒,然后撕裂她的衣服;恶魔则喜欢用引的方式。
“可是…”美梨又出了委屈的神情“我会怕。”她垂下头,觉得自己身为姐姐,好像不该这么和弟弟撒娇,于是她把其他的话回去,虽然眼眶有点热。
扁恩一向都由著她的,如果她说怕,他就会陪她,美梨有种失去宠溺的心酸,像失去主人宠爱的小狈。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恶却又温柔。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睡我房间,我陪你,你就不怕了吧?”既然她一直都当他们是姐弟,那么,他就要让她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真的只有单纯的姐弟关系。
“真的吗?”原来光恩还是很疼她的!美梨开心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每次需要人陪、觉得害怕的时候,我有丢下你一个人过吗?”光恩微微一笑,却越来越想惩罚这个把他当弟弟,甚至连一点男女之嫌都没有的蠢女人。
他为了她夜夜失眠,她却把他当成无别的可爱动物来看待,又摸又抱又亲的,真当他没有一点情,叫他怎么不呕!
美梨笑得甜甜的,摇摇头。
她就知道光恩最疼她了!呵呵…“你先去睡吧,我来关电脑。”
“好!”美梨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喜孜孜地扑到光恩的上,顺便捞走她上次抱过来陪她玩电脑游戏的泰迪熊,缩进被窝里准备好眠。
扁恩关掉电脑和大灯,掉上衣,清瘦的体格有著结实的肌,他像只猎豹般缓缓爬上,等著把上不知死活的猎物吃干抹净。
美梨翻个身,看着他的动作。
“你这样睡觉不会感冒啊?”她很识相地往旁边挪了挪,免得鸠占雀巢。
“做点运动就不会。”他一语双关地道。
“哦?”她眨了眨眼,一沾就觉有点困,不打了个呵欠“那你慢慢做,晚安。”她又翻个身,抱著泰迪熊闭上眼睛。
“…”光恩无言地坐在上。
这女人实在太过分了,简直不把他当男的!
还是,他应该走野兽派路线,直接扑上去她就范?
抹了把脸,光恩真是挫败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梨梨。”他试著唤她。
“嗯?”回应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困意。
他钻进被窝,不达目的不善罢甘休。
“你别睡,先陪我聊天。”
“哦…”美梨有些困难地转身面向他“要聊什么?”她含糊不清地问道,眼睛根本是闭著的。
扁恩更气了,这该死的女人!
“就聊你最有兴趣的,怎么样?”用她想知道的话题钓她,接著他贴近美梨,将她圈入怀抱之中。
“什么…兴趣?”美梨总算半睁开眼,但还是迷糊糊的,光恩一把走她怀里的泰迪熊,惹来她一阵抗议的咕哝声,听来像小猫在撒娇。
“你要抱可以抱我。”他故意在她耳边道,灼热的气息爱抚过那粉红色的耳朵,刻意把早已不安分的下身贴向她,双手则牢牢困住她。
美梨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是觉得泰迪熊比较好。
“我想要小熊…”她嘟著嘴,字句像麦牙糖似的黏在一起听不清楚。
扁恩很爪伸进她的睡衣里,饥渴的来回爱抚著,直到他的大掌盈握住柔软的玉,销魂而人的触感令他呼吸急促了起来,低头吻住她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身下人儿那最后一句根本是梦话,她部随著规律的呼吸轻轻起伏,还发出小小的鼾声。
扁恩简直把所有他识得的脏话在心里全骂上一百遍。
厉美梨!你这个没神经的女人!
他伏在她身上,进退两难。
在她清醒时挑逗她,跟在她睡著时伸出魔爪是不同的,前者是他对她不把自己当男人的报复,他必须让她知道他一直都把她当成女人,他对她是有望与渴求的。
但如果在她睡著时侵犯她,那他就变成禽兽了。
他在心里咒骂著,也只能鸣金收兵,正想起身的同时,美梨却翻个身,枕住他的手臂,失去泰迪熊的双手转而抱住离她最近的他。
扁恩只得躺回上,心里的咒骂转变成呻。
这下可好了…
美梨一阵咕哝,似乎觉得这抱枕还不赖,脸颊贴着结实的肌,一只脚不客气地跨上他间,边绽放足的甜笑,睡得更香。
扁恩闷哼一声,下腹与她紧密地贴着,不愿吵醒她,手臂也不回来,只能维持著这个瞹昧的姿势。
眼下何止进退不得?他可以感觉到火焚烧的疼痛与煎熬,而那个挑起这场火的小火种与他紧紧相贴,睡到打呼,他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占有明训,坏事不可做,歹路不可行。
自作孽,不可活啊!
扁恩只能含恨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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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梨把烦恼分成三个级别。
小烦恼,自己处理,反正搞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变成大烦恼。
大烦恼,丢给光恩处理,因为光恩就像超人一样,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
不能解决的烦恼,就当作没这回事,而且她执行的相当彻底,简直像得了失忆症。
然而,事实上,美梨只有一个不能解决的烦恼,那就是她和光恩的“十年恩怨”
大三那年,美梨忘了自己为了什么原因和朋友去PUB喝个酩酊大醉…好吧,不是忘了,她只是失忆症又发作,买醉的理由和十年恩怨不了关系,所以她当自己失忆。
扁恩冲到PcB时,几乎想把所有让她喝酒的人全痛扁一顿。
不过他的无敌铁拳没有时间发挥,因为美梨伏在墙边开始呕吐,他只好带著她尽快离开那个地方。
她在路边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接著就耍赖地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光恩只好背著她走到停车的地方,一路上她倒是乖得很,像睡著了,直到坐上车才睁开眼。
扁恩心里有气,那股气不只是对其他人,也是对她。
他们原先说好了,今晚一起去看电影,她却临时约,为此他已经一肚子不快,为她等了一整晚的门,他打了十几…也许有二、三十通电话有吧?全都是语音信箱,等到半夜十二点接到的却是她朋友打来说她醉倒在夜店的求救电话。
他几乎想把那间店给砸了,因为他无法想像万一她遇到心怀不轨的人,或是她的朋友不负责任的把她丢下,她会如何?
他越想:心里一把火就烧得越旺,可是一路上他不发一语,美梨也怔忡恍惚,像酒还没醒。
回到家,她直接回房间,没给他一句代和道歉,光恩忍著,决定等明天她清醒了再和她算帐。
不过没等到隔天,半夜,美梨便来找他。
“很好,看来你有诚意跟我解释今天放我鸽子,又跑到夜店喝个烂醉是为哪桩了。”光恩冷著声,沉著脸道,却难掩在看到她身上只穿著浴袍,光著脚丫子,头发还滴著水的不舍。
他转身去拿巾。
美梨跟在他身后,他这才发觉她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刚哭过。
“怎么了?”原本板著的脸,全因为不舍而破功,他拿巾轻轻擦拭她漉漉的长发。
美梨支吾著,良久才道:“我害你不能跟同学去营了,是吗?”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本来是系上同学约他一起去,不过他拒绝了,因为答应了要和梨梨一起看电影。
美梨噘了噘嘴“你去嘛!我又没叫你不要去。”
扁恩皱起眉,感觉她跟从PUB出来时一样,发著酒疯耍赖。
“我去泡杯热茶给你。”他转身,却被她从身后一把抱住。“梨梨?”
美梨把脸埋在他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光恩—头雾水,却也肝肠寸断。
“谁欺负你了?”一如过去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眼泪总有种被下了咒般的恐慌,而他也总是这么心疼、紧张,却又温柔地询问。
他扳开她的手臂,转身面向她。
“别哭。”他的掌心接住那一颗颗似断线珍珠般的泪水,有些无措。
美梨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忽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在他弯下身的同时,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
扁恩脑袋轰然作响,他从没想像过这样的情况,美梨总是不解风情,未曾明了他的心,于是在梦里,在想像中,总是他主动的居多。
他脑袋一片空白:心跳狂,任美梨将他推向畔。
待他回过神来,他被绊倒坐在被子上,美梨扯下身上浴袍,赤地跨坐在他身上,生涩却如烈酒般的吻落在他畔和颊边。
扁恩体内的情火瞬间被点燃。
他在作梦吗?
如果是的话,那放肆一夜也无妨。
思夜想的人儿主动投怀送抱,光恩被情冲昏头,根本无法想其他,他的体内只剩本能与望。
美梨以为他会推开她,会斥责她,但他没有。
有一秒钟她有些惘,光恩对她的照顾是否毫无保留的过了头?他不应该任她予取予求到这种程度。
或者…这就是男本,送上门的没理由不要?
可是她是他姐姐,光恩才不是这样的男孩子,她了解他的!美梨在心底辩解。
被吻得不过气,心绪紊乱得让她觉得头好疼。
不要想吧,她根本无法解决这些问题与烦恼,于是下一秒,所以困扰她的思绪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美梨跨坐在他身上,柔的下是他腿上糙的牛仔,那样的触感引发她强烈而陌生的战傈,忍不住扭动肢,像溺水的人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肩,回应他狂野的吻。
她感觉到下她所挑起的望正抵著她,忍不住逸出一阵呻。
扁恩的吻落在她颈边,在她雪肌上烙印不属于他的痕迹,细细吻品尝,像要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热的爱抚所经之处无不挑动她感的神经,令她紧咬住下封住羞人的轻。
当他的舌与手掌一同占领人的雪峰,美梨一阵轻呼,大腿夹紧他的,私密处的滑让她全身羞红,泛著更刺感官神经的瑰丽。
两团雪在他掌中和口中更加的妖娆人,仿佛魔鬼的勾引,光恩恋恋不舍地吐出柔软的珠,晶莹的朱萸在雪峰之顶微颤著,更显娇滴。
他感觉下腹紧疼痛不已,然而美梨忘情地扭动著,令他灼热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年轻的脸庞再难掩情的。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反身让她躺在大上,以著膜拜的姿态凝望着身下的人儿,赞叹恋得仿佛著了魔,他起身褪去衣裳,在触及下那一片情的证明时,魅本悄悄抬头。
他将不再只是扮演被勾引者的角色。
美梨曲起双腿,仰躺在上,体内的热与催得她神智,媚眼如丝地望着和她一样赤的男人。
扁恩真是好看极了,即便是现在,那结实的肌线条,还有优雅拔的身材,下腹的昂扬让他化身为魅惑天下女的恶魔。
美梨看着他欺向自己:心里的足与爱火得令她疼痛。
呵…要不,她怎么会这么放泪地在他上?她把自己灌醉,才敢这么大胆地来挑逗他。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身为女人的意识,总让她无意间惑著这个名义上是她弟弟的少年。
她眉目含,抿著把爱意当成秘密紧锁在心底深处,呻著为心爱却不敢承认的那个人化身为却磨人的妖女,如果能用一夜的时间让他狠狠地记住自己也好。
她的私密处不知羞地大张著,双手揪住单,起伏的口让双像在引情人再次占有。
扁恩高大的身子向她,似乎不急著占有她,俯下身品尝起她的雪,一手将她的腿抬高挂在他肩膀上,另一手覆上因为空气的触抚而有些冰凉的左,在急缓下一的下又替它染上了与炽热。
美梨感觉到私密处有个灼热的异物抵著,随著她身体的扭动,一下一下地磨蹭著娇柔的花办,她意会到那是什么,妖媚的呻更加催人心魂。
她想要成为光恩的女人,这个意念像催情剂,让她更加放,她伸手抱住他在她前吻的头,像要给他更多的挑逗。
扁恩像个贪婪的孩子急切地著椒上甜美的樱桃,美梨的主动像在鼓励他,但他却收回对粉红蓓蕾的专宠,挑逗的吻一路向下。
“光恩…”她想抗议“吻我。”她像魔女附身,在情火摧人理智下决心用一切来换一夜的情。
“遵命。”他魅地一笑,再次俯下身时,温热软的舌头却挑逗著令美梨羞窘得惊呼的部位。
“不…”烈的快冲撞著她的脑门,她忘情地哦出声。
在她几乎要达到高时,光恩却收回所有的抚触与挑逗,强烈的空虚感袭向她,令她忍不住想啜泣,在泪眼朦胧中,光恩抬起她的双腿分别挂在他双肩上,然后灼热而巨大的硬悍然地进入了她…
在美梨夹杂著哭泣的哦声中,光恩一声声地喊著心爱女人的名字,他心为占有这个爱恋到心疼的女子而忘情,为能够与她合而为一而疯狂燃烧。
爱火太狂,但他已无法停止侵略,要将属于他的一切深深地埋入她的身体里,要她永远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