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如傅建韦的预期,解彦廷虽没有回应杜之毓的告白,却也没有开口拒绝,光这样,就已经让杜之毓笑得都能滴出来了。
暗建韦努力告诉自己他没有做错,她现在很快乐、很足。
虽然他老是觉得腔隐隐泛着疼痛,但他放任知觉麻木,放任时间流逝,不做任何的挣扎,默默退开。
如果说他还介意什么,那也只是希望她快乐,只要确定她已得到她要的幸福,那他会离去,带走所有寂寞,留下他的祝福。
着几道门,傅建韦与杜之毓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在他的极力控制下,他打搅她的机率降的很低,鲜少到她的办公室造访。
她的笑容很美,只是他看了却会心疼,只好让自己不去看,等待“判刑”那天的到来。
而坐在办公室里,杜之毓的笑容虽然还在,但是待愉悦慢慢沉淀下来,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暗建韦安静的太不正常,要不是偶尔能见到他与其他同事谈事情的身影,她几乎要以为他根本没来上班,而在以前,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向她报到。
而她也真是奇怪,在好不容易得到清闲时,竟常常会恍神得想到他不正经的笑脸…
此时隔着门,她听见傅建韦低沉朗的笑声,不再是只对着她笑,而是离她好远的笑着。
杜之毓怔了怔,心底一瞬间竟涌上难言的失落。
为什么?在渴望了那么久之后,她好不容易与解彦廷的感情进了一步,但傅建韦却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像是不曾在她的生命中存在过,让她连分享喜悦的对象都没有。
不知怎么着,傅建韦的举动让她觉得有些气闷,就像口哽着什么似的,但又讲不出合理的理由,让她烦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现在,是真的很幸福了吧?但为什么她却觉得像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愈想愈烦,杜之毓觉得她需要找个对象发一下,几乎是直觉反应地,她拉开办公室的门,直接对着不远处的傅建韦大喊…
“傅建韦,你来一下,有个客户的事要跟你讨论。”杜之毓想也不想的开口,没察觉到在公事上她一向不曾这么急切过。
秘书温晴竹微挑了下眉,望向同样惊讶的傅建韦,她慧黠的大眼闪了闪,像是发现了什么。
暗建韦没多说什么,用了两秒调适心情,等到那不正经的笑容重新挂上他的脸时,他才走进杜之毓的办公室里。
“傅建韦,我谈恋爱你很不高兴喔?”傅建韦才一关上办公室的门,杜之毓就发难了,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哪有啊?!”傅建韦一副天地良心的模样。“我的好哥儿们终于得到幸福,每天笑咪咪的,我怎么会不高兴。”只是心快碎了而已。
“那你为什么都不关心哥儿们的恋爱状况啊?”好像刻意冷落她似地。
“光看你的笑脸就知道,还要问什么?”嫌他的心太坚强,还在跳动碍着她的眼吗?
杜之毓白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轻松的在他面前伸了伸懒。
她在解彦廷面前时,总是无法得到放松,看完电影、吃了饭回来之后,就像是打完一场仗,只有在傅建韦的身边,她能感觉轻松自在。
“时靖仪不是说要来跟你实习国贸实务吗?怎么一个礼拜了都没看到人?”傅建韦挑了个安全的话题问。
“不知道耶,解彦廷没再提起这件事,不过他这两天的表情很怪异,好像时靖仪那里出了什么状况。”杜之毓耸了耸肩。
或许是交往后让彼此少了神秘感,这阵子以来,她对解彦廷与时靖仪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情愫,也不再轻易觉得神伤。
“不过我这阵子倒是桃花朵朵开。”杜之毓一见到傅建韦,心情就愉快起来,也有了开玩笑的兴致。“有个客户对我很有兴趣,直接就点明要我当他的媳妇。”
“你说的不会是潘逸群吧?”那小子倒还一表人才,工作能力也很强,个性直开朗,与解彦廷的个性完全不同,听说他有传宗接代的压力,两老催得紧,没想到催到杜之毓头上来了。
“嗯,就是他。”杜之毓点点头,继而出很不可思议的表情。“条件还开得很优渥,只要帮他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无妨,就给七百万,再送一间房子,生完后要维持婚姻也好,要离婚也没关系,只要孩子留给他。你看,有钱人真病态。”
暗建韦撇,他倒不知道潘逸群的压力大成这样,只要有孩子什么都无妨。
“这种条件,你不会有兴趣吧?”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头壳坏去还是受到什么刺。”杜之毓摆摆手,继而又开口。“说到这个我倒想问你,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为什么这阵子都没听见你约会的事?那些莺莺燕燕到哪儿去了?”
“我是想收心了。”傅建韦翻了翻白眼,找了个藉口。
以前要制造风的假象,是不想让杜之毓对他有防心,现在她的心思又没放在他身上,他干嘛自找麻烦…不过这理由没必要让她知道。
“收心?”杜之毓丝毫不隐藏她的讶异。“你改啦?终于肯定下来?”
“是,我被个女孩住啦。”傅建韦开玩笑说道。“因为某些因素,让我再也不想继续玩下去了。”
空气中忽然有几秒的凝滞。
杜之毓知道她应该要说些什么的,取笑他也好,闹闹他也好,她应该要说些什么的,但…喉间像是突然哽住了什么。
不曾听过傅建韦对任何女孩认真…
杜之毓的心里,像是突地意会了什么,小手不觉一紧。
“哇!哪个女孩这么有魅力?”
终于,杜之毓听到自己的声音,却不意发现那声音有些沙哑,她赶紧补上一朵微笑。
暗建韦只是笑,并没有回答,微蹙眉,眸心深处思纠葛。
杜之毓也觉得自己笑容很僵,刚才的好心情不知怎么着,全给消失不见了。
她的表情落入他的眼底,傅建韦不解。
为何她的神情像是有些伤心、有些难受,难道她对自己,也有一丝在乎吗?
“我中午想约彦廷出来吃饭,想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是什么原因?”杜之毓低喃,将心情的低落归咎于挂心另一个男人的情绪。
失望再一次回傅建韦的心底深处。他果然多心了,往自己脸上贴金。
“要不要一起吃饭?”杜之毓开口邀他,想起两人好久没一起用餐。
“不要。”傅建韦想也不想的拒绝,转开眼,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让一顿饭吃的消化不良。“我先回办公室去了。”
“噢。”杜之毓轻应,掩不下心口涌上的失落,发觉他对自己的态度果然冷淡许多,是因为那个让他动心的女孩吗?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杜之毓想喊他,却哽在喉中,发不出声,彷若一开口,腔无法形容的痛楚就要倾巢而出,将她淹没。
下沉…没来由地,她的心不停地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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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转移自己的情绪,杜之毓真的约了解彦廷出来吃饭,却又有另一个更震撼的消息等着她。
“对不起…”解彦廷定定凝视了她许久,突地冒出一句道歉。
只是这句话并没有进到杜之毓的耳朵里,她只是不甚专心的吃着午餐,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
暗建韦动心了…真的动心了…
对爱那么不专情的人,竟然真的动心了…
杜之毓坐立不安,非常非常地不安,不安到对面坐着她仰慕多年的解彦廷,她也没心思多看他一眼。
一整个早上,她打翻了咖啡、了文件,连秘书都发现她的不对劲。
自己到底怎么了?这一刻,她困惑了。
暗建韦是她的哥儿们,哥儿们的爱情就要有归宿,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为什么她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莫非她真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的女人吗?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在察觉傅建韦不会再绕着自己转,闹着要她一起吃饭,气得她头顶冒烟时,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好痛、好痛…
那种痛,是她未曾感受过的疼,甚至比单恋解彦廷时还要来得难受。
杜之毓无神的搅拌着咖啡,一直到咖啡变冷,她都没喝上半口。
两个思绪同样紊乱的人,并没有察觉彼此的心思,解彦廷见他的道歉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他干脆直接进入主题。
“之毓,很抱歉,我们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冷不防冒出的声音,差点害她打翻咖啡,杜之毓赶忙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
“抱歉,我没有办法让靖仪这样下去,我不能继续和你交往了。”解彦廷虽然曾铁了心要与时靖仪保持距离,所以才答应与杜之毓交往,但是靖仪却用那种方法来反制他,教他气得快疯掉,他必须制止她。
“什、什么?”杜之毓的神情呆滞,虽意外,却不伤心。
“我们分手吧!”解彦廷直接说道,或许太伤人,但是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时靖仪,对于其他女人,他只能说抱歉。
当这句话终于进入杜之毓的耳朵里时,她反而很平静,平静到像刚听完天气预告一样,脸色甚至没半点波动。
“好,我们分手吧。”杜之毓平静的应声,十分意外自己的反应,在解彦廷说出分手的字眼时,她竟然会觉得松了口气,像放下心中的大石。
这一刻,她忽然看清了自己的心。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喜欢一个人时,看不见他会失望、会难过,但是不会心痛,唯有恋上一个人时,才明白难过和心痛比起来,是完全的不同。
她喜欢解彦廷,很喜欢,但因为无法在一起所以有了遗憾,因此这些年他一直在她心底深处,每当想起便涌上淡淡的怅然,这让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么记挂他、爱着他。
然而在补足遗憾的这个礼拜里她才发现,解彦廷早已不是她想要的男人,他的拒绝再也不能伤害她。
她念念不忘的…是一直在她身边的傅建韦。
她竟然只因为知道他心有所属,就一个早上心神不宁,疼痛从心底最深处不停冒出,像是快要将她淹没。
察觉自己情感的转变,杜之毓哑口无言,恍若被浓密的乌云笼罩着,耳朵嗡嗡作响。
这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她爱上的人竟是傅建韦…
多可笑、多荒谬的一件事!
她想哭又想笑,笑自己笨、笑自己傻、笑自己的不知道要把握。
心心念念着另一个男人,以为自己爱的人是解彦廷,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早给了傅建韦,现在应该什么都来不及了吧?!
“之毓…”解彦廷开口,打断她的沉思。“我真的很抱歉…”
“没有必要,真的。”相反的她还很感谢他,要不是走了这么一遭,她一辈子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那我先走了。”解彦廷只是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表,杜之毓心知肚明,两人该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那个最原来的位置,标号着“朋友”的座位。
“希望你和时小姐能有好结果。”杜之毓衷心的祝福。
解彦廷只是轻叹,他与时靖仪之间没那么简单。
看着解彦廷离开,杜之毓用了许久的时间发呆,试图厘清自己复杂的心绪,为什么会在傅建韦改变态度之后,觉得心痛气闷?
从大学开始,傅建韦就在她的身边,一直在她的身边,在她高兴或是失意时、在她眸光纠着解彦廷时、亦或是为了解彦廷伤心落泪时。
一直以来没人了解她,只有傅建韦,似乎她的情绪都无法逃出他的眼底,而她也很奇怪的,只会在傅建韦面前表达出真实情绪。
杜之毓啜了口咖啡,冷了的咖啡有些涩,她的心却渐渐清明起来。
自己与傅建韦,应该是有机会发展出什么的…
杜之毓无神的走在马路上,第一次真切感觉到思念那种甜中带酸的感觉。
现在的他,会想着她吗?
杜之毓叹了口气,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曾经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从大学到现在几乎未曾分开,而如今,他的生命里即将有另一个女子进入,那她呢?她的位置在哪里?
有几个女孩能接受男友有个女的“哥儿们”而且还是个心怀不轨的哥儿们呢?
猜测着不久之后两人的发展,大概只是同事、只是朋友,只是个比陌生人还陌生的陌生人…
想想,这样也好,给她一点时间,要忘掉一个陌生人应该不难吧?!
纵使那个陌生人曾经在她的生活里,存在长达十年的时间。
捉着一颗初尝想念的心,沿着两人曾经走过的长廊,泪水不争气的掉下,只因为明白,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自己已失去了在他心里的那个位置。
午后的天气一如她的阴郁,一场大雨突地淋了她一身,杜之毓一阵狼狈,周遭的人跑着,她衣服被淋贴在纤瘦的身上,她该学着人拔腿狂奔,但却不知该跑向何方,在知道她错过了傅建韦之后。
或许在这么多年里,他们曾经有机会发生些什么,牵扯出什么暧昧,却在她坚持暗恋着另一个男人的情形下,他们只能成为哥儿们。
而,错了,就过了,再也挽不回了。
如果傅建韦的心里没有她,就算每天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是看不到她,现在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另一个让他心折的女孩。
而她,能就这样放弃吗?
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杜之毓按下了熟悉的号码,知道自己至少应该试一试。
电话响了几声傅建韦才接起电话,语气听来十分愉快,杜之毓却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笑出声来。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杜之毓才要开口,就被傅建韦打断。
“怎么?要跟我报告你的恋爱现场实况啊?”傅建韦故作愉快的说道。
他在这个时候不埋怨起杜之毓的后知后觉还有对他的残忍,有些故意的,他不想让她的爱情专美于前。
“让我先跟你报告好了,我今晚要带我心仪的女孩去看场电影,然后买个礼物跟她表白,你觉得我应该买项链还是戒指?我是很想买戒指让她知道我的心意,又怕太唐突,你给个意见来听听,看你喜欢什么?”
几句话,就把杜之毓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得到印证,他不爱她。而她再一次发现,心真的好痛。
她真是愚蠢的可以!却已经来不及挽回。
虽然知道没建设的情绪应该停止,她却止不住悲伤,甚至到了讨厌自己后知后觉的地步。
有些事是不容错过的,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这个迟来的发现,教她错愕、震惊,也教她难堪。
“你想送戒指就送吧。”这个时候就送戒指,可见他的用心…
天啊,她怎么会觉得连口气都好痛。
“好吧,那就采纳你的意见好了,你刚刚想说什么?”傅建韦无所谓的开口,会扯这个谎,只是不想让她以为他真是个永远定不下来的男人,虽然扯这个谎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没事、没事…”他都说了这些话,她还能再说什么来自讨没趣?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没事。
“解彦廷还在外面等我,我先挂电话,下午我想请假跟解彦廷到郊外走走,再见。”没有等傅建韦回答,她狼狈的结束谈话,泪落了下来。
而傅建韦只能握住断了线的电话,控制自己不要把电话往墙上摔去…
在大雨里,她停下脚步,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双手将自己拥住,只觉得好冷、好冷,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跌,心痛的就像是要死去。
想请假,是因为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回去面对傅建韦。
杜之毓的思绪好,头好痛,明眸一如天空罩了乌云,哭得泪眼酸楚。
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爱哭的女人,竟然怎么都止不住泪。
曾经他们携手扶持,互相体谅,偶尔吐吐槽,却并肩一起克服难关,如此相契相知的感觉多好。
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仰起头,杜之毓让大雨洗去她的泪,冲刷着她的懊悔,她觉得头好昏,脑袋在打转,身体在摇晃,她却放任着不管。
她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只知道人群来来去去,她像抹孤魂般遗世独立,直到一个身影在她的身边停住。
“之毓?天啊,你还好吧?”那是个疑惑至极、不敢确定的声音,语音才落,一把伞已经在她头上撑起一片无雨的小小天空。
杜之毓回眸,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不是他,不是傅建韦。
是潘逸群,那个说要请她传宗接代的男人。
杜之毓脸错愕,瞪着眼前这张写关怀的脸庞,一时间无法理解他的出现。
“我在附近吃饭,看到有个傻瓜在淋雨,没想到是你,心想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时机。”潘逸群开玩笑说道,拿出面纸,拭去她脸不知是泪是雨的水滴。
望着潘逸群温暖的笑容,杜之毓眼眶一热。
如果是傅建韦,他一定会先狠狠的骂她一顿,然后拉着她在雨里跑,找一间最近的服饰店,让她将全身的衣换掉,不让她感冒。
他的嘴巴很坏,大概找不到比他还会消遣她的男人,但是…他却也很温柔。
总是很温柔,总是保护着她。
杜之毓的泪又了下来。
潘逸群微叹了口气,大抵能猜到会让一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除了感情,不会再有其他。
“别哭了,如果失恋了那就嫁给我吧!只要一年,生个孩子你就自由了,再也不要谈恋爱,既伤神又伤身…”潘逸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不可能,我没办法…”她没办法在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傅建韦时,还跟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甚至不需要有夫之实就能成功孕育孩子。”读出她的困扰,潘逸群认真的建议着。
要找人生孩子不难,要找个不会纠的女人却是难如登天,而眼前这伤心的杜之毓是个很好的对象。
杜之毓想笑,想骂他神经,却哽咽难言。
“我们吃过几次饭,想法理念都很相近,工作上也很能配合,我欣赏你的工作能力,相信我的能力也没让你失望,我们很适合做夫的。”潘逸群继续劝说着。
杜之毓只是摇头。不讳言的,他们除了生孩子这点没有共识之外,她很欣赏潘逸群各方面的表现。
“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你的意见,只要你能帮我生个孩子,我甚至不会过问你是为谁哭成这样,只提供一个温暖的膛。”潘逸群张开双臂,抚慰的对她一笑,充着鼓励。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杜之毓扑进潘逸群的怀里,很用力、很用力的抱住他,心里最后一次念过傅建韦的名字,放任自己任地抱着潘逸群,哭出心的不舍与伤痛。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只因为她实在不相信自己能对傅建韦的恋情处之泰然。
暗建韦从来都不曾认真的,但是这一次却那么谨慎,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她觉得无法接受。
“好,不要谈恋爱了,我们结婚吧!”任的,杜之毓答应了这原本被她视为笑话的婚姻,只因为在她哭的最惨的时候,潘逸群出现了。
只因为她知道,傅建韦不会留在她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