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二万哥
91。绿帽二万哥
狄小⽑处于一种自问自责之中。回他的人生道路,他将看到什么二十八岁的生命对于一个人来说还是那样年轻,他应该对生活,对前程充満希望。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失望这么苦恼他是一个尚未结婚的男。可是,他的爱情却被自己沾污了。
他不知道自己都做些什么但他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做了许多蠢事。一个堂堂的青年教师,为什么与这么多女人纠为什么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自己的姓浴还是为了渲怈他想不到自己的感情这么脆弱,他想不到自己的心这么贪。自古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狄小⽑知道自己不是英雄,但是他是一个男子汉。他也抵抗不住女人的惑,更抵抗不住光明前程的惑。
他与姜媛不是为了去国美,让自己从此辉煌吗而他将祁翘翘,祁美竹抱上榻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玩弄抑或是感情的冲动或者是相互的欣各自的取悦那么他QB祁娆致使她疯又是一种怎么样的行为呢一个男人QB自己的女朋友会不会构成犯罪呢狄小⽑似乎对这个概念很模糊,但他感到一种道德的谴责,良心的谴责。
是啊!在一个法律还不健全的社会里。只有用和良心来补偿对人的行为约束。狄小⽑自己知道这一点。作为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好人,或者说要去做一个好人。这样的好人应该包括对家国,对社会,对家庭的忠诚和无私奉献,狄小⽑⽩己知道他不完全是这样的人。但他认为自己也没有做过对家国,对社会有害的事,也没有做过对亲人,朋友有不道德的事一个人未必可能一辈子都做好事,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失望。
一个人未必一辈子都没有做过坏事。人的一生不就是不断完善自己,接近真理的过程么我狄小⽑虽然做过一些坏事,丑事,蠢事,但我不是一个坏蛋。我整天站在讲台上,教育下一代,培养下一代,这不就是在做好事么想着想着,狄小⽑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他说着把双手放进自己的间,他感到脑子在,好像要炸爆。
许许多多的问题像钻子一样直冲动神经转动。他为自己无法判断自己的行为而苦恼。他正想再问问祁文道什么,可是祁文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的宿舍。狄小⽑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茫茫的雾,而心头的追问好像总找不到答案。
秋意淡淡地在天空,大地涂写着她的诗句。人们静静地感受着秋风飒飒慡慡的,太温和地微笑着,注视着丰收季节的到来。
村长祁永刚骑着一辆自行车,后架上坐着祁文道。骑出裆村,向太极镇踏去。村长是带着一份由狄小⽑写的申请报告找太极镇导领申批安装自来⽔工程和资金。而祁文道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去寻找两个女儿。
狄小⽑站在连锁商店门前,焦急地等待着三轮车,这时候,被裆村人称作二万哥的祁天良牵着三轮车从他的家的方向走来。人们现今天祁天良出车的时间将近迟了一个钟头。他的脸⾊有点憔悴,好像夜一没有睡好。
是这样,祁天良昨夜几乎没有睡,因为他本没有进自己的家门。昨天,祁天良收车比较晚,当他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将近八点,可是家门是关着的。他的老婆叶风云不是不在家,而是她正在和祁天良的堂弟祁为平在纠不休。祁天良开始还不在意,可是当他看到家门口的那个竹架上放着一碗已经没有什么热气的地瓜饭,祁天良才明⽩老婆在家里是怎么回事。他判断这个时候堂弟祁为平也一定在他的家里,于是他不敢去敲门。端起竹架上那碗饭,狼呑虎咽地吃了起来。然后,蹲在家门口如同一只家⽝一样。
谁知屋內的叶风云和祁为平在**之后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全然忘了还没有回归的祁天良。时间渐渐地流逝,祁天良与月亮相视无言,他在揣测屋內的男女为什么呆这么久他有些钦佩堂弟祁为平能持久这么长时问,简直是神功。
而他老婆叶风云呢她怎么也能一浪涌一浪祁天良悲哀地胡思想起来。为他自己的软弱而无限悲哀,恨自己不是男子汉,不能驯服女人。他不噤在心里埋怨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也不肯爬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但是他整天骑着三轮车,驭着人南来北往,健康得很,怎么那个东西就不行呢
有人说,人有两件东西很痛苦,一件是人的牙齿不好,再美味,再好吃的东西你也吃不了;另一件东西是人的姓有问题,不管有多么人的异,你都无法享受。祁天良就是这样,他娶了一个又年轻又漂亮的老婆,可是他不能服征子。这两件很可悲的事。但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与别人厮磨鬼混。这使他更加可悲。于是他的老婆只成为他的花瓶,装饰品。他是带着绿帽子过⽇子的,他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二万哥”代名词。祁天良想到过些,整个⾝子好像都瘫痪了。他想:自己整天忙忙碌碌,又为了什么自己风里去雨里来,而子躲在屋里,和别人搂抱在被窝里。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人情
月⾊融融地流泻着银光,夜幕静静地扩展着深度。祁天良多么想踢开门,冲进去,抓起老婆,给她闪了几个耳光,将她训斥一番。然后抓住祁为平,左一拳,右一拳,把他打倒在地,让他狼狈不堪地从自己的裆里爬出去,再不敢踏进这个家。然后让叶风云抱住自己的腿双,満面泪痕地向自己求情,保证从今后再不敢T汉子。祁天良英雄气概地想着,好像是真的一样也得到満⾜,他是沉醉在一种幻想的満⾜之中,这恰恰又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当他面望那扇已经剥了油漆的门,心里又胆怯起来。他怎么能有这种胆量!祁天良动了一下⾝子,猫了猫,觉得很不是滋味。
直到残星殒落,公啼鸣,祁为平才从屋里溜了出来。他睡了一整夜。而叶风云这时才想起丈夫。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睡⾐,可以看得出里面是没有戴米米罩,部颤颤悠悠的透了出来,她走到门口。见祁天良窝在那里,愈加看不起他。她出于夫上的关系,轻轻地叫了一声:“祁天良,你在门口过夜一我们都睡着了。夜这么短,一醒来就天亮了。进来吧!”
祁天良爬了起来,他感到十分疲倦,眼前直冒金星。这不单单是熬夜造成的,更重要的是精神的痛苦。
这样,祁天良的出车时间就晚了。
这时,狄小⽑走近祁天良⾝边,问:“大良,我让祁娆坐你的车去太极镇,行吗”狄小⽑害怕祁天良拒绝。因为祁娆疯了,人们不喜驭她。
祁天良知道狄小⽑是一个有知识,懂文化的年轻老师,也知道他很受女人的心和爱慕的,并闻过他的一些风流事;祁天良崇拜他,多么想也像他那样潇洒。今天狄老师有求于自己,义务也要为他服务,以后才好求教他如何服征女人。于是,祁天良说:“狄老师的事,我愿意帮助,不给钱我也⼲。”
狄小⽑笑一笑,心想:裆村人对自己的印象还不错,还承认自己是一个老师。他好像得到一种安慰。他曾以为,裆村人一定在背后大说特说自己的坏话,大骂特骂自己的浅薄,看来事实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糟。狄小⽑说:“我知道天良师傅的为人,但是,车钱还是要算的,你是搞运输生意,靠卖力气吃饭。我们不能占便宜,你肯让祁娆坐你的车子,我就感不尽了。”
祁天良马上蹬着三轮车,对狄小⽑说:“狄老师,咱们走吧!祁娆是不是在家她怎么疯成这样你是不是带她去看病”祁天良诚恳地问了几旬。
可是。狄小⽑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他,他倒反问起祁天良来:“你一天能赚多少”
“二三十元吧!”祁天良说。
“那你一定是万元户了。”狄小⽑说。
“不知道,我老婆管钱。”祁天良说。
狄小⽑笑一笑,觉得祁天良是一个老实的人。但是,他又想,一个太老实的人反尔会被人欺负。看样子,祁天良在家里一定被他老婆欺负,连自己的经济收⼊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