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双雄联手
跋锋寒哭笑不得的看着秦一,这人的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不过同时也被秦一的话起了心中的斗志,能够同一个跟自己同样乃至更加优秀的人物斗志斗勇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次考验,亦是一种享受。
凝神沉思了半晌说道:“秦兄来九江的目的已是一目了然,自然是为了斩杀任少名,这应该错不了,不过…原因吗,就有些不好猜测了,不过,最大的可能是因为这两人都雄据南方,且结盟后对整个南方的局势都将产生颠覆的影响,而秦兄在巴蜀已有诺大的积业,自然容不得旁人破坏,不知这个理由还行吗?”
秦一拊掌赞道:“我现在终于明⽩跋兄因何能够从毕玄那老头的手下逃脫并扬言要挑战他,如果有人开赌局的话,这一铺我押你!”
跋锋寒终于悚然动容,秦一的话虽然简单,却让他心生知己之感,顿时对秦一的印象也改变了不少。
毕竟,真正的超卓人物总是会惺惺相惜。
两人都是不世出的武学天才,更是年轻一辈的领衔人物,跋锋寒经过半年多在中原的历炼,心智看法已经不若初来乍到之时,⾝上的锋芒也收敛了许多,但⾝上⾼手的气势却更加让人望而生畏。
两人之间并没有刻骨的仇恨,虽有过些许擦摩,但草原的汉子又岂是心狭窄之辈,用跋锋寒的话说若没有当初秦一的断剑之恨也不会有如今更加沉稳的跋锋寒。
时间在逐渐的过去,两个陌生的男人也逐渐悉,两人都发现彼此有些观点都很一致,顿生知己之感,间中杯来盏去,好不热闹。
秦一眼看时机差不多,戏声道:“既然跋兄也只是暂到此处,不若跟兄弟去玩点有意思的游戏,如何?”
跋锋寒哪还不知秦一打的小算盘,不屑的晒道:“少来,你还不是想让我当免费的打手,你真以为这任少名就是好刺杀的,他⾝边的⾼手可不是店铺中的摆设。”
秦一丝毫没有被揭穿心事后的尴尬,挥手笑道:“就知道瞒不过跋兄,但说句实话,以你我现在的功力再想前进一步,达到三大宗师那种境界,一味的苦练实在很难突破,也许三五十年后我也能够成为大宗师,但这么长的时间我浪费不起,所以…”
跋锋寒点头说道:“所以,挑战各方⾼手就成为了最好的突破口,果然是好方法。”
“没错,不断的与⾼手过招,沉浸在生死边缘,体会死亡的气息,以战养战,岂不闻:不破不立!”
“好!”跋锋寒闻言终于两眼放光,斟琢着秦一的话语,慢慢的说道:“以战养战,实在是绝妙呀,小弟心中一直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总像是隔了一层窗户纸,怎都捅不破,如今秦兄的话让小弟茅塞顿开,豁然醒悟。”
秦一心中暗笑,这以战养战的无上密法的创始者自然就是你跋锋寒,若老子说到这里还不能引起你的共鸣,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那今晚?”
“桀桀,其实跋某此来也是想见识一下这任少名的厉害,如今有了秦兄这搭挡,若还推辞恐怕连我自己都要看不起了。”
两人借口如厕摇晃着摇摇坠的⾝躯向內进走去。
以两人的⾝手来行着窥偷之事确实有些小题大做,跋锋寒本⾝就是潜踪匿迹的行家,沿途的暗桩本就发现不到这两个鬼魅般的⾝影。
两人如壁虎般攀附在瓦面上,在月光照不到的影中飞速前进,然后瞅准机会飞掠到另一座房子上,再沿着河边的草木顺利之极的潜⼊到舂在楼的外墙处。
以二人现时的⾝份也不屑于钻⽔道这种最全安的方式,仗着自⾝超卓的轻功各施绝招轻松翻过⾼墙,落⼊舂在楼后院的花圃处,脚下却轻如鸿⽑,毫无生息的同时选择钻⼊了附近一颗最大的榕树上,附⾝在茂密的枝叶间,居⾼临下的查看行势,本就不虞被人发现行蔵。
大小形式不一的十座别院错落不一的飞散在各处,但笑丝竹的声音却很是默契的同时从各处传来,而目标所在的舂园更是特别喧闹。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除了守在正门的四个小虾米外,舂园四周竟然没有一个护卫保镖,难道这任少名对自己的全安就如此自信。
两人观察了半晌,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跋锋寒低声说道:“难道今晚这任少名本就没来?按照现下九江城的局势,这份自信太不合常理了。”
秦一失笑道:“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也许那‘青蛇’就是自大的以为自己无敌了也说不定,这世上总有些人以为自己是先知呢!”
跋锋寒一愕:“秦兄的意思莫非是,这里边有诈?”
秦一不屑笑道:“任少名能混到今天这种程度绝非偶然,像这种人位⾼权重之人最喜玩的不就是猫戏老鼠的把戏,明着摆出个空城计实则鸿门宴,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呢,真不知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进⽔了。”
跋锋寒眼中厉芒闪现,轻抚着手中的宝剑狞笑道:“既然他有准备那就更好,挑战⾼手本就是跋某的目标,为了斩杀毕玄,这些人不过是我武道之路上必须清除的障碍罢了,待会这任少名就归我了,秦兄莫要跟小弟挣抢。”
就知道这家伙生好斗,秦一笑道:“跋兄的刀剑也许锋利,但任少名不过是小角⾊,跋兄若真想以战养战,杀了此子倒是可以为你增添一个強大的对手,就是怕你有生命危险,不若还是给小弟吧,反正我早就是债多不愁了。”
跋锋寒心生好奇道:“听秦兄口气,莫非这任少名背后还有个厉害人物不成?”
秦一神秘一笑,低头沉声说道:“跋兄可曾听过曲敖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