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衣。”穆昌河有些忐忑的看着女儿。她听到了多少?
“你来得正好,给我钱。”穆青云理直气壮的伸手。
穆青衣冷冷地看着他“凭什么?”
“你是穆家养大的。”
“所以我养爸爸。”
“我是你大哥。”
“难道你以为上次的三千万是大风吹来的吗?”
“还不就是你陪人睡来的。”穆青云完全的信口开河。
穆昌河跟罗志轩当场脸色大变,倒是穆青衣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是呀,那大哥不妨也去陪人睡好了,据说牛郎的行情也颇不错。”
三个男人全都被她的话震住。
穆青衣的嘴角微勾,一抹淡笑浮现在脸上“我瞧大哥打扮打扮勉强也能算一级牛郎人才,遇上几个富婆的话,钱自然就成了小问题了。”
“你要我吃软饭?”穆青云怒不可遏。
“哦,难道你现在在吃硬饭?”她好不讶异的扬眉。
要不是场合不对,罗志轩怕是要笑出声来。
“穆青衣,你别给脸不要脸。”他大手一挥就朝她扇过去。
她躲也不躲接住他的拳头,笑道:“要打我?”
“怎样?”穆青云有些僵硬的说。他怎么会忘了这丫头练了一身好功夫,就算去当职业保镖也绰绰有余了。
“好啊,来打啊。”她松开手,凑过半张脸“给你打,要钱我没有,让当哥哥的出出气,倒还是可以的。”
他拳头紧握却迟迟不敢下手。
“不敢打,就请吧,这里不你。”穆青衣单手做出请出去的动作。
“你的男人那么有钱,送我一些有什么不可以?”他不的叫。
“既然是我男人的钱,自然是要给我花的,给你算什么?我很确定他没有特别的嗜好。”她话中有话,让穆青云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说得好,这一点我自己也很确定。”
“龙先生?!”罗志轩有些惊讶地看着推门而入的龙逸辰。他又是几时来的,难不成是跟着青衣一起来的?
“你肯承认是我的女人了?”龙逸辰没有理他,径自走到穆青衣身边,伸手搂上她的,将人揽近身边。
“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处?”她不答反问。
“你想要什么好处?”
“如果做你女人的好处,就是方便败家子要钱的话,不做也罢。”她不驯的扬眉。
他冷冷看了穆青云一眼,对她笑道:“那我只好想个法子让他不能再来要钱。”
“是吗?他刚刚建议我多陪几个凯子好让他有钱可要,你说,我要不要听他的呢?”她要笑不笑的瞟着同父异母的大哥。
“穆青衣…”穆青云又惊又怒,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
龙逸辰只是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搂了穆青衣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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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睡?”
“嗯。”“她已经睡了很久了。”
“我知道。”龙逸辰从沙发上起身“我进去看看她。”
“去吧。”
“哪有人睡两天两夜还不醒的?”龙老太爷颇觉得纳闷。
“是呀,这不正常。”龙母同意公公的看法。
龙逸辰悄悄打开房门,头幽暗的灯光映出上隆起的身影。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却没料到她心情不好时会选择睡觉来逃避现实,她以为自己能睡多久,还是想就这么睡死过去算了?
“青衣?”伸手掀开她蒙着头的被单,才发现她根本就是醒着的。
她没有吭声,只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很难过吗?”他上躺在她身边从后抱住她。
“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龙逸辰抱着她没说话,这个时候她只是需要一个听众罢了。
“自从妈妈死后,我就是一个人了,我很孤独、很害怕,所以我一直在讨好他们,可是就算我再努力讨好,他们还是一样讨厌我,一直鄙视我,甚至还想害死我…”想到童年的那一幕,她的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不怕,有我在。”他们究竟曾经对她做过什么,让她这样惧怕?
穆青衣转过身地埋入他的怀中“龙逸辰,你真的可以依靠吗?”她的声音低低的,不像问他,倒更像是在问自己。
“说什么傻话呢,不能依靠,我为什么还一定要把你抓在身边?爱一个人就是希望给她幸福而已。”
“是哦,给我幸福,却不给自由。”
“你在抱怨?”
她伸手捶他,脸却更往他怀里贴去。“不行啊,哪有人只给上自由的?”
“是你太不安分,只要稍不抓紧,你就会从手中溜走。”
“我又不是鱼,哪有那么滑溜!”
“你是只胆小又多疑的鱼,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隐身遁去,不留痕迹。”
“可是渔夫很狡猾啊,我跑了一次又一次,最终还是落到网里。”
“想通了?”
“嗯?”
“有时我真的很想敲开你的脑袋看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那么难料中你的所思所想。”
“很累吗?”
“你是甜蜜的负担。”
穆青衣没有再说话,只是窝在他怀里汲取来自他身上的那份安全感。以前,她知道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可是自从认识他以后,她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一点一点习惯依赖他,这家伙根本是早就计划好的。
“饿不饿?”
“不饿,我想好好睡一觉。”
“睡吧。”
“不要走。”
“你不习惯我搂着你睡的,不是吗?”
“我六岁那年睡到半夜时…被同房的姐姐伙同大哥拿被子企图闷死我。”尽管事隔多年,如今说起,她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
“不要说了。”他搂紧她。
“我需要时间来克服这个梦魇。”
“我等你。”
“可能永远克服不了。”她不得不将最坏的结果说出来。
“没关系,至少还是可以亲热的不是吗?”
他一副聊胜于无的口吻逗笑了她“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是不想睡了吧?”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要不想睡就出去好了。”她四两拨千金。
“想都不要想。”他忙完那笔生意,一刻都没停留的飞过来,连一点儿安慰奖都没有就太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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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太惨烈了一点儿?狠了一点儿?”被好友一通电话召来澳洲的唐剑飞一脸诧异。
龙逸辰冷着一张俊颜,嘴角的笑恻恻的“事实上,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我想亲手宰了他。”
“哎呦,果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唐剑飞一副夸张的模样,吓得马上从椅子上跳下去,躲到三公尺外。
“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小心别让我知道。”他警告他别太嚣张了。
“你就等吧,我游戏花丛得很,才不要为了一朵花放弃一大片后花园呢。”
“现在你可以说大话,哭的时候记着别来找我诉苦。”龙逸辰毫不留情面的刮死。
“你就等吧,下辈子也不可能。”唐剑飞自信。
这种不受教的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怜!龙逸辰懒得再理他“再找个人放消息出去。”
他眼睛不由得睁大“放消息?”好端端把一个人送进疯人院已经很过分了,再让债主去追杀?
“对。”
“你是要赶尽杀绝啊。”乖乖。
“这叫借刀杀人。”龙逸辰畔的笑很残忍“那种人渣死了干净。”
“辰,以后记得提醒我,离你家宝贝三公尺远,谢谢。”他会记得千万别惹恼辰,这些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发狠,果然让人胆颤。
“没关系,离得近也无妨。”
那就拜托阁下不要笑得这么森好不好!唐剑飞向后退,一脸陪笑“我会自动保持距离的。”
“那就回头看看。”龙逸辰嘴边的笑十分的恐怖。
他依言回头,然后发出一声惨叫,像受惊的猴子般窜回来。
“嫂子,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我正要进去,是你自己靠过来的。”穆青衣撇得很干净。
“有事吗,青衣?”
“伯母让我送杯茶进来。”
“茶?”唐剑飞开始上下左右的找“我的呢?”
“你的是咖啡。”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你家。”
这个答案够绝!摸摸鼻子他自认没趣,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他为什么是茶,而我是咖啡?”
“茶对身体好,咖啡饮用太多会心悸,对身体不好。”
唐剑飞瞪眼“辰,我要抗议。”这种原因她竟然真的当面讲,厚,欺侮人。
“龙逸辰,你以往喝太多咖啡提神,以后改喝茶。”穆青衣懒得理那个花花大少,径自对他说。
“好啊,听你的。”
瞧着好友一副有万事足的蠢样,唐剑飞很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大口灌了一口咖啡,然后马上了出来。
“烫烫…”这刚煮沸的是不是啊,简直想烫死人。
穆青衣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那杯咖啡我刚煮好的,才要提醒你等会儿再喝呢。”
唐剑飞用脖子上的脑袋发誓,他看到了穆青衣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她就是故意的怎样,刚刚她在门口听到某人大言不惭的说要继续经营他庞大的花园队伍,当即转身重新冲了杯咖啡端上来。
死花花大少,烫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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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再不走我拿扫帚赶人了。”烦不烦啊,都说几遍了,还不让人睡觉?
“青衣,你一点儿都不体贴。”龙逸辰有些哀怨。
“那你去换个体贴的。”她三天没睡了,拜托让她睡吧。
“这次我要去一个月。”
“半年都行。”她完全是随口答话,思维已经彻底跟大脑断层。
“我们的婚礼要延后。”
“随便。”
“那你答应嫁给我了?”
“不嫁。”
虾米?
龙逸辰呆在边。他预谋了这么久,就想趁着她精神涣散的时候一举成功,怎么她都到这份上了还一口咬定不嫁?
青天霹雳啊!
“为什么不嫁?”
“当情人很好。”
他石化了十秒钟。当情人很好?!他一定听错了,一定听错了,哪一个有钱人的情人不想尽办法让自己扶正的,她怎么就一古脑儿的走上不归路呢?
“有什么好?”他要知道原因,他要把这些好处通通留给子,这样她或许就会改变主意了。
“事少钱多还受宠。”
多辟的总结啊,他不怀疑她对情人这个职务,其实早做了极其精准的调查研究。
“当老婆不是更好?”再接再厉,他把老婆的福利提高可以吧?
“不好。”上陷入半昏状态的穆青衣很干脆的吐出两个字。
“有什么不好?”他最近的智商真的有下降趋势,难道恋爱中的男人真的全是傻子?
“上社会的社圈太复杂,尤其是你们龙家的,甚至跟国家元首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太复杂了。”复杂的人生不适合她,她人懒,脑袋笨,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他怒了。“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龙太太。”穆青衣出卖了战友尚不自知。
“妈!”龙逸辰受刺过大,拉开门要找人算帐去,一不小心就让贴在门上的两个人给闪了进来。
“儿子儿子,误会误会啊。”
“乖孙,好巧哦。”
五分钟后,龙家祖孙三人移师楼下客厅。
“我只是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龙母小心翼翼的说,唯恐儿子真的翻脸。
“您的社活动一向很忙的。”龙逸辰面无表情的陈述。
“再忙也得花时间在媳妇身上,只有婆媳感情好,才能家和万事兴。”
“还有,爷爷,您不是一直说身体不太好,要休养的吗?”他看爷爷最近精神奕奕的跟前跟后,颇有当卧底的潜质。
“我还不是为了抱曾孙,只好拖着自己这把快散的老骨头出来活动活动!不是我要说,乖孙,你的动作真的好慢。”让他都羞于承认龙逸辰是自己的嫡亲孙子。
“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吗?她有多难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说得也是。”龙老太爷心有同感。
龙母抿了抿嘴,也无声的表示赞同。是不太好搞定,原想提前给她打预防针,结果只说了要跟哪些人打交道,穆青衣懒人就很干脆地宣布要继续当单身女郎,真是没上进心!
“实在不行的话,打麻醉剂,直接抬她去登记好了。”龙逸辰开始自暴自弃。
龙氏翁媳对视一眼,然后很缓慢的点头,一致认同“可行。”
他很想直接昏倒,怎么爷爷跟妈妈在青衣这里住了一段日子,渐渐有被同化的趋向?他原本还想藉他们良好的修养跟社手腕来熏陶一下她的,结果反而是他们被她同化了。
果然是学好不易,学坏一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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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摆得的。
真的的,很很!
穆青衣伸手搔头,前后左右看了看,有些头疼的着太阳。
她有请大婶来帮忙的,真的有请,可是为什么睡一觉起来,家里会到处散了各类报刊杂志?
强迫她读书看报吗?
照片拍得都很唯美,也很暧昧,有些甚至很情…内容更是文情并茂,文采极佳,看了就觉得上面写的是事实,如果与事实不符,就是事实出了问题。
连看了十几份报纸后,穆青衣总结出了一个结论…原来,某财团的极品少东是个超级花花公子。
“青衣。”龙老太爷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她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而已啊,没说什么有伤害老人自尊的话题吧。
“报纸不是这样看的。”
“可是每一个摊开的版面报导的都是这种新闻啊。”她觉得很冤。
龙老太爷觉得更冤“你就没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当然有啊。”
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龙老太爷觉得人生还是充希望的。
“这么多消息中,怎么就没有关于龙逸辰结婚的?”
他正式承认这个世界没有希望了。“我以为你会吃醋。”
“醋吃太多,伤胃,适量即可。”她很认真的阐述自己的理念。
龙老太爷摇头叹气走了。他失败了,被一个小狐狸彻底打败了。
穆青衣低头看着手上的十几份报刊,再环顾四周触目可及的报纸杂志,也很想叹气。这么大张旗鼓的明示,她再笨也知道是什么意思!龙家爷爷根本就是太闲没事做,找她玩家家酒呢。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龙家爷爷这样的人吧。
龙妈妈就更过分了,天天换花样吃点心,喝小酒,还一直不间断的用音响播放各种点心制作程以及品尝口感,外加各种酒的产地、原料、配菜…
她觉得她应该马上打包行李逃到南极或北极去,彻底远离人烟。
神吶!还给她原本安静的空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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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极思变,困极更要思变。
穆青衣觉得自己的忍耐已到了临界点,再多一点就彻底断裂,所以她甚至没有跟父亲讲一声便直接跳上了飞机,逃离澳洲。
呜~她刚刚才付清房贷的公寓…
算了,就让龙家那对翁媳占山为主吧,她再待下去,不是她把他们暴力清扫出去,就是他们把她得被迫妥协。
龙逸辰,你够狠!
自己忙得没时间,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就让家里的两个大闲人想尽办法她就范。对不起,小姐她这次打定主意绝对不认命!
以她这颗不甚灵光、脑容量有限的大脑,去学那么多繁琐的礼节和知识,简直有谋杀的嫌疑。
“穆小姐,您回来了?”
“嗯。”她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直直朝电梯走去。
身后是尊爵保全人员怪异的眼神。
一脚踏进客厅,穆青衣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还是台湾的尊爵好,一个人清清静静的。
将背包扔到沙发,她顺势在上面躺了下来,不到三分钟,像想到什么似的跳了起来。
老实说,她虽然在尊爵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还真没去过龙逸辰的地盘。摸着下巴,她一脸深沉地看着通向楼上的阶梯。
上去看看应该不算侵犯他的个人隐私吧?她的眼珠骨碌碌的打转。再说,他人都想白送她了,还有什么隐私可言?所以她心安理得地踏上楼梯。
只是当她轻轻旋开书房门的时候呆了一下…他竟然在家!
瞧他躺在沙发上的样子,似乎睡着了,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打算吓一吓他。
无意中,视线扫到书桌上的计算机,她于是中途改变方向,坐到计算机前。
看着屏幕里清晰的画面,穆青衣的抿得很紧。
“龙逸辰,你怎么会有偷窥癖?”她咬牙低咒。
难怪,她在房里哭他会知道…曾经的困惑在今天终于揭开谜底。
突然之间,穆青衣的脸涨红得可以跟关公相媲美。她想起来了,有段日子龙逸辰看她的目光总是带着火辣辣的灼烧感,肯定是因为见了她心血来想尝试睡的样子。
这男人的嗜好真让人不敢苟同,偷窥啊。
双手袭上她的身,两片热贴着她的后颈一路下移。
“狼,放手!”
“不放,好想你。”
“偷窥狂。”她扳他的手。
“青衣…”他沙哑着嗓音唤她,伸手将她从椅上抱起。
“喂,喂,你发什么神经?”她要跟他算帐了,怎么他却像发情的种马只想跟她到上厮混呢?
默契默契,他们之间果然缺少默契啊。
“我爱你。”
一句轻喃,让正准备屈膝给他一记重创的穆青衣骨头为之一软,错失良机。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这根本是狡辩!她不地想。
“知道吗?那段日子想你想得心都痛。”
是呀是呀,那段日子她总感觉如芒刺在背,老觉得他会随时扑上来,原来是真的,不是她自恋过度产生的幻觉。
“想我吗?”
“没有。”就算有想,现在也绝不会承认。
“可我想你,只好看以前的监视画面。”
“偷窥狂。”她再次鄙视。
“你都不打电话,也不接电话。”龙逸辰语带幽怨。
穆青衣伸手抓住他不老实的双手,努力稳着自己的气息“你别转移话题,为什么要监视我?”她又不是小白鼠,让人这样监控研究。
“因为爱你啊。”真是不可爱,就不能先一解他的饥渴再来拷问吗?到时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现在不行。
“男人最喜欢打着爱的旗帜行鬼祟之实,唔…”他决定自力救济,直接封杀她的语言能力。
衣服一件一件迅速剥离主人的身子,两具相迭的身影早已直奔本垒,进入白热化贴身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