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眼中看来

　　“好丑的图啊，下一次应该请这个画家亲自帮我做肖像画。你们这些凡人或许不会崇拜我，但是至少你们应该可以心存感激地来取悦我，不过现在吗。”一道蕴含着强大魔力的光束向了魔王。

　　但随着烟雾还没消掉前就传出来的哈欠声，依欧丝女士紧紧抓着的魔杖就被弹开了，她马上就知道自己的法力，在这个可怕魔王的面前根本是束手无策。

　　“请…请您原谅我刚刚的无礼啊…伟大的卡尔玛魔王。这些女孩…她们都还是很年…很年轻的学生啊。请您出示您的…您的仁慈，网开一面以让她们离开吧。要抓只要抓我走就好了。”

　　依欧丝女士求饶着，因为自己的无力，她的声音严重地在颤抖。琉璃子很惊讶她的老师在发现自己的法力无效之后，居然还可以勉强镇住气势，去倒她心中那明显的恐惧感去和魔王涉。

　　甚至不惜牺牲她自己以保护她的学生们。“喔，我亲爱的。你对于仁慈的定义似乎跟我的大大不同，任何胆敢教授关于我的课程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更不用说是一个想都没想就出手攻击我的人。”

　　他语调中的威胁口气逐渐升高，让依欧丝女士也不畏缩退后几步。“不要再让我浪费更多的时间了，我要把你们通通带走，并且全部都会得到我赐予的祝福。”琉璃子比她应该有的反应还要镇静许多。

　　除她之外的所有同学，多是在尖叫着，叫喊着，就只有极少数跟她一样是在凝视着这个站在她们面前，难以置信的魔王。

　　甚至就连希美子现在都沦为一个只会叫喊的疯子。琉璃子并不在乎她的姐妹慌乱的反应。魔王的外貌比任何描绘他的图画但要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他至少有八英尺高，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地细长又优雅。他的皮肤是血红色的，就像刚从伤口出来的鲜血一样红。

　　她注意到在他血红色的皮肤上，看不到任何的血管或孔，让他的身体看起来过于平滑，不像是由所构成的，而像是塑胶或什么类似的材质。卡尔玛身上称得上是衣物的东西就只有两件。

　　除了上裹着一条布外，就只有脖子上一条花样奇特的围巾。两者都是用一种深蓝色的薄纱材质织成，上面还绣着金色复制图桉。

　　还有几条用大金环连成的链子，不自然地漂浮在他的手臂上。他的脸看起来消瘦细长，上面的一对眼睛眯眯的，微开的眼中出凶残的目光。

　　他的头上没有长头发，取而代之的是在头颅末端有一条长的触须，还有两只山羊般的犄角长在他的前额顶上。琉璃子注意到有一种构成复杂的纹路正在布他的全身上下，全部的纹路都源自他的膛。

　　这些纹路非常难以直接目视，因为它本身都发着耀眼的光芒。更精确地说，这些光好像穿过他的皮肤在闪耀。

　　琉璃子遮着自己的眼睛，隐约觉得这些光变得越来越亮。在突然的爆炸出现之后，教室再一次地沐浴在光和热之中。

　　已经没有人还能尖叫得出来了，琉璃子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外力朝四面八方撕裂开来，随即她就失去了知觉，她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整间教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留在建筑物上的大。周围充了其它班上受惊的学生们和老师们，围在那里指指点点，他们全都感到溷和恐惧，因为这间完全消失不见的教室和原本该在里头的十六名女学生和老师。…在她恢复知觉的第一瞬间，她感觉到黑暗、寒冷还有，以及某种明确地不太对劲的感觉。

　　琉璃子缓慢地张开她的眼睛。她已不再身处在教室之中，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周围都用看似古老的石头墙围成的回廊间。

　　只有非常微弱的光芒从天花板上的小穿透下来，带来了一点点的照明。她无法辨识出光源是来自于阳光还是某种人造的照明设备。琉璃子仍然感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

　　她只记得魔王突然跑进了教室，然后是一阵眩目的闪光，有如一场幻梦。她试着去摸清楚她周围的环境，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是没有意义的。回廊连出去的每一条路都会延伸出新的岔路。不知何故，这让她想起在某个电动游戏还是电影里面看过的有如巨型宫的地下城。

　　琉璃子想要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感觉那么冷，然后她发现到她自己完全是体的，而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我的小女孩，你不该感到羞愧，如此可爱的身体就是应该这样自然地出来”一个低沉不自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卡尔玛刚刚从无形之中现了身。他的气息完全填了这小小的回廊间。是他等待已久的享乐时刻了。“所以我亲爱的，让我们从那里开始好呢？是你的手，你的脚，还是…”

　　“拜托您，卡尔玛先生。请您允许我参观您的创作过程吧。您是我唯一的偶像。”这一刻，魔王事实上是感到非常惊讶。法力无边的他，居然困惑地看起这个胆敢打他施法的小女孩，但是更令他惊讶的是她称呼他的方式。

　　当然，许多走上路的恶徒都将他当作偶像般地崇拜，但他想不到一个外表看似如此无辜的女学生，居然也会是他的崇拜者之一。

　　就算是在遥远的古王国时代，这样的少女也总是在哭哭啼啼地被她转换后，才会去崇敬他。在这几秒钟，他也考虑过是否要直接忽视掉她的话，并且立刻把她转换成一头爱奇兽。

　　然而，有某件从她的眼睛里透出来的讯息让他感到有兴趣。他不出一个充着魔的微笑，这个女孩可能具有成为他手下的潜力，他是这样认为的。

　　“好吧，你这幸运的女孩。你得到了我的许诺，我允许你跟着我并且目击我的每一个创意成形吧。”

　　“喔，谢谢您。谢谢您，先生”琉璃子的心中充了喜乐。不仅仅是因为她被魔王饶恕了，甚至连她多年来幻想着的野心梦想也将要成真了。

　　她将要陪伴着魔王卡尔玛，目击着他无情地施法让他的创造物诞生。“恭唯的话晚一点再说吧。现在赶快跟上我，你其它的朋友还正在等候着我们。”

　　卡尔玛已经在抬起脚步并且走进另一个回廊。琉璃子急忙快步跟上。＊＊＊没有花上多久时间，他们就到达了一间小小，内部平坦的房间。

　　琉璃子一开始还在想为什么魔王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她注意到在房间角落里，那个小小的在哭喊的人影。

　　那是艾苏拉，她是一个个头娇小的，有着水皮肤的女孩。她的皮肤是苍白色的而她的短发却呈对比是茶颜色的。

　　奇怪的是她有一对跟她的身材完全不相符的大房，完全不像是会从她那娇弱的身体上长出来的东西。琉璃子并不太喜欢这一位同学，就跟她讨厌的其它人一样。

　　这个女孩甚至比她的姐妹还更加懒惰，令她也不得不去怀疑她是不是靠什么关系才可以一路念上来。大多时候，她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凝视着窗外做白梦，虽然以前讨厌她。

　　但是现在，琉璃子几乎要为眼前这个泪面的小家伙感到怜悯了，只因为当艾苏拉注意到魔鬼突然出现并且靠近到她的面前时，她居然地惊慌地又哭又叫。她已经完全慌掉了，连跪地求饶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我的小女孩。”卡尔玛如此说道：“我不会咬你，先冷静下来，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艾苏拉当然没有就这样冷静下来。

　　她继续地放声尖叫，两手抓在墙壁上好像她可以在上面瞬间挖出个来逃出去。魔鬼叹息着：“真可惜啊，如果她们都是如此容易地就会受到惊吓的话，那么这就一点都不有趣了，所以，你赢了，我就放你一马吧，再见。”然后卡尔玛转身就从那可怜的女孩身边走开。

　　但他背对着她的脸却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但是，先生，你为什么要放过她？”琉璃子被卡尔玛的动作给糊涂了，为什么他对艾苏拉秀出他那令人惊惧的残酷一面。

　　“安静，你只要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跟着学习就够了。”说完这句话，卡尔玛和琉璃子的身体都突然消失不见。

　　艾苏拉松了一口气，那个魔鬼消失不见让她安下了心，突然间，她的皮肤开始感到一阵搔，渐渐变得全身刺痛，恐惧开始在她心里升得比之前魔鬼相时还要更高了。

　　在恐惧中，她看见手臂上的皮肤是怎么开始起伏扭动的，下面的肌也在缓慢地变形。她惊恐地尖叫着，但这只是让她的转换速度变得更快。她的双手被萎缩掉，失去了原本的功能，并且很快地消失在她的肩膀之间。

　　相同的事也发生在她的躯干上。她那一对不衬托的大房已经完全褪到她的部里面，而她的腹部正在开始往下面塌陷。在她的肚脐被进骨盆的位置之后，她的身体就这样少了一截，部直接连在两股上面，还在继续往下。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让这可怜的女学生措手不及。她在恐惧中失了，但突然间这转换被中断了。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您刚刚就这样调头走开？”琉璃子问道，卡尔玛对艾苏拉说他会放她一马后就离开，根本毫无道理可言，更何况真相是，他根本就没有跨出这座房间一步。琉璃子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这样话，打断了卡尔玛的创作时间。

　　“你不知道吗？我把我们的形体给隐身了起来，我欺骗了她，在她眼中看来，我似乎已经传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