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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浴香戏,斥官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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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书这一战胜的漂亮,可以说这一战的成功,奠定了唐朝诸公众爵中不可动摇的位置,也在他绚丽多彩的人生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在此役中,王子书采用的古代土地雷的配制方法,因为当时材料有限,时间紧迫,所以本不可能实现踏发机扣式的地雷装置,只能用引燃,但是王子书巧妙的用沾有火药油脂的线绸和竹管替代了地雷机扣,可谓是随机应变,独具匠心,宣告了一个新火器时代的诞生。

  当天,陇西百姓在家中,都听到城外喊声大作,紧跟着就传来漫天彻地的轰鸣声。他们都以为是突厥贼拿火炮在攻打城头,出门一看,只见城头兵士站在城头之上,摇旗呐喊,显得甚是‮奋兴‬。哪象是被攻打的样子!但是再看城门之外,的确冒着冲天黑烟,和城內完全形成了天堂和地狱的对比。百姓心中都是疑窦丛生,但转念一想,已知其中缘由,说明现在大唐兵士已占了上风,陇西可以守住了,而城外的那些哀号声都属于突厥贼,顿时,百姓都跑出家门,和城头兵士一起叫起来。

  此战一直到晚上才结束,当王子书、卢奔、郑豪义和几百兵卒脫着疲惫的⾝子,満面⻩土,风尘仆仆笑着走进城门之后,陇西百姓已站満了大街小巷,看到守城英雄,瞬间掌声雷动,争相他们地归来。

  这个时候的王子书提着钢刀。満脸⾎渍,双眼就象成了一条线,显得甚是劳累,但他还是选择了一直从城头穿过人群,直向县府而去。现在的王子书全⾝上下,没有半点大唐第一神童的样子,但却象一个保家为国的英雄好汉,每走一段路。就会冲出一个百姓,要与王子书亲密一凡,王子书不仅不会厌烦,还会积极配合,享受这种被百姓尊重的时刻。郑豪义走在王子书⾝后,看着每一个百姓都对他感恩戴德。他真正知道,什么才是英雄,什么样的人才会受到百姓这样的尊重。卢奔经历过大小战役,不下百余,但却不知道,打胜仗可以打地这般酣畅淋漓。他看着王子书的背影,打心里佩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

  一路上人山人海,好象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一直通向县府。王子书站在县府门外,看着満城百姓摸肩擦踵。争先恐后,围在县府。一起叫喊着自己的名字,言语之间充満了无限的感。王子书心情澎湃。红着眼圈,说道:“⽗老乡亲,都回去吧!我们为你们守住了城门,那些如狼似虎地突厥贼,已被我们杀了一个精光,他们不敢再来扰陇西了,你们可以安居乐业,

  王子书转过⾝去。但⾝后百姓呐喊之声、感谢之词,还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王子书想起了他一路走来,看着那些老人妇女和儿童,穿着破旧的⾐衫,泪流満面,一起向王子书道谢,从这个表情,可以想到他们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子。王子书不敢再回头,他怕一时会情绪动,不噤哭出声来。王子书迈开坚定的步伐,与众人一起跨进了县府大门。大门吱呀关了起来,从细小的门,还能看到百姓一张一张喜极而泣的脸颊!

  经过一天‮夜一‬的消磨,此战终于告一段落。王子书等人现在已是疲惫不堪,只想好好洗一个热⽔澡,然后躺在柔软的上,睡他一天‮夜一‬。韩冰本打算吩咐为他们做一些饭菜,但王子书等人刚从‮场战‬回来,鼻子里面都充斥着那股浓重而又恶心地⾎腥味,脑海里面时刻都浮现出残肢断臂,哪还有什么胃口吃饭。所以,韩冰为王子书等人准备了几所房间,房间中放着几个大木盆,专供他们‮澡洗‬之用。

  王子书拖着疲惫的⾝子,走进属于自己地那所房间,看着眼前装満热⽔的木盆,上面冒出袅袅⽩烟。他现在全⾝既疲惫又瘙庠,恨不得一下就跳进去,好好泡一个热⽔浴。就在他正脫去⾐衫之时,突然从屏风之后,走出一个女子,看她⾝穿一⾝⽩⾊薄衫,体姿婀娜,粉面挂着两朵美丽地红云,一袭黑亮的长发垂于两侧,一弯柳眉就象是天上明月。她娇小的⾝体,一动不动的立在袅袅⽩烟之中,娇羞的把玩着自己的⾐袖,王子书看在眼內,心跳不由嘭彭直跳,似是把眼前女子误以为是天女下凡了!

  “你…你…”王子书回过神来,呑吐道:“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房间!”王子书拉着⾐衫,好象怕那个女子非礼他一般。

  那个女子也没想到在阁外威风飒慡的王子书,在女人面前却这般矜持,本就娇羞的心理,现在不知为什么却放松下来,漫步走出袅袅烟层,欠了欠⾝子,说道:“回禀王大人,奴婢名叫香儿,是韩大人让奴婢来伺候王大人地!”

  王子书盯睛一看,指着香儿说道:“你不就是之前给我倒茶那位女子吗?”

  香儿看王子书举手投⾜之间,透着一股孩子气,哪象一个三品大员、刚刚旗开得胜归来的英雄,不噤扑哧笑了出来,说道:“呵呵…正是奴婢!想不到大人还记着我!”

  香儿显然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有些唐突了,急忙扭过⾝去,又玩起那抹红袖。王子书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适才那般紧张,是因为香儿突然冒了出来,有些意外,现在定下神来,看着娇嫰美丽地香儿,心头不由一动,本上前,但想起之前王帆和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已是驸马,岂可再行沾花风流之事,摇了‮头摇‬,说道:“香儿,你回房吧!我自己洗就行!”

  香儿扭过头来,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目,慢慢低了下去,轻轻咬着嘴,显得心里有些失望,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是一个女儿家,为什么要如此想呢!心头跳的更加厉害,两人谁都不说话,僵持在原地,王子书实在难受的要命,看着那盆热⽔,极是想跳进去,王子书呆笑道:“呵呵…香儿姑娘,你回去吧!我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香儿⽟额微启,长长的睫⽑扑扇扑扇的眨着,羞红粉面说

  韩大人说今晚一定要让奴婢伺候好王大人,否则…要把我卖到万花楼。”

  王子书抬起头来,看着香儿⽟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中不噤突增怜惜,咬牙道:“这个韩冰,真是不象话。”他扭过头来,接着说道:“那…这样吧!香儿姑娘,你先扭过⾝去,我把⾐衫脫去,等我洗完之后,你就回房,韩冰问起,你…你就…你就说…哎!你就点头称是就好。”

  王子书一时还真拿不出什么词代替“伺候”两字,香儿被王子书逗的破涕而笑,撅着小嘴,急忙转过⾝去。王子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下⾐衫,一下子就跳了进去,就在这是,王子书感到全⾝酥⿇,⽪肤就象被火燎炙烤一般,大叫一声,一下子就跳了出来,骂道:“这韩冰是想烫死本官啊!”香儿一听,心中一紧,转过⾝来,皱着一弯柳眉,说道:“对不起王大人,奴婢忘了为您加添凉⽔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郑豪义的声音,也不敲门,直接闯了进来,大笑道:“哈哈…子书,我睡不着,特意过来看看你,咱兄弟两说…”还不等把话说完,就看见王子书⾚着⾝子,面对着一个‮纯清‬可爱的尤物,三人不噤都呆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郑豪义第一个出声,说道:“恩?子书呢?怎么不在房里呢!去别处找找!”

  说完。一下子把门关了起来,王子书心中暗骂:这个死老耝!

  这时,王子书方才发现事情地严重,他和香儿不约而同大叫起来,郑豪义被吓了一跳,心中暗笑:呵呵…这小子还真会享受!也难怪,我兄弟风流倜傥,文才修华。哪个女子见了不喜!但是做事之前,也要把门关好吧!哎!我这个兄弟,真是老耝!把人家吓着了不是!

  王子书也顾不得⾝体被烫之痛,直扑向,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香儿一个妙龄少女,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体。别提有多窘迫了,扭过⾝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王子书心想:真他吗倒霉,让我碰上这事,如果被灵昌看见,非掀我一层⽪不可!王子书想了一会儿,眼神不由又向香儿背影看去,只见那层薄衫更加衬托出她那玲珑曼妙的⾝段,王子书现在⾚着⾝子,看着这样一个好似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舂心漾,**焚⾝。但想起江采苹和张姝,最要紧的就是灵昌公主拿着⽪鞭的样子。王子书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火骤然熄灭不少。

  香儿感觉房子里没了声音,娇滴滴的说道:“王大人,您…您遮好⾝子了吗?奴婢为您添⽔。”

  王子书点了点头,说道:“恩!”

  香儿绕到屏风之后,拿出一桶清⽔,显得很是吃力,往盆里添⽔之时。怎么也放不上去,王子书看香儿微微咬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想笑,又想怜,说道:“香儿姑娘,用我帮助吗?”

  香儿⽟颈微微一斜,粉面刷的又一次羞红,摇了‮头摇‬,抖动着那袭秀发,说道:“不用,奴婢可以地。”

  王子书看香儿娇羞似张姝,能⼲似采萍,而皱起柳眉来又象是灵昌公主就在眼前,简直就是集三佳之所长,想到这里,王子书都被自己想法逗笑了。香儿还以为王子书是在笑自己笨手笨脚,手上不由更加了些气力,由于⽔桶是満的,一下子把她娇小的⾝躯带到了木盆之中,瞬时木桶溅起的⽔花打在香儿薄纱之上,紧紧贴着她的前,而那袭长发更是被木盆中的⽔打地透。香儿抬起⾝子,粉颊挂⽟珠,纱贴香⾝。弯翘似仙琢,曼妙仿修华。王子书看的不由呆了,咽喉之处来回滚动。香儿更是窘的手⾜无措,看自己⼲的这些“好事”也顾不上王子书目光,急忙拿出⽔桶,欠了欠⾝子,象是快要哭出来似的,说道:“王大人,奴婢该死,没有伺候好王大人,但是还请王大人千万不要告诉韩大人!”

  王子书被香儿的娇声惊醒,回神说道:“放心吧!我怎么会告他呢!还有,以后别称自己奴婢奴婢的,香儿这名字多好听,快起来吧!”

  香儿好久没遇到如此关心自己之人,心头多了一份感,起⾝说道:“王大人,您可以洗了。”说完,急忙转过⾝去。

  王子书急忙颠起脚跟,跳在木盆之中,瞬时温⽔就象是女子的肌肤,滑过全⾝,那种投⼊骨髓的感觉,实在舒服致极。王子书一边洗,一边笑,正在享受,却隐隐听到香儿的菗泣之声,问道:“香儿,你怎么了?”

  香儿急忙用擦去脸颊⽟泪,背着王子书‮头摇‬道:“奴婢没什么!”

  王子书想起之前韩冰看香儿地那双琊眼,狠狠说道:“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韩冰欺负你了?”

  香儿突然一下子扭过头来,跪在王子书面前,两颊挂満⽟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大人,您带我走吧!只要离开这个县衙,香儿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大人,您就收下香儿吧!”

  王子书正从木盆中站起来,但看到自己光着⾝子,又坐在⽔中,说道:“香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进这县府地,如果有什么难处,我王子书为你做主。”

  香儿微微抬起⽟额,在那泪⽔衬托之下,那双眸子更加显得清澈⽔灵,她哭道:“大人,香儿⽗亲早亡,本是和⺟亲相依为命,但由于去年大雪,再加上突厥来犯,本就贫穷的家中更是雪上加霜,我和⺟亲一天连一顿饭都吃不上,只能沿街乞讨,但久而久之,⺟亲⾝体支持不住,但又没有钱看郞中,年前已经亡故,只剩下我孤⾝一人。香儿为土葬⺟亲,只能卖⾝于县府,但韩大人每⽇都对香儿连打带骂,有时…有时…还想轻薄香儿。我誓死相抗,他怕惹出人命,也就收敛很多,但香儿怕总有一⽇,他会兽大发,毁了香儿清⽩之⾝,香儿就算是做鬼,也不能带着这副肮脏地⾝体去见我的⽗⺟啊!王大人,您看香儿可怜,就收下香儿吧!求求您了!”

  书看香儿说的真切,真不知道陇西还有多少象她这样他一想起韩冰,气就不打一出来,击打着⽔面,大声说道:“哼…这个韩冰,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位朝廷命官,不为百姓谋福,还⼲出这等猪狗不如的行经。”他向香儿望去,柔声说道:“香儿,你先起来,我一定会为你做主,你先起来。”

  香儿微微拂起纱,站起⾝来,欠⾝说道:“谢谢大人。”她红着双颊,呑吐道:“大人,那么,您…您是答应收下香儿了?”

  王子书被香儿这么一问,顿时犹豫不决,心想:不是我不想收你,但我家中已有室,又怎么能再风流上⾝呢!他说道:“香儿,我走之前,一定会警告韩冰,想必他不敢对你怎么样?而且还会给你一些银钱,你…你就…”

  香儿樱桃小嘴微微的撅了起来,说道:“大人,香儿一个女孩子家,无依无靠,在这偌大一个陇西县城又怎么生活下去呢!大人,您是不是看香儿丑,所以觉得香儿配不上做您的丫鬟!”

  王子书急忙说道:“哪有此事!物品狠不得…呵呵…只是我有些难言之隐!”

  香儿笑道:“我知道王大人心中肯定已有心仪之人,香儿自知不敢⾼攀,只是想做大人一个丫鬟,为大人添茶倒⽔,洗⾐叠被,这样香儿就已经很満⾜了。所以王大人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来,香儿为大人擦擦背吧!”

  王子书不是一个君子,若说没被香儿美丽倾倒,那是假地,但其中确实也包含着对香儿遭遇的一份怜悯,人家都这样说了,王子书还能再说些什么呢!苦笑一下,心想:这又欠下了一笔风流债啊!

  …

  王子书一直睡到第二天午时。刚刚爬起,门外就传来香儿的声音,说道:“王大人,韩大人和卢将军叫你快去大厅吃饭。”

  王子书想起昨⽇之事,仿佛就象一场舂梦,含糊答应一声。说道:“哦!好的,你先去告诉他们,我一会儿就来!”

  王子书来到大厅,就见卢奔和韩冰围坐在饭桌之旁,香儿伺候在一边,王子书整整⾐衫,路过香儿之时,不由闻道一股幽香,淡不失雅,似杂百香。也许是昨晚⽔,没有闻出来。王子书不由偷偷向香儿看去。不料两人四目撞在一起,同感窘迫。

  王子书坐下。看看桌子四周,问道:“卢将军,我兄弟郑豪义呢?”

  韩冰一脸奷笑,抢着说道:“哦!王大人,下官已吩咐香儿为郑兄弟把饭送至房中了。”

  王子书知道,韩冰这是看不起郑豪义,嫌他是土匪,不由大怒。说道:“这是什么话,他是我的兄弟。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同吃饭,香儿,快去,把我兄弟给叫来。”

  香儿微微点头,答应一声,牵起⽟⾜,就向厅外跑去。韩冰这面子算是丢大发了,但他还是说道:“呵呵…王大人,那郑豪义虽说是你兄弟,但他毕竟是土匪啊!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恐怕会有碍王大人仕途啊!”王子书拍案道:“哼…韩冰,他是百姓也好,是土匪也罢!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王子书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土匪?土匪怎么了?就算是土匪,他也没有⼲过伤天害理之事,打劫之人,全是一些贪官污吏,奷商恶霸,有什么错,在我看来,还要记一个为民除害之功!再说了,有些人虽然做着百姓的⽗⺟官儿,但却不为百姓谋福求利,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仗着有点权势,威庒百姓,欺男霸女,做出一些芶且之事,这等人,比起那些土匪,我看更坏一百倍!”他着一眼睛,冷笑道:“韩大人,您说下官说的可对?”

  王子书这明摆着在骂韩冰,韩冰心中由鬼,自然明⽩,而做为陇西镇守将军,卢奔从来不过问这些事,只是想着怎么把城池守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子书会发这么大脾气,他是一个极重义气之人,其余话听不进去,王子书现在是位⾼权重,罗列朝中宰相大臣,哪一个不是他的朋友,就连皇上都是自己岳⽗,就算把话说死了,说透了,他韩冰一个小小县令又能怎么样?只能忍气呑声,但求自保!

  这时,厅外传来郑豪义大笑之声,刚一进门,说道:“哈哈…韩大人,你不想见我,但我还是来的。”他坐在王子书⾝边,看着韩冰说道:“韩大人,说⽩了,郑某也不想与你同桌吃饭。但我来是和我兄弟还有卢大人喝酒的,所以还请您多多担待。哈哈…”韩冰现在下巴都被郑豪义气歪了,王子书能这么说他,但郑豪义一个土匪就敢这般公然蔑视自己,韩冰不由发作道:“郑豪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要不是看在王大人面子上,我早把你和你那五百土匪抓起来,上奏朝廷,一起斩了,不然你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吃酒!”

  郑豪义也站起⾝来,微怒道:“哼…韩冰,你说这话也不怕把你那下巴闪了吗?要不是我郑豪义下山帮我兄弟,你能抓住老子吗?你上乌鸦山围剿过多少次,还不是抓不住我一个兄弟吗?到最后怎么样?怕丢了你的命和官职,一直没向朝枉报,要说这该杀之人,应该是你才对!”

  韩冰脸都被气青了,现在也不管王子书在不在,指着郑豪义说道:“你…你…”一时说不话来,又对卢奔说道:“卢将军,你还愣着⼲什么,给我拿下此反贼。”

  现在韩冰毕竟还是陇西县令,卢奔还受其调遣,正为难之际,王子书说道:“韩大人,我可以明⽩告诉你一句话!这郑豪义我已经打算带至京城,向陛下求情委以重任。而你吗?韩冰!”他说到这里,拍案而起,怒道:“哼…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还要耍你那官威,我虽⾝为户部侍郞,现在没有撤你官衔地权利,但回到朝廷之后,我定会向陛下如实禀报你的罪行,到那个时候,我恐怕你连脑袋都要搬家。”

  韩冰一听,咽喉不由一动,脖子伸了伸,全⾝一颤,急忙跪倒哭求道:“王大人,求求你,放下官一马吧!您就看在守住陇西也有下官一份功劳,别向陛下告发我啊!王大人,求你啦!”

  王子书冷笑道:“韩冰,你还有脸说这守陇西有你一份功劳!那好,我来问你,第一次突厥贼来袭之时,你负责稳住民心,为什么在突厥贼都登上城楼了,还不见你踪影!是不是听到突厥首领说还要策马而回,第二⽇带更多兵力来攻打陇西,你不敢回来,准备逃离了!”

  韩冰忙道:“王大人,冤枉啊!那个时候,下官一直在疏散百姓,按照大人意思,稳住民心,始终没有逃离之意啊!”王子书说道:“韩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哼…我已问过城头兵卒,说早早就见你回到城下,但听突厥首领喊了那么一嗓子,你又跑了!怎么?让下官拉出来那个兵士,当面对峙吗?”

  韩冰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在劫难逃了,不由瘫坐在地。王子书看着他,接着说道:“但是,你在突厥贼第二次攻城之时,的确有那么一点功劳,而且来陇西,你对下官也是照顾有加,下官回去,定会为你求情,杀头算不上,但这没收财产,贬为庶人,是在所难免了!”

  不管怎么说,韩冰总算是捡回一条命。呆呆说道:“谢大人不杀之恩!”

  王子书点了点头,又对卢奔说道:“卢将军!”

  “莫将在!”

  王子书接着说道:“等下官走之后,陇西一切事务都由你来负责,我会尽快奏请陛下,让朝廷派人来接替你和韩大人地。”

  卢奔一听,心想:我做错什么?为什么连我一起贬呢!

  王子书看出卢奔心事,笑道:“哈哈…卢将军不用担心,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打算让你去做更加重要的一件差事,至于是什么,等你调到长安之后,自会知道。”他看了看四周,深呼昅一下,笑道:“这里空气太蒙。饭菜也凉了!走,我们出去吃。”

  卢奔和郑豪义一起跟在王子书⾝后,向厅外走去,王子书左右一瞅,扭过头来,对香儿说道:“香儿,还站着⼲什么?一起去啊!”香儿还以为王子书忘了昨晚承诺,正在心灰意冷之下,听到王子书此言,犹如舂泉暖心。不噤⾼兴着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与王子书等人并肩向县府门外走去。整个大厅。只留下瘫坐在地上的韩冰!

  …

  现在万升记门外人山人海,许多⾐衫褴褛的百姓都排着长队。手持空碗,希望能分多一些粮食。原来,王子书等人吃过午饭,想起因为战事,开仓放粮也就耽搁了下来。王子书急忙来到万升记,向万升记老板说出了自己⾝份,那个老板昨天已听说突厥贼大兵进犯陇西,本打算关门逃。但有听说王子书和卢奔已把突厥贼消灭了一个精光,不由就放下心里。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王子书已来到了陇西,之前他已接到从姑苏发来的书信,说孙君为已逝,把所有产业已于他人,而这个人正是拯救陇西百姓的王子书。本来心头还疑窦丛生,心想为什么孙君为会把天下那么大一个产业传于外人,这时看来,孙君为的确是找对人了!

  万升记老板姓苏名盛,四五十岁年纪,从三十岁起,就一直负责在陇西地生意,做人还算本分厚道。他听说王子书现在住在县府,⾝为“下属”本应前去拜会,不料今天大中午,王子书自己却来了。细问之下,才知道王子书想开仓救济陇西百姓,虽说一出口就是三百石,但他心存善意,之前就想这么做,但忌于不是自家生意,哪能随便开仓。而这时老板都发话了,他还能再说什么。急忙开仓放粮,置了几张桌子在这万升记门前。

  百姓昨⽇还没感完王子书,现在人家又来用自己的粮食救济,百姓心里别提有多动了,狠不得计划畴钱修个祠堂,每⽇拜祭,但细想之下,王子书年纪尚轻,这样做未免不伦不类,也就作罢。

  王子书每送一碗米,百姓就会感他一次,看着自己老乡又恢复了往⽇神态,心中不由极是⾼兴。这个时候,王子书边发米,边对⾝旁郑豪义说道:“豪义,你怎么又改变主意和我一起回京了?”

  郑豪义大笑道:“哈哈…你、我,还有李⽩,从小不是就说,有朝一⽇,定要位列朝堂,三人联手,同做一凡作为吗?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食言于自己兄弟!”

  郑豪义当然不只是为了儿时那一句话,才会拉着五百兄弟一起回长安的,只是当他看到王子书利用官职之便,为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再想想自己当了土匪,每⽇嘴上挂着为民除害,但却能力有限,只能做一些那些无关百姓痛庠之事,心中不由对这“好汉”二字有了更深一层理解。

  香儿出⾝贫寒,她最能体会到眼前饥民的痛苦,想想王子书不仅守住了陇西城池,挽救了百姓命,这时还义放粮仓,周济百姓,这样的人,必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心头虽有一种崇拜和喜,但她却从未妄想,只求能待在王子书⾝边,看着他,伺候他,总比待在县府那个⽔深火热之地要強上百倍。

  “姑娘,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一个老妇露着一排快要掉光的老齿笑道。

  原来香儿一直沉浸在幻想之中,却忘了把碗中粮食倒在那个老妇人破盆之內,不由脸上一窘,急忙说道:“对不起啊!大娘!”

  “没关系,想必姑娘一定是王大人夫人吧!姑娘长地如花似⽟,只有象王大人这样的好人,才能配上姑娘啊!好人,好人啊!呵呵…”香儿微微扭过⽟颈,偷偷向王子书看去,见他并没有往这边看来,香儿先是调⽪的吐了吐⾆头,细细咀嚼老妇人那凡话,苦笑一下,继续为其余百姓发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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