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与虎谋皮
生活幸福与否,情感圆満与否,和智商无关,和情商有关,叶无道幸运的是,他碰到的女人全部是情商和智商成正比,例如眼前这个刚刚帮他放完澡洗⽔的燕家女孩,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的女人。
她的爷爷是京北军界的元老,她的⽗亲刚刚进⼊八宝山公墓,而她的⼲爷爷,姓胡,京北,能够认燕清舞做⼲孙女的胡姓人物,只有一个。
叶无道像个大爷躺在沙发上吃着燕清舞买回来的青提,虽然嘴上说今晚要来个温柔的“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饭了,但其实他也有点犹豫,燕天楠刚刚逝世,叶无道本意并不想在这种敏感时刻要了燕清舞的处*女,做流氓做畜生,终究要对自己在乎的人有底线。
燕清舞坐在叶无道⾝边,见他张开手,便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道:“年末的时候央中和中委纪下令明文要求G省委省府政和省人大的五六个“地方诸侯”上京汇报工作,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实际上是责成G省领寻人作自我检查,而且列出了G省的十大罪状。胡温向G省⾼官摊牌,这似乎意味着整治G省这南方经济重省官场的前哨战已经打响。”
“什么胡温,清舞,其中一个可是你⼲爷爷。”叶无道调笑道,心中却是咀嚼燕清舞这番话的深沉含义。
“政治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脆弱的情感,利益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你所处的位置越⾼,就越⾼处不胜寒。也越不相信有⼲净地感情。这一点,我想你深有体会。”燕清舞冷笑道,换了个更舒服的势姿躺在叶无道怀中,语气逐渐柔和。“但是其中有一个很值得玩味的细节,这一行G省⾼官中独独没有苏存毅这员广东派的核心成员!”
“实话,大实话。”叶无道感叹道。
“不过燕家不倒,胡爷爷就永远都是我最好地⼲爷爷。”
燕清舞含有深意道,看了看有点了然的叶无道,对他的触类旁通很欣赏“在如今的国中政坛,天子脚下的京北,经济龙脉海上和鞭长莫及的G省一向被认为是实力雄厚、针揷不进的顽強地方诸侯势力,有人戏称任何央中 导领人只要降服这三个地方诸侯势力,则国全大小的地方诸侯都归顺。”
燕清舞很快又玩味地添加了一句。“其中有不少G省员官私下扬言央中本不敢动G省,这一点,比已经昨⽇⻩花的海上还要嚣张。兴许是天⾼皇帝远的缘故吧。”
“还有这种说法?”叶无道莞尔道,⾝在局中地他没有想到G省自大到了这种地步。
是幼稚的夜郞自大还是強大到百无噤忌?
“苏存毅这个老人很让人琢磨不透。”燕清舞许久了出一句话,她几次听到燕极关提起这位当年由京北市委记书⼊主G省的政坛不倒翁,评价奇⾼。
“此话怎讲?”叶无道強忍笑意道,他跟苏惜⽔爷爷虽然集不多。却对双方都有极深刻地了解,或者说苏存毅就是叶无道在南方的知音,叶无道有今天的辉煌。很大程度上就是拜他所赐。
“他曾经是海上的元老,跟某人反目最终跟海上决裂;随后⾼调进⼊京北,担任京北的一把手,数次跟太子正面锋;十年前,调⼊你们G省,是外省派地核心人物,在他的手腕下G省原本广府派、客家派和外省派三⾜鼎立的局面被彻底打破,外省派逐渐问鼎G省,现在地广府派和客家派绝大部分都依附这个不动声⾊貌似和蔼的老人。”燕清舞淡淡道。
叶无道原本的那份随意顷刻间然无存。
海上、京北、还有现在的G省。国中三个最顽固的地方势力,这个老人几乎都有基!
与虎谋⽪,下场多半是被虎呑食。
他第一次反省他跟苏存毅的那项君子协定,以前他因为苏惜⽔的关系而潜意识地淡化苏存毅的政治手腕,现在猛然回首,几乎是一⾝冷汗。
“如果你跟他有易的话,最好给自己多留点底牌。”聪明到可怕地燕清舞柔声提醒道。
“清舞,你帮我找到一颗最大的定时炸弹,谢谢你。”叶无道由衷道。
“谢我?”燕清舞轻轻头摇,以后,你要谢我的就会更多了。
真要谢我,就陪我一辈子。
⾝处皇城墙下生活一辈子,被国中核心政治氛围耳濡目染的京北人确实有种较外地人更多地拥有海纳百川的怀,这种磅礴的城市自豪和自信让京北人看其它城市所有人都是外地人,如同海上人喜说别人都是乡下人一般,如今,苏存毅和杨凝冰执政的G省逐渐改变暴富的城市面貌,隐然有种执南方牛耳者的气度。
一处地摊,坐着一桌人在吃夜宵,在这种地方吃东西,撑死了也就几百块。
这样的地方,一般来说京城的公子哥们一辈子都不会来。
四名男子,都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和自负,这个世界上总有类人,能够让普通人看到后就觉得自惭形秽,这类人要么有钱有能砸死你的地步,要么有资格不可一世的政治背景,如果再有张英俊的脸孔,⾜以让女人狂疯到花痴。
穿休闲西装的那个素年在四人中最年轻,也最琊美,容貌有种中的味道,领带被随意扯开,一只脚放在凳子上,叼着一牙签,姿态格外恣洋肆意;他旁边两个男人都已经三十出头,笔的定制西装,一人手腕上是戴的是百达翡丽,相貌清冷,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左脸上有道疤痕;另一人则⾝材魁梧,很有东北大汉的味道,却没有给人丝毫笨重的感觉,神情寂静,格应该极其沉”
坐在穿休闲西装对面的男人则笑意恬淡,从容而自信,那双漆黑的眸子有着不逊⾊于叶无道的凝重。
“东琉什么时候结婚,这家伙也算运气不错,能够找到那样的老婆,比我们不少人都要‘’福太多了。”穿休闲西装的青年用牙齿咬开一瓶啤酒的盖子,仰头就灌,这让想要递给他开酒器的中年男子相当无语。
“政治婚姻就像是上帝的骰子,谁都不知道下场和结局,东琉和那个女孩是出生的时候就订下的娃娃亲,可笑?一点都不可笑,兰陵,你也不要对东琉幸灾乐祸,很快就轮到你了,赵清思这个女孩子你未必能够拿下。”坐在这青年对面的男子微笑道,对今天的他来说,把红酒当自来⽔用都不是问题,只是如今的他早已经过了用红酒用豪宅跑车用养纯种马来炫耀⾝份的境界,因为即使他穿着乞丐的⾐服,所有人面对他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
权势,是比金钱、容貌更华丽的外⾐。
男人只有穿上这件⾐服,才是王道。
“政治婚姻最怕的就是家中有悍,这样一来寻花问柳都成了奢侈,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我想我的清思绝不会斤斤计较这种⽑蒜⽪的小事情,要是寻常的庸俗美女,怎么能⼊本少的法眼。”那个被称作“兰陵”的青年做出一副自我陶醉的欠扁模样,此刻他的绝对比那些帅气明星更能惹来小女生们的惊尖叫。
能跟赵家魔女有“暧昧”关系的男人,在京北自然极其強势。
“丫的哪个女人把男人的寻花问柳当作⽑蒜⽪的小事情?兰陵你该不会是看YY小说看傻了吧?!对,赵家那个女孩很出类拔萃,但别忘了女人就是女人,你能找出个不吃醋的,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凳子用。”那个脸上有道疤痕的男子朝“兰陵”砸了一把盐⽔花生过去,那道疤不但没有破坏他的气质,相反给他一种跟他本⾝气质很矛盾的狠绝韵味。
“兰陵还是个孩子,关境你跟他计较作甚。”那个魁梧大汉终于露出笑容,声音充満磁,刚中蕴含柔,恰好跟对面戴百达翡丽的中年男子形成鲜明对比。
那唤作“关境”的男子哈哈大笑,附和道:“是啊是啊,差点忘了兰陵还是个没有处破的孩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被戳到痛处的“兰陵”闷声喝酒,郁闷至极,没办法,谁让他发誓要为他的清思保留男处之⾝。
“赵清思这个女人很不错,兰陵你要是能跟她结婚对你将来大有益处,首先,一个女人能够昅毒之后不依靠外人自己戒毒成功,就值得让我佩服,加上她的特殊背景,这样的女人对我来说几乎是完美的。兰陵,你也开点窍,多用点手段,追女孩子不是像你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莽撞的,这跟做*爱是一个道理,逗挑**都是关键,当然,你还小,不懂这个。”那个显然是这四人中主心骨的男子拿起一瓶啤酒,也挖苦起最小的那个青年。
那两个稍大的男子爆笑不止,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也会对兰陵落井下石。
在京城,也许有很多人不屑横行霸道的崔彪,但真正敢对崔家大少动手的也只有眼前这个被三人笑话的青年!
那么,坐在兰陵对面的男人的⾝份,也就显而易见。