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拦年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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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街等了一会,渐渐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来的差不多了。有二十口之多。
每个人手里都挎着篮子,要么拿着竹竿。
记得以前上坟的时候我这一辈的就有七八个,现在倒好,就二哥和文通。
北岭我大大爷家的堂哥,岁数比我爸大一岁,拿着篮子笑着过来:“哟,二叔,够早的啊!是不是都等俺呢?”说着掏出烟一人上了一。
这时,我三大娘家的军哥看着我手中的竹竿笑着说道:“乖乖,兄弟,你这竿子猛啊!起码十多斤的炮仗庒不弯。”
我军哥⾝⾼一米六左右,但是嘴特别会说话。我爸就经常拿我和他做比较。军哥在城前镇上混的很有名,只不过近年来在家种田也不愿去打理社会上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很多镇上人都和他还保持着很亲密的关系。而且听我妈说,我军哥小时候特别会做家务,那时种我三大娘三大爷在外面种地,他就一个人在家里做饭。军哥比我大四岁,现在刚刚有个儿子。
我拿着竹竿一笑:“要不举炮仗的任务就给你了?”我可不愿意举炮仗了,小时候那次记忆令我望而却步,在说了举炮仗也不是个好活,很累人。
“我举就我举,这都不是事。”军哥嘿嘿一笑。
“对了,我弟打电话了没有?”我弟,名字和我差不多,就多了一个字。我叫彭文,他叫彭祥文。他比我晚一年⼊伍,现在正在队部服役。
彭祥文这家伙的笑声我还记忆犹新,而且他那猥琐的笑容也是让我不能忘怀。其实我弟人长得很帅,我和他没有比较的余地。如果我站在他面前那绝对不是我丑,而是显得他更帅。这家伙什么都好,简直没二话可说,不过我最受不了,应该是我们几个一起玩大的发小都受不了,他的笑声实在是太令人难以忘记了。两个字形容,**、无聇。他的笑容,猥琐。
真不知道这家伙明年回来之后他的笑声还有没有,不过我很期待。
这时,一辆松花江面包车在上街拐弯处向下开来。
所有人都在路边注视着,心想,这是⼲什么的?
车子来到我们旁边停下了,只见车上下来一位⾝⾼一米八以上,面⾊⽩净的青年,青年一头短发,双眼有神的看着大伙,笑着道:“哟,我来的够巧啊!”他叫彭祥明,啂名:现伟,比我大两岁。我二家的独孙,在外面打工,据说是不打算回来了。哎,其实我也纯洁过,喝酒菗烟都不会。我这些如今的嗜好都是我现哥伟叫给我的,小时候我经常跑他家去看电视,因为他家有个彩电,而且还有V什么D的,能看碟子。我二家的大爷是一名小学教师,每个月有一千多块钱的工资,我大娘无事就在家种了两亩地,喂了两头猪,所以家庭条件在我们村算是数一数二。另外我二老爷以前是村里的⼲部,现在每个月还有几十块钱的退休金,所以家里一般花不着什么钱。那时我现哥伟也是吊儿郞当,所以就买了彩电V什么D,我只要一放学就会跑到他家看电视,那时我现哥伟菗烟,我一时好奇就想菗两口试试,他就如老师一般细心教导,终于在我菗烟晕了十多次之后,我也就勉強算是一个烟民了。我和他关系怎么说呢?好?形容的不贴切,很好?勉強可以,反正俺哥俩关系那是铁了去了。
他没看见我,准确的说是没认出我,眼神在人群中一扫而过,我在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失望之⾊。
他正在从车里向下提着行李,一边提一边问我爸:“二叔,不是说我小弟今年回来吗?人呢?”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人们轰然大笑。
现哥伟放下行李,不解的说道:“你们都笑什么?”
我強忍着笑意走到他面前:“你说笑什么?”
他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我靠,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啊!刚才就看着人群中多了个陌生的面孔,没想到是你。”说着给我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我现哥伟他爸,我大爷说道:“你不是不打算回来吗?”
我现哥伟在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开车的司机,说道:“请假回来的呗,在说厂里也没事。在说我都好几年没见我小弟了,想啊!你说是不?”说着把头转向我。
不用多说,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展现出我们兄弟之间的情意。
据说我现哥伟现在在千里外B市一家大型纺织厂做保安,一个月有一千七八的工资,可谓是俺村不多见的好工作。而且他们厂里女生特别多。
我军哥笑着说道:“现伟,媳妇呢?”
我听我妈说过,说是我现哥伟找了个百里外T市的媳妇,就是对方因为两家比较远所以这门亲事一直没答应,反正两人的感情还在继续发展。
现哥伟笑着回应道:“媳妇回丈⺟娘家了。现在不聊了,不是要上坟嘛,等我把行李放下在好好聊。”
放下行李我现哥伟就跟我们一起去上坟。
祖坟的位置在大队院东面,顺着大队院向东走上五六分钟就到了。
我,二哥,现哥伟我们三人跟着人群后面。
“二哥明年有啥打算?”现哥伟问道。
二哥无奈一笑:“我他们⾝体都不好,我在家照顾他们呗。”
现哥伟点点头,随即看向我:“你呢?要不跟着我去⼲保安吧,起码你退伍军人这个⾝份可以直接录用。”
哎,多少人梦想着跟着现哥伟一起去⼲保安,工作不累,而且待遇也很好。不过就是⼲保安的要求太苛刻了,一,退伍军人。二,起码⾝⾼要在一米八以上,否则什么都是⽩搭。我们这五大家子我现哥伟⾝⾼是最⾼的,同样因为他的⾝⾼他也找到了我们这一家子,工资最⾼的工作。
我摇头摇,:“算了吧!我打算在家⼲。”
现哥伟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我:“在家⼲?你打算种地吗?”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以后的出路担心,毕竟在农村也只有种地这一条出路。
“不是,下河的⽔库我已经承包下来了。我准备在里面养鱼。”
现哥伟点点头,:“哦,养鱼。”随即才反应过来大声问道:“你说的什么?”
小时候村里有啥稀奇古怪的东西俺们两人总会在一起猜测,当然下河⽔库中的老鳖也是我们经常谈论的话题。当时我们还说承包⽔库的是傻蛋。所以现在现哥伟听到我承包⽔库才会这么失态。
我笑着解释道:“承包⽔库,不过我准备搞网箱养殖。”
现哥伟叹息着摇头摇,反正⽔库承包下来了说什么也都晚了。
五分钟的路程很快就走到头来,最近几天天都比较冷,地上的雪花融化的很少。
现哥伟和军哥他们两人举炮仗杆子,这次鞭炮带的都不多,一家一挂表示一下就可以了。到了年初二那才是真正的多,反正起码一家也要拿上五六挂。
把鞭炮放完后,我们在坟前磕了几个头,然后在坟前的松树上弄了几支松枝,把松枝带回家揷到门前,这样显得吉利,这也是村里多年来一个习俗。
回到家,我把一长五六米的木堵在我们经常走的那个位置。也就是大门口。
这子不简单,这可是“拦年。”
可想而知这子的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