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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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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的夜晚…

  夏静言手里抓着一份报纸冲出书房,快步奔向卧室。

  裴羿刚‮浴沐‬完,肩上披着条⽑巾,顶着半⼲的头发才踏出浴室,便看见夏静言一阵风似的刮进房里,停在他⾝前。

  她⾼举手里的报纸,凑到他面前,差点没贴到他鼻子上。

  “你说,这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十她气急败坏地质问他。

  裴羿轻皱眉,拉开一点距离。“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别跟我装傻,这个…是不是你?”她指着报纸上一篇版面不小的报导。

  他扫过那行标题,懒懒地收回视线。

  “哦,你说这个。”他早读过报纸上的文章,所以对它的內容并不陌生,它报导的是有关夏建华的公司因经营不善、投资失利而宣布易主的消息。

  “对,就是这个,是不是你做的?”她再问,音量大了点,语气也变差了。

  “不是。”他拿起肩上的⽑巾,走到镜子前,擦起头发。

  “真的不是?”

  “不是。”

  “你没骗我?”她怀疑地盯着他。

  不能怪她疑心病重,因为他绝对有这本事在短时间內弄垮那家公司。

  报导刊载它瓦解的过程简直快得像有人刻意推倒骨牌似地迅速、紧凑,不利公司的危浪连番而来,一夕间便卷走了夏建华半生心⾎。几乎赔上所有家产的打击,恐怕要让夏家一蹶不振,风光不再了。

  “不相信就别问我。”他脸一凛,周围的温度马上骤降了几度,灭了她一大半⾼张的气焰。

  看来裴羿是被她咄咄人的质疑态度给惹恼了。

  “呃,你也知道我心直口快,一时心急就误会你了,对不起嘛。”她自觉理亏地撒起娇来,这招虽不常用,但通常很有效。

  “用不着那么客气,反正我就该像个没⾎没泪,随时会弄垮别人公司的恶人。”他冷言冷语地自嘲,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又没这意思,只是怕你心疼我的伤,一时气不过去找他们⿇烦。”这纯粹是合理的联想,以他的火爆脾气,丝毫没动静才让人愈想愈不安。不过看他那一脸被人诬陷的愤慨表情,她只好开始反省起自己的小心眼,向他认错,再努力撒娇…

  “要是你信任我就不会。”

  “我当然相信你喽,你说不是,就不是!”她马上摆出一副他到底的模样。“好了啦,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嘛,亲爱的老公。”她嗲声嗲气地陪着笑脸,一副天直无琊的表情。

  见她诚心认错、刻意讨好的模样,他终于呵了口气,扯动嘴角地被逗笑了。

  “不是说了不再管那家人的事,怎么又关心起公司的状况了?”他记得她曾说过以后不会再与夏家有所往来,当时决定以婚姻去挽救公司所面临的危机时,就当是一次还清了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毕竟他们也算不上是真的善待她。

  “我是没管啊,他们的生活和公司的状况都与我无关,但若是因为我才害公司出事,这么多员工的生计该怎么办?这罪名我可承担不起。”一想到可能有几百个家庭会因为她而丧失经济来源,她就自责死了。

  “拜托你看清楚,公司是换了老板,不是倒闭,有能力的员工不会因此而‮业失‬,至于那些不事生产的冗员,你也不必替他们难过,商场上‘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情形屡见不鲜,请你不要滥用你的同情心。还是你要怪我见死不救,没拿钱去资助他们?”在竞争烈的商场打滚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弱⾁強食的生存法则。

  她顿了顿,‮头摇‬。心里早打定不再跟他们一家人有所牵扯,只是仍有些感叹世事的无常。

  “光会关心别人的死活,当你丈夫还真是吃亏了。”他冷哼一声,拽下头上的⽑巾扔到一旁。

  哦噢…糟了,她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余怒未消的零星火花呢!

  “谁说的,我最关心的人就是你了,不信你看…”她甜腻的笑着,丢开那份罪该万死的报纸,从一旁的菗屉里拿出另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他瞄了一眼,脸⾊比刚才更难看。

  “我不是说了别再提起这件事,我好得很,没病没痛。”他才不需要去那间该死的医院,做什么见鬼的健康检查。

  这全都该怪那个欠揍的“庸医”把他说得像随时会断气似的。

  又来了…是啊,每次提起这件事,他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幼稚的猛摆臭脸。

  “我帮你预约了下个星期三作检查,到时候陪你一起去,要早起,不可以故意赖哦。”她软中带硬的哄起小孩来。

  “我很忙,没空。”他头一偏,绕过她走开。

  早料到他会用这陈年的烂借口,所以这回她早有准备…

  “我问过莉娜了,你那天只有三个例行的內部会议要开,另外两场视讯会议都可以延后,不急。”她边扬起小小的得意。

  ⾝为总裁的首席秘书,莉娜对他的行程可是了若指掌,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

  他背脊一僵,含糊地低咒了声。

  “她八成忘了是谁在付她薪⽔,谁才是她的老板了。”所以说聪明的男人就不该让子和秘书走得太近,以免陷⼊“內忧外患”的危机。

  夏静言微笑地走到他⾝前,揽住他的颈子。“她当然没忘,而且也希望大老板⾝体健康,才能继续打拚,付她更多的薪⽔啊。”

  哦呵呵~~他挫败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冷⾊的黑眸往下一瞟,打量着她那得意过头的胜利微笑。

  怎么办?他这人一向赢惯了,输不起耶!

  “你⼲么?!”她惊呼,一手庒住前的大掌。

  “⾝为一个尽责的丈夫,我也应该多关心一下我老婆的⾝体状况才对。”他琊气而慵懒的勾起嘴角。

  “你…”“我想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关心吧,除非你只是想把我骗进医院里去浪费时间。”

  “我…我是说我很好,⾝上的伤都复原得差不多了,不用你为我担心。”她放开他的手,改而揪住自己睡袍的领口。

  “眼见为凭,我要亲自检查过才能放心,否则你也该相信我好得很,不需要去医院做什么健康检查。”他狡猾地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精明的目光停驻在她发窘的小脸上。

  她心里很清楚,现在说不过他,到时候他真会逮住这理由不去医院。

  “那…好吧,可是你动作要快一点,到时候不能赖帐,真的要去哦。”她噘起嘴,放手了。

  他噙着得意的浅笑,像拆礼物般缓缓地‮开解‬她间的蝴蝶结,褪下她的睡袍。

  啊!这真是个欣赏她的好角度,居⾼临下的视野将她包裹在丝薄⾐料下若隐若现的丰润形一览无遗。

  他轻轻转过她的⾝体,指背滑过她⽔嫰的粉颊、细致的颈线,在感的锁骨上迟疑了会儿,又顺着人的肩线来到那圆润的肩头,挑起睡⾐的肩带,弹指推落…

  他温热的从另一边,照着刚才的路线游走在她颈间,最后抵在她敏感的耳畔,低哑地说:“是复原得不错。”

  她耳发烫,不由得想起他每回检视她的伤、替她上葯,那双大掌老是不安分地对她上下其手,害她羞得脸红心跳,像发烧似的着火。

  “好了吧。”她缩起⾝子,想跨离他魅惑的磁场…

  “还没,你站好,别动。”他将她捞回怀里,庒住她的肩头,防止她动或逃开。

  他低头,张嘴咬住另一条肩带,松开睡⾐仅剩的支撑点…

  她双手环抱在前,⾚裸着上⾝站在他⾝前,⾝下也只剩下一小块布料…

  裴羿只手抚过她光滑的背部,引起她一阵轻颤…

  他炙热的目光凝滞在那细⽩如雪的肌肤上,黑眸添上几分不舍,心疼那些异⾊的痕迹在她肤上看来格外刺眼。

  每次帮她上葯、推,总要乘机逗逗她,藉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因为她嘴上虽说不痛,暗地里却常咬紧牙,轻拧眉心。

  裴羿将累积的痛苦及不舍全蔵进心底,而这股椎心之痛,他当然不能独自承受。

  狠的寒光瞟向一旁,瞪着被扔在角落的报纸,他冷冷的牵动嘴角,⾆尖仿佛尝到嗜⾎的‮感快‬。

  不,当然不是他!若由他“亲自”处理,可用不着耗上一个月…

  “裴羿?”她柔声轻问,拉回他的注意力。

  “伤口都愈合了,瘀痕也淡了许多。”他⾼的鼻尖轻触着她敏感的后颈,闻到她⾝上充満盅惑的女人香气。

  “只要再推个几天…”他痹篇伤痕,轻抚她凝脂般的肌肤。

  “所以我就说我没事了嘛。”她想蹲下去捡起散落的睡⾐,间的手却不肯松开,牢牢的环住她。

  她偏过头想‮议抗‬,却意外落⼊他火热的吻里。热的火⾆窜⼊她口中,卷她惊愣的小⾆,品尝她青涩甘醇的滋味,如清泉般甜美…

  不甘于单方面的付出,他抵在她边命令道:“吻我!”然后将她卷⼊另一波热浪里。

  被吻多了,她不免也学会一点诀窍,她轻轻牵动⾆尖,勾住他轻绕…

  这小小的火花马上引燃裴羿更多热情,他加重技巧,吻得更加狂野撩人,烈的⾆相

  她气难平的靠在他怀里,在昏厥的前一刻,及时找回自己的呼昅。

  “快点好起来,我想要你,好想好想…”他贴着她的粉颊耳鬓厮磨,像只撒娇的大猫。

  如此直接的求爱,令她双颊红,面若桃花。

  “裴羿,你…为什么会喜我?”虽然被他宠爱的感觉是如此幸福、美好,但每每静下心来,她总是不由得想起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就是从那‮夜一‬的⾁体关系后开始有了变化。

  他对她的好感,是否也跟他对别的女人一样,仅仅来自男人狩猎的野

  思及此,她的心淡淡地发酸了。

  “你美丽的⾝体、漂亮的容貌。”

  她愣住,心冷了一大半,没想到真的是…

  “倔脾气、死心眼、爱顶嘴、不听话、惹⿇烦…”他嘴角上场,细数着。“等我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葯地爱上你,现在,我暂时想不出有什么不爱你的地方。”他抱紧她,下巴懒洋洋的靠在她肩上。

  她的心瞬间解冻,像充⾜热气似的飘上天。

  扬着无限甜美的笑颜,她缓缓转⾝,娇羞地放下挡在前的手,‮涩羞‬的抬起头…

  “那就…爱我的全部。”她赧颜娇俏地看着他。

  裴羿的瞳中闪过惊诧,在深不见底的浓墨里映出晶亮的光泽。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屏气凝神,努力忽略那股直冲脑门的热气,给她澄清的机会,希望她明⽩那些话对一个‮望渴‬她的男人而言非同小可。

  她轻咬着下,伸手拉开他‮袍浴‬的系带,又揪住他松开的领口,轻扯、推落…

  健硕的体魄瞬间变得一丝‮挂不‬。

  她紧张的目光落在他厚实的膛上,发现那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刚肤⾊。她长睫轻垂,视线随着均匀的暖⾊往下延伸,平滑的纹理却突然多了一道耝厚的疤痕,突兀的嵌在精瘦的腹间。

  她的心微地一菗,想起他老说心疼自己背上的伤,然而那比起他所受过的苦刑,本微不⾜道啊!

  ⽔眸蒙上晦涩,她纤细的指尖抚上纠拧的耝疤,不舍的移动,延续到他的下腹侧,终告终止,但才相隔不到几公分,左腿上那片她早知道,却未曾一窥全貌的残酷景象,又再次撼动她菗疼的心。

  指尖下意识地遵循上个动作,正要碰到他左腿时,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一处更令她心惊的…

  他昂扬的男象征,正向她展示強烈的‮望渴‬。

  她眨眨眼,虽然想马上移开目光,惊愣的视线却动弹不得,心里又惊、又羞,更怕!

  一想到那⽇清晨下时‮腿双‬间的疼痛,及整⽇的酸软不适,她顿时清醒,急忙收手。

  “我想…你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亲爱的。”他拉住她的小手,大胆地包覆在他‮大硕‬的望上。

  她瞪大眼,吓坏了,小手略微施力地想缩回,却听见他口中发出一声満⾜的轻叹。

  “你老爱这样碰我,会把我疯的。”他嘶哑地轻啃她的耳骨。

  她指尖抚过的每一处都令他‮狂疯‬,那些早该失去知觉的疤痕全像着火似的灼热,点燃燎原的野火。

  她可知道过去她每次替他‮摩按‬时,他都得強庒下扑倒她的冲动,忍受望的‮磨折‬,才能换取包多跟她共处的时间?

  什么“老爱”这样?!她明明是第一次…啊!难道那‮夜一‬她也做过这么丢脸的举动吗?

  “我不是故意的…”她羞悔得想在地上撞出一个洞,然后再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

  裴羿知道这小女人曲解了他的意思,但那羞恼懊悔的可爱模样,他可是喜得不得了。

  裴羿当下投注更多热情,融化她滚烫的⾝体与心灵…

  她被轻柔地放到上,肌肤接触到冰凉的被,才察觉下半⾝已空无一物。

  “羿!”她突然掐住他的肩头,羞怯地看着他。

  “这次应该…不会痛吧?”

  他坏坏地笑着,低头吻了下她的眉角。

  “你真可爱。”他杆,強劲地刺穿她…

  *********

  情过后,两人亲匿地相拥而卧,裴羿将头轻靠在她柔软的前,说什么也不肯移开。

  夏静言无力推拒,只得任由他耍赖。

  “我到底是嫁了个大男人,还是小男孩?”她打趣地说道,了解他越深,越觉得他像个任的孩子.

  “我很乐意证明给你看。”他使坏地一笑,大手马上在她⾝上暧昧游走,随处偷袭,得她惊声尖叫。

  罢才经历的爱场景,还让她的心怦怦跳呢!

  两个人在大上你来我往、一推一拒的嬉闹着,完全没发现那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矸砰砰…

  门被敲响了,力道不甚客气。

  “谁啊?”裴羿皱起眉头,瞪着那杀风景的敲门声。

  “你妈我本人,臭小子,快给我过来开门,我的儿媳妇是不是也在里面?我要见她!”门外的女声不客气地回话,听起来火气不小。

  “别来破坏人家的好事,你不想抱孙子了吗?”裴羿也不耐烦地吼回去,大手仍然紧抱着她不放。

  夏静言双颊爆红,万万没料到他竟会这么答话,这岂不等于直接告诉门外的人他们正在房里做什么“好事”吗?况且听起来门外站的还是她素未谋面的婆婆。老天!婆婆会怎么想她?

  “废话少说,快把门打开,不然我就要去叫你爸过来撞门喽!”她语带威胁地命令道。

  夏静言不晓得婆婆是不是说真的,但这把她可赌不起,要真让公婆破门而⼊,她非当场自刎不可。

  “快点去开门啊。”她匆匆自裴羿怀中挣脫,催促他下

  裴羿抿起嘴,脸上表情一副不甘心玩具被抢走的模样,下拾起‮袍浴‬罩住⾚裸的⾝体,走向房门。

  “好久不见啊,儿子。”妇人对门內那张英俊的臭脸笑了笑,顺手拍拍他冷硬的脸颊。“让开。”接着,毫不留恋地推开裴羿,直接走到边,目光先扫过地板上散落一地的⾐物…她的睡袍、睡⾐,和脚边一件被扯坏的‮丝蕾‬內

  熬人的视线终于移到大上,她半眯起眼开始打量起上的女人,从头到脚,除了被被单遮住的,无一处遗漏。

  夏静言再也不敢自欺欺人地幻想,自己还会在第一次见面的婆婆心里留下什么好印象了。瞧她顶着一头凌的头发,露出大片肩颈,⽩皙的口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吻痕,粉颊红嘲未退…完全是一副刚刚翻云覆雨后的情模样。

  她揪紧手里的被单,修长的⽟腿微微一缩…她毁了!

  “你…很漂亮。”像宣布评分结果似的,妇人朝她开口。

  夏静言愣了愣,害羞地抬头。“谢谢…妈。”眨了眨鬈翘的长睫⽑,她忍不住多看了妇人几眼。“您也很美。”她真美,秀气的五官上带着温婉如⽔的笑容,让人感到亲切而慈蔼。

  “臭小子,算你有眼光,这笔帐就先记着,暂时不跟你算了。”她回头瞪了裴羿一眼,警告意味十⾜。

  说“不算”却又要“记着”?!夏静言微微一笑,终于知道裴羿的脾气是遗传自谁了。

  裴⺟侧⾝,在边坐下,笑盈盈地拉起夏静言的手。

  “乖媳妇,我们不在家的这段⽇子,我儿子没欺负你吧?”她喜这漂亮的女孩,是出自第一眼的直觉。当然刚刚进门时,美桃那一群人也吱吱喳喳地替她说了不少好话,对这个美丽的女孩称赞有加。

  夏静言看看站在后方的男人,他墨黑的瞳里似乎闪过一丝可疑的心虚呢!

  “没有,他对我很好。”她甜甜地笑着。

  这笔,也记在帐上!她要保留告状的权利。

  “那就好,我们一听到你们结婚的消息就马上赶回来了,这臭小子,居然连结婚也敢瞒着我们,亲朋好友也没半个人知道,要不是司佑那个乖孩子还懂得要通知我们一声…唉,真是委屈你了。”裴⺟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地球绕了大半圈都没今天来得⾼兴,真是⽩⽩浪费了几个月跟乖媳妇相处的大好时光。

  裴羿脸⾊一凛,在心里低咒了声。可恶!原来又是那家伙⼲的好事,先是抢先一步跟他老婆搭起友谊的桥梁,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现在又千里迢迢的跟他⺟亲打小报告,赢得“乖孩子”的美名。

  好,很好,真有他的。现在,他已经等不及要踏进那栋该死的医院了!

  “我在回程的路上匆匆替你挑了几件结婚礼物,待会儿你就到我房里来,看看喜不喜,明天我再带你上街买些⾐服、首饰,好好打扮打扮。我真是迫不及待要带你去那些亲戚朋友家里好好炫耀一下了,他们要是看到我娶了一个这么漂亮伶俐的儿媳妇,一定都羡慕死喽。”裴⺟⾼兴得合不拢嘴,没想到一转眼,她儿子已经替她讨了这么一个讨人喜的儿媳妇。

  当年因为⾝体不好,不能再生个贴心的女儿陪她逛街、谈心,一直是裴⺟心中的遗憾,所以便将希望全放在抱孙子上。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不就是个现成的女儿吗?与其抱着希望等待一个尚未出生的孙子,倒不如好好把握时间跟媳妇培养“⺟女情深”的感情才实在。

  “好,谢谢妈。”夏静言毫不考虑的答应。从小就失去⺟爱、‮望渴‬亲情的她,仿佛在裴⺟⾝上寻回亲生⺟亲温柔的⾝影。

  一时间,两个女人像“⺟女相认”似的陶醉在各自的思维里,这赚人热泪的场面…他一点都不感动!

  “她哪儿都不去。你和爸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几天调整时差,人年纪一大,可噤不起长途奔波的劳累。”裴羿硬是挤进两个女人之间,中断她们眼中的电流。

  “臭小子,你说谁年纪大?现在就算要我跟乖媳妇聊上一整夜,都累不倒我。”

  “你有话就回去房里跟爸说,静言没有熬夜的习惯。”他揽住老婆的香肩,表现強烈的占有

  开玩笑,他们俩好不容易才大有“进展”而已,连被窝都还没睡暖呢,她跑来凑什么热闹!

  “你…说得也对,熬夜是对⾝体不好,乖媳妇,你今晚就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聊喽。”裴⺟的视线越过儿子头顶,看着夏静言。

  “好,妈也早点休息,晚安。”

  裴⺟点点头,终于心満意⾜地离‮房开‬间。

  裴羿马上跟上…落了锁,才安心地回到边抱着心爱的老婆。

  “你怎用那种口气跟妈说话?”

  “你觉得她对自己的儿子就涸仆气吗?”

  她笑而不答,不予置评,心里很清楚那是他们⺟子间的互动方式,绝不夹带一丝恶意。

  “哎哟,好丢脸哦,居然被妈看到我这副模样。”她难为情地捂着脸,虽然裴⺟看来并不介意,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妈也夸你漂亮。”她懊恼无助的模样在他眼里看来十分感撩人,害他又忍不住想吻她。

  “我觉得妈也很美,而且为人亲切,又温柔,我们一定可以处得很好…裴羿!你的手在摸哪里?”她惊呼,感觉到被单下多了一双贼溜溜的魔掌,正悄悄地往上爬。

  “我看不到,你告诉我,这是哪里?嗯?”他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手掌覆上她丰盈的双峰,轻抚弄…

  “好软,好舒服。”

  “你!”她羞恼地瞪着他,哪里好意思开口。

  “刚才弄疼你了吗?”

  她红着脸,羞赧地轻‮头摇‬。刚开始是有点不舒服,但后来…她实在无法形容那股陌生又美好至极的感觉。

  “那我们继续吧。”

  “可是…”

  他突然吻她敏感的侧颈,害她无法专心说话,所以…‮议抗‬无效。

  才一会儿时间,他手脚并用,动作愈来愈放肆,企图愈来愈明显,撒野的范围也开始扩散…

  “不是说要睡了吗?”她找回微弱的声音。

  “适当的运动有助于提升睡眠品质。”他脫下‮袍浴‬。

  “时间很晚了。”

  “你到妈的房里就不嫌晚?”他扯掉她⾝上的被单。

  “厚,拜托,你该不会是在跟妈吃醋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是又怎样?”他扑到她⾝上。

  “小心眼。”她轻捶他的口。

  他抓住她的手腕,琊魅一笑。“敢骂我?今晚你休想‮觉睡‬了。”他倒要看看,明天她还有没有力气去挑礼物…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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