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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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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你看过今天的mail没有?”

  “还没有,有什么大事吗?”

  “我看了!你在说那件事对不对?可是那是真的吗?我实在很怀疑耶!杜忆寒跟总经理不是一对情侣吗?她应该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啊!那不仅是对总经理的背叛,更是对集团的背叛耶,那是犯法的!”

  上班时间才开始没多久,各部门却没有一点工作的气氛,刚开始是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最后大家干脆放下工作,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而这一切的騒动,全来自日本总公司公关室所发出的一封电子邮件。

  主要的内容大概是讲述台湾分公司总经理继恒宇疑似漏商业机密,导致分公司金额庞大的投资案付诸水,经过相关部门严密调查之后,目前排除了继恒宇密的可能,反而将盗取资料并漏给敌对集团的嫌疑犯锁定在“总经理身边的亲信人士”

  “忆寒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我认识她很久了,我确定她不是这种人!”采购部的洛雅君摇头否定同事间的耳语臆测。

  “大家也觉得很难相信啊,可是你自己看看这封邮件,这种信件是可以随便发的吗?它可是由总公司的公关室统一发布出来的,你瞧,最后还有律师的署名确认耶!”

  “那也不能证明它指的对象是杜忆寒啊!”“你自己看看最后那一行写的是什么!‘密者疑似借由处理总经理文件的职务之便盗取商业机密,并转卖给其他集团以获不法暴利。’除了杜忆寒之外,还有谁能处理继恒宇的文件资料?她可是总经理的机要秘书耶!”

  “雅君,我们知道你跟杜忆寒有一些情,看她平常甜美温婉的模样,也很难想像她会做出这种事啊,但是老实说我看她这次麻烦大了。”

  “女人啊,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你看,她居然连自己的情人都出卖了。”

  “喂,这跟女人有什么关系?你们男人才恐怖呢!”

  “好了啦,你们不要吵这些无聊的话题行不行?”采购部课长蹭了蹭下颚,权威式的做出结论。“这下子正好,总裁就在这里,刚好可以针对杜忆寒贩卖商业机密的事情做出最明快的处理,大家拭目以待好了,总裁那个人平常就以赏罚分明著称,对于杜忆寒这种叛徒,肯定会做出最严厉的惩处。”

  “可是她哥哥杜圣衍不是总裁最信任的特助吗?应该不至于做得太过份吧?”

  “你别傻了,一个特助哥哥能帮上什么忙啊?你知道台湾分公司因为这次的投资失霸器损多少钱吗?因为她一个人,我们拿不拿得到年终奖金还很难说呢!反正杜忆寒这下子是吃不完兜着走了,像这种叛徒就该好好教训她一下!”

  听着身旁的同事们越说越气愤,洛雅君不免担忧地再度望向电脑萤幕上的那封电子邮件。

  它像是一颗震撼弹,迅速改变了众人对杜忆寒原本良好的观感,更顺利排除了外人对于继恒宇密的质疑,成功的将罪名转嫁到他身旁的“亲信人士”

  而邮件最后的署名律师是…松本贵刚。

  ************

  大型会议室里气氛肃穆。

  今天参与会议的人士个个大有来头,囊括了来自欧美亚洲的集团权力核心,宛如一个小型联合国,这些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领导精英因为一个共同的合作开发案特地从世界各地飞来台湾,齐聚在寺响集团的台湾分公司。

  而这都是为了配合会议的主席继辉海。

  没办法,他人在哪儿,会议就在哪里举行,纵使大家事业繁忙、时间宝贵,却也只能无异议地拎着资料跟着跑。

  正前方先进的大型晶萤幕正在播放研究报表与分析线图,主席位上的继辉海低着头,迅速审视各方提的相关资料,在最短的时间内汇整所有资讯,并以流利的英文和众人换讨论意见。

  他几乎是在场的与会人士里最年轻的一个,同时却也是这群国际精英当中执牛耳的绝对领导者。明快果断,反应灵敏俐落,这些特质在这群人当中并不稀奇,事实上他们已经是商场上的佼佼者。

  然而让这群心高气傲、恃才傲物的各地精英愿意服从继辉海的关键,在于他令人啧啧称奇、堪称神奇第六感的悉能力。

  他是天生的领导者与决策者,没有人怀疑这一点。

  与哥哥杜圣衍分别坐在继辉海的两侧,杜忆寒瞅望着他俊飒果决的侧脸,竟不自觉地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中,任由自己爱慕留恋的目光一再地痴落在继辉海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

  这样卓越杰出的男人,世界上真的有女人配得上他吗?在望着他的同时,她的心里也同时浮现这个疑问。

  他是那么完美,天之骄子的他几乎和她身处在不同的世界里,一个让她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世界。

  可是为什么有的时候,自己却觉得或许他是爱她的?

  好荒谬的错觉呢!对于自己竟然有这样夸张狂妄的认知和自信,她也觉得可笑,但是…他真的不爱她吗?他应该看不上她吧?那么为什么他落在她上的亲吻和对她的爱抚,却又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爱意?

  希望不是错觉,祈祷不会是她妄想下的幻影!

  天知道这不确定的“爱”让她多么的雀跃与期待,在她盼望了那么久之后,如果忽然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只怪自己对他爱太深。

  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在他身上倾注太多的爱,现在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如履薄冰的焦虑不安之中。

  “杜秘书。”

  “嗄?”陷入思绪的杜忆寒蓦然眨眼。

  继辉海冷淡的俊脸上下一丝情绪波澜,会议中他忽然扔了一份卷宗到她的面前“这个你马上处理一下。”

  什么嘛,他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如果这家伙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彰显他总裁的身份,那么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将卷宗摔到她脸上?杜忆心寒里嘀咕着打开文件夹,却见一张字条突然映入眼帘…

  转开你的脸,不准这样看我!

  她困惑的目光转往他睑上,恰巧上他警告似的眼神。

  她当场觉得不服气,迅速提笔在他的字迹下方振笔疾书。

  我怎么看你了?“总裁,请问这样的处置适当吗?”

  他睇了她一眼,敛眸审阅,再度批示。“不行,再处理。”

  文件夹又推回她面前,她低头一看…你用那种痴挑逗的眼神盯着我。

  被他看穿了?!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她俏脸一红,螓首垂得更低。可事关面子问题,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呃…痴或许有啦,说挑逗就未免太夸张了吧?

  我才没有!是你有妄想症。“总裁。”

  与法国代表流利交谈的继辉海只扫了那张字条一眼,握在手中的纯金钢笔飞快签写,又再丢回给她。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后果自负。

  居然威胁她?!

  你想怎么样?

  这一回,她连“总裁”都懒得喊了,直接将卷宗到他的手里,然而这个举动却惹来在场所有人的侧目,原本交谈的、争执的都在刹那间住了口,不约而同地直盯着这个胆敢当众忤逆上司的白目秘书瞧。

  继辉海的反应则是不在意,而一旁的杜圣衍根本就表现出习以为常、视若无睹的样子。

  面对一室的阗静无声,继大总裁扬起凌厉双眸扫了众人一眼。“想浪费时间?接下来由谁负责报告?”

  闻言,眼前这群国际精英才又开始动了起来。

  继辉海简短地在文件上头书写之后,直接将它扔到她的桌面上,接着便转头和德国代表认真讨论起年度获利的评估报表,冷峻的视线不曾再对她投以任何一抹注视。

  他的态度有必要这么践吗?杜忆寒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打开资料夹,接着白皙的脸庞倏地徘红!只见她霍地仰头看他,瞥了瞥他自信桀骛的侧脸,又飞快转开俏脸,努力压抑心头的紧张与悸动。

  这个人、这个人在任何场合下都这么肆无忌惮吗?!

  我随时等着你应召我,现在也可以!

  望着眼前这行字,那龙飞凤舞的豪放字迹仿佛也深刻烙印在她的心坎里,直叫她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想喝口水舒缓情绪,却发现自己伸出的手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继辉海睨眼瞧见了,感嘴悄然抿动。

  她赶紧将手藏回桌面下,骨碌转动的双眼瞄望四周,心想应该没有被人发现她的异状吧?

  “杜秘书,你的手颤抖得好严重,是不是想起让你脸红心跳的事了?”他忽然俯首凑在她的耳边低沉耳语,当场惹得她一阵惊跳。

  前方的萤幕上正迅速播放着投影片,灯光全灭的会议室反而让继辉海更加大胆放肆,恣意地将温的气息吹吐在她的耳畔,那感而独特的男气味掺杂着热气,含浓浓挑逗意味笼罩在她的身侧…应该觉得热的,可是她却没有!

  相反的,她只觉得浑身一颤、寒直竖!

  “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恶堕落的应召总裁!杜忆寒努力地想要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警告似的瞥了瞥恶魅笑的男人,假装不经意地拢了拢颈边的头发,伸手举起咖啡杯就啜饮。

  “你不想要我吗?”

  她的娇躯倏地一僵。

  “别想逃,是你先挑起我的。”感低语充人意味,温热的气息最后消失在他张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中。

  她的反应是当场打翻手中的咖啡!

  懊死!她懊恼地看着自己的窄裙被咖啡渍沾,再也忍不住怒瞠身旁的继辉海一眼,却换来他不以为意的抿嘴微笑。

  “我去清理—下。”她微恼地站起来,拿起杯子转身想走。

  “杜秘书。”

  他又想干么?她侧身凝睇顶头上司。

  他努了努下巴“我的咖啡没了,顺便再帮我倒一杯过来。”

  “…是。”

  迟疑了几秒钟,这才放下心中的戒备拿着咖啡杯离开会议室。不能怪她疑心病太重,实在是那家伙的脑袋太溜,往往一个眼神转动就代表另一个诡计的形成,叫人捉摸不透之外,更是防不胜防。

  沾了咖啡渍的裙面注定是没救了,她叹了口气,垮着肩膀放弃它。在茶水间里等待了几分钟,待咖啡煮好,正当她拿起咖啡壶准备将咖啡倒进杯子里的时候,忽然有人无预警地从她身后紧紧搂抱住她!

  她才想惊喊出声,凑在她脖颈间挑逗吻的熟悉气息却让她住了口,紧绷的危膀缓缓放松。“你吓了我一跳!”

  继辉海没有开口,只是搂着她淡淡抿一笑。

  “这个会议不是很重要吗?你出来做什么?”

  “我出来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指的该不会是躲在这里吃她豆腐吧?!这个讨厌鬼未免也狂妄得太过彻底了…噢,老天!当他热的至她的后颈,刹那间她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一道强烈的电迅速窜过四肢百骸,她忽地口气,媚眼微闭。

  他抿笑轻咬她的纤细肩胛“现在才发现你的感带吗?或者,你要称之为你的‘死’也可以。”

  “我…才不是呢,你别讲!”说什么死啊,他以为他在干么?

  再开口,他口吻中的笑意更深。“你知不知道每当我吻上你的后颈时,你的全身就会变得很紧绷,呼吸比往常还要深。”一边在她的耳边呢喃着暧昧火辣的字眼,他的双手也一边随着口而出的字句轻抚上她娇躯的每一寸肌肤,或捏或爱抚,一举一动间含挑逗意味。

  “我才没…”

  “当你的双眼忍不住闭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往我怀里倾靠过来的时候,那无形间出来感无比的样子,直叫人情不自全身火热起来。”

  “你别摸,这里是茶水间,随时会有人进来…”

  “你不知道当你在我怀里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时,我整个人就完全无法抗拒…”只能紧紧的把她抱紧!

  被他厚实的臂膀拥在怀里,她羞得脸都红了“你别再闹了,我才没有往你怀里靠!”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又像是为了撑起说话的气势,只见她双手紧抓住理台的边缘,努力想拉开和他的距离。

  徒劳无功“女人,你的骨子里真的没有一丝顺从的美德对不对?”

  “因为你是我老板,所以我会假装对这句话没有反应。”

  凝睇她努力佯装冷静的背影,继辉海感的畔魅笑更深。

  一只虚张声势的单纯小兔子。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能够紧紧抓住这么多年来在自己心中飘忽游移的、对她难以言喻的莫名观感,并且具体地转化为文宇描述出来…一只虚张声势的单纯小免子。

  这样的她,让他更想染指,而且紧紧抓在手中永远不放开!

  忽地,他跨前一步,重新将她拥得更加牢实!

  “你干什么?我都说…啊!”茶水间里,只见继辉海强势的从背后将她推抵在理台前,侧首啮咬她感的白皙雪颈,在她逐渐软化的轻声中,他趁机伸出左手、拉起她的衬衫衣角,灵巧地探进上衣内,隔着蕾丝内衣爱抚她雪白人的双峰,让那柔软盈的触感透过指尖深深勾动他的心坎。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还想试图挣扎,他轻笑着伸出右手钻进她裙摆下缘,继而徐缓向上“慢一点,别猴急,我保证我会很殷勤的。”

  笔意曲解她的抗拒,掌心下大腿的妩媚曲线仿佛引领着他伸手摸索,在娇俏浑圆的峰绕了一圈,厚实的大掌转而来到她感的大腿内侧。

  “继、辉、海!”杜忆寒惊慌低喊。这人疯了是不是?!这里随时会有人踏进来,他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

  “将军。”

  她愣了几秒,不自觉地转头看他。他刚刚说什么?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吗?死。”

  这个恶的臭男人,他是在嘲她吗?!她的心头才升起一缕恼火,却被身后抵在她峰上的坚给慑住!

  她静默了两秒,侧身低头俯视“它”接着抬头凝视这个很不规炬的家伙。

  他居然还好意思噙着魅笑容上她的视线!

  “你就是我的死,我愿意承认自己从今以后也有了普通人所谓的‘死’,没有人有资格对我说‘将军’,除了你之外。”

  杜忆寒怔怔地仰头瞅着眼前这一张狂妄依然的俊脸。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

  “意思是说我爱你。”

  看着他那几乎能颠倒众生的俊魅笑容,她难掩激动的用力眨眼,想眨去弥漫在眼眸中的雾气。“什、什么叫做我是你的死?这对我是一种称赞吗?态度居然还这么骄傲狂妄,根本就不像示弱的样子…你示爱的时候难道就不能谦逊一点吗?”

  继辉海不语,只是抱着她放声肆笑。

  全世界最浪费的女人就属他怀里这一个。

  也不想想他继辉海英俊多金,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抢着要!这个脾气不好又不懂得温柔谦顺的女人,三生有幸得到了他的心和全部的爱,不懂得感动谢恩也就算了,竟然还对他有诸多埋怨?!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以他的个性,这种不知死活的人早就被他伸指一弹,叫她直接从北极滚到南极一辈子翻不了身了。想当初那些倚老卖老的商场老将就是被他这么整治的,后来那些人还不是反过来对他哭爹喊娘的频频告饶?去!

  不过因为对象换成是她,所以他就算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自己真的能跟她斗吗?他可不这么认为。如果她真的动怒起来,只要她一跺脚,他就跟着大地震了,还斗啥?

  “女人,你不知道烧了几辈子的好香。”才会让他这么心甘情愿的眷宠着!

  瞧他这副大言不惭、狂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杜忆寒就忍不住嘴硬。“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没烧好香,才让你上了呢!”

  “我看我得稍微提醒你一下,让你深刻明白你的男人能力有多强。”

  他自觉已经跟她废话太多。

  怀里这女人是他打从娘胎出来,花费最多舌示爱讨好的女子,不但对她掏心掏肺的连我爱你都说出口了,还得让她在嘴巴上占便宜?说起来自己也真犯,好应付的女人他不去爱,偏偏恋上这一个,真是老天罚他!

  大掌一揽,强势地将杜忆寒住自己的怀里拉,她娇俏的美就这么亲昵地抵靠在他间火热的硬上。

  她低呼一声,羞得双颊徘红。

  继辉海这次不再采取迂回进攻那一套,直接将她合身美丽的及膝窄裙往上一推,修长的手指长驱直入地点燃她腿间的脆弱感。

  老天!背抵在他壮阔的膛里,她颤巍巍地气,徒劳无功的想遏住体内因他而起的急骤情。“不可以在这里,辉海,万一被人看到的话…”噢,他真是个懂得恶情人!

  将她的娇嘤咛视为一种恭维,他俯首宠溺地吻着她纤细的雪颈。“你忘了吗?我是你的应召总裁,对你的服务绝对是无时无刻、随传随到的。”

  “我并没有…”

  “你有。在会议室里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要你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否则后果自负,亲爱的杜小姐,现在‘后果’来了。”

  感觉怀中的娇躯益发紧绷,继辉海情不自地将自己的灼热更加向她,徜徉在甜蜜意中的修长手指稔地拨她的每一丝情,要确定她此刻的火热难耐是因他而起、因他而生!

  “不行!”在他的手指滑入润的紧实之前,她娇着伸出双手扣住他侵略的手。

  他皱眉“女人,你还真是锲而不舍。”这当然是一种美德,但是用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实在很难让他开口称赞。

  “随时有人进来,我不能冒险。”她也知道自己衣衫不整、口气紊乱,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气势也没有,但是不行就是不行,她的理智不能容许。

  自己将来会有一只驴子老婆吗?他叹口气,屈服。“我去锁门。”

  听着他喃喃自语的抱怨,她一边凝视走向门口的男人,一边伸手想要整理自己纷的发丝,这才发现她的手简直颤抖得不像话。垮着肩膀懊恼地笑了笑,承认自己根本不如想像中的意志坚定。

  来到门边的继辉海只想赶紧按下门锁回到可人儿的身边,却听见身后的她轻喊着要他确认门外有没有人偷听?

  尽管嘴里忍不住抱怨她的多疑,他仍然眼从的将门扉推开几公分…然后皱起眉头。

  “你站在这里干嘛?”

  不知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杵在门外的杜圣衍面对顶头上司的质问,只见他面无表情的举起左手睨了睨手表上的时间“你的动作还真快,有早的毛病吗?”

  杜忆心寒头一惊。这个声音…老天,是哥哥?!

  继辉海的嘴角微微搐,勉强当作微笑“阁下的幽默感真叫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像这种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的事,你真是好兴致啊!”杜圣衍耸耸肩,不受威胁。“我不知道原来你有这种毛病,我们家米虫跟着你不会幸福的,有必要叫她多考虑。”

  “我、还、没、做!”真想一把撕烂他!

  “这样啊?”杜圣衍又睨了睨手表“你不觉得前戏太长了吗?”

  老哥,别再说了!茶水间里的杜忆寒又羞又窘的,巴不得赶紧挖个地钻进去。

  “我技巧高超,还没听哪个女人这么抱怨过。”继辉海抿起感薄笑了笑“或者你想要亲身体验一下?”

  “哇,你不用这样吓我吧?对于一个替你扛起重要会议的苦命人,你好意思凌他的身心作为回报吗?”

  没空跟他打哈啦。“没其他的事就马上给我滚,再不然站在这里替我们看门把风也可以,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出来。”继辉海挥挥手,赶狗似的打发他之后就想关门。

  但杜圣衍眼明“脚”快的率先一步伸脚卡住门扉。

  继辉海低头看了他的脚一眼“这只皮鞋真有品味,不过你最好有非常充份的理由这么做。”

  “早知道你想尽快开除我,然后扶正我妹妹,再借由职务之便将她留在你身边,这样你就能随时随地出场足你的需要。”虫随时窜脑门的家伙。

  大总裁转眼一想“这真是个好主意,我马上联络人事部。”

  就在继辉海拨手机的时候,杜圣衍突然抓了一张纸到他面前。

  “我说亲爱的特助先生,你何不干脆把它黏在我的额头上?”拿得这么近,叫他怎么看?

  “我建议你打电话之前先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杜圣衍的语气太冷静,反而吸引了继辉海所有的注意力。睨了下属一眼,他拿起那张影印纸仔细一看,悠哉恣意的神情倏地一转,迅速换上冷漠讥诮的笑。“这种招数的确像他们的等级。”

  “你觉得你哥哥有涉入吗?”

  “不可能!这不是他的作风:”

  杜圣衍点点头“现在怎么做?”事关自己的妹妹,他已然没了往常的收敛拘谨,沉着冷静的神态微微透着一缕森冷凛意,那模样竟和继辉海有一些神似。

  “怎么做?”

  继辉海噙着冷笑,再将总公司所发布的邮件信函读了一遍,只见他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甚至开心的指弹了弹那张A4纸,发出咱、咱的声响“要不是现在不方便,我还真想打电话谢谢他们的推波助澜。”

  “你的意思是…”

  “计划没有改变,只是拜他们所赐,加快了脚步而已。”像丢垃圾似的将那张纸回杜圣衍手里,继辉海的口吻轻松惬意得像是即将出发去度假。“订机票吧!”

  转身走回杜忆寒的身边,看见她早已恢复冷静自持,连凌乱的衣衫都已经重新整理好。他不悦地啧了啧“都怪你老哥太长舌,害我错失良机。”

  “你还有空说这些?”她瞠了他一眼“我哥跟你谈了什么,好像是很严肃的事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居高临下的笑睨她焦急紧张的样子。

  “你别看着我笑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不能跟我说?”她转开视线点点头“也对,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知道,那么一定跟总公司有关…

  “忆寒。”他直接打断她的碎碎念。

  “嗯?”

  他伸手扣握她纤细的双肩“亲爱的,你带我私奔好不好?”

  她愣了一、两秒“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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