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寒池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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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洪中,两个相邻的国家不论在一时之间是如何的友好,总都会有反目成仇的一天,最起码免不了充猜疑和野心的刺探和进攻。cn
因为没有一个身怀抱负的君主会嫌弃自己拥有的国土太大的。而扩张领土的最快速最简便方法就是侵略,侵略邻国的土地。
但是西坞和北寮这两个同样以兵力雄厚民风彪悍而闻名于世的好战国家,在经世之年里发生的边境战斗却难得的寥寥无几。哪怕是在东陵无比强盛的时候,两国国君都宁愿去摸老虎**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争斗。
以上都不过源于一个原因:那座横跨在两国边境上,延绵数百里的雄伟山峦--苍山。
这座山太高太险太不可知,不管是西坞还是北寮,要想侵略对方只有两个方法,一是爬过苍山,二是绕过苍山。
数位伟大的先主们用血的教训去证明这两个方法都很蠢,不但要拉长战线,可能面临后勤补给不足的危险境况,还要担待擅自闯入山中尸首无存的后果。谁都不会希望费劲千辛万苦到达目的地后,只是为了把自己当成一只虚弱而可口的肥羊送给对手的。
苍山虽然绵长庞大,可正如十个指头互有长短一样,并非每一座山峦都是危险和恐怖的代名词。
既有像五十六座主峰这样惊险恐怖的存在,但更多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绿山翠岭,那些才是居住在苍山脚下的百姓赖以为生的宝地。
类似白猿岭这种惑和危险并存的地方,只要有足够的胆量和充分的准备倒还是可以一闯。
唯独一个地方会让众人望尘莫及。
仙柱。
高可通天。高可仙。
任何对此名不屑一顾地人。只需看上一眼就不得不为之折服。
四面群山纵使再高再险。比起中间那道笔直陡峭而孤独地山峰而言都不算什么。它才是整座苍山地中心。
除了从仙柱山脚开始爬起。再没有一条路可以到达山顶。因为仙柱地四周与其他峰岭没有半点集地地方。
最近地距离是万崇峰到仙柱北面地距离。cn尚且需要跃过几十丈宽地深涧。
纵使是五十年前武林里的不世奇才暝涯子,在费劲千辛万苦登上仙柱后也不敢托大说单凭轻功便可将万丈深渊一跃而就。
何谓天堑,这就是天堑。
五十年前,人们知道仙柱上有千年寒池。
五十年后,人们知道得更多了一些,仙柱上有寒池,寒池旁边是山庄,山庄中可住医仙,佛手医仙。
冷月银辉下的万崇峰是一片寂静。
幽深的密林里时不时会传出雪落枝头的声音,一道诡暗的人影以极快的速度朝峰顶近。
埋伏在黑暗中的各种野兽灵敏的嗅觉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迟钝了,鲜活的人味并没有引起猛兽们一贯的捕猎行动。
最后,那道人影停在了万崇岭顶上突起的巨大石块上,举目望去正是寒雾缭绕的仙柱。
高高束起的发缎被夜风吹的飞起,在小皮靴的踩踏下,几块碎石咕噜噜滚了几圈后就掉进深渊,再没有半点声响。
标志的眼眸揭了来人的身份,深夜登上万崇岭的正是方才那和袁易之打了个易的少女。
因为穿的是轻便的薄皮紧身衣,所以没有如诗如画的衣袂飘飘。
两指置于口中,一道清哨响起。
数分钟之后从仙柱方向远远飞来两道庞大的黑影,待到近时才看得清楚:两只翼展长数丈有余的巨雕!
雕鸣清亮,响彻天际。
伸手抚了抚巨雕顺滑的顶,少女从随身系着的锦袋掏出几枚赤红色的卵果喂鸟。巨雕生凶残,极其嗜,但这两只却乖顺得不得了,不停地把庞大的脑袋摆来摆去,互相争夺少女的注意力。
“唉唉,我说,够了啊够了啊!”被巨雕亲昵的举动得火大的少女一瞪眼,伸出两只什么防护皮具也没有戴的手:“快回去了,虽然应该还没到师兄出关的时间,但是我心里总是觉得地…”
雕鸣又起,两双翅膀掀起一阵大风,两只雕又如来时一般震翅朝仙柱飞去。
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铁定要惊骇得说不出话,因为那少女正是抓着两只巨雕的脚爪来飞渡万丈深渊的。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但少女心中已没有当初刚到苍山坐“雕形飞机”时的惊叹和兴奋。
没错,少女正是两年前和司徒冷来到苍山学艺的涵。
转眼间光如梭,许多人和许多事都在悄悄发生改变。
涵的内力在两年时间内就突破了显蓝而到了显青初期的地步,将近二十年的修习时间被浓缩成短短两年,单凭天赋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
变态而狠辣的训练是基本,随便找一条出来都足矣把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中的世家子弟吓到脚软。
虽然在涵眼中这些并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和当初在谷家从小受过的非人类训练比起来,强度也不过是在五五之数罢了。
当然天赋加上努力,尚且不足矣弥补其中巨大的时间鸿沟。
两年前,涵就很明白这一点。
她要做的不是正常事,要打败的不是正常人,所以也不能用正常的方法。
“涵,刀剑戟十八般武器,五行八卦数术诡道你可想好要学什么了?”两年前的司徒冷如是问。
“用毒和暗器,就这两个。”两年前的涵如是答。
纵使很多年过后,涵只要一想起师傅当初听到自己这般回答时的变扭表情就会想笑。活是那种面部肌被麻痹以后那种哭无泪的搐。
司徒冷虽然早已明了小徒儿离经叛道的性格乃是浑然天成,却也没料想居然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但凡垂髻孩童时,谁都会过当大侠济世救人的念头吧,应该没人会一开始就希望往魔头发展啊…“你不再考虑考虑?学剑多好,女孩子使剑轻灵飘逸,身姿优美。”
“师傅,徒儿将来是要去杀人的,不是去跳舞的。”
“那,那学学五行八卦也不错,还可以预知别人的天命。”
“师傅,徒儿将来是要去夺宝贝的,不是去算命的。”
“…”是的,如果只靠天赋和努力就能得到一切的话,世界上哪里还会有这么多失败的存在。
以最有效的方法解决最棘手的问题,是涵从前生开始就奉行的不二法则。而她,从来就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管我用什么方法,赢了就能拿走一切,输掉就会一无所有…
毒和药不分家,涵功力的飞速进展同时还得益于她从许多绝版古籍上撬出来的秘药配方。大多都是些提升内力改善经络的好东西,只不过材料难得。
所幸苍山什么没有,珍惜古怪的动物植物倒是一大堆。
长期的寻毒炼药让涵几乎把苍山的危险区域都逛了个遍,哪个角落有什么东西都给摸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连在苍山一待二十年的司徒冷也不得不对小徒弟甘拜下风,简直就是一张活地图。
之所以能横行苍山并不是因为涵的武功何其高强,多得是武林高手悄无声息地折损在密林中。而是因为她强大的记忆力和誓不罢休的精神能够把书本上想记的东西都硬在脑袋里,不管那些动物再怎么强大,无可避免都会有天敌的存在。
物物相生,天道轮回。
在涵看来人脑生出来就是用的。不用脑只凭蛮力做事的人一般和四腿畜生无异。
无端引发的回忆被耳边响起的雕鸣打断,下一刻双脚又重新踏回到的平实的岩地上。
“真乖。”出真心的微笑,照旧捡出两颗卵果喂到巨雕黄的鸟嘴中。
两只雕一口下卵果,又依依不舍地用大脑袋蹭了蹭涵,方才振翅离去。
看着云雾间渐渐消失的黑点,顺手抓了抓被风搅的发尾,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算活了两辈子,没学会怎么和人相处,反到是得了动物的缘。
雕是孤傲不群的生物,又是天空的王者,情不但凶狠而且别扭,对看不上眼的人要么不理会,要么发飙起来直接咬啄至死。
司徒冷当初还担忧两只巨雕会把小小的涵给一口啃了,谁知道一孩两雕一见如故,感情热络得直接把他这个原主人立即给比下去。
山林间那些古怪的动物也一样,虽然对涵频频向它们讨要“宝贝”而避之不及,但却极少做出攻击的举动。
谁的本质好,谁的本质坏,动物往往比人要敏锐得多,诚实得多。
仙柱上的坏境其实并不恶劣,除了气温更低以为并没有和苍山其他主峰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条小路自山岩间辟开,蜿蜒而上,两侧的古树枝干虬结,虽然没有翠绿通透的舒适,却有苍茫立于天地的魄力,也只有这样的树木才配得上生活在仙柱。
石阶尽头居然出现了一座规模中等的宅院,古旧的门檐上挂着乌木匾额,四个雄浑有力的大字乃是出自五十年前天下第一人暝涯子之手:寒池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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