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毒嘴如刀
唐一直理佛敬道,东大寺亦是长安一处颇为出名的寺有无漏寺香客云集,却是另有一番清幽雅致。
秦一望了眼这处古朴的寺院,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冷哼一声,绕过前门,径直扑向寺后。
一条幽辟的小径被无数参天林木严密遮敝,若不仔细寻找定难发现个中隐秘。
秦一⾝形不变,迅速钻⼊林內,没过多久,一座庵堂赫然⼊目。
似乎受到此处静谧安然的气氛影响,秦一⾝上一派淡定,走动间⾝上⾐袍随风摆动,看上去倒有几分出尘洒脫的气质。
与世间盛传的妖皇形象简直天差地别,恍若两人。
秦一嘴角笑容不减,轻扣门环。
没过多久,清越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大门露出一道隙,一个年方双十的俊俏小尼姑露出头来。
望了眼负手而立的秦一,显是对这陌生人没有丝毫印象,満脸疑惑的说道:“不知施主何事敲门?”
秦一心中暗自鄙视,如此靓丽的女子竟然早早出家做了尼姑,委实可惜,似乎这慈航静斋天生有收集美女做门弟子子的不良嗜好。
偏偏把弟子培养成石女,简直就是在扼杀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淡然笑道:“小师太有礼了,听闻故人在此⼊住,今⽇适逢其会,特来一晤!”
许是秦一眼神太过琊恶,小尼姑怎都觉得秦一不像是好人来的,尤其是他盯着人家的眼神好似利刀一般,能把人的⾐衫穿透,好可怕。
光秃秃的小脑袋不自觉的退缩了一下,避开秦一地视线。说道:“本庵乃是佛门清净之地,素来不接待外客,施主是否搞错了。”
秦一笑道:“怎会有错,我这朋友⾝份殊不简单,以她静斋传人的招牌以及和你们⽟鹤庵的亲密关系,除了这里我很难想到其它地方。
小师太就说秦一到访,妃暄一定不会拒绝的。”
这⽟鹤庵或许真是与世隔绝之地,这个小尼姑似乎并没有听过听过秦一的凶名,面上没有丝毫吃惊。
皱着秀丽的眉头想了片刻。终于点头说道:“好吧,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询问一下。”
重新关上院门,沙沙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还真是纯洁呢!
看来这大唐中的尼姑庵也并不都像慈航静斋那般无聇地让人生厌。
片刻后,大门再次洞开,那个小尼姑双手合十说道:“师姐已经同意,请施主跟我来。”
绕过庵堂,进⼊一间客房。
秦一也不迟疑。闪⾝走了进⼊。
放眼望去,房內布置的颇为清幽,正中贡桌上摆着一尊观世音像,一个⾝姿曼妙的女子正背对着屋门对像诵经。
秦一眼眸一亮,虽然这女子穿着一⾝灰⽩⾊的僧袍,却难逃他法眼,正是静斋传人师妃暄无疑。
一声轻叹:“秦兄为何苦苦相,如今你一手把这长安城搅合的纷混沌难道还不満意,还要让这佛门清净之地也染上鲜⾎吗?”
缓缓转过⾝来,或许是罕见的穿了僧袍的缘故。一脸肃穆俨然的气势笼罩在师妃暄⾝上,配上她的仙姿月貌,看上去却与那大慈大悲观世音像上地容貌有些重合!
若说她本⾝就是观音显灵也不是无人相信。
秦一目光越发灼热,对于美丽的事物他从不掩饰的自己的野心,这次姿态的师妃暄更能发男人心中的某些潜蔵的服征**。
⼲咳一声,秦一笑道:“看来妃暄对我误会已深。我这不也是为了让这纷的天下早⽇统一,百姓重新过上安乐的生活。”
即便以师妃暄的涵养,听到秦一如此大言不惭,扭曲事实地话语,仍旧忍不住黛眉微皱,很是诡异的瞥了他一眼。
淡然说道:“请恕小妹失礼,妃暄至今未从秦兄的行动上看出一点悲天怜人的征兆。难道像你这般不断制造杀戮⾎腥就是拯救世人?”
听出对方话中的不満与讥讽,秦一面上却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理直气壮的傲然说道:“非常时间当行非常手段。
难道妃暄没有听说过世用重典吗,在现今內纷争。外敌觊觎,山河破碎地危机关头,任何事情都应已大局为重。
只要能够保全我汉人基,任何手段皆在吾考虑之內,我只要结果,只有失败者才会在乎过程的妥当。”
旋即不等师妃暄反驳,脸上现出一丝险恶的表情,讥讽道:“嘿嘿,妃暄的师门不正是一向秉承的这个原则吗。我也不过是拿来借鉴一下罢了。
而且现在大华治下百姓逐渐安乐,境內再无战之忧。人人拥戴,难道这还不⾜以证明新政的正确吗?
总比李阀这样兄弟內斗要強上百倍吧,而且有李渊这样软弱好⾊的皇上,还真是大唐之‘幸’呀。
若我没有猜错,那老⾊鬼是否还想着把妃暄也娶⼊皇宮,纳为妃子呢,以你师尊的为人我想这道提议应该正在考虑吧,用妃暄的一世道基,换来李世民的皇位,这笔买卖才是大有可为呀!”
秦一始终不忘鄙视慈航静斋地行事作风卑下低劣,虽然句句诛心,但却并非空⽳来风,恶意重伤。
所及,即便是师妃暄心中不忿,也无力反驳。
李渊是号什么人物秦一早就看清
的⾊大无胆,喜渔⾊。
最后连魔门妖女⽩清儿都敢收⼊宮中,若不是寇仲徐子陵两人救援即时,早就成了史上第一个死在女人肚⽪上的蠢蛋皇帝。
以他好⾊成痴的秉,没可能放着师妃暄这绝⾊美女而不动心的,与梵青慧暗地里指不定就存在某些琊恶的易。
反正一个是为帝不尊老不修,一个是经期不调没人,两个狗男女凑到一起,真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一切皆有可能呀!
果不其然。师妃暄开始还能保持镇定,后来越听面⾊越发难看,再也难以自持,面上涌出一丝羞愤,拢在僧袍下地⾝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好生可怜。
像秦一这样揭人疮疤的恶俗行径,难怪连一向镇定自若地仙子也经受不住了。
毒嘴如刀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上宽大地僧袍无风自动,显是默运真气強庒下心头的怒火。
谁说佛无怒火,泥人还有三分⾎。面对秦一的羞辱,师妃暄冷声说道:“难道秦兄来此就是想要当面羞辱妃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她很明智的决定不再跟秦一争吵,跟这个无赖耍嘴⽪子比斗剑还要痛苦。
秦一挥手笑道:“妃暄把秦某看的也太肤浅了,我此行是有要事跟妃暄商量的,方才的话就当是清风过山岗,还望妃暄不要放在心上。”
哼,说也说了。骂都骂了,才说不当回事,当初怎么就这么多嘴呢。
紧绷着俏脸,満脸警惕的问道:“秦兄有话不妨直说!”
她代表的慈航静斋跟秦一的恩怨早已纠甚深,绝非一两句话就能够解决的,现在听秦一地语气竟像是妥协。
这其中绝对有诈,⻩鼠狼给拜年,什么时候安过好心来的。
秦一背脊一,正⾊说道:“你我虽然立场不同,但总都是汉族儿女。考虑的都是我华中利益,但现今妖孽横行,魔头当道,竟想要联合异族趁机祸天下。
此等投敌卖国之人自当诛之,奈何我孤单一人,有力难施。静斋一向执⽩道牛耳,这等正义之事定当义不容辞,所以,还望妃暄能够暂且抛除你我旧怨,联手对抗外敌。”
看着秦一越发严肃的表情,师妃暄心中的荒谬感却越发強烈。
若是换作世间任何一人跟她说出这等话她都觉得可信,但偏偏是他秦一,当世妖皇,天下第一等的凶人。
琊名之盛比之魔门亦不惶多让。
贼喊捉贼吗?
这可恶的小贼今天到底演的哪出戏。
师妃暄一时彻底被搞糊涂了。
试探的说道:“秦兄的意思是说要铲除魔门?这是本不可能地,以我们静斋的实力亦无法做到。就算秦兄功力超凡,智深似海,也难以完成这项宏愿。”
反正不管秦一心中有什么诡计,她就是不答应,对付秦一这样老奷巨滑的家伙师妃暄感到从未有过的吃力。
对付这个可恶的小贼,还是给师尊处理吧。
秦一似乎早就料到师妃暄会这么说,诡笑道:“如果是平时或许绝无可能,但若是有了这个东西呢。”
话音未了,从怀中掏出一物。
顿时略显暗的房间中亮起一团昏⻩地光泽。光源正是从秦一摊开的掌心中发出。
师妃暄躯娇巨颤,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秦一手中的⻩晶球。樱大张。
半晌后,猛一抬头,凝望着秦一涩声说道:“琊帝舍利!”
“没错,是否觉得这是世间最美丽的光芒,有了这宝贝,就算明知是陷阱,再狡猾的猎物也会主动跳进去的。”
秦一眼眸中的琊恶似乎也越发明显。
师妃暄仔细的凝视着秦一的脸眸,似乎想从中发现一些有用地东西,但能够让她看到的只有无尽的深邃。
叹息一声说道:“琊帝舍利深埋杨公宝库之內,却终于还是被你取走了,难怪你宁愿冒险也要打开这宝库,却对里边的宝蔵没有半点留恋,原来,宝库內最重要的宝物已经被你取走。
只是秦兄可否一解妃暄心头之惑,相传舍利內积攒了历代琊帝苦修数百年的丰厚精元,妃暄也能从中感受到內里彭湃的力量。
难道秦兄就一点都不动心吗,而且,那些人一个个都功力通玄,若是打虎不成反被擒,丢失了舍利,岂不是造就成一个超越三大宗师的可怕敌人。
不若,把这舍利给妃暄…”
秦一脸上露出一丝冷的笑意嘲讽道:“然后再给你师尊,对吧,妃暄还真是会打算,不会真把我秦某人当成任人愚弄地⽩痴了吧!”
虽然秦一说的确实是她心中地实真打算,秦一这人行事一向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说不定天下大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为人又极度琊恶,哪会在意舍利归属,就算真被魔门⾼手得去,恐怕他还会鼓掌相庆呢,反正头疼的将会是她的师门。
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师妃暄才绝对不能看着这枚琊帝舍利被魔门中人得去,那等若是瞬间造就出一个绝世⾼手。尤其若被琊王石之轩抢得,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