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夫人又折兵
44。陪了夫人又折兵
村长笑了,他见祁有田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有些同情他。其实村长知道祁有田这个人心眼不坏,不像祁海那样诡计多端,只是不是当族长的料,但他却有这种想当族长的心,人一旦有一个**,那就会想方设法去实现它,祁有田是不是这样,要问一问方才知道。村长很认真地问:“有田,我问你的话你都要讲实话,现在是关键时期,只要你讲半句话都关系到你的前途。知道吗”
祁有田心想:有这么严重真的在考验我当一个族长确实要实事求是,不能讲半句假话。祁有田点点头说:“村长,你…问吧”
“你和狄老师有什么关系”村长口气严峻地问。
祁有田一时答不出来,怔怔地望着村长,脸上的肌⾁微微地颤动一下,他想不到村长会问这样的问题。他说:“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村长特意重复一遍,紧盯着祁有田说:“那就奇怪了,狄老师怎么把你的名字排在最后一个”
“什么…名…字”祁有田不解地问。
村长知道祁有田反应迟钝。就解释说:“就是族长候选人名单啊!”“哦,狄老师把我排在最后一个那还有其他人他不是答应让我当族长吗”祁有田惊讶地问村长。
村长微笑地向族长点了点头,意思说一盘问就出来了。这时,村长继续说:“祁有田,你亏了,人家祁海送一块劳力士牌手表给狄老师,还不能保证能当族长啊!你能送什么给他”
“狄老师那辆摩托车就是我送给他的啊!这礼物也算贵重啊!”祁有田脫口而出了这句话,额头上竟冒出了冷汗。
村长紧追一句:“就是现在狄老师在骑的那一辆摩托车还不错的呀!”
祁有田点点头说:“我摩托车都花了,现在你村长和族长也都知道了,我是一说一,你们会让我当族长吗”祁有田诚惶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着。
村长说:“我们还要考虑,不过我们的谈话还算顺利,这叫做合作快,有一点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都要讲实话,知道吗,对长所说的这些话,意思是必要时让祁有田出来作证。
祁有田不断地点头,他心里想自己当族长的事可能要泡汤了。他也不傻,懂得自己刚才那些话的后果。
送礼就是走后门。而且礼只送狄老师,族长和村长都没有送。这做后门走得不够。现在村长和族长都知道了。祁有田一想豁出去了,他说:“村长和族长,你们答应我当族长,我也给你们各送一辆摩托车,怎么样”
躺在上的族长一听说狄老师确实在收人家的东西,心里已经在一阵阵地挛痉,难受,痛苦和失望,直涨得头脑昏暗。再听来有田这么一说,心中就更加恼火了。不噤喝道:“祁有田,你太不争气了,你以为送礼就可以当族长了你现在送给狄老师摩托车,那你去找狄老师要族长当吧!”
祁有田一听,直喊完了。心想那就这样⽩忙了一阵子,陪了夫人又折兵金⻳又没叔也没祁有田一下子像怈气的⽪球沮丧地软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村长说:“祁有田,你可以回去了。你不要把这事放在⾝上。裆村的族长是要选的,选谁还没完,那就是说也许你还有希望。知道吗”村长这是对祁有田的安慰。然而这种安慰又使祁有田觉得心里好受些。于是他带着期待的思绪离开了族长的家。
村长和族长相视无言有顷,他们都保持着沉默。他们心中都已经相信狄老师在搐一件很不光彩的事,而这些丑事使得这位德⾼望重的老族长祁天明很难堪。因为让狄老师当任临时选举委员会会长是族长自己定的。族长应负很大的责任啊。他一下子感到无比的痛苦,后悔莫及。
村长似乎已经明⽩族长的心思。他安慰着族长说:“族长,你别担心,事出在狄老师那里,你一直躺在上,不要为这事介意。”
族长的脸上始终挂着愤气。他疲惫地说:“还有两位,是祁⽔安和祁之放吧!叫他们也来谈谈,看看他们是送什么给狄老师的。”
村长点点头说:“好的。索问个⽔落石出。我马上叫他们来。”村长一说完就走出族长的家。他一路上琢磨着:狄老师在裆村到底做多少坏事。玩弄女孩子,收人家的钱财,还有什么年纪轻轻的,胆子可大了。村长边想边走着。他先去通知祁⽔安,然后再去通知祁之放。村长来祁⽔安家时,现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使村长又陷⼊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村长埋头一脚跨进祁⽔安的院坝,刚到门口,见门掩着,正想着祁⽔安去哪里时,却从屋里传出了一个姑娘急重的声音。
“祁⽔安,是不是你骗我狄老师把金戒指还给我了。这是他的臭书,你转给他吧,他本不爱我,不和我好。你说什么他要和我约会;是你蒙我是不是你这个短命鬼。”这些话是祁园说的,村长认得出这声音。
祁⽔安说:“这下完了,我也一定当不成族长了。你和狄老师怎么谈的人家是有学问的人,文雅得很,不像我们庄稼人,更不像我祁⽔安这样,一见你就像猫见了荤,急不可待地扑过去。人家狄老师要谈恋爱,要用⾼雅的趣情去培养,你知道吗祁⽔安知道这位傻乎乎的祁园一定扔出了自己的⾁弹向狄小⽑。那怎么可能真是异想天开。
“男女在一起谈恋爱不做这个做什么假正经。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有的像木头,有的像⾊狼。⽔安,你欠我的,我要找你算帐。”祁园忿忿地说着推开门冲出去。
村长不噤后退几步,大声喝问祁⽔安:“⽔安,什么回事光天化⽇的,你和祁园关在屋里⼲什么”
祁⽔安惊破胆似地说:“村长,没什么,没什么。”
村长见状,不想再这里瞎谈。就说;“你马上去找老族长祁天明。”
祁⽔安一阵⾼兴,以为族长要通知他去当族长。不由神气活现地向村长鞠躬了一下说:“村长,我马上就去。”然后一路上还念着狄小⽑的名字。”
当村长到达族长家时,祁⽔安和祁之放都已站在族长的面前。这时⽔安和之放的脸上都显得很难看。村长估计族长可能已和他们说些什么了。于是,村长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明⽩了找你们什么事吗”
祁⽔安和祁之放同时点头。祁⽔安说:“我送给狄老师的金戒指是从祁园那里骗来的,我想把祁园介绍给狄老师,可是,村长刚才不是也看到了,祁园找我大吵大闹是为了讲这事。”
族长大吼道:“可聇,卑鄙。”
村长问祁之放说:“你呢你用的是什么花招”
祁之放显得呑呑吐吐:“我,我没有送东西给狄老师。”
“你胡说。”村长喝斥道。
“是的,我没有送东西。我是和女儿祁尤平一起去找狄老师,请他喝酒。那夜一我先走了,女儿尤平在那里过夜…”祁之放仍呑呑吐吐地说着。
“混帐,混帐。”村长气得破口大骂。
族长萎顿地摊倒在上,他简直无法接受这些事实,心里经不起他们这件事的刺,再次昏过去。
这是有着光雨露的季节,万物复苏,大地润,稻田葱绿,麦园浪滚,山峦青苍,舂风和煦,在光下,舂风里走着一位飘逸黑的女子,她上⾝穿着一件蓝底红花的衬衫,被光雕刻得如此美丽。她低着头,迈着小步走着。脯前已经不像少女的啂,带着变型地松动着,腹小上已给巅巅地凸了起来,使她的⾐服过于紧⾝而影响了走路。臋部丰腴而下坠,给人随时都要生产的感觉。她原来是个孕归。她不是别人,而是村长的女儿祁美竹。
女子真是很会变,从丑小鸭的小姑娘可以变成天真的小公主。从天真的小公主可以变成婀娜多姿的少女,也可以从婀娜多姿的少女变成体态臃肿的产妇。女大十八变一点不假。昨⽇天真活泼,泼辣大胆,无忧无虑的祁美竹,如今变得寡言少语,心事重重的产妇。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生活过早地在她脸上刻下苍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