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警告逃夫…
警告逃夫席慕辰,你已离家数年未归,今有急事相商,敬请归来,如若不归,往后一切后果均请自行负责。
这篇广告从前天开始便大刺剌的刊登在全国各大报的头版广告页上。
而一篇如此醒目的“警告逃夫”标题,自然也在这充斥着数不尽八卦新闻的社会上引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大到每个人见面时的第一个话题多半就是这篇广告。
甚至有几家脑筋动得快的电视台,马上眼明手快的在其频道上的谈话节目中请来男女两的专家,热烈的探讨这个话题。
内容不外乎是有什么原因会让男人离家数年未归,造成这样的情况是子的责任,还是丈夫的不负责任。
在这一片沸沸扬扬的讨论声中,众人所持的意见自然是有正亦有负。
有的人同情那个苦守空闺的老婆,大声挞伐着那个负心的男人,不该抛弃子,完全的不负责任。
当然也有人认为事出必有因,丈夫离家,子多少都得负点责任。
而那些以扒粪为名的八卦杂志,更是派出了大批的人马,企图找到这个刊登广告的女主角,希望她能现身说法,将所有的始末代,好提供他们加油添醋的故事蓝本。
既然这篇广告在社会上引起了多方的探讨,自然这股野火亦不能避免的烧向了“火焰门”
只见宽阔宏伟的大厅中,帮众此时此刻因为这个话题而聚成一团。
向来霸气刚的帮众群聚,亦分成了两派,热烈的讨论着这继逞凶斗狠之后,让他们热血沸腾的话题。
“我觉得那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抛家弃子,要是让我知道了那个人是谁,非得把他痛揍一顿,好替那个可怜的女人出气!”
方飞在看完今天报纸上有关这件事的报导后,重重的将报纸给成一团,然后气愤万分的说道。
想他当初会加入火焰门,就是因为他是一个有血有泪、有情有义的热血男儿。
济弱扶倾是他这一辈子奉为圭杲的一句话,所以当他听到那个该死的席慕辰竟然抛弃子时,此举让他的腔热血正义也跟着一涌而出。
“可是我倒觉得那个男人或许是有苦衷的。”刘行倒是持着相反的意见,有些不认同的反驳“搞不好那个女人是死有馀辜,或许她是面如夜叉,更或者她是心如蛇蝎,如果你娶到这样的老婆,能不跑吗?”
“就算真是这样,那个该死的男人也已经娶了人家,要是真的不喜欢她,离婚放人自由就是了,干么这样一走了之,完全的不负责任。”
面对持相反意见的刘行,方飞深觉被冒犯的瞪大了眼,双拳更是紧紧的握起,彷佛那个烂男人正在眼前似的。
“搞不好是那个女人不肯离婚啊!”男人就应该男人,所以尽管方飞已经很气愤,但刘行依然固执的说道。
“你做什么一直为那个烂男人讲话?他这么做就是不应该,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我一定要揍得他哭爹喊娘。”
方飞气愤的挥舞着拳头,完全没有发现原本嘈杂的周围在转瞬间陷入一片窒人的寂静之中。
“你想揍谁啊?这么气愤。”突然间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突破那片窒人的寂静,穿入方飞激动的心。
风尘仆仆的东方慕辰铁青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聚集的属下们,一张脸已然冷得可以结成冰了。
本来被其他那三个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的烂男人,陷害到义大利参加全球黑道大会就已经老大不了,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台湾,人才一踏进火焰门的总部,却见原本该各司其职的帮众居然全聚在一起佛彷在开同乐会似的,心中更是一股子熊熊的怒火无处可发。
所以他的脸冷、声更冷,可惜的是正气愤万分的方飞就没有汪立息到周遭的变化,反而更加大放厥词,让他更是气得想杀人。
不过他也好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话题,可以让向来纪律严谨的手下全闹成了一团,于是他这才出声参上一脚。
“还不就是那个该死的席慕辰,他竟然抛家弃子,让一个女人独守空闺好几年,最后还不得已的要登报警告逃夫,你说他该不该死?”
“嗯!是该死的!”虽然话里的意思是支持方飞,可是周遭的人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嗓音陡地冷冽了数分。
那“席慕辰”三个字宛若是一把钥匙似的,恰好启动了东方慕辰脑海中某些不堪的记忆,更让他心中的怒火与冰寒飙到最高点。
“既然是该死,那么就算我将他揍成了残废,应该也不过份吧!”满意的听到有人附和他的意见,方飞的语气更是张扬。
带着一抹得立息的笑容,他缓缓的转身,右手正准备拍上那人的肩膀时,突地一张带着肃杀之气的脸庞印入他的眼帘。
“呃,老大!”瞠大了眼,方飞望着眼前的男人,原本的飞扬在转瞬间成了冷汗直的惊惧。
“拿来!”扬掌向上,东方慕辰冷冷的对着自己的属下索讨。
“我…”所有的意气风发,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冷汗涔涔的惊惧和敬畏,完全不知自家头子要的是什么东东。
剑届一挑,东方慕辰的眼神依然冷冽,伸出的手固执的不愿放下。“拿来!”
“什…什么东西?”被东方慕辰的眼神得六神无主,方飞就不晓得他有什么东西是头子要的。
捏着报纸的手微微的颤抖,他惊惶的看着冷得可以的东方慕辰,在他冷眼的扫视下,完全失去了应对进退的能力。
彷佛是察觉了属下的惊惧,尽管再怎么不悦,但东方慕展仍是试图压抑自己的愤怒,稍稍放软了语调,说道:“怎么我做你的老大这么久了,连向你要一张报纸,你都不给吗?”
几乎在他话声落下的同一时刻,那张几乎被方飞捏成一团的报纸已飞快地落在他的掌心上,他满意的一笑,然后俐落地展开。
当“警告逃夫席慕辰”这几个斗大的标题映入他的眼帘后,东方慕辰原本放软的气息再次紧绷了起来。
“这则广告登了几天了?”东方慕辰的语气紧绷得如同一把拉了弦的弓。
“七…七天!”
“给我找出所有有关这件事的报导,然后找出这个登报纸的人,我要见她。”
东方慕辰很快的下了这个教人摸不着头绪的命令后,随即冷冷地迈进自己的办公室。
猛然被一阵冷风扫过的方飞,与其他的兄弟面面相觑,不一会静了许久的大厅又开始嘈杂起来,众人翻报纸的翻报纸,连络人手的连络人手。
虽然不解这个命令所为何来,但既是头子下的命令,必定有其原因,所以火焰门的众兄第可是一点也不敢大意,他们可还不想被扫地出门。
******
把玩着手中的钥匙圈,文连星颇为怡然自得的踏进火焰门的总部。
但他人才一踏进大厅,就险些被里头的低气氛给吓得将手中把玩的钥匙掉在地上。
咦!奇怪了,怎么他才多久没来,原该生气的总部却成了座死寂的城堡。
若不是眼前面而来的正是辰手底下的头号大将方飞,他还更要忍不住退后数步,到门外去看看自己有没有走错地方。
“星少!”方飞没什么精神的打一声招呼,随即又低下头去,彷佛他那颗头有千斤重似的。
“你家头子呢?”他对着委靡不振的方飞问道。
“头子他…”面对文连星的询问,方飞言又止。
“怎么,他不在?”方飞的态度让他挑起了眉头。
“不是不在,只是你确定你现在要去找头子吗?”忍不住探手抚着自己依然酸痛到了极点的颈项,方飞想要劝阻却又不敢,只好转弯抹角的问。
“怎么,不能找他吗?”看着方飞的言又止,文连星挑起了剑眉,有些挑衅的问。
他怎么不知道辰现在的架子变恁大,敢情要找他还得先预约吗?
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今天老婆大人回娘家了,而月和那两个不讲义气的男人又忙着陪老婆,他才不会来找冷冰冰的辰杀时间。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人才到了这里,不但得面对眼前的一片死寂,甚至还得忍受方飞的吐吐,这种情况让他也忍不住的有些不耐了起来。
“在是在,可是是在道馆。”提到道馆之际,方飞还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你们到底怎么啦?难不成帮中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干么一副委靡不振的样子?”
看着方飞在提到道馆时瑟缩的模样,文连星的不耐马上被腔的好奇给掩盖。
“呃!”面对星少的询问,方飞了口水—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说。
这,能说吗?身为人家的属下总不好批评头子的怪气,即使他真的很怪,而且那副怪里怪气的模样已经快要整死他们了,但他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和星少说。
“怎么,不能说吗?”文连星看着方飞,他显然很想说的样子,于是他连忙使出了“擒故纵”的招数,假意体贴的说道:“好吧!看来你是有难言之隐,那我就不问了,不过看到你们这怪气的样子,我就有气,我想我还是走人好了。”
文连星装腔做势的要转身走人,不过正如他所预料的,他人才刚转过身,方飞就急急的阻止。
“星少,你等一等!”
开玩笑,星少现在可是他们所有人的救星,要是真让他走了,那他们的苦难还真不知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呢!
双手斜在口袋中,文连星状似悠闲地缓缓转过身,一双灿亮的晶眸闪现狡猾的诈,直盯着方飞瞧。
“头子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几乎整天都待在道馆里。”
“他常找你们练功?”很快的将方飞抚颈的模样和此刻得知的资讯连结,文连星准确的问。
“嗯!”一千人全都被得半死,甚至有些夸张的还得在上躺上一个星期才能下,想到这里,方飞忍不住的硬起了头皮请求“不知道星少是不是可以去劝劝头子,让他…”
“让他别这么你们,最好多放几天假让你们休养生息?”方飞才说了前头,文连星马上便知道了后头。
“嗯!”方飞忙不迭的点头,那速度之快让人忍不住担忧他的脖子是不是会让他给点断了。
“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啦!只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家头子为什么心情不佳。”
好奇是人类的天,尤其是文连星与生俱来的本能。
想那东方慕辰的个性向来冷静得吓人,除了平时黑道上的事务能看见他嗜血的
一面外,他几乎就像是个冰人似的,没有什么情绪反应。
最重要的是,辰所拥有的是国际级的身手,有时候就连火耀在较量时都得甘拜下风,他那股狠劲绝少有人可以抵挡。
而他也一向不轻易出手,毕竟只要他一出手便非死即伤,当然更不要说会捉自家兄弟来练拳头,可见他此刻的心情的确是糟到了极点。
就他所知,此时此刻火焰门在道上的声势应该是如中天,不会有那种笨蛋会来挑衅。
那既然不是道上的事,又究竟会有什么事可以让辰变脸呢?他很好奇。
“可是…”方飞犹豫着,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家头子为什么心情不好,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警告逃夫”的寻人启事,但这能说吗?
“不说?!”文连星剑眉高耸,眼看脚跟就要旋转。“我这个人一向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所以既然你不说,那…”
他知道这是一种卑鄙的威胁,可是谁在乎呢?反正他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
面对星少的威胁,脑中跟着忆起这几天头子对他们那种不要命的法,两相比较之馀,方飞的心一横,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头子的心情之所以不佳,应该和那则‘警告逃夫’的广告有关。”
“警告逃夫?”文连星喃喃的重复着方飞的话。
“就是警告席慕辰这个逃夫的那则广告啊!”方飞继续提示,然后那不可遏抑的抱怨也跟着出笼。
“头子他不但命令我们找来所有相关的报导,甚至还要我们去查究竟是谁登的报,可是那个人神秘的很,就连狗仔队都找不到蛛丝马迹,我们又怎么有办法?你说…”
完全无视方飞的滔滔不绝,文连星开始在记忆里思索任何有关“警告逃夫”的字样。
啊!他好像有这么一点印象,因为他的亲亲老婆在前几天还曾经为了这则广告对他大发了场娇啧,直对着他诅咒这个没良心的男人,甚至差点殃及他这个无辜。
可是人家找的是席慕辰,他东方慕辰干么心情不好?
懊不会是因为…
文连星的脑中电光石火的一闪,突然间席慕辰和东方慕辰两个名字叠。
结了婚的席慕辰和单身的东方慕辰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岂不是又有好戏可瞧了?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当初辰在他和黎儿之间搅和的“大恩大德”如今这个机会正从天上掉下来。
呵呵呵,原本他以为以辰这样的冷子,这辈子想要看他结婚是没指望了。
没有想到他不是不结婚,原来是早就已经结婚了,却把新娘子给晾在一边,他还真够保密的了,这件事连他们这些兄弟都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现在知道也还不迟,现在他得赶紧去查查这件事的“前因”然后才来好好的想想该怎么搅和一下“后果”
想着想着,文连星当下脚跟一旋,人就要往门外迈去。
他的举动令方飞停止抱怨,望着那稍嫌轻快的背影,方飞着急的喊道:“星少,你怎么走了?你不是答应我要拯救我们于水深火热吗?”
但他的呼喊并没有阻止文连星离去的脚步,只见他连回身都懒的挥了挥手。“你们再撑个几天吧!等我搞清楚一切,一定会来救你们的。”
不是他不讲信用,只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他得好好去查查,这席慕辰和东方慕辰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真是的话,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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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纤手优雅的穿梭在那红白黄错的花海中,那抹白皙和缤纷的花朵像是一幅引人注目的图画似的,轻易的便获得了旁人的目光。
几枝像是信手拈来随意放的花朵,不到数分钟的时间,原本散的花朵已然织成一盆美丽的景致。
只见站在花盆前的女人眼神专注的凝视着被她赋予了不同生命力的花朵,那副认真的神情,为她那原本已清秀无比的五官增添了无限神采。
伸直了,倒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作品,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微笑,此刻的她真说得上“人比花娇”而更让人惊的是她身上散发的那股清恬的气质。
所以尽管她那个人的小泵席应儿已在那儿叨念了好一阵子,可她却心如止水的只管着自己的花,此刻,她只想赞一句:这一季的花开得真美!
“嫂子,你倒是说句话啊!”本就是孩子心,席应儿哪能耐得住这磨人的沉默,于是她忍不住的出声催促。
“你要我说什么?”微叹了一口气,两道墨亮的柳眉悄然的皱起。
“说说你对这则广告的看法,我就不信这招还不回大哥。”席应儿显然认为那个广告是她的得意之作,眉宇之间有着略嫌嚣张的得意。
“你不该这么做的。”放下了手中的盆饰,戚怀风的语气中没有责难,但却出明显的不赞同。
她知道应儿会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可偏偏她误会了自己的心思,才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来,所以她不怪她。
“为什么不该?你们是夫啊,难道你不希望他回来?”
“不希望。”这是一个教席应儿傻眼,但却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和他算不得夫,所以他的回来与否,并不在我的希望之中。”
“怎么算不得?”听到戚怀风那淡淡的话语,席应儿着急的问:“你们在法官面前证过婚、宴过客,还入过房,如果这样还不算是夫,那算什么?”
“我和他,不过是名字凑巧被写在同一张证书上的陌生人。”戚怀风的态度既无憎,亦无怨,反而透着一股急死人的云淡风轻。
“什么…什么叫做名字凑巧被写在同一张证书上的陌生人?!”这样的说法让席应儿忍不住的傻眼。
“就是这样!”戚怀风点了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可是你们入过房啊?”席应儿试着否定戚怀风的说法。
“现在的一夜情难道还少了吗?上了不代表就一定是爱人。”对于席应儿这个小泵,戚怀风其实是喜欢得紧,所以她不介意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情。
“那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爱他?”席应儿又问,只不过这次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的不确定。
“不爱,既是陌生人,又怎会有爱。”戚怀风止目定的语气就像肯定太阳永远会从东边升起一般。
“啊!”瞠目结舌犹不足以形容席应儿的惊讶,她只能愣愣的望着戚怀风,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一直以为嫂子之所以会心甘情愿守着这个空的家,是因为深爱大哥,所以无怨无悔的任他在外飘。
也之所以,她才会看不下去的跑去登报找人,企图以此回大哥。
“那你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守着这个婚姻?”语气中隐隐还含着一丝的不信,席应儿语调也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这个婚姻能让我不受旁人的打搅,冠上席这个姓也能让我娘家那些贪婪之人找不到我的麻烦,更何况我还能优渥的过着生活,何乐而不为?”
戚怀风淡然地反问,并且顺势端起自己刚才好的那盆一化,心里盘算着该将它置于何处。
“所以你一点也不爱我大哥?待在席家也不是为了等他回来?”这次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垂死的挣扎,显然她终于知道自己为戚怀风找来了什么大麻烦。
“一点儿也不爱。而且我也不是在等他回来。”端着好的盆栽,戚怀风显然已经决定了这盆花的去处,迳自往起居室走去,并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登了这广告,我甚至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那么我也能自在的过一辈子。”
十八岁那一年,她在万般无奈之馀嫁给了席慕辰,本来也打算好好的经营婚姻,谁知那个男人更绝,在房花烛夜后就拍拍股走人,留给她无限的难堪。
所以不是不爱,只是还来不及爱上,他在她的心房已没有任何的存在可能。
在他离开后,她原本也想签完离婚协议书走人算了,但她公公席杰邦却万般愧疚的留下她,还给她一个优渥无虞的生活,之后的这几年几乎可说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她对席应儿说的话是真心的,一个婚姻的名份让她可以合理拒绝所有的男人,独处的自由,让她彻底得到快乐的生活,她的个性原本恬静,而这段日子不啻是上天的恩宠,让她可以自由自在过着不被打搅又随心所的日子。
“那这广告…”看来这广告可能反而会为她最喜欢的嫂子找了个大麻烦。
看着戚怀风那纤细的身影,席应儿原本活泼的脸庞此刻却显得一片死白。
“无所谓的,如果他真的回来,就当一偿公公思子的心愿吧!如果他要自由,我也会给他的,毕竟席家这几年待我不错了,这难道不该说是他的功劳吗?”
“天啊!”眼睁睁的看着戚怀风的身影逐渐步出自己的视线,席应儿突地举起手掌用力地往自己的额际一拍,像是颇为受不了自己的白忙一场似的。
但她又能如何呢?做都做了、忙都忙了,现在也只能看看到底她那个该死的大哥会不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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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挂在道场里的沙包被人恶狠狠的左踹右砍,虽然明知它是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可是方飞就是忍不住的为它感到痛了起来。
虽然明知道此刻自己不宜出声,以免被这股力道强劲的台风尾扫到,可偏偏他是做人的属下,而且还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怎能不出声呢?
“头子,别再练了,你已经练了大半天了,再练下去你的旧伤又要复发了。”
话声未落,一股夹杂着惨惨风的视线已经硬生生的扫向他,令他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你想陪我练吗?”东方慕辰冷冷的问。
打从山口义大利回国起,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那种只要一打开电视就看到有人在批判他的滋味,着实让人不舒服。
但真正教人难以忍受的是,随着“席慕辰”这三个字一再的被提起,那些他打定主意要埋藏的过往,也跟着全都自记忆的深处翻飞到了他的眼前。
他想遗忘母亲的不甘、父亲的残忍无情,还有那桩可笑至极的婚姻,这些过往在一瞬间全都被记起。
这样的情况,教他怎能不怒、不气?
多想马上冲到那个他早已忘了名字的女人面前,去大声斥责她的不要睑,就算真想男人,也不该在报纸上登这个广告。
可惜的是,他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过往的一切,所以他只能在这儿对着沙包发他的怨恨与不。
“当然不是!”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方飞飞快的摇着手,就怕头子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那就快滚!”东方慕辰冷声的说道,好心的给了方飞一个逃命的机会。
不是不知道最近他的属下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样,生怕他把他们都捉到道场里来练功,而随着自己的躁愈狂,为了避免伤人,所以他选择了毫无生命的沙包。
“呃…我走!”再也顾不得什么主仆的情谊,为了自己的小命,方飞简直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奔出道馆,速度快到连在与文连星错身而过之际—都来不及停下来问安。
“啧啧啧!怎么火气这么大啊!”风凉的语调让人发火,也让东方慕辰原本渐熄的火气开始上扬。
“有兴趣来陪我练一场吗?”东方慕辰将主意打到了文连星的身上,毕竟与毫无反击能力的沙包对打,还不如和活人打。
而且他也不怕打死眼前这个家伙,毕竟像这种吊儿郎当型的男人,打死一个少一个,搞不好黎儿还会感谢他呢!
“我可不想当沙包被人踹来踹去的。”甚至连一丝丝的考虑都没有,文连星很没骨气的拒绝东方慕辰的邀约。
“那你就滚!”现在的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被打搅。
“你是用什么身份在叫我滚。”挑起了眉,文连星也不转弯抹角就直接的问。
“是东方慕辰?还是席慕辰?”
“席慕辰”这三个字就像是一声巨雷似的打在东方慕辰的脑海里,甚至让他的拳忍不住的紧了紧。“你…该死的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嘿嘿嘿…”着东方慕辰那几杀人的眼光,文连星犹不知死活的扳着手指头数着“我不但知道你是席杰邦的儿子,也知道你已经娶了老婆,还知道…”
“够了!”
“兄弟,你也太会保密了吧!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换帖的哥儿们,怎么连已经结了婚的事,都不告诉我们,还得让我们从‘警告逃夫’的广告上去主动联想呢。”
“啧,‘警告逃夫’,这辰嫂子还真够猛的。”文连星的眉眼带笑,但那笑不论怎么看就是有一种笑的意味,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掐死他。
“我不承认的事,何必多说。”深了一口气,东方慕辰试着冷静下来。
“结婚证书上有你的签名呢!哪能说不承认就不承认,我看你还是干脆点去‘自投罗网’,免得到时候让狗仔队捷足先登,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我不会回去的,离婚证书我已经留给她了,她既然不签必是别有所图,我又何必去踏这浑水。”
“是吗?不过我怎么有预感,我最近一定能看到嫂子。”
“你是在作白梦吗?”东方慕辰反讽的问。
“是不是在作梦,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我倒有兴趣和你打个赌,你说怎么样?”面对东方慕辰的讥讽,文连星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无聊!”束方慕辰不想再理会他的低斥了一声,然后转身再次将自己的愤怒全都发在沙包上。
那个该死的女人!瞧瞧她给他找来了什么麻烦,光冲着这一点,他就绝对不可能顺她的意思回去找她。
文连星一向很能够自得其乐,就算被当成了隐形人,依然削减不了他的好心情,他甚至还好心地对着完全不理会他的东方慕辰朗声说:“这里是有关席氏企业最近受人狙击的全部资料,你老爸的好日子显然已经快要过不下去了,当然这也包含辰嫂,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一说完,文连星便又踏着悠闲的步伐离去,他有百分之百…喔!不,应该说是百分之一千的把握,东方慕辰一定会看,而且一定会理这档子事。
虽然外人都说柬方慕辰冷得不像是个人,但其实他们这些兄弟都知道,他的冷只是外表,他只是将所有的感情全都刻意封闭。
而他相信现在或许也该是他重新打开心扉的时机了吧!那则广告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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